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对彼此一无所知
20、对彼此一无所知
这天，轮到时昊家里待客。 苗芬和许霜霜在厨房里忙，时昊和父亲陪着客人先上桌吃喝。 程海也在的。下巴的伤已经结了痂。 有个不知道程海对许霜霜的“企图”的，问程海什么时候跟钱奕佳办酒，要去闹洞房。 刚好许霜霜端来两盘菜，听得真切。 程海惊出冷汗，忙半开玩笑地说：“办不成，早就断了。” 其他人也没想到程海为了许霜霜要说这样的话，问“真的假的”。 “真的。”程海笑着呡了口酒，“还是不合适。” 听上去，仍是真假未知。 许霜霜听到了，当一阵风吹过去。 一是想自己果然对程海一无所知；二是想，程海的事，与她无关…… 时昊也是刚听说程海有女朋友，还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他自恃年纪大，对程海，也对其他还没结婚的alpha说教：“一定要找个要对你贴心的，听话，会过日子……” 程海听得额角突突乱跳，脸上笑着问：“昊哥多传授点经验，嫂子这样漂亮又能干的，怎么找？”希望时昊讲出些往事来。 其他人也起哄，叫时昊讲讲怎么把嫂子追到手的。 时昊倍感骄傲，神神秘秘，只说是缘分，“她就是天生要嫁到我家来的！赶也赶不走！” Alpha聚在一起，恶心的荤话少不了。 于是有人说：“别看昊哥小巧，万一生猛能干呢？！” 也有人戏谑：“哦哟，我看么，可能嫂子出力出得多点——” 虽然无意中戳到时昊的痛处，但表面上，时昊还是要夸口：“你们知道吧？十八岁，十八岁我就让她尝到当omega的滋味，从那以后，再也离不开我！” Alpha们哄笑起来，“这么早就被昊哥开垦好了，难怪！” 程海一杯白酒闷头倒进胃里，苦笑，笑得开怀，笑得别人看不出破绽。 * 程海又喝醉了。 别人在打牌，她瘫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时思睿捧着一只搪瓷杯过来，放在茶几上，推推程海：“海海——海海——” “……嗯？”程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我mama给你做的醒酒茶，你喝——”时思睿把杯子用两只捧起来，递给程海。 “你妈做的？”程海接过来，觑一觑在餐厅那边收拾打扫的许霜霜，嘴角扬起来，“谢谢你mama，也谢谢睿睿。” “不客气！”时思睿盯着程海，监督她把醒酒茶喝完。 程海把搪瓷杯倒过来，示意都喝完了，然后把小朋友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睿睿宝宝，你怎么这么乖？” 小朋友乖乖地让她抱，嘻嘻笑着，“海海，你给我读故事书好不好？” “故事书？好——” 时思睿拉着程海到阳台去，太阳好，风也暖。 程海抱着时思睿，慢悠悠地读一本《安徒生童话》。 许霜霜端来炒货和水果，责备时思睿，叫她不要麻烦程海。 “没事——”程海摸摸时思睿的脑袋，“我和睿睿聊得来。” “就是就是！”时思睿抱住程海的脖子，不肯下去。 许霜霜无奈地瞪孩子一眼，走开了。 时思睿主动剥橘子给程海吃，还非得亲自送进alpha嘴里。 “够了够了——待会儿再吃——”被连塞了三个橘子了，程海连忙制止又抓起一个橘子的时思睿。 小孩儿又说要写寒假作业，程海陪着去拿来小桌子和小椅子，看着小孩儿写。 有时候还要帮忙计算几道时思睿想不明白的数学题。 “海海，你真好！”时思睿没写几页，又爬到程海腿上。 程海连忙托好，笑着问：“有多好？” “超级无敌好！”时思睿想了想，响亮地说道：“海海，你当我爸爸吧！” 恰好许霜霜过来拿阳台上的扫帚和畚斗，抬手就打孩子的屁股：“在乱讲什么！” “我没有乱讲！”时思睿大喊起来，“海海比爸爸好！” “再吵！”许霜霜板起脸，“再吵就回自己房间去！” 时思睿嘟起嘴来不说话，躲到程海怀里。 许霜霜离开的时候，程海悄悄伸过手去捏omega的屁股，被狠狠打开。 程海被太阳晒得睁不开眼，脑子胀胀的，又想起时昊说的十八岁就让许霜霜尝到当omega的滋味那些话。 她愤恨、嫉妒，想不通为什么许霜霜要选择时昊。 不想也罢—— 她问怀里的时思睿要听故事书还是写作业，却发现孩子在哭。 “怎么了乖乖？”程海对时思睿倒是有种天然的亲近感。 时思睿瘪着嘴，掉着小金豆，抽噎着说：“爸爸……爸爸打mama……” 什么？ “什么？”程海感觉全身血液急剧往头顶冲，竭力在孩子面前保持着温和的语气，“你爸打你妈？怎么打的？” 时思睿哭着讲述时昊怎么摔东西、砸人，说得颠三倒四，但说清楚了一点：时昊打骂许霜霜，不是一天两天了。 程海气得胸腔像要爆炸，额头和手背上青筋暴突，眼神凶得能吓死胆小的。 但她逼自己冷静下来，把时思睿抱在怀里轻轻地拍，“没事，睿睿，大人的事，小孩子不用管，你mama会自己解决的，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