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绵绵的悠然生活 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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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绵绵得意的笑脸,冯氏没好气的说她:“你那陈年旧货总算是有人要了,看把你得意的。” “虽然是隔了年,可今年的茉莉还没开呢,怎么就成旧货了?多少人想喝这样的还喝不上呢。”绵绵回怼一句。 “你瞧瞧你本事没涨多少,这嘴皮子倒是厉害了许多。”冯氏习惯性的呛她一句,然后又忧愁的叹了口气:“云琦这孩子里里外外也帮了咱家不少了,我寻思着也该备份礼好生谢谢他。” 绵绵想了想,说:“冯师兄出身尊贵见识又广,一般的玩意儿怕是入不了他的眼。不过上回我爹从济州带回来的东西里,有一对碧玉镇纸瞧着不错,还有那套琉璃茶具也能看,再把那些湖笔和徽墨挑几盒好的,也算是不错的四色礼了。” “岂止是不错。”冯氏打量她一眼:“你这口气还不小。那些东西是你爹特意置办回来,留着给于家送礼用的。你倒好,一开口,把东西都给了冯家,到时候于家的三节两寿怎么办?” 绵绵扁扁嘴:“再买呗,比起冯师兄帮咱家的,这点子东西算什么。娘你不是常教导我们要跟人礼尚往来吗?” “行了,我横竖是说不过你。不过那些东西是你爹弄回来的,还花了不少银子,等你爹回来做主吧。”冯氏按了按脑袋,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看到冯氏歪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样子,绵绵抿了抿唇,轻轻退了出来。 她回到自己屋里,看到腊梅依旧在打络子,咂舌道:“你还打着呢,也别太劳累了,歇息一会吧。” 绵绵思量了一下,自己出去的时候腊梅就在打络子,她在冯氏屋里待了约有一个时辰…… 这姐妹最近也太能干了。 腊梅捶了捶自个的肩膀:“趁着在这里有空,我多打点络子挣点私房钱,省的以后成了亲受气。” 在城里的这些天,看到三叔三婶是如何的有商有量,甚至家里的事情三婶都能自个做主,前些天买那些下人花了几十两银子眼睛都不带眨的。而三叔也不曾为银钱的事跟三婶起过龌龊。 就连堂妹也因为帮家里挣钱的缘故颇为受宠,手里的私房比自个的聘礼都多…… 她从小看惯了娘为了几个铜板跟爷奶和爹爹低声下气的赔笑脸,受了委屈都不敢多言。原以为自己成亲后也要过那样低声下气的日子,毕竟村子里的媳妇都是这样过来的。 可是现在她突然看到了别的路子,突然就不想再过那样委曲求全的生活了。 “不是你说的吗?谁有都不如自己有。”腊梅回了一句,然后惊喜的掐着手指说:“我那天算了下,这俩月打络子竟然挣了六百多个铜钱。如果顺当,一年下来就能挣三贯钱,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她现在不但会打络子,还会绣几种简单的花样,自己还做了一身衣裳,从裁剪到缝制都是自个做的,比之前强了不止一倍。 看到堂姐闪闪发亮的眼神,绵绵也替她感到高兴。 这一刻,她突然找到了自己穿越的意义。也许她没办法一下子改变这个时空的习惯和风俗,但是她可以一点一滴的影响身边的人。 尤其是像堂姐这样的女孩子,一个识字且能自个挣钱的儿媳妇绝对比一个目不识丁、没有特长的儿媳更容易受婆家看重和喜欢。被婆家喜欢的媳妇,日子总不会过的太差。 只要堂姐尝到了这里面的甜头,以后就会教给她的女儿、孙女、外孙…… 想到这里,绵绵真诚的对腊梅笑道:“堂姐你现在打的络子比上个月好多了,你这么能干,将来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其实腊梅是很聪明的,她认字的天分一般,但算起账来可真是一把好手。那个算盘,冯氏就教了一回,她自个就摸索明白了,拨的吧嗒吧嗒响。绵绵相信,这个堂姐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纪,妥妥的女强人系列。 “哈哈,不用将来,等下个月回家,你大娘见了我怕是都要吃一惊的。”腊梅笑呵呵的说道。 陈三憋着一股子窝囊气到了衙门,原以为又要看到周县丞阴阳怪气的脸。 没想到一会功夫,周县丞变的和气了许多,手脚麻利的帮他改了契书盖上衙门的红印:“好了,这就妥了。从这会起,那家铺子就是你们陈家的了。” “大人费心了。”陈三一边赔笑一边递过去几块碎银。 没想到周县丞却把碎银推了回来:“咱们都是实在亲戚,用不着这些虚的。” 陈三心里纳闷,讪笑道:“就是请大人和各位先生喝茶而已。” 周县丞这才拈起一颗碎银,随手抛给一个吏员:“这是陈三请你们喝酒的。” 他今日实在太过反常,让陈三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第148章 庄子 冯氏刚让人摆好饭桌,陈三就回来了。 看到丈夫着急忙活的回来,脸色还隐隐的有些发白,冯氏心里纳罕,但是当着孩子们的面又不好多说。 绵绵也察觉到了老爹的不正常,还以为铺子的事出了问题。 好容易捱到吃完饭,玉宽还在那絮絮叨叨的说着学堂里的事。绵绵拉了拉他的袖子:“哥,我最近看的那本游记,有好些字不认识,你教教我吧。” “好嘞,我这就去。”玉宽忙答应道。 绵绵顺手把安哥儿提溜起来:“把这臭小子带走,省的他在这碍手碍脚的。” 自打会走以后,安哥儿就没个安静的时候,迈着两条小腿到处乱窜,横冲直撞的,偏他人小有时候压根看不见。前天刚把抱着一摞盘子的春燕给绊倒了,盘子碟子碎了一地不说,还把春燕的手给划了两个口子。 等孩子们都出去了,陈三便把周县丞今日的变化跟媳妇说了,最后说道:“这人变脸变的也太快了,最后又跟我说沈家在西山附近还有个二百来亩的小庄子没卖,问我要不要。这要搁以前我是巴不得赶紧买下来,可到了这会子哪里还敢应下来。” “照你这么说是有些蹊跷,等明儿我再去探探周太太的口风。不过你也别太忧心了,咱家现在跟以前可不一样,宽哥儿到底拜了于阁老为师。就算看于家的面子,周家也不会故意给我们使绊子。况且咱们两家本来也没什么龌龊……”冯氏好说歹说才把陈三给安抚住了。 周家那边,周县丞想到今天的事,也有些懊恼自己想的不周到差点得罪了人。 像沈家铺子这样的肥rou,原本他以为这县里也只有自己跟曹知县寥寥几人敢伸手。没想到他们最眼馋的府城铺子就被人截了胡,县城这边,最好的那间铺子当然是归了曹家。 周县丞原本看好的就是南城那家,可没想到沈家说那间铺子一早卖了。他开始还以为是沈家哪个亲戚得了,后来陈三来找他办地契的时候才知道那铺子竟是陈家得了! 一时气愤的周县丞便有些恼羞成怒,把陈三给挤兑了一番。 等人走了他才察觉到不对,沈家的事并未大张旗鼓的吆喝,陈三能知道这事指定是有人指点。陈家的姻亲故旧他都清楚,除了自家,能知道这事的也只剩下于家和冯家。 而这两户人家,不管哪一家都不是他能随意招惹的。 所以随后周县丞才忙不迭的向陈三示好,甚至不惜把已经到手的西山庄子让出来。 他想了想还是把这事告诉了媳妇,看她有没有转圜的法子。 谁知周太太听了之后惊道:“老爷要买地怎么也不先问问我,咱家现在没有那么多银子了。” “怎么会没有了,上次光银票就带回来好几千两……”周县丞追问道。 周太太叹口气:“嗨,老爷忘了,之前你说在县城买地怕让人起疑,所以托人在府城买了五百亩地和两间铺子。一下就花出去两千多,县城这边几个铺子和两百亩地,又花了一千两。年前给几位大人送礼又花了四五百,加上平时杂七杂八的开销,银票和现银一共只有七百多两。若是一定要买这庄子,就要动那箱金子了。” “那个不能动,那是留着救命用的,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动。”周县丞斩钉截铁的说道。 周太太想了想,说道:“要不,这庄子分给陈家一半?他们家这两年也折腾的不轻,整个庄子都给他家,他们也未必买的起。不如分他家一半,一来咱们不至于捉襟见肘,二来也能示好。” “这,陈三能答应吗?”周县丞有些迟疑。 周太太拍着胸脯说:“这事包在我身上,明儿我就去找陈三媳妇去。”她深知陈家做主的还是冯氏,因此很是慷慨的把这烫手山芋接了过来。 绵绵也不知道爹娘到底怎么跟周家协商的,反正她家最后又多了一个一百亩的小庄子,就在西山脚下,离冯师兄的草庐不过隔了几里地。 拿到地契次日,正赶上学里沐休。于是一家子商议了一下,干脆全家人一起去西山踏青,顺带看一下自家的新庄子。 私下里,冯氏特意找到绵绵,叮嘱她不要把绸缎铺子的事告诉别人。 绵绵奇怪的问:“咱家好容易买下这个铺子,难不成还要租出去?”为了这铺子还得罪了人,只收租金的话那多得不偿失啊。 “往外租多不划算,你爹让人帮忙寻了个管事。以后铺子的生意就交给那人来打理,咱家不出面。也省的旁人知道了掰扯不清。”冯氏虽然没有明说,但绵绵知道她这是防着老家那些亲戚呢。 只是她有些纳闷:“我爹能同意这样?”她爹还是很挂念老家那些亲戚的。 冯氏得意的扬了扬嘴角:“这回是你爹自己主动提的,他家那些亲戚什么德行他还不比我们清楚?年前咱家开个酱菜铺子和红薯就引来那么多麻烦,再让人知道咱家有绸缎铺子,怕是来要料子的能从咱家排到老家门口去。” 亲戚们知道她不好惹不敢找上门来,都去红薯作坊那逮陈三去了。虽然丈夫没说,但冯氏也知道他在作坊里的时候没少被老家的亲戚纠缠。要不也不会突然去了一趟济州,买地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开老家那些人。 绵绵失笑:“这就叫‘富在深山有远亲’嘛。” 笑了一会,绵绵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娘,咱家买的这一百亩地花了多少钱啊?” “挺便宜的,一共不到四百两,你爹说还有个二进的小屋子。”冯氏回道。 绵绵纯粹是好奇这时候的物价,她琢磨了一下:“不对啊,我记得咱家买的城外那地要五两银子一亩呢,怎么这回的庄子这么便宜呢?” 冯氏点点她的额头:“一看就知道你没下过地,这地跟地当然不一样了。城外那几亩地离着城里近不说,地平土肥,近处又有河,轻易旱不着,是咱们县最贵的上等地。西山那都是山地,怎么能跟这比?” 原来是这样,还真是涨见识了。 第149章 周家兄弟 绵绵还有个疑惑:“铺子不能被人知道,那庄子就可以吗?”刚才吃饭那会,冯氏把明天去西山看新庄子的消息跟腊梅姐弟说了,就连一直用功苦读的玉达都表示愿意去瞧瞧。 冯氏笑道:“田地不是别的,一是带不走,二是隔的远,他们想种都种不成。” “这倒也是。” 第二天是个风和日丽的晴朗天气,绵绵一家坐着两辆骡车浩浩荡荡去了西山。 出门时,腊梅看到门头摆着的两辆骡车,咂舌道:“三婶,家里又买了一辆新骡车啊?” 冯氏云淡风轻的的说道:“这不是你叔的作坊常常要拉货吗?骡车比马车还要吃劲,就又买了一辆。” 原来是拉货的,腊梅心里嘀咕一句,怪不得后面那辆没有车厢呢。 “幸亏又买了这辆车,要不咱们这些人还坐不下呢。”绵绵笑着说了一句,然后拉着腊梅的手往前头那辆车上走:“咱们坐这辆,让我哥他们坐后头那辆。” 即使是在植被相对丰富的古代,北方的春天依旧是风大沙大,她才不要被吹的灰头土脸的。 腊梅对外头的景色一直都比较好奇,掀着车帘在那瞧的兴致勃勃。开始在城里的时候风沙还小点,一出城那个黄土飞扬。 绵绵赶紧把车帘放下来,对腊梅说:“就是些土坡山沟的,还不如老家的山好看。外面风那么大不拉上帘子,等到了西山估计咱们就要被吹成黄脸婆了。” “哈哈,你说话可真逗,原来黄脸婆是吹出来的……笑死我了……”腊梅笑的捂着肚子,这个堂妹总有各种稀奇古怪又好玩的想法。 绵绵正色回道:“我可没开玩笑,你仔细想一想,城里的女人是不是多数比乡下的要显的白嫩年轻一些?其实未必是她们底子好,无非是城里人下地的少,不用整日风吹日晒的,可不就白嫩了?”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腊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什么叫也有道理,明明就是真理。堂姐,等你成亲后可别为了图几句‘能干、勤快’的空话去地里干活……” 腊梅皱了皱眉头:“可公婆要是一定要我去干呢。”婆家的地好像不少呢。 绵绵转了转眼珠子:“我瞧你在家的时候挺有办法的,记得有次奶让你去麦地锄草你不是锄坏了好些麦子……以后再继续发扬呗,不过弄坏东西一定要认错,态度要端正语气要诚恳。要有人骂你,你就哭,最好是那种眼眶发红、眼泪要掉不掉的那样……” “行了行了,你少在那胡说八道的。”冯氏无奈的捏捏头,也不知道闺女从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难不成是在女学里学的?估计是,她们家倒是清清白白的,也没有什么姨娘庶子的玩意儿。女学里可有不少人家的后院就跟大染坊似的,五花八门的,女孩子从小长在那样的人家,能学什么好? 冯氏默默思量了一下,这过了年儿子就十三了也是该预备着相看了,不过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了不得,一个比一个难缠。她竟然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女学的闺秀们很想说,明明是你闺女与众不同,这个锅我们不背…… “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有这么多心眼来?”腊梅真是纳了闷了,难不成这个堂妹以前一直在装傻? 好像又说多了…… 绵绵赶紧捂住嘴:“一岁年纪一岁心嘛,我都长这么大了,总不能还像小时候一样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