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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你连巧克力都不敢送,买了零食只能放抽屉里发臭。”“你……”沈拓落了下风,一时语塞。“说不出来了吧?谁给你的勇气怼我?”沈拓看不惯他那不可一世的模样,轻启唇齿:“关娓娓给我写过情书。”两目对峙。张亚然松开揪着沈拓的手,背影颓败的往外走。须臾,还未等沈拓整理好衣衫,那人又去而复返,“她写了什么?”“文言文的情书,狗屁不通,我懒得看。”张亚然转身,喃喃自语:“这的确是那个草包会做的事。”众人以为风波过去了,都放松了警惕。谁知他走到门口,猛然抄起一把扫帚,追着沈拓打,“我今天不打死你,我从楼上跳下去。”一时之间,两人在过道上你追我赶,引来各路人士围观。☆、看演唱会每个上过学的人可能都经历过一件事。那就是但凡你们班有个长得好看的男生或女生,全班的男生或者女生喜欢的人基本就都是这个人。尤其是这个人除了长相,学习还不错时,便更受处于青春期的人的追捧。张亚然以前从不羡慕这类人,直到他碰到沈拓。课堂上蠢蠢欲动的小纸条,翻书时无意掉出的少女信纸。那些满含爱慕之意的句子,从一个个羞涩女孩的肺腑发出,那种被人在意的感觉,即便他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霸,看沈拓的眼神也得带上些许妒色。他对女生们肤浅的行径,嗤之以鼻。他竭尽所能卖弄才华,他觉得他比空有姿色的沈拓强多了。彼时,他以高人之姿俯瞰身边人,意外发现班花的过人之处。关娓娓虽然学习笨拙,但她有一颗爱才之心。所以张亚然从最初的看她不顺眼到对她产生叵测想法,全因她没跟风对着帅哥发痴。可如今看来,他似乎看走眼了。他联系余蒙,让她别帮自个说好话了,他心累了,分手就分手吧。余蒙搞不懂他的心思,将他的话如实告知关娓娓。关娓娓急了,本来还端着的架子马上就没了,给张亚然打夺命连环call,这货竟然拒接!她让余蒙找人当面问清楚,余蒙却找不到人了。张亚然和沈拓同时人间蒸发了。余蒙跑去找林寂桐,林寂桐说他俩心情不好,请假去外地散心了。余蒙给沈拓发消息,他明明在线,还给他装自动回复。余蒙气得不行,直接把他手机号拉黑了。关娓娓在帝都等不来人,也来少城了。她中午到的,见到余蒙就十万火急说她猜到了两人去的地方,让余蒙跟她走。她把余蒙带到的地方,离省体育中心很近。五月天“诺亚方舟”世界巡回演唱会今天就在省体育中心举办。体育中心的街道上被商贩摆满了五月天的周边产品。和他们有关的衣服、贴纸、荧光棒等。体育馆门口有人在兜售剩余门票,一个大叔带着儿子在跟他们讨价还价。余蒙站在这,只觉得时光瞬移,上辈子这一天她也来过这里。那时她大一,很喜欢这个乐团。没钱买演唱会门票,抱着追寻偶像去过的痕迹的想法,她特意乘车赶来在馆外转了一圈。她游荡在路上,成双成对的人从她身边走过。他们脸上贴着乐团的标志,身上穿着纪念服,手中挥舞着荧光棒。这些都令余蒙羡慕。她走得时候,站在五月天的宣传海报前,她在心底对自己说,下次一定会带自己喜欢的人来看他们。“余蒙!快回神啦!”关娓娓叫不动她,便在她眼前晃着手,试图拉回她的注意力。“你再动她试试?”沈拓一把揪开她,惹得张亚然不满。余蒙看向沈拓,沈拓低声下气讨好她:“不要生气了,我请你看演唱会。”张亚然帮着搭腔:“你别怪他。这个想法是我提出来的。故意失踪几天想给你制造个惊喜。”余蒙没吭声,走到一个卖贴纸的地摊,在那挑挑拣拣。张亚然推了沈拓一把:“你还不快去。”沈拓忙跟上,瞻前马后,给她买喜欢的东西。关娓娓见状也让张亚然给她买,张亚然态度坚决,“你自己买。”“一封情书而已,你就这么较真?”“别提情书,这摆明是你思想觉悟问题,我无法为思想出现瑕疵的人买单。”“神经病!爱买不买,哼!”想带自己来看演唱会就说,还非得找茬和她吵架,把她骗过来。自己非要折腾,还对她斤斤计较。她那是年幼无知,被沈拓的长相欺骗了,以为他是自己以为的阳光美少年,才少女心泛滥给他写了信。后来知道了他的为人,她还可后悔,觉得这是自己人生的黑点,才没有对张亚然说过。她为他好,他还嫌弃她。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傻逼兮兮的。张亚然虽然对她没好脸色,还是紧跟她后面,等她拿起东西对他撒娇了,他才付账。天色尚早,四人逛了一会就找了家饭店吃饭。余蒙借机去了趟厕所。“喂,纪飞尘,你在书店吧?我抽屉里放有两张五月天演唱会的门票,你帮我把它低价卖了吧。不管赔多少钱,只要卖给喜欢他们的人就行。”余蒙是这个乐团的忠实粉丝。他们到自己的地盘开演唱会,她早就听到风声抢了内场的vip门票。她买了两张,是准备带沈拓来的。不过现在这种结果也不错,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行。饭后四人在店里歇了会,就拐去了演唱会现场。进场后,四人的票都是看台票。离舞台很远,只能看到内场蓝色的光海。余蒙从坐下就静静听歌,前奏响起来,沈拓给她打来了电话。五月天演唱会有个惯例,就是唱的时候,要打电话给喜欢的人。余蒙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因为实现愿望而落泪。见她哭,沈拓在旁边手足无措:“你别哭了,马上就没纸给你擦鼻涕了。”沈拓的声音此时就像催化剂,令她泪液更充沛。沈拓没敢再说话,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真怕她哭晕厥。过了一会,余蒙不哭了,扭头闷闷地对沈拓说:“帮我弄掉泡泡。”只见她鼻孔挂着鼻涕泡。随着她呼气吸气,泡泡变大变小,就是不破。在她脸上看起来滑稽又可爱。沈拓忍住笑意,朝她摊手:“没有纸了,你先忍着。”余蒙气鼓鼓扭头,不理他。沈拓从侧面看泡泡忽大忽小,只觉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