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变(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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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起兵夺权失败后 卢凌风听闻公主事败被囚于公主府中,顿时心急如焚,未曾多想便飞出房门,跃马而上,一路疾驰去往东宫。 一路上思绪百转千回,虽说父亲命他发誓绝不信公主所言,可当真的面对她时,真切的关怀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否认的。 他卢凌风又不是铁石心肠,少时的关爱即使后来被告知是别有用心,却依旧是他最温暖的记忆。 他一直不敢细想自己孩童时的往事,一直深信父亲,可到如今思绪竟不由他控制,昨日种种在脑中浮现,一切的不合常理让他不得不去面对。 大唐最尊贵的公主为了诱出贼人,宁愿每月去一普通寺庙照顾关爱贼人之子,细致程度竟丝毫不亚于为人之母,遑论更是照顾了近四年。若是没有真情,哪个高位者会这般作态,那分明就是他生身之母!生母受难,为人子怎能坐视不理? 可他不知怎样才能救公主,不知怎样跟太子开口,太子又不知自己身份。突然,卢凌风心中大惊,太子当真不知自己身份? 自己幼时即为如今太子的伴读,公主当年也常常来看望临淄王,可他卢凌风那时竟然连公主一面都未曾得见,若说巧合那也不能巧合了这十余年啊。 更不用说,当自己被下金吾狱,公主命人带他觐见,那时她让自己抬头,转圈,问生辰,是不是已经有几分认出了自己。那为何还要给他卢凌风罗织更大的罪名呢?太子殿下在洛阳客栈中那番话几分真假? 如此说来,李约府中,太子命自己去救公主,到底是真的关切还是别有用意? 思及此,卢凌风不觉背后发冷,难道...难道...不,这不可能,太子殿下是信任我的,他不会这样骗我,绝对不会 未有几息,便到东宫外,顾不得些许礼节,卢凌风径直入内殿,恰逢太子与几位宰相商议事毕。宰相见他神色匆匆,刚欲开口,没想到卢凌风直接大步越过宰相,站在阶前,顾不得行礼,直直看向太子,道:殿下,我有要事相商。 太子看他这般模样,心下也了然几分,他倒是不担心卢凌风的忠心,毕竟范阳卢氏可是一心拥护李唐神器的世家大族,孰轻孰重,想来卢凌风也分得清。 思及此,太子温和一笑,道:哦,如此,那便于本宫来书房详谈。 卢凌风顾不得宰相还在身边,弃了那君臣之礼,忙急道:不,就在此处。 太子略有惊诧,按说这卢凌风平时最好规矩,在人前丝毫不肯逾越君臣之礼,只有二人独处时才有亲昵逾越之举,可还是懂礼数的,更不必说有权臣在时。为了公主,他就敢当着宰相的面对我无礼? 太子心中已有几分不悦,却还是对几位宰相温和道:既然卢少卿与本宫有要事相商,就请几位宰相慢走。 只见宰相和内侍刚一出内殿,卢凌风便迫不及待地上前,眼底弥漫着哀求,颤声问到:“殿下,求您告诉我,您可知悉我的身世?求您...求您别骗我” 太子心中大惊:难道昨夜梦魇要应验了吗?不,不会的,小七不会因为公主而叛我。况且卢父当年不是已经都让卢凌风发誓了吗?他又怎会认了公主呢?难道是他在洛阳让小七去救公主时,生了旁的事端吗?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也罢,梦魇都与事实相反的,料他卢凌风也不可能为了公主弃我于不顾。不过,还是隐瞒为好,不能多生事端。 卢凌风见太子稍显迟疑,急道:“太子殿下,您知情是吗?” 太子见他面上焦急,似已怀疑自己,思及此,太子定了定心神,微微笑道:“你的身世,不是天天挂在嘴边吗?范阳卢氏大名鼎鼎的卢扶摇?怎么了,最近查案查的晕了头了?” “可公主说我是她的骨血,我也记得她小时候常来众宁寺看我,况且...”卢凌风偷偷看了眼太子,见他他神色如常,又鼓起勇气说道:“况且,公主自洛阳查案后,一直待我似亲儿,我...我求殿下开恩” 太子有些恍惚,难道梦境真的要成真?卢七竟认了公主,那日后会不会如梦中所示那般,卢七依公主旨令面无表情地将长剑刺进自己心口,即干脆利落扭头而去,好似陌路之人。不,绝对不可,他必须要卢七永远陪着自己,那些所谓的皇家宗亲只会为权利自相残杀,哪里有半分真心。只有小七自始至终待自己一片赤诚,他们一起经历了多少风雨,凭空冒出的母亲就想夺走卢七,哼,做梦!他东宫太子想要的人,谁敢置哙阻拦,必杀无赦!卢七必须永伴本宫身侧! 太子胸有惊雷,面上依旧如晴湖,强忍心中的暴虐,摆出面上似有不忍的模样,拉着卢凌风坐到一旁的床榻上,捏着他的手,慢慢开口:“当年你父带你觐见相王,本宫一眼就觉得小七玉雪聪明,可爱的紧,正缺个伴读,便向你父讨了来。可他却悄悄叮嘱本宫,切勿让公主见到你,可原由却只字未提,思及此事或涉及范阳卢氏家事,本宫也不好多问。如今公主谋逆,家人也获罪,你可千万不能胡言,你说公主待你如亲儿,定是因着你是本宫心腹,她拉拢罢了,小七可不能弃我而去啊” 卢凌风见太子神情恳切,不疑有假,也不愿言明那些细微之处的证据,况且太子仁厚,定会留公主一命,卢凌风自信了解太子,便放下心来,刚想告辞。 太子就道:“近日长安多生事端,你查案太累,清减不少,本宫可是好生心疼,这过几日,少不得许多的大案要案还需得你来审理,你若病倒了,本宫该怎么办?这多日未见,不如,本宫就来帮小七纾解一番” 太子不等他再说,手便伸到他腿中,慢慢摩挲,卢凌风面上一红,赶忙推搡,低声道:“不可不可,太子殿下,这青天白日的,怎能如此” “哦?有何不可,本宫爱慕于小七,两情相悦之人行周公之礼有何错处?莫非小七已心有所属?” “不,怎会,卢凌风心中永远只有太子殿下一人,已容不下旁人” “如此甚好,本宫想看小七自己更衣,可好?” ...... “嗯?该叫什么?” “三...三郎” 一时满屋春色,交颈效鸳鸯,锦被翻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