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犬为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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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对她言听计从的鬼切与她爆发矛盾,是在某位近日得她施救的浪人来访的一个早上。 她最初听见门外有响动,不以为意地忽略了。这段日子有鬼切戍卫在旁,她对往日足以令她戒备的动静的警惕心大大降低。 反正有鬼切。她在心里这么想着,漫不经心地将面前的书又翻过一页。 然而门外的喧闹声并未如她预想中那样很快平息,反而越来越嘈杂。她在混乱的响动中甚至疑心自己听见了刀剑相撞的金石声。这样大动静的乱子,为何不见鬼切来找她?她隐约察觉到了一点不对,皱着眉起身,出屋去查探究竟发生了何事。 刚一迈出屋就见鬼切冷着脸站在门口,手中果然执着出鞘的太刀,刀刃上犹挂着一串血珠,显然是与人交过手的样子。鬼切见她出来,也没说话。她习惯了鬼切这副冷淡无波的样子,虽然觉得他今日神色比往日更阴沉,却也看不出所以然。只道是有不知进退的妖鬼贸然来犯,引得他不快。 鬼切跟在她身后进了屋,拿出帕子清理刀上的血迹。屋内的空气在静默中逐渐泛起一种诡异的沉闷感,饶是她有心忽视,也察觉到现下的状况很有些反常。她犹疑着询问鬼切何人来犯。 擦拭着太刀的武士看了她一眼,没有马上回答。待擦完刀,他将帕子放在一旁,起身走到了她面前。被居高临下地望着让她有种被审视的怪异感觉。鬼切在面对着她时一向恭顺谨慎,今日却一反常态,刀也随意拿着,即便已经完成了清洁,站得离她极近依然不收刀入鞘。 “是您前日相助的浪人武士。” 她吃了一惊,脱口问他:“你把他赶走了?他是来生事的么?” 鬼切看着她明显带着埋怨的神态,没有作答。被他驱赶的浪人确实并非来犯者,反而是抱着投效之心前来。然而在与他攀谈时,那人言谈中不住地流露出对于投效的少女某种意味上的垂涎之心。他早已面露不豫,浪人仍旧口无遮拦,终于令他愠怒,利落地拔出了刀决定将其驱逐。那武士惊愕退后,也迅速抽刀以对,不敌而识趣地离开了,走前口中还不断叫骂着,反复强调自己是得了她的允诺而来。 鬼切压着眉头,并未向这位他现下所追随的少女求证此事。他或许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了解她。这位侥幸在这人鬼共存的乱世中拥有两分灵力的少女,并非望族,资质平平,不够格去当降灵召神的阴阳师,却比常人多一点灵活,常常游走在卷入纷争后狼藉一片的城镇,利用微薄的灵力投机取巧。丧家的流民,负伤的游侠,无主的浪士,她都乐于示好相助——当然,是要有利可图的。他也是这样被她从横尸遍野的战场带回来的,对于她的手段也略知一二,暗示卖好,无所不用,至于得利之后是否会兑现,自然是另当别论。 令鬼切介怀的是他在抽出刀的瞬间忽然意识到,那浪人武士与自己有一些极为相似的地方——对她的要约怀有不曾动摇的期待。他有些烦闷地回忆着浪人愤愤离去的背影,接着对她道:“他说您允诺与他欢好。” 寡言的武士鲜少口出如此露骨的话语,她愣了一下,仍然对他的反常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地回应他:“那都是随口说来应付他的,无需挂心。” 这句满不在乎的回应让鬼切本就紧绷的情绪更加焦躁,但他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只是沉着脸,克制地对着少女问出了他真正想问的问题:“那么您对我的那些应允,也是如此么?” 她终于察觉了向来俯首帖耳的家犬今日一再不恭的情绪源头,对于事态的失控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如同今天这位浪人一样怀抱着某种目的来投效的早就不是第一个,而她从人身上得了利就丢的事也做过不止一两回,结下梁子从此死咬着她的却鲜少。大概她擅长在乱世中谋生,对于某些不寻常的发展有着过人的警觉,一旦察觉有异,便会毫不犹豫地抽身而去。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捡回的武士是只不动声色却会反咬的狂犬,前一刻还恭顺有礼,顷刻间便能变脸。她并不知道这位看似对她言听计从的武士正是因为弑杀前主未果,才流落到与她相遇的那片焦土。 从未受过这样尖锐直接的诘问的少女张口结舌半晌。她隐约猜到了鬼切为何会生此顾虑,近日她对于他的关注确实较之往日剧减,她仿佛断定这位武士已经全心投归她麾下,便不再挂心着陪伴与抚慰。可当向来百依百顺的家犬含着怒意追问,她却说不出搪塞的语句,只因在她实打实的混账作风面前,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凶性乍现的狼犬仍旧心怀希冀,克制着暴戾进犯的欲念,最后一次衔起缚颈的链锁,想将它交还到她的手中。 可是被给予了这最终机会的少女戒备地站在角落,垂着眼没有看他。她抿了抿嘴,最后轻声说:“你不是明知如此么。” 鬼切盯着她僵硬中带点不耐的神色,出神地想,他早该意识到的,那些温情的抚慰,深挚的情话,暧昧的厮磨,全都是她随性而为的调笑,做过便算。她对他的渴慕与怨尤一无所知。 他其实明白,她是一个蔑视他人情感的恶棍,惯会无动于衷地赏玩他人爱恨。向她俯首帖耳只会让她得寸进尺地糟践这份怜爱,他早该展露出凶兽的獠牙衔住那细白脖颈,这样的家伙就适合被咬着脖子拖进狼窟。 丝毫不知自己的定位对于武士而言已经从上位者变成猎物的少女不自在地靠着墙,目光避着鬼切四下遛着。鬼切的反常和两人间的武力差距让她心生不悦又不敢轻举妄动。她恹恹等待着这只向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家犬如从前每次被冷待后一样,独自郁郁离开。哪怕从此离开她的生活她也不甚介意。 然而这一次鬼切却没有如她所愿给她留出空间。由他的身躯投下的阴影逐渐迫近,直至覆压她身,她才错愕抬眼看着近前来的鬼切。 “可是您不记得的那些玩笑话,我都当真了。” 等到神色阴沉的武士摸索上她的衣衫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状况已经完全脱离她的掌控。她惶遽地攀住鬼切无规无矩作乱的手,不可置信地质问着他的行径。鬼切的目光在她抱着自己小臂的手上停留一下,发散地想到了她曾经毫无芥蒂给予过自己的那些拥抱。 他毕竟是生在长在大江山凶性附骨的妖,即便被源氏阴毒的阴阳术压了本性,淬炼进刀里,也是作为一柄武器存在,日夜饮血断骨,不习惯敛着杀意去贴合人类柔软温暖的rou身,更不习惯被拥抱在怀中。 禁锢——这是他第一次被拥抱时脑中冒出的感受,最初的他每每想下意识从中挣开。可是不肯顺着她的意,她便会耍赖卖乖。一来二去,他几乎都已经习惯了这种堪称柔软的“禁锢”。长于杀生喋血的狂犬在日复一日温柔的慰藉中逐渐放下沙场上的刀光剑影。是她任性地扯动他,教他越过刀枪剑戟的冷意去感受依偎厮缠的温暖。可就在他驯服地垂首引颈,任由她将足以束缚住自己的链锁绕上脖颈之际,她却突然退开松了手,漠然地告诉他,这都是不作数的玩笑。 如此毫无愧疚,不知反省。当新鲜感带来的关怀与宠爱如同潮水般退去后,她甚至连扯个谎骗一骗他都不愿。 明明是她先锁住了他。 她不知自己的什么举动又刺激到了鬼切,只感到在肢体接触之下他的脸色更沉一分,手上的动作也霍然添了几分力道。她惊惶的抗拒根本于事无补,只能任由着目露愠色的武士将自己的衣衫件件褪下。 完全受制于人、违背意愿裸露出身体的羞恨让她脸色苍白,几乎有些气急败坏,口不择言地叱责着犯上的家犬,命令他退开。鬼切不为所动地看着她,手越发过分地下探,触碰到了他曾经造访过的那处密地。极度慌乱的少女意识到斥责谩骂都无法动摇他可怖的侵略欲,惊得浑身都开始抖,连带着声线都在颤。她止了恶语,开始软声相求,带着哭腔向他哀求停手,说着自己错了。鬼切垂着眼看了她片刻,伸出手摸了摸她挂着悔意和歉疚的脸。她现在是完全在他手里了,对于这种触碰虽然抗拒又不敢避开,乖巧受着,在原地眼巴巴看着他。鬼切沉沉叹了口气,神色似乎有所松动。 在她觉得鬼切几乎都要被自己说动,放她一马的时候,他的手却滑到了她的腰间,不容抗拒地将她捞起来,放在近旁榻上,摆弄成便于进犯的跪伏姿势。这种被给予些微希望后又即刻被打入谷底的落差感让她丢脸地哭出了声,她放弃了虚以委蛇的服软,置气般闭了嘴,不肯求饶也不肯发出泣音。 “换作是之前您这么说,我一定……即便知道您是在骗我。”他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语气叹道,“只是如今……” 究竟该说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可信程度,还是低估了他对她的了解呢。他没有再说下去,要表达的含义却不言而喻。 少女无望地伏着身默默流泪,感到了鬼切的指尖探进了仍然干涩的膣道,被泪打湿的睫毛颤动一下,到底还是怕,忍不住开了口讨饶。她惯于调情,在性事上却并不热衷进行孟浪的尝试,每每勾得人意乱便引入罗帐欢好,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无规无矩地和人在卧榻之外的地方厮缠。岂料一朝颠覆,往日低眉顺眼的家犬是处处逆着她意来,她颤着声求他住手,他越发变本加厉;求他去里间,他干脆将她按在用来待客的前厅。 曾经上位者的示弱仿佛是对以下犯上的叛犬的嘉赏,他在少女软弱的哭求中变得越发兴奋。存心要将这哭求变作甜腻的呻吟,修长的手指准确地寻找到了少女腿心那枚未完全涨起的rou芽,恶劣地轻掐住两侧的包皮,迫使其中最敏感最经不得直接捻弄的蕊豆坦露出来,因长年cao刀而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其上重重搓揉了几番—— 少女忽然绷紧了背,连泣声都停了,在这样直接到近乎粗暴的挑逗中迅速到达了高潮。鬼切并未移开手,因而清晰地感受着掌下的花xue连带蒂珠都在情色地抽动着,先前因惊怒而干涩推拒的xue口也违背了主人的意愿,开始渗出湿热的清液。少女被分开的双腿不住颤抖,由于过于强烈的刺激而本能地想合拢以保护腿间那处变得脆弱的柔嫩入口,然而鬼切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依旧强硬地制压着她,与此同时,他收手解开衣物,将已经挺硬勃发的性器抵上了少女仍在收缩颤栗的花窍。 在意识到即将面临的是怎样的对待后少女短暂地惊叫了一声,本能地直起身想做抵抗,已经将可口猎物按在爪下的恶犬没有多少周旋的耐心,从后按着她的肩膀轻易地制住了她的挣扎,将rou刃抵在了她高潮后湿热绵软的xue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