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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小主小主,方才珠儿瞧见长华长公主府里的世子爷了,陛下叫他来要给他践行我才那福气看得见这神仙般的人呢。难怪被称作无双公子,珠儿从未见过这般英俊的男子呢。可惜了,这么好的身份,这么好的才华,陛下却只给了一个将作少匠的从四品官,还是派去豫州治水,可惜了那么好的人才。”冷世欢对此只笑笑:“珠儿,祸从口出。趁着还能活着,好生爱惜自己的命罢。”珠儿见她虽是再笑,却半点儿笑意都感觉不到,便闭口不言。冷世欢回到若水堂后,将那琼花玉簪拿了出来,半夏死后,她便去挖出来了。她想,自己终究是不舍得,所有一切有关过去回忆的东西,都不舍得抛下了。对着玉簪出神许久之后,当喃喃道:“我想你,可他一点儿都不像你。你去了豫州,才能让他不忌惮,待你翅膀硬了,我的仇该是也报了,那时你再回来,我也不会拖累到你了。秦岳,别了。”第79章赐封号明“秦骛说,应允你三件事,算是对报答你母亲对他的恩情。这第一个条件,朕已经替你要了,朕说你希望他死心塌地替朕卖命,当你娘家的靠山。他沉默许久,应下了。”秦岳走后的第三日,齐嘉烨将冷世欢见到跟前,单独与她说起这个事。冷世欢心下微微泛疼,他不过是怕齐嘉烨疑心,故而换了个法子保护自己罢了:“陛下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见冷世欢如此,齐嘉烨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有了一丝不喜:“既然你对你义兄的这三个承诺来者不拒的收下了,那么便再去一封信罢。将他留在府中的两位新婚妻子一道送去,第二个条件便是,今后他的儿子由谁当世子,需要朕来决定。”对于这一点,冷世欢有些不明白,不过短短时间,他便要为人父了么?可在齐嘉烨跟前,她不敢表现出什么异样的情绪,故而仍旧低头应下:“好。”见她如此百依百顺,齐嘉烨虽满意,却又觉着少了点什么,正要挥手让她退下,却听冷世欢叫住他:“陛下,我阿娘,是被冷嫣堇她娘害死的,在我爹默许下害死的。我外祖父一家人,是被田家害的家破人亡的。陛下不是想铲除九大世家吗?臣妾,能助陛下彻底拔掉冷家,不留隐患。臣妾只有一个要求,不论我对田氏和田家做什么,陛下都不要插手,让我亲自来报这血海深仇,如此便好。”冷世欢说这番话,说的十分艰难,只觉喉咙似吞了利刃似的,难以启齿,却也忍着所有的痛说了出来。齐嘉烨对于冷世欢这话是有些不屑的,自己苦思冥想那么久都没能想出的法子,她能想出来?“那么贵人你说说,你有什么好的法子,能助朕完成大业。”他话里的不以为然,冷世欢不是不知道,她却没了别的选择,只能继续道:“殷贵嫔没能生下皇子之前,任何宫妃有了身孕都是活不成的,殷家是不会容忍皇长子或是皇长女出洗别的女人肚子里。那么,如今她的处境便很危险,我meimei冷嫣堇的处境,也同样的危险。这,便是陛下为什么不把她们有了龙嗣的消息传出去,不是么?”对此,齐嘉烨是震惊的,冷嫣堇与沈暮雨有身孕这事儿,遮掩之下冷世欢又是从哪里知道的?正在好奇,冷世欢却道:“陛下不用猜疑旁人了,是我meimei告诉我的,她求我想法子救她和她的孩子,她想生下孩子。我有法子保全陛下龙嗣的情况下,让陛下除去冷家,同样,还能除去不听话的田家。”齐嘉烨望着冷世欢许久,终是道:“说来听听。”冷世欢使劲动了动喉咙,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冷燕启曾经对自己的好:“我可以假孕,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我meimei和她便暗地里好好养胎。皇子落地了,殷家也只能生闷气而束手无策。到时记一个在我名下,我父亲一直想冷家出一位皇子,如此一来必定能全心全意辅佐陛下了。陛下可指派他教导太子殿下,授意他将太子殿下教导成废材,太子不堪重用,陛下自己的皇子又成材之时,便可痛心疾首与先帝灵位前祷告先帝,再不得已而为之的废掉太子。如此,陛下的皇位便可以由陛下的孩子继承,而不是先帝留下来的太子继承。再有便是,时机一道,陛下便可以欺君之罪治罪冷家,臣妾臂上的守宫砂便是证据。若有人指出疑问,臣妾便说是臣妾将陛下灌醉了,哄骗陛下臣妾是侍寝过的,才有了皇子,所有一切都是臣妾鬼迷心窍想争宠想出来的法子,陛下都是蒙在鼓里毫不知情的。我父亲一直在暗中给我银票,四处为我打点,届时我犯下欺君之罪,冷家便脱不了干系了。退一万步讲,便是我欺君不能将冷家连根拔起,那么教导太子不利,也是失职,治罪于冷家是为了对先帝有个交代。真到了那时候,冷家也就完了。而在冷家完之前,我会先收拾田家。”听她说完,齐嘉烨沉默半晌方道:“朕不否认这是一个可行的法子,可若真如此,你首当其冲便活不成了。报仇的方法那么多,为何非要搭上自己的命?你,可想清楚了?”冷世欢一笑置之,苍白的面上满是恨意:“我这一生,早在他放弃我让我进宫之时便毁了,还有什么好想的。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才能算作我自己报仇了,只有这样我才有脸下去见我娘。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说完之后,又剩了些许无力,看着齐嘉烨的目光满是祈求:“陛下,我的弟弟青宴,我的扶宴哥哥,他们是无辜的。他日陛下真的处置冷家之时,能不能不要赶尽杀绝,就当,就当我用命来换陛下如愿,陛下也可怜可怜我,不要牵连无辜之人。”瞧着冷世欢那脆弱中带了坚韧的目光,齐嘉烨心下不由微叹,曾几何时,自己也是那般卑微的。她能有亲自替母亲和楚家报仇的机会,自己却永远没有。想到此处,齐嘉烨看她的目光中带了些怜悯,又带了些怅然:“朕,答应你便是。除此之外,你可还有什么别的愿望,一并说了罢。”冷世欢面上还是带笑,眼中却尽是悲凉之意:“臣妾的meimei,他日冷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