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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点忘了,你还算是个小富婆。”秦慈掐住程夜软乎乎的脸颊,想起信封中银行卡的数额。 程夜打掉他的手,“少动手动脚的,我要去看宁梦琪,你离我远一点。” 她警告秦慈,后者嬉皮笑脸地一点也不在意,程夜走到病房前敲着房门,里面的宁梦琪没有反应,她试探的走进去。 秦慈也跟上然后关上房门,但他只站在门口,如果宁梦琪抗拒他的存在,他就会立刻出去。 程夜站在宁梦琪一米外,打量她空洞的眼睛,慢慢靠近她,见她一直没有反应,才放心地坐在床边。 程夜撩动头发,露出温柔的笑,宛若一尊慈悲的神像,秦慈靠着墙壁,看着这一幕,心中柔软。 无论程夜怎么抵触别人,无论多少次重复她有多讨厌外界,但她还是会对痛苦的人伸出援手。 简直就像是隐藏在精神病院里的神一样! 一位温柔的神! “你好,我能叫你的名字吗?”程夜主动伸出手,摊开在她的面前。 宁梦琪眼珠转动,落在程夜的身上,她刚才听见这个jiejie,对母亲说的话,那正是她所想的。 她试探地抓住程夜的指尖,用一种仿佛刚破壳而出的雏鸟,一样的眼神望着程夜。 程夜轻轻地拍着她的手,温声道,“我们再也不回那个家了,好吗?” 宁梦琪眼中有了波动,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的…可以不回去吗?” 她只要想到继父,就会怕的颤抖,想要呕吐,脑袋眩晕阵痛像是要炸开一样。 程夜点头,“等你治好病,我会帮助你上学,不会再有人打扰到你,所以要乖乖吃药治疗自己。” 宁梦琪的反应很僵硬,肢体活动时带着停滞感,她眼中泪光闪烁,“可是mama…她…” “不用担心她,她是大人可以照顾好自己,梦琪不要再委屈自己,你只是个孩子应该被保护,而不是去保护你的母亲。” 宁梦琪低下头,没再说话,她抱紧自己的膝盖,露出的手臂上有些老旧的伤疤。 程夜觉得那伤疤,刺痛她的眼睛,让她情不自禁地移开目光,宁梦琪的病情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会振奋的和别人沟通,坏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 只是简单说过几句,宁梦琪就再也不肯和程夜说话,她只好和秦慈离开病房。 在走廊里,秦慈说道,“医生给她开过药,坚持吃下去她会慢慢恢复的,你不要担心。” 程夜的脸色不太好,“药可以治愈疾病,但是治愈不了心底地创伤,就算她离开青风,这段人生也会在她的未来,时不时地跳出来刺痛她。” “人生不就是这样,踩着痛苦前进,我相信这些磨难不会击垮她的,在她的未来会变得更加坚强。” 秦慈垂目,黑发随着他的步伐晃动,有一瞬他看起来很孤独,但当程夜看向他时,秦慈立刻露出笑容。 “所以你一定不会…还不如一个孩子的吧?” “不要总把话题绕在我身上。”程夜瞥了他一眼,“我现在要去找院长,你不要再跟着我。” 程夜本以为秦慈会死皮赖脸地跟上,没想到他竟然听话地站在原地,冲她露出一个略显诡异的笑容,“好,我在凉亭等你。” 程夜没有多想,径直去到院长办公室。 院长正在看电脑,听到开门声时还以为是哪个医生,没想到一抬头看见的是程夜,他一下呆住。 她怎么会来这?秦慈不是一直在看着她吗? 院长推动自己的老花眼镜,努力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程夜,有事找我吗?” 程夜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开门见山的道,“我要取出卡里部分钱。” 院长的笑容僵住,沉默的敲击桌面,然后缓缓摇头。 程夜皱起眉。 院长急忙道,“不是我不想给你,只是这张卡是和信封一起被你带进来的,信上也说这是你在院内的费用,并没有说你可以任意支配,况且你还是个病人。” “怎么能让我放心把钱交给你。” 程夜咬牙,心底又觉得好笑,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这就是例子。 “一部分也不可以吗?” 院长犹豫,“大概多少?”如果几百块钱的话,他还是可以考虑给程夜的。 程夜说出一个数额,院长直接抬手请她离开,“绝无可能!我不可能让你支取这么多钱!” 程夜黑着脸离开,她终于知道秦慈那个笑容的含义,那家伙是不是早料到院长不会把钱给她! 程夜无奈,她觉得自己提出的数字,对于银行卡里的钱并不算什么,没想到院长拒绝得这么干脆。 她前往凉亭去找秦慈,看见他时,他正悠闲地站在花丛前,拨弄花朵。 程夜气势汹汹地走到他身边,秦慈直起身看向她,明知故问,“回来了,有要到钱吗?” “院长不肯给我。”程夜抓着自己的病号服揉动,想象是在折磨秦慈这张笑得欠揍的脸。 秦慈摊手,“你是病人,院长怎么可能放心把钱交到你手上。” 他若无其事地摘下一朵花,放在手中把玩,“所以你要离开青风吗?” “不!” 程夜拒绝,到椅子旁坐下,托着下巴沉思,就算院长不给她钱,她也有办法弄到钱,只不过恐怕需要联系外界,她实在不愿意。 秦慈端详她愁眉苦脸的样子,被逗得一乐,坐在她旁边安慰程夜,“你要是实在不愿,我也不逼你,这钱我可以替你出。” 程夜瞥向他,“真的?” “真的。” 程夜怀疑地看着他,“需要什么条件?” 秦慈爱怜地挑起程夜的发丝,替她放到身后,“不要把我想得这么功利,我又不是在和你做交易。” “你需要多少?除了钱之外我还可以联系朋友,帮宁梦琪找个可以寄宿的学校。” 程夜拨动手指,她不想欠人情,尤其是秦慈这家伙的,谁知道他会找个什么机会,把这个人情找补回来。 但是比起这个她更不愿意联系外界,“你能拿出多少?我先帮她准备前期的费用,等她上大学后我会再资助她。” 秦慈往后一靠,气定神闲地看着手中美艳的花朵,“你需要多少?” “二十万。” “好。” 程夜一怔,医生这么有钱吗?“如果你强撑着给这份钱就没必要了。”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担忧我吗?”秦慈拈花而笑。 “白日做梦。” 程夜的话还是一如既往地刺耳,秦慈自动忽略这句话,“这座病院有我的投资,所以院长才会同意我伪装成病人进入青风。” “我…很有钱的。”秦慈托腮,笑容带着几分蛊惑,“绝对不会委屈你。” 程夜哼道,“如果不是院长不肯给我钱,我也不需要求助你,少跟我说这种恶心的话。” 自从坦然承认喜欢她后,秦慈几乎是毫不掩饰地表达爱意,真的是…让她恶寒。 程夜十分不适,她可以处理人性中的恶,但她不知该怎么应对别人的喜欢。 这种情感她没有过,而喜欢过她的人,不是因为外貌,钱财,就是因为受她蛊惑。 唯有秦慈是在还没见到她时,就说喜欢上她,且恬不知耻地忽略自己的身份缠着她。 程夜别扭地转过身,“我会叫院长按月给你打钱,把这钱还给你的。” “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日子了,程夜,别对我这么冷漠。”秦慈打着苦情牌,“我不需要分出你我,这个钱就是你出的,我不会让院长动你卡里的钱。” “冷漠?”程夜回头,不再用话刺他,而是诚心的劝告,“秦慈,我说过你不要浪费时间,我不会回应你的,也不会离开青风,无论你做出多少努力都没用!” “那我也再重复一遍。”秦慈把花放到程夜手中,却没有松开,“无论你待在青风多久,我都会陪着你,直到你愿意和我离开这里。” “我不会让你乖乖躲在青风,浪费自己的人生。” 程夜想把手抽出,可秦慈握得太紧,这种被秦慈压制的感觉,让她很不爽。 真想不明白,许林都已经离开青风,为什么他还能这么顽固。 “那你就继续和我浪费时间吧。” 程夜感受到手上的温度,神情变得不自然,这举动太过亲密,让她像只炸毛的猫。 可不知道是不是秦慈靠近她的次数太多,她的身体并不排斥他的接触,这让程夜心底除了烦躁之外,还有些许的不安。 秦慈注视苦恼的程夜,微不可察的唇角上扬,他就像一只耐心的蜘蛛,在程夜的上方用力编织蛛网,等她回神时,早已被他牢牢捆住。 他会让程夜习惯他的一切,声音,接触,陪伴,然后捕获她……爱她。 程夜趁秦慈不注意,猛地掐住他的虎口,迫使他松开自己。 程夜在病号服上擦着自己的手,将花束丢给秦慈,而后硬气地哼了声,准备回去病房。 宁梦琪的病情需要药物维持,她的陪伴可有可无,程夜只需要隔一段时间出来看看她,正好可以躲避秦慈,只要长时间看不见她,程夜心想,秦慈就会失望地离开。 看着程夜离去的背影,秦慈突然喊道,“程夜,在我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程夜脚步一顿,惊愕的回头望向秦慈,却见他笑的温柔,长身立在凉亭内,即使是病号服,也无法遮挡他精致如同画作一般的脸。 风吹拂他的发丝,花香弥漫在两人周围,他张开唇充满爱意地念着程夜的名字。 她却神情慌乱起来,这家伙好好的干嘛和她说情诗,恶心死了! 程夜落荒而逃,疾步跑回病房中,坐在床上不停喘息,身体变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跑得太快,她的脸guntang得吓人。 程夜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从今天开始只要秦慈不离开青风,她就不会离开自己的病房! 想法是好的,可当第二天程夜醒来时,脑袋还有几分迷糊,她却听到窗外传来声响。 程夜疑惑地走到窗前,拉开窗帘,还迷糊的脑袋瞬间变得清醒,她在二楼的窗户外,看见秦慈那张讨厌的脸。 “你怎么会在这?”她撑起身体向窗外看去,见秦慈正踩在长梯上。 秦慈靠近她,也不知从哪掏出一束花,塞进程夜的手中,“我就知道你铁定会躲起来避开我,所以我就主动来见你了。” 程夜嘴角抽搐,握着花的手颤抖,她不知该作何反应,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人…”她吸气,“真是疯了!” 程夜发自内心地无语,她发誓她真的有些佩服秦慈的执着,“你快点下去,这里是二楼,虽然不高但也很危险。” “你在担心我?”秦慈指腹点在她的鼻尖,“真是难得,这代表你在接受我吗?” 程夜在心底安慰自己要忍住,不能把他推下去,深呼吸几次,她的脸扭曲起来,猛地把花摔在秦慈的脸上,然后拉好窗帘挡住他。 秦慈任由花瓣掉落,闻着香气,掐着喉咙轻咳几声,作势就要唱歌。 关上的窗帘再次拉开,程夜恶声恶气的道,“你还要干什么?” 秦慈眨动眼睛,模样无辜,“给你唱歌,你想听什么?” 他看着程夜铁青的脸,笑意更深,“没办法谁让你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死守自己的病房,既然你不愿出来,我只好“帮”你出来。” “你想听什么?”秦慈重复,“我每天都来给你唱歌好吗?” 程夜再也憋不住怒气,大声吼道,“秦慈你真无耻!” “彼此彼此。” 秦慈扬眉,笑容狡黠,他自顾自地开始唱歌,声音低沉醇厚,唱出的情歌情意满满。 程夜心头一梗,气得差点背过气,她急忙用手捂住秦慈的嘴,几番平息自己的情绪,最后阴沉地说道,“我出去,你别唱了。” “好,我在楼下等你。”秦慈拉下她的手,脸上的得意和愉悦刺痛程夜,她微闭眼回身去洗漱。 在洗漱的过程中,程夜想到好几种弄死秦慈的办法,但当擦干脸后,又通通压回心底。 程夜不停安慰自己,秦慈能坚持多久,最多几个月就会滚出青风的,她再忍一忍就好了。 当看到秦慈脸上洋溢的笑容时,程夜安慰自己的话,瞬间破碎变成怒火,她真的是一分一秒都无法忍受下去了。 “瞧你脸黑的。”秦慈胳膊搭在她的头顶,玩味道,“反正你也认为我坚持不了多久,所以你忍一忍吧。” 程夜握紧拳头,犹豫打向他哪边的脸,“那你最好快点滚出去。” 从今日起,在秦慈的“逼迫”下,程夜迫不得已每天都得离开病房,陪着秦慈乱逛,不然他就会准时出现在她的窗户前,唱着一首接着一首的情歌。 程夜从来没有觉得这么丢人过,每次都只好低头服软,从病房出来。 她也去找过院长,想让他把秦慈撵走,但每次院长也不知从哪听到的风声,都会提前一步离开办公室。 几次下来,程夜都不需要秦慈来叫,每天准点就会出现在凉亭内,等着秦慈过来和她聊天。 她每天都安慰自己,秦慈马上就会放弃,就这样安慰到几个月后,秦慈还是没有离开。 程夜掐住秦慈的脖子,威胁道,“你到底离不离开青风。” “你急什么?”秦慈躺在躺椅上,跷着腿一脸悠然地看着报纸,完全不在意脖子上的手。 “你不是笃定我坚持不下去吗,耐心等着我离开就好。” 程夜快绷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从来不会放任自己失控,但在秦慈面前,她真的忍不住了。 程夜这几个月过得简直不是人该过的日子,她现在听到情歌就想吐。 “那你别再来打扰我,随你在青风待多久。” “不行。”秦慈翻页,“不缠着你怎么培养感情呢?” 他打量程夜气得发红的脸,笑容暧昧,“除非你现在和我离开青风。” “我们去你喜欢的城市,买一座房子住下来,你觉得怎么样?” “做你的梦去吧!”程夜气急败坏地吼着,“你别忘了我是病人!” 她直起身,与秦慈对视,“我觉得我现在需要医生的治疗,所以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这对我的治疗不利。” 秦慈把报纸合上,脸沉下去,“你为了不见我倒是煞费苦心,连见医生都能忍!” 程夜得意地打量秦慈阴沉的脸,“最起码他们不会向你这么难缠!” “秦慈,不要敲一扇不愿为你打开的门。”她苦口婆心地劝着。 秦慈却不领情,阴沉的脸又挂上笑容,“但我可以翻窗户。” “卑鄙!” “无耻!” “小人!” 程夜咒骂,她真是服了秦慈的不要脸,明明他一开始不是这样。 “倔强!” “懦弱!” “胆小鬼!” 秦慈回应,起身用报纸拍着程夜的肩膀,“程夜,放弃挣扎吧。” 话落,秦慈伸手快速地在程夜脸上掐了一下,这家伙说的话太气人,他得报复一下。 收手,秦慈快速离开,他可不想再被揍一拳,小猫挠人也怪疼的。 看着秦慈离开,程夜松了口气,看来他这是生气了,说不定明天就可以不用再见他。 程夜伸个懒腰,觉得头顶的乌云散去,她终于不用再听恼人的歌声了。 翌日 程夜屋外传来敲门声,她走过去开门,心想新来的医生,到的这么快吗? 一开门,整个人差点崩溃,她看见身穿白大褂的秦慈,明明那么神圣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搭配他此时的笑容,像是过来拜年的黄鼠狼。 程夜气地捂住眼睛,“怎么又是你。” 秦慈也十分无奈地耸肩,“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为了撵我都愿意见医生了,我自然也不好再逼你。” 他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可说来也巧,谁让我恰好是医生呢?我向院长申请过来治疗你,在你愿意离开青风之前,再不会有别的医生过来治疗你。” “程夜。”秦慈双手抱胸,倚靠在门边,挑眉笑得灿烂,“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慈,是你的“专属”医生!” 程夜闭上眼,觉得自己的余生一片黑暗,她疲惫地躺回床上,不论秦慈说什么,都捂住耳朵不理他。 十年后 程夜穿好托护士买来的长裙,将长发撩到身后,她比以前更成熟一些,但容貌更加惑人。 像是一株散发毒气的花朵,美丽的红唇宛若毒蛇的信子。 她低头打量自己的着装,有些不适应,穿了这么久的病号服,她都快忘记正常衣服的模样。 程夜失笑,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曾经冰冷的心,已经溶解,看来她要去见外面的世界了。 程夜拉开门,门外是一身休闲装的秦慈,见她出来主动牵住她的手。 “走吧。” 程夜顺从地和他离开,当迈出青风的大门时,程夜呼吸外面的空气,依靠在秦慈身上道,“你赢了。” 秦慈顺势把她抱在怀里,笑道,“那算是我证明了人性中善的一面?” 秦慈的面容比之以前更加锋利,宛若一头隐在暗夜之下的狼王,只是注视程夜的目光,始终柔软温和,像是眸中藏着有她的一整个世界。 他弯下腰把程夜抱起来,望着她璀璨如星辰的眼眸,轻声道,“程夜,我们结婚吧。” 程夜撩动头发,轻咬红唇,笑容娇羞又妩媚,晃花秦慈的眼,她低下头吻在秦慈的唇上,应允,“如你所愿。” 用时间赌赢我的“专属”医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