第9章 遇到沼泽鬼婆!乐于助人邪念姐!

    “阿斯代伦，我提醒你，如果你再把他弄成这样子……”

    在两人失踪了整整一天一夜后，阿斯代伦抱着脱力到昏迷的邪念回到营地，一群正义感爆棚的队友围过来，不满的警告他。

    “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约会，”阿斯代伦干笑着回答，看到威尔收紧的下唇，马上做出保证，“好，好，我保证，下次我们约会之前会告知你们……并且，我不会再把他搞成这样了。这个小可爱实在太美味，我实在不舍得放过他。”他勾起嘴角，漂亮的红宝石眼睛带上笑意。

    又休息了一晚上，邪念才缓缓恢复过来。真奇怪，他呲牙裂嘴的摸着疼痛的下身想到，他体力可不算差，可以半天内屠完整个地精营地还神采奕奕，可以弹着琴唱一晚上歌依然精神饱满，但是，但是，怎么到了zuoai这件事上就只有被阿斯代伦摆弄的份？这完全不合道理。

    他的脑子看来还是不合适进行任何稍有深度的思考。在他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脑子又传来一阵令人恼火的疼痛。他放弃了探究这个问题，暂且归结于自己在性上的技巧还比较稚嫩。总会有所长进的……他想到，然后狠狠瞪了一眼让自己全身淤青的罪魁祸首。

    “哦，亲爱的，你还在生气。”阿斯代伦精准的捕捉到邪念的目光，微微一笑，“只是你太美味了，又说了许多动听的情话，我实在没办法放开你，只好把你吃干抹净了。”

    邪念五官扭曲起来，黏腻的液体从他两腿间不断流出来……从他醒来到现在！鬼知道阿斯代伦昨天往他体内灌进去多少东西。他难受得扭来扭去，感觉衬裤湿了一大片。

    “以后……不许往我体内射进去你的那些东西！”邪念咬牙切齿的磨出这句话，用手扯了扯衬裤。该死的，完全没用，那又湿又滑的触感还在他大腿根上粘着。而且，他的小腹还微微鼓着，里面还有大量没有排出的体液……太过份了！这只吸血鬼衍体简直把他当成了一个储存体液的容器了！邪念跳着脚想，五官扭曲得更狰狞了。

    回应他的只有阿斯代伦满意的轻笑声。

    阿斯代伦揽着他肩膀，笑得很开心，仿佛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

    “我可不能保证，亲爱的，你过于美味了。而且，昨天可是你主动求欢的哦……你胆敢和专家共舞，这是你应得的，宝贝。”阿斯代伦用脸颊蹭了蹭邪念的耳尖，愉快的说。

    在腐烂沼泽转了几天之后，一行人碰上两个奇怪的男人，和他们之前在林地见过的埃赛尔婶婶，三个人沼泽边上争执着什么。

    “别装了，鬼婆，你是最后见到梅丽娜的人！”红头发的男人强硬的说。

    “放他走吧，求你啦！”稻草色头发的男人语气柔和了许多，哀求着那妇人。

    “小伙子们，放过我吧！”埃赛尔露出极无助又真诚的表情，“我真的没有见过你们的姐妹！”

    邪念刚要抬脚走过去，阿斯代伦一把扯住了他：“一次，哪怕就一次，你能不管这些闲事吗？再拖上几天，你就可以摸到嘴巴边上长出的触须了。”

    邪念甩开他，走近那三个人：“先生们！你们在争论什么呢？”阿斯代伦叹了口气。

    “这个鬼婆绑走了我们的meimei！”红发男人愤怒的指着埃赛尔。

    埃赛尔看到兄弟两人放松了对自己的逼迫，邪恶一笑，而后啪的一声，发出一声魔法爆响，从一行人眼下凭空消失了。

    “地精养的狗杂种！这鬼婆跑了！我一定要让他把梅丽娜交出来！”红发男人大怒。

    “冷静点，男士们，”邪念揉了揉额头，看到这两个男人身上一人背着草叉，一人拿着菜刀，心里暗笑，他们不会以为鬼婆是两个拿着草叉的农民能解决的吧？不过，这份勇气倒是有点让人感动，“我可以帮你们找meimei。”

    无所谓，反正他们也要找鬼婆。顺手帮了，就当行善积德了。虽然鬼婆可不是什么正神的牧师，请鬼婆帮忙不知要多大代价，但是已经过去几天了？虽然丝毫没有蜕变的迹象，但是他们最好尽快解决脑子里的蝌蚪，他们得找到一切能帮助他们的人。

    两个男人看着邪念，露出感激的表情。

    “我们没什么钱，但如果你能帮我们找到meimei，嗯……”稻草色头发的男人挠了挠头，似乎在思考自己有什么可以付给邪念的东西。

    “不需要你们付钱，但是有个条件，你们两个别进这片湿地。回到家里去，有消息我会去找你们。你们叫什么？”邪念说。他看了看被魔法整个覆盖的腐烂沼泽，这两个没有一点魔法波动的人类男性估计还以为这是什么漂亮的湿地。这里有各种来者不善的沼泽生物和致幻魔法，更别提沼泽里暗藏的带毒荆棘和黑暗触手。他打赌，这两个男人要是进了沼泽，活着走不出二百米。

    “我叫德米尔。”稻草色头发的男人说。

    “约和。”红发男人说，“我们住在北边的村子里，你直接说我们的名字，村民都知道我们在哪。”

    “我知道了，”邪念点点头，再一次叮嘱，“记着，不要自己进湿地，你们应付不了。”

    “啊，我的天呐，密斯特拉的魔网在上，塞伦涅的月光啊，莎尔永恒的静谧之夜，洛山达神圣的晨光——你就给你的客人吃这个吗？兽人看了都要逃跑的待客之道！”一推开门，看到眼前的场景，邪念夸张的念了一大串神祇的祷词，火力全开的嘲讽道，发挥了逸闻诗人全部的威力。

    不能怪邪念，这场景实在太诡异了：腐烂沼泽里偏远简陋的小屋，面色阴沉的老妇人和一脸苦相的青年，茶室里散发着食物放了很久又通风不好的陈旧气味，桌上餐盘里放着看不出是什么食材做的派，半个派上爬满了绿色的霉菌，茶杯里说不上颜色的茶水表面漂着一层锈花。

    “你就是梅丽娜吧，女孩？我见了你的家人，”邪念对那青年说道，“你的兄弟进了沼泽想要找你，和埃赛尔起了点冲突，但是没事，现在他们人已经在家了，很安全。”

    “什么？我哥哥们？我让他们不要来……”梅丽娜听到兄弟的消息，按着桌子站起来。

    “小花瓣，你听好了，这是我和他的交易，不关你的事。”埃赛尔收起了在林地里装出的温柔和蔼，硬梆梆的说。他走到梅丽娜身后，重新把梅丽娜按到座位上，“至于你，梅丽娜，快吃，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了。盘子里一点渣都不要留，小姑娘。你现在是为两个人吃饭，快吃！”

    “很好，那我们先把这个年轻人的事放在一边，来谈我们的交易，你和我的。”邪念决定先问问寄生虫的事，但最后是一定要把梅丽娜带走的，“寄生虫，我和我朋友们的脑子里，都有一个被夺心魔种下的寄生虫，你能帮我们除掉他吗？”

    “一只眼睛，”埃赛尔说，然后他的皮肤突然从中间开裂，一个鬼婆从那个和蔼老妇人的皮囊中钻出来，他伸长了指甲，几个坚硬的指甲互相敲了敲，伸到邪念眼前，“啊……这身人皮真是紧得很，不过现在好多了。干起活儿来还是得用真正的指甲。怎么样，小花瓣？一只眼睛，除掉你脑子里的蝌蚪，划算得很，来交易吧。”

    邪念看着那几根伸在自己眼前比比划划的长指甲，吞了口口水，往后退了一步：“不了，我……我会找别的办法的。”

    “太遗憾了，”鬼婆说，“只是一点点视力受损……想想吧，你有两只眼睛呢，我只需要其中一只，别那么小气！来交易吧。”鬼婆舔舔嘴唇，眼睛里透露着贪婪，和渴望。

    “不了！不了！我们不做交易！”邪念往后大跳了一步。他往后扫了一眼，队友皆是大惊失色，面上露出抗拒的神情，其中威尔眼里拒绝的意思尤为明显。

    “可惜，”鬼婆咋咋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一眼，最后转向梅丽娜，“梅丽娜，我们走了。”

    “不行，你不能带走他！”邪念大喊，上去抓住梅丽娜的胳膊。

    “啊，小花瓣，你上门来对我横加指责，拒绝交易，现在还想带走我的客人？”鬼婆生气了，露出牙齿。

    “现在开始，这个女人是我保护的人。”邪念站在梅丽娜身前，坚定的看着鬼婆说道，右手扣上了身侧的剑鞘。

    一场战斗再所难免。邪念一行人毫无悬念的杀掉了所有的红帽子，专心与鬼婆缠斗，最后，邪念一剑把鬼婆劈成重伤。鬼婆尖叫着，身上流出腐臭的血液，最后在一声爆响中，抓着梅丽娜消失了。

    “壁炉里，他肯定从这里逃到地下了。”邪念打个响指熄掉炉火，穿过了壁炉。

    “哦，哦，我们一定要从壁炉爬过去吗？真不想弄脏我新换的袍子。”威尔嘟嘟囔囔的说。

    “闭嘴吧，贵族少爷，自己捏个清洁术或者召雨术不就完了？虽然我们一会儿要进到的地下室，预计只会比这个壁炉更糟糕。”邪念坏笑着打趣。

    “短休恢复的法术位就不是法术位吗？”威尔不满的嘀咕，伸手拍了拍袍子上的炉灰，并没有用法术位施展召雨术。

    地下室是鬼婆精心布置的娃娃屋，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鬼婆私人收藏。当然，这些收藏都是智慧生物，来找他做交易的智慧生物。邪念撇起下唇，思考着，如果自己真的和鬼婆做了交易，自己出现在这个娃娃屋的可能性有多大。

    石化的矮人、被挖了眼的精灵、被困在镜子里的骷髅……啧，真是罪孽深重。一阵强烈的情绪冲上脑子，坏了，邪念暗骂一声，而后死死咬住下唇。

    你该感觉悲伤、怜悯。邪念强撑着保持自己意识清明，头仿佛要炸开一样痛。

    你该感觉悲伤，甚至是害怕，没人希望落到这个下场。他用仅存的理智控制自己的感情。

    拜托，害怕吧，恐惧吧，你甚至差点和鬼婆做了交易，变成这个样子，成为他收藏品中的一员。

    太强烈了，他对抗不了。意识中最后的清明沦陷了，他骗不了自己，理智没能控制感情，他根本不害怕，也毫无悲悯之心。相反，一种无与伦比的快乐涌上心头，像是围着尸体打转的秃鹫一样，那是对绝望和死亡的狂喜。

    “哈哈哈哈哈哈——”邪念撑不住了，一条腿跪在地上，狂笑着，品味着这个娃娃屋里浓郁而美味的绝望。他把手指插在地里，嗅着被鲜血浸透了的泥土，那里面全是死亡的气息。刚刚看到的景色在脑海里打着转回放，石化的矮人，被剜了双眼的精灵，永生永世困在镜子里的灵魂……太美味了……他需要这些……

    “邪念，冷静点。”阿斯代伦的声音。

    邪念坐起身，从短暂的昏厥中醒来。他还在鬼婆的娃娃屋里，队友的表情有点担心，但也带了点反感和厌恶——他敏锐的洞悉到。

    “是寄生虫。”邪念猛的站起来，想表现得正常，心脏一时间没给突然增高的大脑供上血，视界一片黑暗，他重新倒下去，被眼疾手快的阿斯代伦接住，抱在怀里，一如他第一个晚上被吸血时一样。

    “寄生虫影响了我的情绪，他一定钻到我大脑里那个管情绪变化的区域里去了。”邪念胡诌着。实际上，脑子里的寄生虫比任何时候都要安稳。

    “那么，你现在没事吧？”影心问道。

    “很好，我——非常好，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邪念说。那股邪恶的狂喜褪下去了，据他的经验，短期不会再来了，他又可以完美的控制自己了。

    “那就好。也许，我该给你上个赐福，保佑你不被邪崇所影响。”影心不确定的说，最后，这位善良的牧师将莎尔的黑暗圣光降在了邪念身上。

    “谢谢。”邪念说。可惜，那赐福什么用也没有。那不是诅咒，不是魔法，也不是寄生虫。某种更本质，更难以应对的东西，某种来自他血液里的东西。邪念深呼吸，下定决心一定要弄清这个问题，他不想被一种不知是什么的力量控制了自己的身体。

    他们继续小心翼翼的探索娃娃屋，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一个吓坏的男性高精灵。

    “不……不……别看！不能看！绝对不能看！”那精灵撕心裂肺的喊着，似乎被什么吓坏了。

    少见的活着还能动的收藏。邪念想到，去看这个收藏品旁边的展示牌。温和的洛林，想知道未来之事……他看见了什么呢？

    “你看到了什么？”邪念问他。那精灵似乎没听见他的问话，继续歇斯底里的尖叫着。

    “[精灵语]　冷静点，兄弟，你很安全。”邪念蹲下来，用母语试着安慰他。

    没用，精灵还在尖叫，仿佛身处巨大的痛苦中。

    “[精灵语]　你叫洛林是吗？没事了，洛林，我在这儿。如果你想，我可以带你走，我们离开这个地方。但是你先告诉我，我需要怎么打败鬼婆？”邪念几乎把精灵抱在怀里了，但是精灵依然挣扎着，似乎无法感知外界的一切。

    邪念叹口气，把精灵放回地上。又去看周围的环境，试着找到进入活木门的方法。

    邪念拿起案上摆着的低语面具，感受着面具里涌动的心灵魔法。

    影心给队友加上防护善恶，几人把面具戴上，成功穿过了活树门。

    “你说我们打败鬼婆之后，这些人是不是就都能得救了？”邪念问道。

    “魔源一断，幻象消失，按理来说是这样的。”影心回答。

    “要我说，这完全没什么挑战性。”几个人穿过长长的地下通道，从瀑布跳到布满机关的藤蔓上，终于看到了鬼婆的藏身处。邪念微微一笑，看着被关在笼子里，悬在空中的梅丽娜，大声对鬼婆说：“埃赛尔，把他放了吧！你打不过我们的，何必呢？”

    鬼婆说：“小花瓣，你真找到这里来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可惜，契约已经生效了。这个小可爱的孩子会是我的，他的孩子会成长为一个年轻的鬼婆。”

    鬼婆大笑着放出诸多分身，火球击中了梅丽娜的笼子，五花八门的魔法光束在空中射来射去。

    邪念一道剑光打中笼子的机关，伸手把梅丽娜抱下来，叮嘱道：“战斗结束前，躲在这里！”把他安置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然后转身加入了战斗。

    鬼婆法力高强，但是终究不敌邪念的小队，最后倒在地上发出哀嚎：“放过我！我可以给你们奖励！你们绝对无法拒绝的丰厚奖励！你们想要什么？强大的力量？灵巧的敏捷？迷人的魅力？我可以给你们！你们放过我！”

    “那是什么东西？我要你死！”邪念脸上溅了不少血迹，笑起来格外狰狞。他忽视了鬼婆的求饶，一剑斩下了鬼婆的头。腐臭的血液溅出来更多，邪念看着鬼婆被枭首的尸体，又狂笑起来。再度失神的瞬间，阿斯代伦的手抚上他的肩头，邪念眼睛里回过一丝清明，把制造杀戮产生的狂喜强压下去。

    “亲爱的，要不是我，你又要发狂了。”丝绸一样轻盈顺滑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像深埋在地底的红宝石，美丽、凄艳、冰冷、温柔……邪念听着阿斯代伦的声音，重重喘了几下气，抱住阿斯代伦，嘴唇吻上他。

    “你是我的镇定剂，真不知道没有你我该怎么办。”邪念紧紧的抱着阿斯代伦，感受着他冰凉的肌肤，呼吸渐渐平稳。他今天是第二次要失控了，怎么越来越频繁了……他心烦意乱的想到，这么看来，他的杀戮欲比脑子里的蝌蚪麻烦多了……不知道到了博德之门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起码眼下，他和阿斯代伦的黑暗秘盟更加紧密了：阿斯代伦需要他的血，他需要阿斯代伦的安抚。有种互相救赎、互相成全的感觉，邪念莫名有些开心。

    而且好像只能是阿斯代伦。在娃娃屋里他发狂时，威尔和影心试着安抚他，但都没什么作用。而阿斯代伦的手一按上他的肩膀，意识里就注入了一丝清明……也许他们更亲密一些，他更熟悉阿斯代伦的身体，肌rou记忆让阿斯代伦一触碰到他，他整个人就放松下来……邪念想到阿斯代伦和自己无数次激情无比的交媾场面，耳尖红起来。

    “天呐！你们都做了什么！我和鬼婆谈好了交易的！”梅丽娜看着死去的鬼婆，失控的叫起来。

    邪念心里暗骂一声蠢女人，表面上却耐心的劝道：“鬼婆不可能和你好好做交易的，你去他的娃娃屋看看，和他做交易的人最后都成了什么样子？鬼婆绝对不会吃亏——别和魔鬼、恶魔、鬼婆这些邪恶生物做交易，这些没人告诉你吗？”

    梅丽娜呜咽一声：“我丈夫！我没了丈夫怎么可能自己把孩子抚养大呢？鬼婆答应了让我丈夫回来的！你们——你们搞砸了一切！”说完哭着跑开了。

    邪念一脸无奈的去翻鬼婆的屋子，找到几封信，一堆没用但有着好听名字的毒药，几套衣服，还有一根法杖。

    “真该让那个愚蠢的小姑娘看看这些毒药。”邪念检查着那几瓶只有负面效果的魔药说道。

    “没用的，他已经鬼迷心窍了，如果告诉他喝掉这几瓶毒药能让他丈夫回来，他会像喝掉艾尔托瑞尔精酿一样喝掉他们。”阿斯代伦戳了戳架上的瓶瓶罐罐，愉快的说，“所以说嘛，我们为什么要一开始帮他们？这次有你这个大善人帮忙，过两天遇到魔鬼，把自己的灵魂换了两袋豆子，你有什么办法。”

    一行人从鬼婆的藏身处出来，成功的在一个棺材旁找到对着亡夫尸体哭泣的梅丽娜。

    “啊，好了，女孩，”邪念拍拍他的肩膀，“真那么想让你丈夫回来，就拿着这个吧。”说完把从鬼婆屋子里找到的魔杖塞到梅丽娜手里。

    梅丽娜感激的道谢，然后挥了挥魔杖，一具男尸颤颤巍巍的从棺材里爬出来，身上带着尸斑和脓浆，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梅丽娜瞪大了眼睛：“这是？康纳？鬼婆说把我丈夫带回来，指的是……这个？”

    邪念说：“所以说，别和鬼婆做交易。好了，姑娘，想留着他你就带着这根魔杖，接受不了你就把魔杖折断。然后，快回家找你的哥哥吧，他们还在等着你呢。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梅丽娜拿着那根魔杖，久久的盯着男尸，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最后叹口气，说道：“算了，他毕竟是我的丈夫……无论他成什么样子。我要走了，谢谢你！我会记得你的！”说完拿着魔杖，引着男尸，慢慢走向沼泽边缘。

    “真是深情，而我又成了被人感激的大英雄……除了感激，什么也没有。”阿斯代伦哼了一声，不满的抬起下巴。

    “当然，并且我们会去做更多的大好事。”邪念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抬头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后拉着他，重新走向茶室，满意的看着阿斯代伦一脸吃了柠檬的样子。

    重新回到娃娃屋，矮人的石化解开了，和邪念交谈几句离开了沼泽。那个疯疯癫癫的男精灵似乎也重新回复了理智，只是面色异常苍白。

    “所以，你之前看到了什么？”邪念问他。

    “白骨，血rou，我的，”洛林依然心有余悸，“我……死了，尸体在腐烂，我变成了一堆白骨。”

    邪念抽抽嘴角：“人都会死，一具尸体就把你吓成这样？”

    洛林争辩道：“可是，那是我的……我最终会变成……那样，一堆白骨，什么也没有。”

    看来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精神状态，邪念心想，伸手把他拉起来：“走吧，先走出这片沼泽，然后去……随便去什么地方，去你该去的地方。”

    洛林又说：“我还看见了你……你，变成了夺心魔，向我走来，我好害怕。”

    邪念眯起眼睛：“看来那是假的，那不可能是我的未来。好了，兄弟，以后长点心吧，别和鬼婆作交易了。”

    洛林点点头，和他们一起走出沼泽。

    邪念说：“我说，为什么那个矮人解咒之后屁事没有，直接就走了，而你现在还一副随时要晕倒的样子？”

    洛林说：“那不一样！矮人本来就对魔法有抗性，我……我……”随即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邪念笑起来：“好了，来我的营地休息几晚吧，真怕一转身你就倒在这片沼泽里。”

    洛林说：“谢谢你，[精灵语]　姐妹，只是，为什么帮我？”

    邪念说：“因为我是大善人，旅途上遇到需要帮助的人，总会施以援手。而且，”他顿了顿，有些认真的看着洛林，换成精灵语说道，“[精灵语]　每一滴精灵的血都很珍贵，不应该随便浪费。为了我们出生的森林，活下去吧！”

    洛林似乎被激励了，深深拥抱邪念。

    阿斯代伦看着眼前深情的场景，不知从哪里起了一股无名邪火，也用母语加入了他们的谈话，酸溜溜的嘲讽道：“[精灵语]　哎呀呀，真是令人感动。之前怎么有人好意思说我是种族主义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