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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惨祸。那本不是她该承受的痛苦。两人同时叹息一声。这场轰轰烈烈,飞蛾扑火,与全世界作对的爱情……真的,值得吗?*这天,唐子明出门,去了一趟报社,待的时间长了些,出来后,才感觉饥肠辘辘。他茫然地低下头,看了看兜里的钱,时隔近一年,终于又走进了一家西餐厅,点了一份餐点。热气腾腾的牛排端上来,香味十足。唐子明却被那上升的茫茫雾气熏的红了眼圈。他本是唐家的大少爷,也曾锦衣玉食,挥金如土,家仆成群。现在呢?进西餐厅吃一顿饭,点一份牛排,他都会犹豫很久,生怕花费太大,囊中羞涩。真是……太心酸。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吃完饭,唐子明付完账单,又觉得一阵心疼,暗想早知道会这么贵,不如去旁边的面店,吃碗面就好了……正想着,忽听上方有人问:“唐先生?”唐子明愣了愣:“阿嫣?”阿嫣穿着一件黑色的刺绣旗袍,笑着点了点头。唐子明站起来,犹豫道:“你……一个人?”“对,出来买点东西,顺道在这里吃饭。”两人一起走出餐厅,唐子明刚想说一句客套的话,舒缓气氛,却见阿嫣神色一变,猛地将他推倒在地:“小心!”唐子明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摔在冰冷的地上,擦破了手掌心。他吃痛,倒吸了口凉气,突然听见砰砰两声巨响,心惊动魄。枪声!唐子明愕然抬眸,看着半伏在他身上的女人,嘴唇颤了颤,感动得不知所措:“你……你为了救我,连自己性命都不顾了?”阿嫣不理他,一眼就看见了隐在暗处,那压低了帽檐,刻意用围巾遮住半张脸的凶手,冷笑了下,从皮包里掏出枪,当机立断还了两枪。一枪中了对方的手。一枪中了对方的膝盖。她看着那人狼狈地逃走,一瘸一拐的,身后留下一串血迹。“阿嫣!”唐子明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中,再也顾不上彼此尴尬的身份,顾不上这是公共场所,张开双手用力抱住女人:“我知你对我用情极深,却不知你竟会为我挡枪!这世上,只有你会这般待我!”阿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开口:“其实我——”唐子明双目炯炯有神,紧紧盯着她,情绪激动:“我辜负了你,你还愿意为我死,我真的不知道,原来你这么爱我……你叫我怎么是好?”阿嫣半晌无语。过了会儿,见他还是那样看着自己,便摆了摆手:“随便你怎么说啦。”推开他站起来,拍拍身上沾到的灰尘:“唐先生,感动完了你也快走吧,我送你回去,说不定路上还有杀手。”唐子明大声说:“我不能让你冒险!我不能为了我自己的命,置你于险境——”阿嫣看了看他:“我对你的命其实不太感兴趣,但你现在不能死,赶紧的,别浪费时间,送走了你,我得找个人算账。”*齐正跌跌撞撞地进去沈公馆,拖着一条伤腿,脸色惨白,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血顺着手上的伤口,不住地掉到地上。刚才受伤后开车回来,已经用尽他所有的力气,一进门,他就跌倒在地。旁边的人都变了脸色,冲上前扶住他:“正哥!出什么事了?!”齐正咬着牙,摇了摇头。沈景年从楼梯上下来,看见他这样,皱皱眉,刚想问话,忽然停住,神色转冷,几步走了过来:“你去了什么地方?”齐正低下头。沈景年目光更冷,忽然伸出手,按在他伤口上,用了几分力气。齐正倒吸了口冷气,憋着没痛叫出声。两旁的人脸色全变了。沈景年冷笑:“你背着我,对唐子明出手了?你……不知天高地厚!”齐正抬头:“二爷,我知道你喜欢阿嫣小姐,姓唐的不死,永远阴魂不散,今天就是——”他突然不说了,汗珠从额头滚落。沈景年冷冷道:“今天阿嫣在场?”齐正没答话,过了片刻,沉重地点了下头。沈景年闭了闭眼,站起来:“先给他止血。”齐正的伤刚处理完,沾上血的毛巾还没来得及拿走,不远处响起鞋跟踩在地上的脆响,不多时,女人气势汹汹地从外面进来。沈景年倍感头疼,挥了挥手,叫其他人都下去。阿嫣双手垂在身侧,右手拿着枪,看见脸色发白的齐正,冷哼了声,又看向一边沉默的沈景年:“沈先生,你好的很啊,今天要不是我在场,唐子明就死翘翘了,我可不就阴沟里翻船了?你这个人有没有点道德心?他要是死了,我还怎么睡他?不睡他,我怎么完成任务?”齐正看着女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些话太莫名其妙,沈景年也不理解,可他不问。他从来不问。阿嫣气得把枪拍在桌子上:“再等几个月,等他离婚了,等我得手了,你们怎么自相残杀,全打死了我都不理会。可现在不行,听懂了没有?”低眸,看着手上缠了绷带的齐正,冷声道:“再有下一次,我不会跟你们客气,一个都别想逃。”齐正回过神,开口:“阿嫣小姐,二爷不知情,都是我一个人——”沈景年拧眉:“住口。”阿嫣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打转,最后停在齐正脸上,嗤了声:“齐先生,你这个人蛮搞笑的。你啊,学学我——我呢,跟人抢男人也好,被人抢男人也好,从来不太喜欢跟女人折腾,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没意思。你也是,你替你主子打抱不平,好歹冲着我来,是我趴在不存在的墙上勾引的唐子明,你对一个文弱的书生动手,还要不要脸了?男人何苦为难男人,真傻。”齐正压根没听明白,脑子转不过来。阿嫣也不管他,转身就走。*唐子明回去后,郑重思考了三天,痛定思痛,决定提出离婚。乔秋露听了他的话,十分平静,甚至显得过于冷淡:“这对于你来说,很简单,不是吗?伤害一个女人,抛弃一个为你怀过孩子的女人,你已经熟能生巧了。”唐子明从没听她说过这么尖酸的话。他看着她,有点不认识这个曾经深爱的人了,沉痛道:“秋露,扪心自问,我没有对不起你。我已经尽我所能,为这个家带来快乐,可你……真的尽责了吗?”乔秋露冷着脸:“你什么意思?”唐子明苦笑:“这么久了,你在家里做过一顿饭吗?打扫过一次屋子吗?不,你连桌子都没擦过。晚上,我写作到深夜,你可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