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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二人均是良才,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我会让他们效忠于拓跋氏,望前辈能禀弃前嫌,擅用此二人。”“好,我答应你。”听到青洛信誓旦旦,赵墨不禁莞尔,这千辛万苦得来的权不消半刻就烟消云散,说完这番话,他起身离去,在书房留下诏书一封后又把董忆与陈旦二人叫来。董陈二人早知赵墨无心理政,但听他说要还位于拓跋氏仍是有些惊讶,毕竟他们夺了拓跋朔的王位,拓跋朔对此耿耿于怀的话,他们连命都会没。得知此二人担忧,赵墨连连摇头,只道已经为他们想到后路,更何况有卿卿在他们不必多虑。听到此话,董陈二人心中有惑却不敢再问,对于卿卿他们十分痛心,看得出来她是甘愿牺牲来为赵墨争天下,而真的争到了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董忆自知卿卿能有今日与他脱不了干系,若不是他劝赵墨立后,或许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但是古往今来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此等平常的事为何会伤她如此之深,思前想后只能说她心眼太死,不顾大局。第155章最终章(下)三人在房中谈了一夜,说着行军打仗时的高兴事,还喝了几坛酒。天渐渐露出鱼肚白,赵墨望着窗外说自己累了,董赵二人也不缠他,拱手告退后也回去歇息,至于还位一事他们临走前说还得商议。人走之后,赵墨起身走到镜前,褪下一身锦衣脱去玉冠,接着翻出卿卿亲手缝的粗布短衫穿上,再拿缠头锦束了发。镜中人朴实无华,就像田边野地里的庄稼汉,看到此等陌生装扮赵墨不由笑出了声,想着自己有了一亩三分地会是何样?他下田耕作,卿卿屋中炊火,这男耕女织的日子定是比现在快活。赵墨收回神绪拿起诏书出了书房,到凰宫时青洛已经等候多时,青玉案上摆有三杯清酒,无意瞥见赵墨仍忍不住一惊,他缓缓呼吸定了定神,接着便把手中诏书双手奉上。“前辈,多谢。”青洛接过瞅了一眼后便将诏书放入怀中,随后他指指案上三杯酒,道:”这三杯下肚你就能上黄泉路了,平时卿卿为你念了不少经,我想阎王爷不会太为难你。”赵墨看着案上三杯酒脸色略微苍白,生死一线间,但真当要死时并没想的那般洒脱。“前辈,能否等我meimei睁眼后……”“不行!”青洛断然拒绝,将他未说完的话生生堵了回去。”这规矩不能破,你拖得越久,我徒儿越难活!”这话听来就是要逼赵墨死,赵墨明白却没讨价还价的余地,他的作为足以让青洛趁机泄私愤,此时此刻也算是他的报应。拿起酒盏之时不舍之情油然而生,赵墨迟疑片刻又不得不把手中酒盏放下。“前辈容我再见上我meimei一面。”青洛点头随后摆了摆手,不知是不是错觉,转头刹那竟然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哀色,赵墨没时间去想其含义,他拨开绒帘小心翼翼走到榻边坐下,似乎是怕惊动榻上的人儿。“卿卿,好meimei,你可好些了?”他低声轻问,她不答,化了妆的脸蛋比起昨日漂亮不少。赵墨忍不住蹙起眉头,心疼地抚着她的发线、脸庞。最后俯身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她的唇冷得像冰却没有将他的泪凝住,热泪滴在她的脸颊上弄化了细晕上去的胭脂。“过几天我有事在身,怕是不能来看你了,若你醒后我不在,你也不必挂念,好好照顾自个儿就成。”他说得很轻,言语中听不到任何悲戚,仿佛就是出趟远门,只是不知归期。“哥哥……”卿卿蠕唇弱弱地唤了一声,赵墨一愣,回过神后不由欣喜万分。“好meimei,我就在这儿!”说着,他将她的小手贴上心口,可惜卿卿并未睁眼,她犹如梦呓喃喃低语:“我会为你雪中送炭、我会为你搭桥铺路、我会为您锦上添花……我都做到了。哥哥你也不必在意我,只把我当作meimei就好了。”话落,又是一行清泪,然而这话犹如惊雷,狠狠地劈在赵墨身上,他记得meimei曾说过,可是他答应她的许诺却没有兑现,他终究还是负了她,为了野心去娶一个素未蒙面的女人,她在房中哭过多少回、流多少泪他半点不知。”常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他做不到。悲从中来,赵墨万般自责道歉,她已然听不见,她放开了他的手,就如他当年那样。“好meimei,你定要信我。这辈子我只喜欢你一个,我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赵墨拢住她呜呜哽咽,心中情愫一言难尽。不知不觉卿卿的眼中也淌出泪来,纤细的指尖微颤。爱磨光后只剩唇角的一抹淡笑,赵墨似被抽空了力气,再也说不出半个字,他忍痛吞泪快步走到前厅,一口气喝干了案上三杯酒,不带丁点儿留恋。青洛坐在案边品着香茗不动声色地看着,见他倒地,他忍不住惋转叹息。“她是为你着想啊。”没过多久,有几人走入房内将赵墨抬了出去,前脚刚走,后又有一人进门。青洛见到他便站起身,随后将怀中诏书双手奉上,拓跋朔接过后展开细阅,上面所书与青洛所言无一二,可是他并没露出半点喜色。“如今王位已回,我也算对得起你死去的父王。”青洛口气淡然,神色惆怅。拓跋朔听后摇头摆手,异常谦逊地拱手道:”王叔请别这么说,您也受了不少苦。”“哪里,全都过去了。”青洛垂眸,嘴边似有不愿提及的过往。这时,宫门前来了一辆蓝顶马车,乌木制的车身不怎么起眼,檐下四角各挂一枚鎏金铃,随后又有两人入门朝青洛行了一礼,看他们装扮不像宫里的人,青洛与他们二人耳语几句,那二人点了点头,紧接就走到里室,拓跋朔不由紧张起来,忙要追过去瞧,青洛却拦住他道:“你还是回避的好,病重之人看不得。”拓跋朔听后无奈点头,接着转身面壁,直到听不见脚步声,他才转回来,这时那二人已将卿卿送入车中。“王叔,你真的要带她走吗?”沉默良久后,拓跋朔先开口问道,青洛极认真点下头。“那他醒了之后,我该怎么办法?”“你就和他说‘有缘自会重逢’我想你能做好。”拓跋朔听后默不作声,他侧首往门外看去欲言又止。青洛辨下天色,阴沉沉的似乎快要下雪,他收拾了下案面,从一旁拿来蓝布包袱背上。“我得走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你多保重。”拓跋朔拱手鞠身,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道别之词。青洛抽出腰间折扇,一边摇着一边走到车前。拓跋朔忽然想起什么急忙追上前去。“王叔,留步!”青洛驻足回头,这一刹那他仿佛苍老了十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