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翻车做受/悠仁攻
意料之外,悲伤的气味从五条的身上传来,野良歪着头,真奇怪的人,想做就做好了,不想的话明明也可以放着不管,有什么可伤心的。 在难以言喻的僵持中,连医务室里钟表跳动的秒针声,在五条看来都显得格外刺耳,作为最强那算不上强大的意志,使抉择变得极为困难。 要是他足够弱小,就能心安理得,把所有的过错推给野良。 但他清醒的明白自己没有这么无辜,他的视线简直黏着在眼前的画面上。 贪心的热吻彻底搅碎了悠仁的理性,他完全忘记了五条的存在,只一心想要更多的吻,更多的亲热,起身下半身贴紧了野良,在野良揽住他脖颈时,掐住腰把人抱了起来。 野良突然悬空本能的大腿夹紧了他,发出了一声惊呼,可余光中瞥见五条炽热的眼神,反而故意抱着悠仁吐出诱人的呻吟。 发情的野兽焦灼的磨蹭也没能cao进xue里,担架床被撞击的滚成斜着卡住墙边的柜子,野良只好放过逗弄五条,专心引导悠仁,才刚抵住xue口就整根cao到深处,把野良cao得软倒在床上,一点也没有缓和的余地。 每一下都撞击得滚轮的铁架床发出刺耳的响声,悠仁叫的更响,一时间都难分辨谁在cao谁,野良不得不双手抵住悠仁的小腹,防止他撞得太用力,他小瞧了悠仁的体力,除了承受没有任何办法。 连射精的时候也没停下,野良艰难的伸手想要把悠仁拉向自己,好压制住动作,却抓住了另一个人的手。 被忽略的五条紧皱着眉头,语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你,只是需要咒力而已吧?就非要这样做吗?” 野良倒不奇怪他能看出自己的状态不好,怪异的是五条居然想通过说服他来阻止。 “既然你看得出来,那你要怎么救他呢,老师?”野良故意凑近了悠仁的耳边,随着泄欲恢复了神智,喘息声渐停,悠仁却不敢回头。 “我可以代替悠仁。”五条抓紧了他的手强调,“不可以对我的学生出手,不然的话……” “你想了半天就想出这么个理由?”野良懒散的坐起身,悠仁后退又被他强行按在胸前,“真是大公无私啊,不过很可惜,我要听你说真话。” 哪怕悠仁没有回头也紧张的要死,后悔自己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直到听见五条说的话,满脸的不可置信,“……我嫉妒。” 弱小的人无需负责,就算堕落也无关痛痒,六眼没有这种退路,五条悟绝不能真的失控,那只会变成一场灾难。 那双天蓝色的眼睛染上阴郁,简直令野良忍不住笑出声,他故意在那粉发上落下一吻,“悠仁和你不同,他可要听话的多。” 五条死死的盯着他,气愤到咬着牙关,又因一句听话而不得不忍耐,“……你到底想干什么?” “可怜的悠仁,你一定没想过老师其实是这种人吧,他并不是来救你的……”野良根本不在乎五条说什么,他只是单纯的在刺激悠仁,并不是性爱在提供咒力,而是自甘堕落的人。 可咒力还是停止了流动,他诧异的看向悠仁,那孩子眼神堪称凶恶,“……不许……你这么说老师……” 明明一次也没有成功抵抗过他,现在也只是勉力强支,奶猫一样张牙舞爪反倒显得可爱了。 “倒是歪打正着,”野良松开手悠仁就脱力的跪倒在地上,对抗比他想象的更加耗力,野良赤脚踩了踩,“喂,还不跑?” 悠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提着裤子就跑了,生怕慢上一点,就又被控制住意识。 野良才刚披上衣服,就感觉到身后传来的体温,五条亲吻在他的颈侧,“我想……” “不,你不想。” “可是……”五条的抗议才刚说出口就被野良打断,“没有可是。” “为什么我就不行?”在五条打算强迫的前一刻,野良叹了口气。 “因为你会嫉妒,”抢夺的都是好东西,野良再清楚不过,“你要是脑子正常,就应该离我能多远就多远,而不是在这儿讨论为什么。” “你离失去理智也不远了,幸好我们都不想这事儿真的发生。” 悠仁把胀相拖过来的时候,野良正合衣休息,全然看不出之前欢爱的痕迹,五条也并不在场,一时间语塞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反倒是野良瞥了眼胀相,冷笑起来,“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把我带来高专也是你的计划?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胀相倔强的抬着头,一点也没反省的意思,“我跟你共同面对。” 悠仁很想说那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尤其是野良居然就这一句话眼见的消气了,迅速决定离这俩人远点比较好。 可惜刚出来没多久就看到了气喘吁吁的惠,一看到他就一把揪住,“你不是去看管那个诅咒师了吗?看见乙骨前辈了吗?” “没有……怎么了?怎么这么慌?”悠仁没怎么见过乙骨,倒也不至于觉得他有什么可怕的。 “乙骨前辈说要杀了他,已经去医务室那边了!”惠话刚说完,就发现自己被悠仁扛在了肩头,随即弹射起步冲刺,只能说连玉犬都没有这么快的速度。 等两人赶到时医务室里已经没有了人,反而不远处的空地上传来爆炸声,硝子终于骂骂咧咧的出现,“一大早的都在干嘛呢?” 野良很高兴,乙骨的攻击被挡住的瞬间,他就意识到了庇护被强化了,此刻的他恐怕连宿傩的领域都能挡得住,何等的恩赐,他几乎沉醉于幸福感之中。 乙骨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里香无法击破防御那么任何技能都没有用处,哪怕近身想要砍下头颅,剑也会停在脖颈前不能再深入一寸。 被修复过的天逆鉾突然出现在乙骨手中,野良笑出了声,“若只是术式,恐怕我就得丧命于此了。” 那难以攻破的防御并非术式,天逆鉾也没有起效,可乙骨已经离得太近了,野良只是吹了一口气,哪怕乙骨及时屏住呼吸撤退,也仍然感觉到一阵晕眩。 “到此为止。”五条站在了乙骨身前,他平时总是嘻嘻哈哈,不笑的时候就显得格外明显,气氛一时变得沉重而复杂。 “……我可没主动出手,是正当防卫。”野良收敛起神色,而五条身后的乙骨想要解释被五条挥手拦下,“那么,对我的处置是什么?” 五条没说话,乙骨代表的是其他人的意见,正常来说当然应该处死诅咒师,可五条没办法视若无睹,也没办法就此放过野良。 “不杀我,也不肯放我?”野良等不到回答,气氛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五条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无法抉择,五条恍惚想起当初无法杀死夏油杰的时候,原来这么多年他始终没有进展,大义与私情,仍是找不到这道题的其他解法。 因为不想失去,反而招致更大的灾祸,总是犯同一个错误。 “哎呀,这是在对我邀请来的客人做什么呢?”九十九相当不恰当的出现,甚至故作姿态的揽住野良,连拖带拽把人带进了宿舍里,“喂,我这是在帮你,多少配合一下啊。” 九十九给了五条一个合理的借口,阻止了事态的升级,但终究撑不了太久,“长话短说,我是真的有事要问你。” 九十九想要知道祂的计划而非宿傩,尤其是祂对待人类的态度,真就像五条说的那样友善吗? 神只是短暂的关注了一下这个世界,漫长的生命导致祂的短暂关注也会有三五年甚至十年之久,正因为守护过祂的封印,才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够封印祂,只是单纯暂时失去了兴趣,让人误以为封印起了作用。 “就没有什么办法能送走祂吗?”九十九叹了口气,拖着下巴抱怨,“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野良瞪着她,天知道他花了多少年才请来的,说送走就送走,“你在想什么?祂的降临与赐福本来就是件好事,抵抗也没有意义,大家只要努力供祂玩乐就好。” “原始信仰的神明吗……”九十九有自己的分类标准,与现代功能性的神明不同,既不会像稻荷神那样保佑粮食丰收,还会一不高兴就引发天灾,近现代已经极少存在这样的神明了。 “你知道为什么只有日本这片土地上会有诅咒吗?”野良倒打开了话匣子,“千年以前,有一个渔村的村民,打捞到了如鲸鱼般巨大的黑色章鱼,每一个吃了rou的人从此都身负诅咒。” 那件事引发了祂对人类的兴趣,直到诅咒全盛期,天生畸形而被遗弃的宿傩,理解了祂想传达的话语,才得以神明的姿态现世。 信仰两面宿傩的国度已不复存在,信仰祂的子民早已死亡殆尽,祂再度对这个世界产生兴趣,可连野良自己都不知道,那时祂为什么会忽然消失。 九十九没想到会得到这样关键的信息,震惊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所以说把所有人都变成咒术师,其实更可行吗?” “这么说起来……祂确实只对诅咒师感兴趣……”野良和九十九对视一眼,突然就握手言和了。 “今后请多指教……” “哪里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