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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下方透着丝丝疼痛的地方。“好像是。”萧敬远只见白嫩嫩的脸颊透着些许红,正犹如绽放的小苍兰花瓣儿,玉□□润。原本他确实是丝毫无感的,可是看到后,才记起,刚才匆忙护着她离开时,仿佛下巴蹭到了一处柔软,不曾想竟是她的脸颊。当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自己下巴处都泛着香腻的残余。阿萝撅着小嘴,低着头,小声嘟哝道:“都怪你脸太硬了。”同样是脸,怎么他毫无所察,她就疼得要死,捧着脸在那里难受。“那我去给你买药膏涂上?”萧敬远实在是没想到,他是护着她去,却又自己伤了她,而行凶的,只是自己那太过刚硬的下巴上根本已经刮干净了的胡根?“不用了……”其实阿萝与其说是怨怪,倒不如说是借着这话来掩饰自己的羞涩不安:“等明日估计也就好了,不碍事。”“那你还要看花灯吗?”他小心地问。“不看了,好像有点冷……”其实是舍不得就这么离开的,不过这个时候有风吹来,她真觉得冷了。萧敬远满心思都在她身上,自然是看出她的意思,当下抬手,握住她的胳膊:“来,跟我过去。”阿萝被他捏住胳膊,略有些疼,皱皱眉,还是忍了,小声问道:“七叔,你这是做什么?”“有样东西给你看,跟我来。”说话间,他已经带着她沿着街道过去,片刻功夫便来到了处店铺,抬头看,那却是个成衣店,只是没开门而已。“这里根本就没开张,大过年的,人家歇了!”这时节,根本不是买衣服的时候嘛!谁知道她话音刚落,那成衣店的门开了,一个掌柜探头出来,见是萧敬远,马上毕恭毕敬起来。萧敬远带着阿萝进去,坐定了,茶水上来,片刻后,掌柜便取来了一件大氅。阿萝一见那大氅,便是眼前一亮,几乎不敢相信。☆、第63章却说阿萝被萧敬远带到了一处成衣店,她原本还想着随意寻件披上不至于挨冻罢了,谁曾想,那掌柜拿出一件大氅,着实让她吃了一惊。这是一件白色貂绒大氅,通体光亮柔顺,细看时,却见灯光之下,隐隐闪着金丝,金光隐隐闪烁其间,华美异常,倒是有点像上次她见萧敬远披着的那斗篷毛边。只是当时萧敬远的斗篷上,不过是边缘有些金丝貂绒罢了,这个却是一整套的貂绒大氅!阿萝再没见识,也知道这大氅是个奢侈的大手笔,价值不菲,哪里是寻常能得的,当下不免忐忑,在最初的惊喜后,便也蔫了下来,仰脸对萧敬远道:“七叔,这衣服是?”“你不是身上冷吗?”萧敬远语气中带着理所当然。“这……我是有点冷,不过穿这个,却是不好吧?”“为什么,你不喜欢?”萧敬远明明看到了她初见到这金丝大氅时眼中的惊喜。他喜欢看她高兴,像宝石在阳光下绽放出动人的光芒。只要能看她没心没肺地笑,要他怎么样都心甘情愿,更遑论区区一件金丝貂绒大氅,更不会为萧敬远看在眼里。阿萝抿唇,看了眼旁边的掌柜。有些话她不好意思直接说。萧敬远抬手,掌柜知趣,忙退下去了。阿萝看着萧敬远,小声道:“这个大氅太金贵了,不是寻常能得的,本来我就是偷跑出来玩儿,爹娘知道,必然重罚,如今突然得了这个,我总不能哄着爹娘说,这是我在街道上买的,这哪里是成衣店能随意买到的。”她说完这些,抬头瞥了他一眼,灯光暗,只借着外面的花灯,可以看到明暗光线在他刚毅的脸庞上交错,她看不清楚他的神情。想了想,她只好又解释道:“我就算能买,这银子也是不小一笔,爹娘总是会疑惑来路,家里从来不缺我什么的,金银首饰凌乱绸缎并各样滋补之物,自有娘给我安排着,我自己,一个月三两银子的月钱,还是爹疼我,特意多给的,我便是攒上三年五年,怕都未必能买得起这个。”萧敬远默了好半响。他自认为一向考虑周全,只是确实没想到,养在闺阁的娇贵女孩儿家,手头也是没银子的。他自小聪慧好学,十三四岁前用不着银子,十三四岁后,便去了边疆,那里三国交界之处,鱼龙混杂,又冲突不断,自有许多挣银子的门路。可以说,军门中人,打几场仗,外面收缴的珍稀之物,不过是一部分上缴,其他的充当军饷,或者干脆大家分了,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了。及稍大些,他封侯拜将,自有诸多赏赐田地,每年所收银钱,不知凡几。银子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几乎是随意取之。那一日,见她小手紧攥着他的斗篷边缘,还夸说那貂绒泛着金丝,好看,他便特意命人去边疆搜罗,不知道寻了多少金丝貂绒,才做成这么一件。巴巴地寻了个机会,送给她,只指望能让她高兴罢了。谁曾想,她根本是不敢收的。偏偏她小小年纪,说得还颇有道理。萧敬远良久后,望着眼前犯愁的小姑娘,才轻笑了下,仿若不在意地道:“没关系,你既喜欢,我便让掌柜留着,哪一日寻了机会,再给你吧。”机会?什么机会?他和她之间,能有什么机会?阿萝忽然想起那一年,他给她送了那五色大补药,谁知道却因此闹出误会,自己还特意和他提过这事儿呢。萧敬远捕捉到了阿萝眼底的那一丝疑惑,也顿时明白了她心中所想。在外人看来,他是和她父亲平辈论交的,她甚至喊他七叔。这样的身份差别,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去送小姑娘这些女孩儿家用的。他连送她个东西,都是不好名正言顺的。萧敬远深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他盯着低头羞涩的小姑娘,呼吸渐渐地沉重起来。阿萝自然听到了,她耳力原本就好,这店铺内又颇为清净,她怎么可能听到不到男人发出的那种粗重呼吸声。那种声音,她曾经在夜晚萧永瀚那里听到过……她使劲咬着唇,屏住呼吸,却止不住地心跳加快,手心里也渗出汗来。就在这极度紧绷到让人神经几乎要崩裂的时刻,外面的花灯忽然灭了,随之而来的仿佛是人群中的叹息声。屋子里一片黑暗和寂静。阿萝听到了自己的细喘声,她才知道,自己有多紧张。到了这个时候,哪里还能装傻,一个男人那么护着她,给她送这么金贵的礼物,还能是什么意思……萧敬远,那个让她畏惧的人,那个她本应该唤做七叔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