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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她,一边收起匕首,从怀中摸出火折子,甩了甩风,吹亮后,开始环顾四周。若宁紧跟在他身后,小声道:“这里好黑,我们还能出得去吗?与那个女人结下仇怨的人是我,是我连累了夫君。”林昱转身执起她的手,灿若星辰的双眸含着笑,在昏黄火光的映照下,带着星星点点的亮芒,“你我夫妻本是一体,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突然脚底一硌,踩到一截硬物,林昱捂着火折子屈身一看,是一截发黑的人的腿骨。他微眯了眸,站起身,从腰间的锦囊中掏出两粒药丸,一颗喂她吃了,一颗塞进自己的嘴巴里,“这里瘴气浓重,服下这个,瘴毒便难侵身了。”“嗯。”若宁咽下药丸,点了点头,跟随他往前走去。火折子光芒微弱,仅能照亮方寸之地。林昱咳嗽一声,用回音分辨前方的情况,他们走到一处狭窄的甬道里,没走几步,前方传来一阵巨石转动的声音。林昱蹲下身照了照脚下的石板,发现地面是由无数块方形石块铺成,这石块踩踏的顺序有规可循,他们看不清脚下,不知不觉间触动了机关。两人向里面走去,只见数只圆环飞刀在正前方向两侧左右飞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飞刀飞转的速度并不太快,但贸然前行,说不准会被利刃所伤。林昱解下腰间挂着的一枚白玉玉佩,往前方运力一扔,玉佩还未经过那飞刀阵,就听见一声玉器断裂的脆响。“我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阵法。”林昱撂袍盘膝而坐,闭目屏息倾听一刻,起身后在四周观察一番,向她道,“如果我猜得没错,这飞刀来去的两侧是两块磁石,飞刀被磁石的阳面吸引,快到近前时,磁石转动,以阴面斥力将飞刀推动到另一侧,如此循环往复,便成了此阵。”若宁听得云里雾里,不由问:“可有破解之法?”林昱在飞刀刚刚飞过的间隙,探头向凹出的地方看去,回身道:“磁石转动,必有缝隙,让两侧磁石同为阴面或同为阳面,或许可以破解。”“夫君说的甚有道理。”若宁拔出头上的一只木簪,握在手中,“我来试试。”林昱思虑一刻点了点头,在飞刀刚刚飞过的时候,朝里举起火折子,对她道:“娘子,快!”若宁探出头,看清磁石所在,反握在手中的木簪快速向那磁石射去,与此同时,林昱赶紧板过她身子,向后退出数步。只听咔嚓一声,磁石停止了转动,飞刀都被另一侧的磁石吸了过去。前方道路畅通无阻,两人相视一笑。再往前走,到了通道尽头,只剩一堵厚实的墙壁。林昱把火折子交给若宁,四指并拢敲了敲墙壁,其声发闷,心知里面定然有密室暗道。他双掌用力推在石壁上,却没有推动半分,正发愁中,若宁眼尖在一侧发现了一个小洞,他举着火折子凑近细看,竟是个手指粗细的锁眼。他伸手抽出若宁头上的一只发簪,又从袖口摸出一根细长银针,伸进锁眼中转了几转,墙壁便向两侧缓缓打开。他们刚抬脚进去,身后的石门便快速闭合。林昱转身摸索一通,只见石壁光滑坚固,毫无缝隙,连外面的那个小孔也没有,似乎机关只能从外面打开。“夫君,我们不会被困在这里了吧?”若宁担忧地问。林昱从附近的墙上取下一盏油灯点燃,把火折子吹灭,收入怀中,看着她道:“这里油灯可燃,说明并不封闭,至少不会窒息而亡。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出口出去的。”他的声音带着安定人心的暖意,若宁微微笑了笑,随着他一起往前方探去。林昱将墙壁上的油灯点燃大半,四下登时明亮如昼。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个极为宽阔的殿堂,雕梁画栋,金玉铺地,极为奢丽。他环顾一圈,在墙壁上发现了许多飞仙壁画和密密麻麻的支月国文字。他用油灯照着一行行看过去,神色认真。“夫君认得这上面的字?”林昱转脸道:“不止认得,还能说上几句。”“夫君真是博学。”若宁感叹道。这话听起来很是受用,林昱笑了笑,“为夫我自小酷爱钻研医术,西域各国一些记录详实的医书我都看过,我嫌找人译文麻烦,就顺道学了。”若宁低低哦了一声,抬眼道:“夫君快与我说,这上面都写了什么?”林昱看到最后一行,眉头悄然一皱,那上面写着此乃支月国皇族禁地,非我族类,不得入内,若有违者,不得善终。他神色如常道:“只是些无用的铭文罢了。”殿堂正中的高台上,摆放着几十口檀香木棺椁,上头竖着刻有支月国历代国主功勋事迹的红色玉牌,林昱一个个看过去,在最后两个棺椁前停下。他敲击了一下棺身,指着其中一个道:“娘子,你看,这个空棺是玉鸣沙的,最后这个是当今的国主玉罕的。”“我听沁姨说玉鸣沙在继位那日莫名失踪,没想到她的国人还在此处给她留了一个位置。”林昱触摸一下玉牌,沁凉的玉质自指尖传来,带着一种隐隐的熟悉。两人双手合十向那些棺椁拜了三拜,离开了高台,而后在宫殿四周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出口。若宁心急道:“这里没有水和食物,若是不能尽快走出去,我们只会困死在这里了。”林昱道:“此处既然是存放国主遗体的地陵,必然有通道供棺椁进入,我们再找找。”他在正对着玉牌的那面墙壁上挑灯细看,又与旁边的墙壁对照一番,欣喜道:“娘子,你看,这面墙壁比较新,也许是后来翻修的,说不定这里就是出口了。”若宁走过去看了几眼,也赞成道:“夫君说的对,这里对着高台牌位,便是正门了,国主们的棺椁断然不会从旁侧小门抬进来。可是,这门要怎么打开呢?”他们在墙壁四周寻了半晌,也未发现什么门道。林昱扶着若宁在台阶上坐下歇息,若宁伏在他的腿上,叹息道:“夫君,如果我们真的出不去,你会不会难过?”林昱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若天意如此,能与你死同xue,也是美事一桩。”说着,他向两侧的壁画不经意地一瞥,脑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林昱扶她起来,走到壁画那处停下,“这画上的两名飞仙仕女一个是反弹琵琶,一个是坐弹箜篌,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