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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裴久珩的举动,睫毛轻颤。“少爷……”“别动。”裴久珩制止道。凤鸢眼睛睁大,看着裴久珩凑近,取下了她睫毛上的小片雪花。那雪花一入裴久珩的手便消融了,裴久珩略微失望的收回了手。凤鸢站在原地,她伸手触了触自己被雪花沾染的湿湿的睫毛。“走吧。”裴久珩一手置于后背,大长腿迈向城门,大步离去。凤鸢回神,裴久珩已经走了一段路了,她忙踱着小步子追赶上去。雪势加大,也不过就是这么一瞬的事儿。那些落地成水的雪花密密麻麻下落,连变水都来不及。雪下的越来越大,渐渐的,地面上都变了颜色,寒风吹动着雪花,那雪花一片片的往脸上刮。凤鸢脸蛋在白色雪花的映衬下更显白皙。殊宿院新给凤鸢添了加了好几层棉絮的新衣,可这时凤鸢仍是觉得冷,唯有她手中的暖炉是火热的。裴久珩今日倒是加了一件大麾,可凤鸢总觉得他穿的还是单薄了些。凤鸢感受到手里的暖炉的温度,她赶紧将怀里的暖炉递给裴久珩。出府时,裴久珩就塞了一个暖炉给她,让她替他先拿着。可这一路上,裴久珩都没提过这暖炉,凤鸢只当裴久珩忘了此事。雪势太大,天气冷的不像话,凤鸢提醒道:“少爷,暖炉。”裴久珩回头,看着递过来的暖炉,他推开,淡淡道:“不用,马车就在前头,不差这几步。”裴久珩出门从未带过暖炉,今日塞暖炉给凤鸢时,晋源都看出这暖炉是专门给凤鸢准备的,可凤鸢平日脑袋挺聪明的,现在却转不弯来。裴久珩也是发现了,凤鸢也不知怎的,生性怕冷,裹再严实,手却是一直冰凉的。凤鸢望着手中被推回来的暖炉,呐呐的看着裴久珩。寒风大雪,可怀里的暖炉越发炙热,凤鸢轻轻的眨了眨眼睛。“多谢少爷。”凤鸢轻声在裴久珩边上说道。裴久珩挑眉,嗤笑道:“我是嫌暖炉拿着麻烦。”凤鸢明亮的桃花眼微微弯着,“凤鸢知道,凤鸢替少爷拿着。”她笑的很甜。裴久珩不自在的啧了一声。裴府的马车栓在城门旁的。马车上有淮忠侯府的旗帜,哪怕无人看守,也不会有人将主意打到这马车头上。裴久珩走到马车前,围着马车转了一圈。裴久珩他们离府没有让车夫随他们过来,来时是晋源负责赶车的。当时晋源处于离别淡愁中,亦忘了裴久珩他们该如何回府这一茬。裴久珩和凤鸢相顾无言。裴久珩看着面前个子小小的凤鸢,她坐在马上都坐不稳。裴久珩啧了一声,翻身上马。他拿起一旁的马鞭,充当马夫。裴久珩虽不曾驾过车,但他骑射一流,想来驾车也同骑马差不多。凤鸢咬唇,“不若寻一个在这附近寻一个马夫?”她环顾四周,可天寒地冻的,城门走动的人都不多,哪来的马夫。天快暗了,雪下的大,若不尽早回府,会滞留在外。但也没有让少爷驾车的道理。“进马车。”裴久珩下巴微抬,目光向下瞥向凤鸢,他语气淡淡,可话语不容拒绝。二人对视三秒。“哦。”少爷既然发话,凤鸢自是由着他。和裴久珩相处说简单也简单的,顺毛撸便成。凤鸢单手拿着暖炉,另一只手掀开马车帘,坐上马车。27.受伤裴府正门。裴久珩长腿一跃,从马上下来。对裴久珩而言,驾车同独自骑马并无半点区别,裴久珩这一路疾驰而来,比去时速度快了一半。门房看到驾车的人,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揉搓了一下眼睛,怎么驾车的人是四少爷?门房赶紧迎了过来,说道:“四少爷。”裴久珩将手中的马鞭扔到门房手中,神色淡淡的说道:“将马车牵回马房。”门房自是点头称是。裴久珩站在马车前,伸手拍落身上的飘雪,一路驾车而来,雪花落在了他的大麾上。这时,门房走到马车前,伸手牵马。“等等。”裴久珩出声制止,“马车上还有人。”门房连忙点头,静候在一边,打算等车上人下来后再去牵马。马车里迟迟没有动静,裴久珩在原地等了片刻,他眉头微皱,凤鸢怎么还没下来?裴久珩上前,将马车帘子掀开。只见凤鸢侧身半趴在马车垫上,她白皙的小手还紧紧的扒拉着马车窗。最让人讶异的是凤鸢此时狼狈的样子,她额头一块红印,面上一片惨白。裴久珩一愣。“凤鸢?”裴久珩的声音有些迟疑。凤鸢听到裴久珩的叫声,方缓缓的睁开眼睛。凤鸢一双桃花眼雾蒙蒙看着面前皱眉看着她的少年。凤鸢觉得马车还在摇晃,眼前的裴久珩也在晃着。一路上马车太过颠簸,凤鸢眩晕难受,只能半躺在马车中闭目养神。凤鸢闭眼,伸手按上太阳xue,复又轻轻摇了摇脑袋。凤鸢再次睁眼,面前的一切总算没在瞎晃了,她感觉神思清醒了些。“少爷,可是到府邸了?”凤鸢轻声询问道。裴久珩不语,跨步上了马车,将凤鸢往怀里一搂,抱下了车。“……少爷?”凤鸢惊呼,她毫无防备。凤鸢只感觉自己身子悬空,她下意识手便环上裴久珩的脖颈。“额头撞到哪了?”凤鸢额头上那红印看着挺深,裴久珩低头,严肃的问道。凤鸢闻言,疑惑的将手伸向额头,“嘶。”手碰到额头有轻微的灼痛。凤鸢细细回忆,方才马车颠簸,她难受极了,好似中途昏昏沉沉的额头撞上马车板了。可那并不是很疼,那疼很快被颠簸的马车带来的眩晕恶心压了过去。“许是磕到马车板了。”凤鸢也不大确定。“别碰伤口。”裴久珩将凤鸢公主抱着,凤鸢小小的,抱在怀里轻盈的紧,也不知平素吃的饭都长到哪儿去了。“少爷,我没事的。”凤鸢在裴久珩怀里挣扎着要下来,她极度不适应这样被人抱着。凤鸢没有看到自己额头的红印,可看裴久珩皱眉严肃的样子,她能想到自己额头现在的惨状。她的身子自小便是这样不争气,轻轻一捏就会红。可自己的身子她自己清楚,她磕的并不严重,额头哪怕看着吓人,可实际上应该就是点小擦伤。裴久珩哪会听凤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