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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做生意,也好为自己的女儿打算,更何况她如今老蚌含珠,又有了......原本凉了的心思又活泛起来,在听到后街传言后,便暗中使了杨君义去与杨君辉通气,这才有了有今日这一幕。她见得杨老太君听完杨金氏的话后,神色间并无诧异,便知自家这嫡婆母怕是心中早有数了。“母亲,咱们几个今儿过来,也是证实了大侄媳确实是变卖了家产,心中甚是担忧,这家产可不是她这个晚辈一个人的,更何况大侄媳可是瞒着您,当您是眼瞎了还耳聋了呢?”杨老太君撩起眼皮子扫了她一眼,这个杨李氏每次不说话便罢了,一说话便尽显功利心。“她确实不该如此做。”杨君辉当年就很得老太君疼宠,说话间也无那许多顾及,便接着道:“是啊,娘,您就在这府里住着呢,都还能胆大包天,在您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咱们不能叫杨家的产业改姓苏吧!”“她把银子拿回娘家使了?”杨老太君声音陡然拔高,苏婉儿变卖几件古董回了私房,左右那银子是要落入杨家嫡支下一代的,所以她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苏婉儿拿了银钱给娘家使,这便又不一样了。杨君义与杨君辉悄悄对视一眼,暗道:有戏。杨君义这时站出来恭敬地朝杨老太君鞠一躬,方才道:“母亲,儿子比不得大哥有能耐,也比不得弟弟脑子灵泛,便只想守着些薄产过日子,只是家中日渐人口多了,如今娘子又怀了身子,两个儿子又成家立业生下子嗣,儿子只想着能把自己该得的分了。”杨君义是个白丁,他当年便是叫杨老太君养废了,文不通武不会,只是靠着杨李氏的陪嫁出息及杨府每年分下为的两百两银钱过活,而他的两个庶子也是一无处是,只有杨李氏的嫡女靠着当年忠义侯府的面子,嫁了个五品官做正妻。杨老太君虽面上十分疼爱杨君义,实则心中十分不喜他,觉得他的存在就是在打自己的脸,这也是为何当年明知是忠亲王妃害死了杨子轩的亲娘,却依然不曾出手阻拦,是因为她与忠亲王妃同为嫡妻,很是痛恨那些小妾们。“你也是这般想法?”杨老太君老脸一垮。杨君辉看看自己娘子,又看看杨老太君,最终梗着脖子回道:“是,娘,大侄媳都如此做为了,儿子如今也为人父,总得给自己的孩子留下些念想。”杨老太君说不失望、难过是假的,她要强了一辈子,大儿子又是个有能耐的,原本想着安享天年,含贻儿孙,哪想得愿望终究只是愿望,十指尚不一样长,又哪能事事如意呢?苏婉儿想了一下,便道:“你最近出门的次数太多了,便留在家中吧,待过阵子想出门走动了再说。”意思是环儿最近出外头,是不可能瞒过府中守门的婆子,还是留她在家中藏着才不招人眼,免得旁人瞧出些蛛丝马迹,尤其是桂院的那位主子,瞧着是个憨的,实则比谁都精明。钗儿忙叫人打来了水,坠儿又去给她找出素净但是价值不菲的衣裳,只因新皇下旨,要众官家及女眷为先帝守孝一年,是以,才选了极贵又不张扬的料子裁了衣裳。“母亲,她一个小小晚辈尽还要我等做长辈的等,难道不知我们在等着?”木柔桑原本在杨老太君身后当壁柱,闻言扭头不着痕迹的扫了他一眼,崭新的皂鞭,黑锦缎面儿上绣着些暗纹,白净的布底边儿是一尘不染,此时正急躁的拿扇子给自己扇着。杨君辉一家便坐于东侧面对着他,此时,他眼神泛光,意味不明的看了杨君义一眼,又老神在在的垂下眼睑端着在那儿,便是杨金氏也是温温婉婉的只是品着茶儿不说话,一时屋内只余杨君义手中摇摆的纸扇发出来的吱吱声。且说杨老太君闷声不吭打发人去客气的请苏婉儿,再说她身为忠亲王府最高辈份的长者,又主持中馈几十年有余,对于库房各个处都有暗埋人手,便是那公中的钥匙她也有另备一套。人老成精的她原是防着忠亲王妃,哪知临老了发现,苏婉儿这个小辈竟然大胆包天,把公中库房的古董用膺品换了出去倒卖。堂下坐着的杨君义与杨君辉等了半晌,苏婉儿还没有来,两人便有些沉不住气了,尤其是庶长子杨君义,神色间很是不耐,若非他身边的杨李氏暗中掐他一把,只怕早就坐不住了。“罢了,含香,生香,你们拿了钥匙带了管事的婆子,另寻一路去公中库房,细细的盘点一番,看有甚丢失的,不行,你两的眼力界儿尚不够,只怕里头的一些老东西你们不定能瞧出来,孙媳妇!”杨老太君侧头望向自己的右后方,木柔桑正一脸平静的站在那儿,眼观鼻,鼻观心......杨金氏与杨李氏原本各自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闻言诧异地举目四望,才发现这内堂里还有另一个小辈在,只是两家人进来时都不曾留意,再加上杨金氏一进门就哭哭泣泣,木柔桑都没来得及给众人见礼,到后来她又不方便开这口。见得众人望来,她忙乖巧地给各人见了礼,又回转身问道:“祖母,可是有何吩咐?”杨老太君叹息,当年忠亲王妃一直看不起木柔桑,觉得她是乡下出身,难免会有小家子气。哪知如今反而倒了过来,苏婉儿如此行事不但贪,还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家碧玉。再回头来瞧木柔桑,不但家规礼仪学得极好,便是自身那大家闺秀的气派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养成的,显然柳姑姑教导的极好,木柔桑如今的举止做派是自然而发,浑然天成,这种贵族们间的礼教已经印入她的骨髓,她做起来十分叫人赏心悦目。杨老太君听她问话,收回飘浮的心思,方才道:“还得借你的柳姑姑一用,到底是宫中待了几十年,眼力界儿哪是这关在院子里长大的小丫头可比的。”☆、第499章第四百九十九章木柔桑心下明了,柳姑姑对于古董的了解,自是要比四香强,可以说,便是杨老太君也不定比柳姑姑懂得多。“孙媳这就去把柳姑姑唤来。”木柔桑对柳姑姑十分尊敬,她能有今日的地位与柳姑姑的教导是分不开的。杨老太君到没说什么,示意她自便离去。待她走后,杨李氏才笑眯眯地随意说道:“母亲,这个三侄媳一惯不声不响,你先前不唤她,媳妇还真不知这屋内有人呢!”杨金氏心中也不快,便道:“母亲,大嫂说得正是这理儿,啧啧,会咬人的狗多半不会叫!”“三弟妹,这,你可就说错了,后街上哪户宗亲长辈不夸她是个好侄媳呢!唉,人家就是陪嫁厚实啊,当日她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