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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怀里,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问:“什么感觉?很开心?”青菀被迫盯着他的眼睛,躲避不开,也有些发怂不敢反抗。知道他问的是刚才和容祁亲吻的事情,自然是回答不了的。她默声,他便越发恼意冲天,忽而低下头来咬住她的下唇。青菀有感觉时,便是唇上一阵吃痛。血腥气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她这才被刺激得回过神来一样,要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许礴却并不放,仍是把她往怀里抱,手上已经开始扯她衣衫。青菀在他怀里叫疼,撑着他的胸膛要推开他,也不过都是徒劳。眼见着身上衣衫被拽了七七八八,自己越发觉得害怕起来。脖子上胸口都传来麻麻辣辣的刺痛感,叫他啃咬出一片青紫。没有欢愉,只有粗暴。他是愤怒冲脑了,想要强要了她。青菀无力抵抗,便是万分生恼抗拒,却也不敢出声叫。她咬住下唇,手勾上他的脖子,在他后背上深深掐下去,抓出伤痕来。身上衣衫已被他拽了干净,头发发簪亦是脱落到引枕上,头发如瀑般散落下来,盖住小半侧身子。身上只要他手经过的地方,都有痛感。青菀眼里蓄满眼泪,心下冰凉,最后便也不挣扎了,任由他侵犯。却也是这样,让许礴冷静了下来。许礴停下手上动作,看着青菀的样子,心底忽而生出没趣。她若是心里装个别人,又这副样子在你面前,便是要了,又有什么意义?看了半晌,许礴埋头在她肩膀上,下口咬了一记,叫青菀疼得嘶啦抽一口气,咬住了牙。咬罢了,许礴放开她,扬声跟车夫说:“去玉桃庵。”到玉桃庵的时候,青菀已经穿戴了整齐。因为被许礴强行侵犯,身上到处都疼,是以并没有什么好的情绪。外头还在下雨,她等马车停下来,就立马打了车帘跳下马车去了玉桃庵的后门。等净虚来开了门,便抬脚进去,头也没回一个。许礴呆在马车里,情绪缓了半晌也未全然镇定。心底的痛苦蔓生出来,爬过全身。他侧头往玉桃庵的方向看,然隔着车厢,什么都看不见。良久,他说了句,“回去吧。”那厢青菀回到玉桃庵,连声招呼都没跟净虚打,便缩着脑袋进屋把自己蒙在了被子躺着,在被子里打哆嗦。榻是净虚的榻,这会儿也不管那么多了。她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眼泪却还能忍得住。净虚不知道她怎么了,坐在床沿上问了几句,未得一句回话,也便不问了。她只知道容七爷给她送伞去了,可她回来并没有拿着伞,也不是容七爷带她回来的。这发生了什么,她便猜不透了。只是才刚瞧她样子十分不好,然想安慰她又不知从哪里安慰起。是以便让她自个儿躺着,自己去煮了壶茶,又在用晚膳的时候跟丹翠多要了些好的吃食。晚膳端来了玉桃庵,净虚哄她起来吃饭,也不得果。辙想了个遍,最后都没叫她开口说一个字。梳洗也没起来,便是这么裹着被子躺到了天亮。床榻叫她占了,净虚便铺了青菀平常睡的小榻,自己睡上去,在她床前说些闲话,为她宽心。青菀知道她的用心,可眼下却不能回应她。直睡到天亮,才算平静下来。自个儿起来烧水打水,兑了满满的一桶,通体洗了一番。她坐在木桶里,一低头就能看到身上青紫的痕迹。这会儿身上还是有些酸的,实在有些狼狈。温水贴在身上,叫人通体舒泰。青菀把自己整个身子都浸进去,想自己和许礴的事情。她和他之间是孽缘,总要有个了结的法子。这么拖着,伤人伤己罢了。因她梳洗过,早饭也没吃,便与净虚打了招呼又出去。今一日天放了晴,秋高气爽,气候怡人。她沿路一直走到誉王府,跟角门上侍卫说一声,“玉桃庵的玄音,来找王爷,麻烦您通报一声。”这侍卫认识她,南下的时候王爷带着的。那药材商的事,还是为这姑娘办的呢。之前是小尼姑,穿一身缁衣。这会儿穿的却是俗家衣裳,面容清丽。那侍卫叫她在门上候着,自去回禀。不一会儿,便来门上请她,说:“王爷在书房,小师父过去吧。”这会儿不该叫小师父了,可青菀也懒得去计较。自己进了门,依着走过的路去前院的书房。她是打好了主意的,这会儿瞧着镇定。面上的神色是淡淡的,旁侧瞧着有些疏离。她入了书房,便瞧见许礴坐在案后看书。见她进来了,他头也不抬,只说一句,“找本王什么事?”青菀不说话,便站在案前开始脱衣服。外衫褪了去,解亵衣的带子。一点点把身上衣服除了干净,尽数落在脚腕下。她想的了结的法子,也就是把自己能给的给他而已。他想要的,也不过就是这个。许礴目光从书上微抬,落在眼前的衣裳堆上,良久沉默。而后他才抬起头来,借着门上透进来的微光,看到眼前人肌肤胜雪。那胸口脖颈上,还有他昨儿留下的痕迹,深紫一片。☆、39|秋时雨03许礴的目光在她身上定格几秒,眉心微蹙一下,瞬即又抚平。他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放下手里的书从案后站起身子,走到她面前。在她对面又站了片刻,便弯下腰把她脚踝处的衣衫一件件捡了起来。继而,帮她穿好亵衣套中衣,套好中衣理外衫。尽数都穿戴了整齐,许礴才开口说了一句,“你不欠我什么。”说罢再无别的话,也不给青菀说话的时间,便绕过她出了书房。门板嘎吱一声响,有袖摆打过门框的声音。青菀站在案前,一阵恍神。她不知道许礴是怎么想的,一直以来不是都很想要了她么?百般纠缠厮磨,哄来哄去。就昨儿那样,也是想要强要了她的。可这送上门了,他又不要了。可她唯一能给许礴的也就这个,给了就算报了恩,了结了两人之间的关系。然眼下他没要,又说什么不欠他的,便是两不相欠的意思?只要是两不相欠,就成了吧。青菀这么想着,摸着手腕子伸进左边袖袋里,拿出那支银簪来。那是去扬州途中许礴给买的,既是做了了结,这也该还了才是。容祁的帕子在遭遇流寇之时被抢了去,再除下这簪子,她便算身无一物。待入了宫,就是了无牵挂的一个人。青菀捏着那簪子往前走两步,小心放到案面上,便转了身要退出书房去。恰时又有那时常去请她来府上的丫鬟来找她,引了她出书房,领到角门上安排上马车。青菀这就不上去了,自己腿儿着也不是不能回去。原是怎么来的,还怎么回去罢了。她出了誉王府往东走,这会儿太阳将将抬了高,空气里还是秋意重一些,清凉擦面。她脚下步子轻松,身上还带着的酸麻也都不那么明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