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坏的田累不死的牛
“耕坏的田”“累不死的牛”
郁烬柯睡眼惺忪,不断揉搓着眼睛从卧室走出来。文栩正在厨房准备早饭,他瞥见桌上两份早饭,诧异道:“怎么这次有我的份”说着走进厨房,从文栩身后穿过腰身,环抱祝她,身后的胸膛紧贴着文栩的后背。 文栩感受着从身后传来的炙热体温,正在倒牛奶的手一颤,不小心洒在了杯子外面。 郁烬柯拿过一旁的纸巾,将牛奶渍擦净后,端起两杯牛奶往餐桌方向走去。 两人的默契程度不亚于生活多年的老夫老妻。 文栩走过去,拉开餐椅“我这是报答你昨晚的晚饭。” 郁烬柯抬起头,一只手抵在桌上,拖起自己脸颊,敏锐的眼睛瞬间察觉出了文栩的不对,声音很是坚定“你哭了。” “怎么可能?” “别骗人,你的眼这么肿,一看就是哭过。” 文栩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眼皮,无所谓道:“可能是昨晚睡得有点晚。”猛然想起昨天晚上两人在床上的激烈,她脸一红,心虚地拿起桌上的牛奶,自顾喝了起来,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 郁烬柯也觉得昨晚确实睡得有些晚,两人这样肯定得不到充足的睡眠,思考一番,一本正经开口说:“以后吃完晚饭,就睡觉。”文栩闻然吓得把嘴里的牛奶喷了出来,她被牛奶呛的上气不接下气。郁烬柯走过去碰上她的后背,不断给她顺气。 吃完饭就睡觉,那她真就可能成为第一个被“耕坏的田”。 文栩一想到昨晚两人的缠绵,不敢直视郁烬柯的眼睛,她红着脸,连忙叼起一片面包,急忙起身,装作时间紧急的样子“你先吃,我要迟到了。” 郁烬柯看了眼手表,这才几点,以往这个时候她还没起床呢,宋邵闻那破律所什么时候改点了。 文栩刚出小区,见时间还早。去了趟自助银行,熟练地给苏吟打完钱后,紧紧盯着所剩无几的积蓄。 她失落地走出银行,站在台阶上,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落,文栩边抹眼泪边安慰自己,钱总会挣回来的。 可自己真的是在意钱吗? 她在意的不过是母亲在跟自己要钱时,能顺便关心自己过得好不好,哪怕是假意的也好,可她连假装关心的样子都不想做给她看。 - 文栩徒步走到公司,正好卡点打完卡。 她刚坐到自己工位上,陈静林就凑了过来,见文栩满头大汗,调侃道:“外面这是下雨了吗?怎么淋成这样” 文栩拿起水杯,也没管是不是隔夜水,“咚咚”几声,一饮而尽。 陈静林拿着扇子在一旁给她扇着,表情嫌弃道:“你这是多久没喝过水了,还是身体里潜在的水牛基因觉醒了” 文栩闭眼瘫在自己座椅上,当她听见陈静林说牛时,她脑海里不禁联想到郁烬柯,她觉得他才是一只牛,一只累不死的牛。 文栩说:“你不懂,现在北华市污染太严重了,我绿色出行是为北华市尽一份力。” 陈静林嗤笑一声,把扇子人在文栩腿上“说实话” “没钱了” 陈静林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说:“要不要借你点,还有半个月才发工资呢。” 陈静林难得大方一次,不过文栩要辜负她的好意了,她不甚在意摆摆手“勉强还能活” “话说,你老公不是很有钱吗?上一次给我们全公司带来的巧克力,我搜了一下”她竖起四根手指“一盒将近四位数,怎么到你这就没钱了。” 文栩盯着电脑屏幕桌面,面容惆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陈静林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震惊道:“不会是..”她意识到刚刚的声音有些大,环顾四周,捂着嘴压低声音说:“不会是破产了吧。” “没有,他要是破产还有他爸呢,反正他是不会为钱发愁。但那都是他的钱,跟我没什么关系。” 陈静林拽住文栩的胳膊,满脸不可思议:“你想什么呢,你俩是夫妻,他的钱当然就是你的钱,怎么会跟你没有关系。”“他跟你是不是做过婚前财产公正。” 文栩双唇抿成直线,摇摇头“没有,我就是不想跟他在钱上有任何牵扯。” 她害怕自己穷的像个吸血鬼不断蚕食他,害怕他觉得自己是因为钱才跟他结婚,害怕他会嫌弃自己是个无底洞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