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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能见着秦岳,他便记下了,此时到了目的地,便转动着一双滴溜额大眼睛,搜寻自己爹的身影。其实说他能记清秦岳的样子,冷世欢是不大信的,他之所以能记着秦岳,便是楚之成日在他耳边念叨,他有一个多疼爱他的爹。冷世欢尚来不及回答,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便由远及近,那无双的容颜也越来越清晰。眼神,仍旧是那般平平淡淡的,便是孤身一人,也丝毫不见他露怯。当即,泪便模糊了冷世欢呃呃呃双眼,摸着嘉言的脑袋不曾说话,只对着不急不缓随着人过来的秦岳微笑。笑时,泪也不断滑落,她的秦岳,终归是来了。时隔一年再见,秦岳心底早已紧张的不行,却是故作淡然。冷世欢比以往瘦了好些,好不容易养出的那一点rou,又全没了。嘉言也是瘦弱不堪,便是楚之,都清减了。“本相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放了我的妻儿。”第一句话,是同大辽的大王子说的。饶是秦岳很想仔细看看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究竟如何,却也不得不先应付眼前这人。一个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他马虎不得。那大王子仰着整张络腮胡的脸,哈哈大笑了几声之后,方指着秦岳:“你们看他,他还真敢来啊。秦骛,你真当你自己有三头六臂了不成?来了这儿,可就没你耍威风的份儿了,你让老子放,老子偏就不如你的意,你又能奈我何?”秦岳背在身后的一只手紧了紧,随后又松开来,又重复道:“我已经在这儿了,放了她们。否则,你们提的那些条件便没得谈。你该明白的,若是惹火了我,你们可是半点儿好处都捞不到。”第104章回应秦岳的,是那人不屑的一声轻哼,随后他手一灰,便有人上前将嘉言从冷世欢怀中夺走,接着便是一把锋利的匕首轻轻拍了拍嘉言的小脸。因着嘉言太小,哭着挣扎的厉害,脸上便被那匕首蹭破了一点皮,冒出丝丝血丝来,秦岳面色终是冷了下去:“完颜泓,你别太过分!本相说过,你但凡碰了她们母子一根头发,他日必定要你千倍万倍的还回来,如今你动了。后果,你该是晓得的。”被秦岳点了名的大辽大王子一点儿也不把这话放在心上,一手蹭掉嘉言脸上的血丝,又吹了吹那匕首,接着又伸向嘉言:“啧啧啧,瞧瞧,这小家伙长得多好看。这么冰雕玉琢的小家伙,长大了若是没这般好看多可惜,你说,我当着你的面把他的皮剥下来如何?这等东西,自是要好生珍藏的了。”说着,便上下打量着哭的声嘶力竭的嘉言,听着他越是凄惨的叫娘,完颜泓便越是心情愉悦,秦岳不曾说话,只将目光直直定格在嘉言那破了皮的面上。“够了!你们放了他,他不过是个孩子,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么!”终于,冷世欢再看不下去,那匕首一靠近嘉言她便心慌,什么都顾不得的冲了上去,接着便死活搂着嘉言不撒手。抱着嘉言的侍卫本没料到她有这般的狠劲儿,又怕真的伤了这小人质,一时大意便让冷世欢将人夺了过去。而后便见她搂着嘉言,一边轻哄,一边往秦岳身旁靠,接着便站在秦岳身后,似是这样便能安全无虞般。秦岳转身伸手摸了摸嘉言脑袋,将那因他哭闹而散开的头发凌乱理了理,方对着完颜泓道:“你恨的是我,有什么冲我来便是,男子汉大丈夫,又何苦为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稚儿。”说罢,将手从嘉言头上收回来,向前跨了一步,与完颜泓四目相对,一个长身玉立,一个虎背熊腰,一个风华绝代,一个满脸的络腮胡。到底,还是不见秦岳露出失势者的慌乱。完颜泓看着秦岳那张脸,只觉格外刺眼,虽说他一向崇尚男人就该有男人味,野蛮一些才叫男人。此时见了秦岳,也不得不承认不若自己这般留着胡子,长了一身膘的,也可以称之为男人,还是很好看的那一种男人。“他奶奶的,早就听说你是个人见人爱的小白脸,如今瞧来你不但是个小白脸,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脸。你要老子放过他是不是?成,来,用这把匕首捅上自己一刀,老子就放过你生的那个小兔崽子,只问你敢不敢。”对于他一脸的胜券在握,秦岳脑中思绪转动几番,琢磨了下自己安排的人到的时辰,又看了看眼下清影,便接过他手中的匕首:“有何不敢。”四个字才出口,便将匕首往腹部插上一刀,位置与上次在长华跟前自残之时相差不大,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快的让人没看清楚他的动作。“不!秦岳,秦岳你怎么样?”抱着嘉言的冷世欢话中带了哭腔,搂着嘉言想要扶秦岳,却也腾不出手来,一旁楚之便赶忙扶住秦岳。第105章城嘉言哭声本是小了些,如今听了冷世欢带了那nongnong哭腔的声音,又开始哭了起来。完颜泓见秦岳眉头都不皱一下,便真的照自己说的做了,稍稍惊讶了一番:“吵死了,闭嘴!你,在捅自己捅的深一些,不然,我不放过你儿子!”先是吩咐冷世欢让嘉言闭嘴,随后又指着秦岳将自己伤的更严重些,眼中的得意如何也藏不住。见秦岳果真将匕首又没入几分后,方命令道:“带着他们,绕上一圈从山中穿过,以免被他的人劫了道,快些将人带去阵前才好谈判。”他伤秦岳的本意,便是怕他能跑了出去,如今伤的这般重,剩下的又是女人和孩子,没那个本事带走他的。想到此处,完颜泓嘴边的笑怎么也掩盖不了。楚之扶秦岳上马车之时,作势不经意的在秦岳身上几处随意按了按,而后小心翼翼的扶着秦岳上去:“相父,小心。”冷世欢只红着眼跟了上去,看着秦岳的血越流越多,泪便越落越凶:“秦岳。”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不会,只得一遍一遍的唤着秦岳,楚之也是任秦岳靠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按着几处xue位。“我没事。”叫了好久,终是听得秦岳一声虚弱的回应,说他没事。可这样的说辞,冷世欢如何能信,在又叫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