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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心满意足,再过一两年,让我抱个大白胖孙子,我是死,也瞑目了!”阿萝听着这话,开始还好,并不觉什么,后面却是拉扯着提起什么抱孙子的话语,心中羞涩,不好应对,只抿唇轻笑了下,低着头不言语。好在旁边的二夫人过来解围,笑着道:“老太太说得什么话,阿萝这才刚进门,哪能给你老人家马上变出个大白胖孙子,好歹等一些日子才是!”老太太想想也是,自己也笑了:“我只是心急,心急了!盼了太多年!”自此不再提这事,只是因这话茬,阿萝面上自是泛红,也不好再做其他言语,所幸的是萧敬远寻了个理由,带着她就要告辞而去。老太太应允,临走却是吩咐道:“敬远,之前瞧着你屋里冷清,便给你放了些家什摆设,可是那些未必合了阿萝心思,如今你带着阿萝去库房里找一找,看到什么喜欢的,尽管拿过去摆在房里就是。”萧敬远恭敬地拜别:“谢过母亲。”待到快要走出门时,阿萝抬眼,无意中看到了角落的萧永瀚。萧永瀚这几日看着清瘦了许多,因人瘦了,穿着那白衣,越发显得孤零。谁知忽而间,一双眸子瞥过来,其中不无敌意。阿萝一看,正是柯容。柯容守在萧永瀚身边,像是守护着仙草的兽。阿萝见此,只当没看到,随意地收回视线,跟随着萧敬远出去了。待到出了门,她想起刚才看到的萧永瀚,再想起那“抱大白胖孙子”的话来,便勾起一桩心事,牵着萧敬远的手,就这么安静地走着,也不言语。萧敬远看她进去时叽叽喳喳,出来时跟斗败的小鸡一般耷拉着脑袋,自是不忍,只以为她是听到老太太的话心里有压力,便安慰道:“母亲的话,你听听也就罢了,别当真。如今你年纪还小,子嗣一事,先不急。”阿萝其实心思早跑到上辈子去了,听得萧敬远说话,这才醒过身来,转首仰脸看了看他,咂摸着他话中意思,不明白地道:“我虽年轻,七叔却不小了,怎地不急?”她说得是老实话,心里话。萧敬远无奈,捏了捏她幼滑的脸颊:“小笨蛋!”“我哪里笨了!”阿萝有点不服气地摸自己脸,他捏了自己,还有些疼。“我确实不急,过几年再说吧。”萧敬远说了这个,便牵着她手继续往前。阿萝不明白他怎么忽然这态度,偷偷看他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当下只好不说话了,心里却暗暗嘀咕:他变脸倒是挺快!绕过一条条长廊,穿过一道道月牙门,两个人来到了库房前,萧拐管家得了令,也随着守在这里,此时见萧敬远夫妇来了,忙打开了库房。当下阿萝便随着萧敬远进去库房,待到踏下台阶走进长廊,心里也是暗暗震惊。她上辈子只是个孙辈的媳妇,也得过老太太几样赏,可若说由夫君陪着跑到萧家库房里来挑东西,这种待遇却是万万没有的。是以上辈子的,从来没机会走进萧家库房。如今嫁给萧敬远,得以进来了,这才发现,自己终究是见识浅薄,只以为所谓的库房应该是琳琅满目四处都是家什。再富贵的人家,顶多是挑个眼花缭乱罢了。可萧家的库房,进去后却是亮堂堂的一间堂屋,四周是仿若药铺一样的小柜子,每个小柜子都贴着小标签,标签上隐约有字。“七爷,夫人,咱们先去‘人’字库,过去看看瓷器,然后再去‘木’字库,看看家具?”萧敬远点头,回首却对阿萝道:“你看看喜欢什么,随意拿就是”。阿萝见萧敬远这么说了,也就不客气,跟随着萧敬远,在这萧家库房里好生一番挑选,最后挑了一副桃木四扇围屏,一个嵌贝流光阁帘,并几件花瓶玉盘等,命人拿去摆在自己屋里。最后偶经过笔字库,萧敬远又随意领了些上等砚台:“你素来不学无术的,如今嫁给我,我好歹要让你上进一些,以后每晚都教你练几个字,如何?”阿萝听这话,顿时心中泛苦,心想在家时要被逼着学这学那,母亲动辄说“若不学,怎地嫁个好人家”,怎么如今好不容易嫁人了,以为熬到头了,这夫君还要再教诲自己学问?真是苦命!不过新进门的媳妇,她也不好直接说自己就是不求上进,只好硬着头皮道:“七叔说得是,七叔学问高,字也写得好……我会好好学的。”这真是最言不由衷的话。可是心里好苦。萧敬远却仿若没看到她一脸哀怨,只径自命人将那笔墨纸砚统统带回自己院子里去了。两个人一番挑选,待到要出库房时,阿萝偶尔间见库房旁边有一条走廊,却是和别个不一样。“为什么其他走廊上都挂着木牌,唯独这个没有?”萧敬远解释道:“这里原本通往另一个副库,后来年久失修,便不用了,从我祖父那辈起,便将这个副库封起来,其实这个通道过去,是一条死路。”阿萝听到这话,也就没太在意,转而cao心自己刚才萧敬远所说的“教自己练几个字”。这……他该不会是说真的吧?自己好歹想个法子,可别让他真摆出一副先生样教自己练字了。☆、第115章这一日阿萝随着萧敬远回来,难免心中有些忐忑,不过好在用过茶点稍事休息,也不见他提这事儿,反而唤来底下人,让他们按照自己的心思开始归置院子丈量尺寸。阿萝见此,也兴致勃勃地把自己挑的那几样物事取过来,可着自己心思摆放了。她还拿出来萧敬远昔日送自己的木娃娃,就放在了梳妆桌前。这么摆弄着时,想起萧敬远的乳名竟然叫“萝儿”不免又取笑他一番。萧敬远见她笑自己,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故意将她压榻上挠她痒,惹得她越发笑个不停,求饶不止,一声声地叫着“七叔饶了我吧,阿萝知道错了”,而就在这般声响中,帷帐落了下来,床榻闷响起来,过了约莫一个时辰,里面才消停,之后自是吩咐丫鬟打来了热水,夫妻二人都擦洗一番。纵是光天白日的,到底是新夫妻,萧敬远想了不知道多久,每每不能自制。事罢,阿萝还在榻上整理着衣裙,萧敬远坐在榻边,时不时帮着她系个带子,正这么温存着,萧敬远恰看到旁边的木娃娃。那木娃娃是他亲手所做,送给阿萝的。“当日你心里必是恼恨我,可我当时转身一步步离开,心里也难受得紧。”他斜靠在榻上,离她近了,温声这么道。这般心里话,以前是断断不会说的,如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