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后一睁眼,虐死渣夫夺江山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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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晏姝皱眉,语气里隐隐又有了寒凉之气,“你不相信我?” “不是。”夜容煊心惊,“丞相和大将军可是你的外祖父和舅舅——” “那又如何?”晏姝冷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皇上若想彻底掌权,就必须心狠手辣。” 夜容煊看着脸上狠辣的表情,怒火一点点被浇灭了下去,对权势的渴望足以抵消到任何屈辱和不满。 忍住轻抚脸颊的冲动,他缓缓点头:“姝儿说得对。” 心狠手辣? 这确实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连自己的夫君都下这么重的手,连外祖父和舅舅都可以说对付就对付,哪里像是贤惠善良之人? 她根本就是个恶毒的疯妇! 不过…… 夜容煊感受着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轻轻吸了一口气,眸色暗沉。 他现在正需要她的歹毒。 丞相由她去对付,大将军由她去对付。 满朝文武所有不听话的都由她去对付。 他正好博一个宽容贤名。 等他大权在握,朝中文武都以他唯命是从。 她就是被他推出去谢罪天下的棋子! 夜容煊想着那一天的到来,忽然觉得脸上的疼和被扇耳光的屈辱也不是不能忍受。 她今日越嚣张跋扈地对待他,来日他就有越多顺理成章的理由让她死得凄惨。 晏姝目光从他脸上一掠而过,讥诮地扯了扯嘴角,有些疲惫地伸出双腿:“给我捏捏腿。” 这句话瞬间把夜容煊从幻想中拽了回来,好心情一扫而空。 又是捏腿。 夜容煊垂眸盯着伸到眼前的纤细小腿,心里想着,这条腿生得倒是美,可因为长在这个毒妇身上,就让人忍不住想把它砍掉。 这个想法闪过心头,夜容煊忽然心跳加快。 是啊,晏姝今日这么骄横,来日若真要砍去她的腿,她会不会凄惨地跪在地上狼狈求饶? 应该会的。 这世间哪个女子不怕疼,不怕死? 夜容煊想到来日那个场景,眼底划过一抹阴冷畅快之色,他一定要让晏姝也尝到各种痛快。 被打耳光,被罚跪,被砍双腿。 若不是担心太过残忍有损他的宽容之名,他甚至还想剁掉她这双手,让她再也不能扇他耳光。 剜出她的眼睛,看她还怎么用那双总是看透人心的眸子来看他? “皇上在想什么开心的事情?”晏姝斜睨着他,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想着洞房花烛夜,还是想左拥右抱,美人江山?” 夜容煊再次从美梦中醒来,表情已经恢复了理智温柔:“没,我是看着姝儿的腿生得美,欣赏得忘了形。” “是吗?” “不过说到洞房花烛夜……”夜容煊抬头看向晏姝,面上浮现几分委屈,“姝儿,我们至今还没洞房,今晚朕来凤仪宫就寝?” 晏姝神色淡了下来:“最近有些不方便。” “不方便?”夜容煊不解,“怎么——” “葵水来了。”晏姝道,“皇上想浴血奋战?” 夜容煊一僵,面上浮现尴尬之色:“我不是这个意思。” 晏姝道:“皇上不是刚封了几个妃子吗?皇上今晚去她们那儿走走吧。” 夜容煊眉心皱起,没说话。 “皇上心里想拉拢谁家,就去谁的宫里。”晏姝躺在凤榻上,事不关己一般,“沈嘉心不错,我们先把财政大权握在手里,这样不管以后想做什么,银子上至少没问题。” 一国之君若连国库都做主不了,还谈什么亲政? 想做什么,户部尚书一句“国库没钱”就给打发回来了。 “嗯。”夜容煊缓缓点头,“不过姝儿放心,我不会真的跟沈嘉心有什么亲密。在朕心里,她们只是朕拉拢朝臣的棋子,永远无法跟姝儿相提并论。” 晏姝对他的甜言蜜语已经麻木,没有任何感觉。 闻言,只抬腿踢了踢他:“你要是真敢碰她,当心我废了你。” 这句似假似真的警告,反而让夜容煊心安了不少。 只要她还嫉妒吃醋,就证明她还爱他。 夜容煊情绪已经恢复如常,试着站起身:“那朕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晏姝嗯了一声。 夜容煊很快转身离开。 晏姝斜倚凤榻,眉眼疏冷淡漠,再也没了方才骄横跋扈的样子。 嫉妒吃醋? 他倒是想得美。 “皇后娘娘。”冷嬷嬷走进来,屈膝禀报,“平阳长公主求见。” 第27章 利益战胜一切 “让她进来。” 平阳长公主夜红蔷,先帝最宠的一个meimei,美艳张扬,年轻时是皇族最明艳夺目的一朵牡丹花。 但是皇族规定驸马不得入仕,不得从军,所以平阳长公主纵然再得宠爱,也只是比别人活得更恣意富贵一些罢了。 当然,作为一个公主,能活得恣意富贵已经胜过大多数人,不必争权夺利,不必结党营私,不用担心新帝猜忌。 甚至因为先祖皇帝宠爱她的关系,她的皇兄也最大限度地供着她,让她享一生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在京城,长公主就是最耀眼的那颗明珠。 平阳长公主走进来,眉眼夺目,一袭红色长裙衬得她气势张扬,浑身上下都是跋扈之色。 这才是真正骄横跋扈的主,晏姝想着。 “晏姝。”平阳长公主站在眼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晏姝声音慵懒:“长公主此言何意?” “你心知肚明!”长公主冷冷道,“为什么把晏雪弄进宫?” “晏雪是你的什么人?”晏姝挑眉,“内定的儿媳?” “放肆!” 晏姝坐直身子:“既然不是内定儿媳,你对她这么上心干什么?” 平阳长公主自顾自地转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你是皇后,无权做主皇上的事情。” “替皇上打理后宫是我这个皇后职责所在。”晏姝语气淡淡,“充盈后宫,为皇族开枝散叶,更是我这个皇后该做的事情。” “放屁!”平阳长公主口出粗话,“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只有你自己清楚!” 晏姝挑眉:“我打的什么主意?” “你把晏雪弄进宫,不就是为了报复她?”平阳长公主一副了然的语气,“你恨你的母亲云氏,所以想把她的女儿弄进宫拿捏着——” “长公主。”晏姝打断了她的话,“别上来就一副万事通的语气,本宫想做什么,谁也阻止不了。” “你——” “云氏不是我的母亲,而是逼死我母亲的凶手!”晏姝眉目冷厉,“这一点请长公主别弄错了。” 平阳长公主心头一悸,竟被她的气势压了一头。 “不过我可以满足长公主一些心愿。”晏姝面上厉色褪去,很快又转为平静,“你那个儿子听说不喜欢读书,考取功名肯定是不行,练武倒是一把好手。” 平阳长公主脸色一变:“你想把他弄去边关打仗?我告诉你,你休想!” “御林军还缺个副统领。” 平阳长公主一愣,表情蓦然僵在脸上:“你说什么?” “御林军副统领的位子,应该不算委屈。” 平阳长公主气势rou眼可见地弱了下去,狐疑地看着晏姝:“你有这么好心?” “难道在长公主的心里,我就是一个恶毒之人?”晏姝淡淡一笑,“我对晏雪如何,那是因为他们先对我如何,我公平回报罢了。” 平阳长公主沉默片刻:“你有什么条件?” “没什么条件。”晏姝道,“本宫的大哥是御林军统领,本宫只是想让长公主站在我这条船上。只要长公主不与本宫作对,本宫可保钟奕安一生荣华。” 平阳长公主没料到晏姝居然如此直接,张嘴就想嘲笑她胃口大,野心大,口气更大。 然而话到嘴边却像是卡住了一样。 想到长公主府如今没人庇护,所有的荣华富贵皆靠先帝余荫。 驸马不能入仕,儿子没有读书天赋,仕途上几乎没有任何指望。 哪怕如今过得还算风光,可手中没有实权,这样的风光又能维持多久? 权力才是任何一个世家长盛不衰的底气。 皇族宗室,勋贵王爷,长公主都不会例外。 须臾之间,平阳长公主已在心里做了最佳的利弊权衡,最终利益占据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