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揣崽跑了 第56节
书迷正在阅读:我有一座美食城[基建]、关键句是死亡、是劫還是緣 (緣篇)(姊弟,兄妹)、花样玩弄公主美人(1V1,真太监)、星穹铁道-剑胆照我(景元x你 1v1甜向h)、怨你多情、贵族学院炮灰怎么会挨艹(NPH)、颠覆童话【简】、病态占有(双疯批)、交织(NPH)
听闻他们是来寻亲的,苗福十分热情地将他们带到了自己的书房,并命人奉上茶水,仔细地询问了苗笙的情况。 得知他只有一个姓名,仅仅记得家乡在锦丘,苗福微微蹙起了眉:“在我记忆里,宗族当中,像你这般年纪的人里,没有叫做苗笙的。” “那年纪再大些呢?”苗笙道,“比如三十六岁左右的?” 苗福闻言不禁惊讶:“可你看着只有二十出头,真实年纪有三十六了么?” “是他驻颜有术。”游萧见苗笙神情有些尴尬,连忙替他解围,“舅舅注重养生,因此不怎么衰老。” 苗福捋了捋胡子,感叹道:“原来如此,看来养生之道确实有效。” “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借族谱一看?”游萧不打算在这里多耽误时间,希望速战速决,免得苗笙身体不支。 苗福沉吟片刻:“恰好前阵子族谱送到我这里来修补,那便给你们看看吧。” 他起身到书架上将族谱的其中一册取了来,放在两人面前:“只能给你们看世系表,其他的不便向外人展示。” 游萧连忙道:“世系表就足够了,多谢。” 他将册子打开,和苗笙一起查询,翻开没几页,先看见的便是这位族长的名字,两个人都愣住了。 上面清晰地写着——苗福,字寿安。 游萧和苗笙:“……” 居然真有人叫这个名! -------------------- 作者有话要说: 游萧:你现在还只是馋我身子,很快就会馋我的心了。 苗笙:呵呵。 平小红:观察员记录手册可以出版吗?江湖上有没有人对唤笙楼主的恋爱八卦感兴趣呀? ---------- 以防大家忘了,最开始游萧给苗笙重新取的名就叫“苗寿安”。 第53章 五三假名 苗福见游萧和苗笙表情不对, 疑惑问道:“有何不妥?” “没什么没什么。”两人齐齐摆手,强忍住笑,继续低头查看。 世系表只是人名, 翻得很快, 正如苗福所说, 不仅二十多岁那一代没有叫苗笙的, 再往前翻,同样没有,连同名同姓的都不曾有一个。 苗笙也没想过寻访第一家就能有答案,倒也不算失望。 既然没有收获, 两人便向苗福道谢后离开。 休息时间结束, 孩子们都回了课堂上课,院子里一片安静。走出院子的时候, 苗笙看到课堂里边小朋友们都坐得笔直, 认真听先生讲课, 跟方才那群小魔怪们判若两群,莫名又觉得他们可爱。 他下意识地觑了觑旁边这位曾经是熊孩子的唤笙楼主, 突然好奇这孩子当年到底是什么样。 “看什么?”游萧发觉他探索的小眼神, 问道。 苗笙往课堂里一努嘴:“你小时候也跟他们似的么?皮的时候皮, 乖的时候乖。” “那不一样。”唤笙楼主露出得意的笑容,“我皮的时候比他们还皮, 乖的时候比他们更乖。” 苗笙:“……” 不知道在骄傲什么。 离开这间教馆,已经到了中午, 两人寻了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饭馆简单吃了午饭, 便继续往另一个苗氏宗族族长所在的地方赶去。 这位族长在城中经商, 看上去甚为精明,但没有先前那位苗福热情好客。 听到苗笙是来寻亲, 他并没表现得多么欢迎,只是出于礼貌摆了茶水给他们,面谈的整个过程时不时打断,多次离开去处理事情,虽然两人在他的会客室里坐了半个多时辰,但实际上并没能说几句话。 此人表示记忆中宗族里没有叫苗笙的人,也拒绝看族谱确认,声称近两代的人名他脑中都有印象,自己记性很好,不会出错。 既然如此,苗笙和游萧也不好纠缠,很快便告辞。 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从这家商户出来,已经快到申时末,一天便这么过去了,两人便慢慢地返回客栈。 “笙儿,不如我叫唤笙楼的兄弟再去查查这一家。”看苗笙有些失落,游萧安慰道,“我们若想看到族谱,其实易如反掌。” 苗笙想了想,摇摇头道:“不用了,他说的也没错,在世之人能有多少,他身为族长,不能说各个都认得,但至少会有印象。没有就没有,改天我们再去询问其他宗族。” “好,你想怎么做,尽管告诉我,我都会替你办到。”游萧温声道。 苗笙倒是相信他有这个本事,既安心又觉得自己幸运,若非有这位神童在,自己可能连过日子都成问题,遑论这般优哉游哉地寻找身世。 “你说,我这名字会不会是假的?”他若有所思道,“若我行走江湖用的是假名呢?” 游萧否认道:“不,你确实用过假名,但告诉我们的是真实姓名。” “哦?我的假名是什么,你怎么从未跟我说起过?”苗笙偏过头,疑惑地问他。 游萧环着他抓紧缰绳,目视前方,表情如常:“那名字不好听,你当时也不算喜欢,没有提起的必要。” “还有比苗寿安更不好听的?”苗笙越发觉得这人有事瞒着自己,“到底叫什么?” 游萧眉心微蹙,似乎很不情愿,但还是说了:“叫苗千里。” 苗笙:“……” 确实跟自己的气质外貌都不搭,听着很像什么彪形大汉。 “既然我不喜欢,为什么要用这个名字?”他十分不解,感觉自己的性格还算是执拗的,若是不情愿,没人可以逼迫。 游萧长长的睫毛垂下,挡住眼眸中的神色:“因为当时你把我从南风馆里救出来,一直被人追杀,那些人花了一百两银子从我爹手里买了我,就被你这么带走了,他们很吃亏,想方设法也得把我弄回来。为了安全,你只能隐姓埋名。” “是吗?”苗笙的注意力果然跑偏了,“你当时一个五岁的娃娃,值一百两?” 游萧勾起唇角坏笑了一声:“怎么,难道我的脸不值这么多钱?” “万一你后来长残了呢?”苗笙撇嘴,心里想这娃现在都这么俊,小时候肯定漂亮死了,南风馆那种看脸的地方,确实舍得花大价钱培养。 从五岁教起,学琴棋书画、唱小曲,十一二岁可以做小唱,再大些能当清倌,这样的姿色定会有人一掷千金买他侍奉,仅此一次就可以替南风馆赚回此前数年的所有投入,更别提平日里献艺所赚的钱。 这样的财神爷被自己“拐”跑了,那南风馆的老板自然是跨江跨海也要将人找回来,就算为之杀个人也没什么奇怪的。 也难怪自己当年会带着游萧躲去五陵渡,听说那是大曜最鱼龙混杂之地,各方势力交错,或许没有人敢在那里生事。 游萧对自己的外貌显然非常自信:“那些人最会看人,孩子长大成什么样,一看就有数,绝不会花冤枉钱。” “若是他们知道你现在会长得这般孔武有力,也会懊悔吧。”苗笙心里是认他的确长得好的,但就是不想看他这般嘚瑟的样子,非要怼他。 “南风馆侍奉客人的小倌分两种,这一点笙儿你应当很清楚吧。”游萧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怎么,忘了汀洲春生馆的萧郎了?” 苗笙:“……” 他咬牙切齿地反手过去,狠狠掐了一把对方侧腰那处刀伤:“是不是想再挨一下?!” “我错了,舅舅,以后再也不戏弄你了。”游萧口中认错,可语气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苗笙抿唇不语,脑子里莫名想起一件事,倒也不是什么具体的事件,而是一种他已经知道的事实。 这场失忆把他所有过往都洗得干干净净,好在没有洗去这些“知识”,否则他头脑变回刚出娘胎的孩子那样,怕不是成了傻子。 他隐隐记得,南风馆养这些小倌,像“萧郎”那种强壮的还是在少数,大多培养的还是弱柳扶风、柔弱无骨的类型,毕竟绝大多数的恩客来这里寻欢作乐,都是把小倌们当玩物。 为了避免他们长得强壮,不够柔美,老板会从小给他们吃一种药物,令他们不易生体毛及胡须,并且身娇体软,柔韧度都异于常人。 当然,这样也会损毁小倌们的身体,若将来做了红倌人,被人各种摧残,活过二十五的都很少。 就算勉强活过,也已经被折磨得年老色衰,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身是病,几乎是个废人,还能活多久可想而知。 苗笙低头看看身前握着缰绳的那双手,修长、结实又有力,小麦色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这一刻他心里十分有成就感,毕竟自己救了这么大一个人呢,这么一个英俊、聪明又出色的年轻人。 可惜现在记不得他当年的长相,应当是个可爱的、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再加上眉心那颗美人痣,一定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众人目光。 那么问题来了,苗笙疑惑道:“你长成这样,一定很好认,光我改名没什么用吧?” “那是自然。”游萧对答如流,“你从不让我出门,也不怎么让我见人,就算出去也得包裹得严严实实,还要给我扎眉勒,扎得特别往下,好把眉心痣给挡住,连眼睛都遮住一大块,直到三年后风声不紧了才允许我出去玩。” 苗笙点点头:“千难万险逃出来,自然是要谨慎些。” 但他此时不免疑惑——为什么我对南风馆的事了解这么多? 苗笙没来得及继续思考,因为突然间他的下腹疼了起来,疼得他一把抓住了游萧的手腕。 “怎么了?”游萧紧张问道。 “肚子疼。”苗笙艰难道,额头已经出了汗,“就是那里……一抽一抽的……” 两人此刻正在一处僻静的小巷中,游萧当即抱着他下马,席地而坐,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为他号脉。 “这两天有没有疼过?”游萧问道,小病小痛笙儿向来不说,只有疼得忍不住了才吭声。 苗笙靠在他胸口,忍着那抽痛,下意识地屏息:“昨天、去、去兽医那里的时候,隐约有点、疼……但是不、不严重……” 脉象显示没有什么新的问题,游萧松了口气,又用内力去暖着他的胞宫:“还好没有大碍。” “为什么会痛?”下腹处暖烘烘的,确实好受了一些,苗笙急促地小口呼吸,白皙的脸涨得通红。 游萧下颌贴着他的额角,温声道:“应该是胎囊正在一点点长大,撑开你的胞宫,这样会时不时感觉到疼痛。” 想想那个小东西从指尖那么大,将来要长成一个小娃娃,苗笙突然就感觉有些恐惧。 “我的肚子会不会爆开啊!”他慌张地问,脑子里已经有了画面,越想越害怕。 “不会的,孩子又不是突然长那么大。”游萧轻笑一声,安抚道,“不会有事的,那么多女子都怀孕生子,哪听说过她们肚子爆开的。” 苗笙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有点冒傻气,但嘴硬地小声说:“男子天然不能生子,万一不适应呢?” “人的身体很神奇的,会自动根据状况去调整,不必忧心。”游萧蹭了蹭他,“再说还有我在呢。” 身体自动调整?苗笙展开了联想,突然惊恐地抓住他的手:“我会不会……会不会……” “怎么了?”游萧实在怕他胡思乱想。 苗笙实在说不出口,刚想指自己,又觉得不妥,于是指向他的胸前:“就是婴儿需要喝的那个!” 游萧怔了怔,突然间脸颊和耳朵可疑地红了起来。 他脑海里的那画面,虽然略显诡异,但更加色气,让他也不由地产生了一些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