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真实谎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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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最完美的死法,就是在睡梦中死去,既感觉不到痛苦,也不需要挣扎。 虽然我过去曾经许过类似这样的愿望,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的愿望实现的也过早了些。我还这么年轻…所谓的天妒英才、红顏薄命(?)也不该是这样的吧? 「咒术转移的过程会很痛苦,为了减缓你的痛苦,我必须将你的大脑引导至深层的睡眠。至于其他的后果…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一脸痴呆的望着班导师,虽然他的解释很正当也很普通,但是最后那疑似把我放生掉的发言是怎么回事?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干我的事阿!!!虽然我很关心学长、也很担心伊库塔老师没错,并不表示我想为他们两个人卖命!! 「暮昕,准备好了吗?放心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鬼才会准备好啦!!!你告诉我谁会准备好迎接自己的死亡阿!! 我忍住对老师爆粗口的欲望,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似乎也没有退步的馀地,医护室的地板被班导用石灰粉画出了一个六芒星阵,正处在六芒星正中央的位置实在非常可怕。 「亚玛,准备好以后就立刻松手退开,以防咒术反噬。」 反噬…这么理所当然的讲出反噬两个字?!老师,你可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算不屑把我当你的儿孙看待,也不要就这样理所当然的送我去死啊!! 「无所谓,闇咒术拿我没輒的,让我待在阵法里面吧!如果有个万一我也好做最快的处理。」亚玛校医婉拒了班导的建议,坚持要跟我和伊库塔老师1起待在阵法的中心位置。虽然我很清楚他这么做不是为了我,不过我的心中还是有小小的给他感动了那么一下下。 我回过头看着在一旁脸色紧绷的逸凡,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看见她勒?还是多看个几眼好了。 「不准用那种临终前的眼神看我,你给我活着醒过来知不知道。」逸凡半瞇起眼低声怒吼道,虽然如此我还是能够感受到她真切的关心。 为什么我必须就这样莫名奇妙的拖下水?甚至可能就此断送自己宝贵的性命?就算事情真的很危急,发展至此我还是不能接受。 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班导师口中缓缓的唸出一长串我听都听不懂的古代文,心存不甘的我意识就这样被人送进了另一个空间。 眼前的场景十分熟悉,是我从小就经常做的一个梦。 这么说来我才想起,似乎很久没有再梦见这个梦了… 过去这个梦里总是有个穿白衣的女人,长发飘逸,总是光裸着脚丫一边笑一边跑远。我从来没有追上她过,也从来没有看过她的真面目。 不过即使如此,我想我还是喜欢她的,她身上所散发的气质非常清灵,让人感觉很舒服。我经常在想,是不是我日常生活的压力太过庞大,才会导致我追求着有那样可以调适我身心的一个人存在? 这次的梦里再度出现了那个女人,只是有些不一样的是,梦里的她佇立在一个黑色的湖边,没错…是黑色的湖,充满黑水的湖泊。 我和她的距离并不算远,不过也没近到可以伸手可及的距离。我想要更靠近她一点,但是身体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女人背对着我,即使如此,我还是敏感的察觉今日的她有些哀伤,似乎…在啜泣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喜欢这个样子的她,她的难过感染了我,连带着连我也开心不起来了。 原本平静的湖泊似乎起了变化,湖面上漾起了水波,阵阵的涟漪从中心蔓延,直至女人的脚边。 随着水波逐渐变大,荡漾的水花越来越激烈,甚至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漩涡。 女人像是不怕死的朝湖泊中央前去,水平面从脚踝淹过膝盖,直至她的胸口。 眼看她的身体逐渐没入黑水中,我像发了疯似的不断挣扎着,试图想衝向前去阻止她,无奈不管我费了多大的力气,脚步依旧无法移动半分。 诡异的事就这样在我面前发生了,原本波涛汹涌的湖水开始结起冰来,从岸边到湖中心一点一滴的凝固… 女人走到了湖中心,轻轻的拨弄着湖水,接着缓缓的回过头,对着我…笑了。 如花般冒美的笑靨就这么跟着湖水一起凝固,像一座美丽的冰雕,完美的在我面前成形。 我呆滞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脑袋无法思考。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耳边传来一道女声,我无法分辨究竟是从何处传来。但直觉告诉我,声音是那属于那个女人… 脚底下是白茫茫的雪地,在此刻却诡异的传来了疑似碎裂的声响,我还来不及思考是否有什么东西碎裂,眼前的巨型冰雕却开始崩落…一点一点的…化作冰屑。 「不!!!!!!!」 是撕心裂肺的怒吼,也是用尽全身所有力气的咆啸。无法相信原本白茫茫的一片雪色世界就这么崩毁了。 充斥在四周的,只剩绝对的黑暗… 「灵压值超过正常范围。」 额头传来一阵冰冷,耳边充斥的是亚玛校医低沉的嗓音。 眼睛重新迎接光明的我有些无法适应,只注意到我的身体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管子,搞得像是癌症末期处在治疗中的病人一样。 「他醒了。」亚玛校医收回了搁置在我额头上的手,下一秒,一些熟悉面孔立刻充斥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班导神态严肃的探视着我的情况,在确定我并无大碍后,脸上再度恢復成往常的机车表情。「…算你命大没死哪~看来是你祖上积德、祖宗保佑、上辈子烧了很多好香吧?」 「…………………」 我刚刚肯定看错了,居然以为他在担心我。事实上,这傢伙根本就巴不得我死掉吧?! 「你阿~可让很多人担心呢…」 我无言的看着班导,也不想想我是被谁害得才会变成现在这副鸟样?这件事说到底根本就不干我的事… 「…暮昕。」 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喊着我的名字,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却出乎意料的被人抱个满怀。「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一定会内咎到死…」 若析学长紧紧的抱着我不放,其中的力道足以勒死一隻狗。 「…学…学长…我…我不…我不能呼…呼吸了…」 死命的想要挣脱学长"热情"的拥抱,却反而更激起他恶作剧的心态。「为了感谢你救我一命,我决定以身相许。」 「…许…你…个头…」 去他x的,要是知道醒来以后还得遭受这样恶梦般的对待,我寧愿一辈子都不要醒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