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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叶家!结果你呢,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妻儿的?”他想起了往日妻子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只以为妻子有些话并不愿对自己说罢了,或者说,根本是嫌弃自己罢了,却不曾想,或者她正在叶家忍受着自己想象不到的苦楚!他又想起了女儿趴在自己怀里委屈的模样,没有父亲的庇护,母亲又是柔弱的性子,哥哥又是天生眼盲,这些年,她小小年纪,还不知道多少心酸!想及此,叶长勋的拳头再次咯吱咯吱作响:“若不是顾着这点血脉之亲,今日,我必取你性命!”说完这个,他转身,阔步离去。一路也没人敢拦他,他就如同一顿恶煞般,来到了二房中,丫鬟嬷嬷见了,连头都不敢抬,都僵硬地立在那里。他径自进了正屋,却见宁氏正半靠在榻上,旁边鲁嬷嬷陪着,阿萝小心在下首一起伺候。宁氏见夫君回来,便给鲁嬷嬷使了个眼色。鲁嬷嬷显然是有些不放心,不过犹豫了下,还是带着阿萝准备出去。阿萝被鲁嬷嬷牵着往外走,行经她爹时,忍不住小声来了句:“爹,你可不许欺负我娘!”说完这个,慌忙跟着鲁嬷嬷跑了。她爹现在这个样子,可真是吓人,希望娘不被吓到。☆、第43章却说阿萝匆忙从母亲房中溜出来,见父亲那般凶神恶煞,母亲经此一事,精神头看着也不好,自然是担心父亲欺凌了母亲。本来她又担心着老祖宗想过去看看,如今想想,终究没敢去,而是躲在自己房中,让鲁嬷嬷先下去,自己躺在榻上,平心静气,开始细听母亲房中的动静。开始的时候,根本什么都没听到,只隐约感到这对夫妻的呼吸声,父亲的粗重,母亲的细弱,两个人的呼吸听着约莫有一臂之远,且一高一低。阿萝约莫猜着,这应该是父亲走进去,站在榻旁,俯首凝视着母亲,母亲便低头不语,这两个人正在凝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得母亲道:“你在外人面前替我说话,我自然是感激不尽,只是你心里,若有什么想法,或者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来就是,左右没外人,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会据实以告,绝无半点隐瞒。”她这话一说出,阿萝不免舒了口气。其实她看出来了,娘对爹不是无情,爹对娘也不是无爱,就怕两个人拧着。如今如果能借着这个风波,干脆两个人把话都说开了,那或许对他们更好。总比两个人都稀里糊涂地强。而叶长勋呢,也不曾想到,妻子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他低首,凝视着软软地倚靠在榻上的妻子。她是个美人儿,自打他见她第一眼,就知道她是自己见过的最动人的美人儿。尽管她如今怀着身子,却依然是粉娇玉润,堪比花艳。纤细的身段斜斜靠在榻上,乌黑的青丝柔顺地自窄细的肩头滑落,蔓延经过下面的饱满和腰间的窄细。精致的眉眼细腻柔和,玉白的脸庞透着秀靥,楚楚可怜却又妩媚横生,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一辈子护着宠着。任何一个男人看了这样的一个女人眸带哀求地仰视着,都会忍不住上前,狠狠地将她抱紧了,压在那里为所欲为地欺凌。她就是太惹人了,以至于叶长勋知道,喜欢她的男人,几把手都数不过来,这其中自然有许多男子都比他叶长勋要更出众。家世比他好的,样貌比他俊的,才气比他高的,甚至说话比他甜的,比比皆是。十六岁时初见她时,只看着她是天上月水中花,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这让他可望不可及的明月娇花,会落在他的怀里。他知道她在自己之前嫁过人,不过没关系,他怎么会在乎这个?若不是她嫁过人,也轮不到他来娶她。他也知道她心里可能没自己,不过这也没关系,他可以慢慢守着她,用一辈子的日落晨昏让她知道,他是真心想护她一生一世的。他知道她心底藏着一个人,埋着一段情,有过一处伤,这当然也没关系,他不在乎,他也不想去问。陈年旧疤,总有好的那一日,若是一辈子不好,那他就一辈子搂着她,替她捂着伤口。他把一切都设想得那么美好,可是唯独不曾想到,也许她根本不要自己陪,也许自己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一种不安。所以他才远远地避开她,以血rou之躯抵抗着南疆的潮冷。他会站在南疆最高的一座山头上,遥遥北望,想着那个卧在暖阁里柔媚横生的女人。“你其实不必如此。”沉默了好半响后,叶长勋终于咬牙,别过了眼:“你不想说的,我从来不会去问,你也不必勉强自己。”稍一停顿,他又补充道:“我娶你,不是为了你能过舒心日子,不是为了逼着你和我交待什么!”宁氏听闻,猛地抬首,细白的牙颤抖地咬上娇艳的唇,晶莹的泪珠儿慢慢地自眼眸溢出。“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妻子,难道出了这等事,你不该问问我吗?难道你身为个男人,就没半点难受?还是说,还是说——”她一下子捂住脸,呜呜哭了起来:“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我,不把我当你的妻子,你是娶了我供起来吗?”她哭得犹如雨后梨花,纤细柔媚的身子都跟着瑟缩。他忍不住了,上前一把将她揽住,哑声道:“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哭啊!”可是宁氏却不但没有停下哭,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竟然伸出粉拳来打他,一下一下地,捶打在他肩膀上胸膛上。一边打一边哭着道:“你哪里像是我的夫君,你根本不在乎我以前如何,你也不问,别人说我不守妇道,你说你相信我,可是你问过我吗,你就真不怕我有什么对不住你?”她抽抽噎噎一颤一颤的,娇软的身子就在他怀里扭打,凌乱的发丝沾了泪珠儿,黏在细白颈子上,纤细柔软的臂膀缠绕着他,粉白的拳头绵软无力地捶他。他这般钢筋铁骨的男子,满身都是十几年塞外cao练锻造的锐气,哪里经得起她这般缠绵哭啼,当下真是恨不得将她揉在怀里,狠狠地疼她。有力的唇一边胡乱去吸她脸上的泪珠儿,一边道:“你别哭了,你想让我问什么,我就问什么,你想说什么,我就听什么,都依你,还不行吗?”然而这话听在宁氏心里,却是越发恼恨了。她哭着用指甲去挖挠他的后背,恨声道:“你滚,你滚吧,滚回你的南疆,再也别回来了,我不要你回来了……”若是以往,她让他滚,他自然就赶紧滚了,谁让他就是不舍得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