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音
“该怎么去形容你最贴切, 拿什么跟你作比较才算特别, 对你的感觉强烈, 却又不太了解只凭直觉, 你像窝在被子里的舒服, 却又像风捉摸不住, 像手腕上散发的香水味, 像爱不释手的红色高跟鞋——” 在我正睡得迷迷餬餬的時候,放在耳边音量全滿的手機突然響了,本來我睡相就不怎麼樣,這下直接把半挂在床沿的我给吓得摔下了床,妈的还是臉先着的地! 有人给我打电话?我揉了揉生疼的俊臉坐到了地上,一把摸過了屏幕閃爍的手機,盲猜吳餃子,因為平常除了快遞和吴言心,是不会有人给我打电话的,就這個點儿,肯定不會是快遞。 然而……這是一个从来没有给我打过电话的陌生號碼,歸屬地未知。 陌生號碼,這會是誰呢?難道吳餃子換號了?我帶著好奇和疑惑划開了接聽鍵。 “莫西莫西,在下杜淼,请问有何贵干?”我一边揉着头一边说道,有點儿迷,刚才摔了一下現在更迷了。 話說現在幾點了…… 我扭頭看了看窗外,啊,天氣真好,阳光明媚,今天的風兒好喧囂……嗯,阳光明媚?!我去!!!这都几点了?9:36!惨了惨了,不要说赶早读了,這他媽再上两节课都能吃中午饭了!欧阳季雨这死丫头为毛不叫我一下? 電話那頭那边没有回答。 “在下杜淼,请问你找谁?”,我一手拿著手機一邊往身上套衣服。裤子,裤子,我的裤子呢?哦,找到了,对面还是没有说话。 “不说话我挂了。” “我回來了,杜淼……哥哥。” 電話那頭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听著軟軟糯糯的,而且還有些怯生生的感覺。 知道我的名字,還叫我哥哥?誰會叫我哥哥?“请问你是……哪位?” 電話那頭依然沒有回答。 “再不告诉我你是谁就挂了。” 電話那頭還是沒有回答。 “我有急事,先挂了,有时间再聊,拜拜。” “杜淼哥哥……”那頭想説什麼,不過還沒説完我就把電話掛斷了,真的是,我問的時候你幹嘛不說話?莫名其妙的…… 頭髮沒整理,牙没刷,早餐没吃,只是隨意的用毛巾抹了一把脸,我就拎著包急匆匆的走出了家門家,公交車肯定是趕不上了,幸虧我還有輛自行車。 老規矩,趕時間,抄近道!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還是同樣的地點,還是同樣的遭遇,我連人帶車被撞翻在了地上,腦袋還有些發懵。 “你沒事吧?对不起!我赶时间!”視綫有些搖晃,我只能看見一個紫色的身影在飛快遠去。 媽的這些女生都是妖怪吧!放著好好的路不走都去跳牆!屬狗的啊! 这次没有欧阳小白那次那么严重,但也好不到哪裡去,刹車把都給我摔歪,背包拉鍊沒拉好,裡面的東西掉了一地,這裡幸虧沒什麼人,不然看到地上的手槍就麻煩了。 这是啥? 在我收拾地上的東西時,突然發現了一個閃著光的小物件——一條項鍊,应该是银质的,上面还掛著一个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紫色小十字架,该不会是紫水晶吧? 這是撞我的那個女生掉的?应该是吧,不管是誰的,現在被我給撿到了,那就是我的了,媽的撞了人就跑,就算是遇到了也不會還你了! …………… “淼淼你昨晚上干嘛去了?”吴言心理了一下我翹起來的頭髮。“就算你不喜歡上学也不能曠課啊。” 啊,之前赶著來學校太著急了,也沒注意到身體有些發虛,摔那一下也沒覺得多疼,現在一下子放鬆下來,疲憊感和疼痛感一齊涌入身體,我立馬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現在腰腿酸痛,四肢乏力,上眼皮就想抱下眼皮,早知道有這一遭我還不如請假在家裡睡大覺呢! “我感覺好累啊餃子。” “是不是腎透支了?”吳言心給了我一個腦瓜蹦,“還有,不要叫我餃子!” 那个女鬼该不会真的能吸人阳气吧?我看過不少鬼怪小說,裡面被吸了陽氣的人症狀都和我差不多,她为什么会找上我? 現在迫切的需要一個人讓我傾訴一下。“餃子,我说我昨晚遇到鬼了你信不信?” 吳言心没有表现出那种漫不经心和嗤之以鼻,而是好像真的来了兴致。她坐到了我對面,双手托腮,这是标准的听故事专用姿势。 “嗯!我信,具体过程说说看!” “简单还是复杂?” “简单说。” “她昨天晚上按着我亲了几个小时。” “哦。” 短暂的安静…… “什么!!!”吴言心突然暴起探身一把將我按在墙上。“你们抱着亲了一个晚上?!淼淼,你是不是做春梦了?” “你小聲點啊,這……” 吳言心还没发现我们已经成了班上的焦点……我看见不少人对着我們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而且女生居多。 槽点太多,我都不知道先从哪里说起,首先,我说的几个小时,你怎么就听成一个晚上了?!还有啊,我说的是按,按这个动词表示被动,抱是主动,强迫和被强迫能一样吗?我们是不是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啊? 最后,我就算是做春梦了,你也不用这么大声说出来啊………吳言心一句話就讓我沒了傾訴的心情,這件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緊趕慢趕,我赶上了早上最后一节课——无聊到死历史课。 历史老师姓劉,名字很是土氣,叫作劉二喜。他是我们代课老师中唯一一个看起来年纪比较大的,看起来大概有五十多岁的样子。而且乍一看他长得還有些像某位岳姓相聲演員,再配上和那位相聲演員差不多的身材,整體看起來很是喜感。 歷史課很無聊。 雖然我們的二喜老師努力的想用他略顯誇張的肢體動作讓沉悶的課堂氣氛活躍起來,怎奈遇上了我們這一班對歷史都不感興趣的學生,就連一向認真的班長舒瞳都是哈欠連天的,更不要說我這本來就不是一個愛學習的人了。 二喜老師在講臺上唱獨角大戯,我則在最後一排与周公談經論道…… 耳心突然一陣劇痛,就像是有人在用針扎一般,迷迷餬餬的我下意識就是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耳朵上,當然,中招的還有我的臉。 別説,這一巴掌還挺有作用的,一巴掌下去,不但耳心不痛了,整個人也一下子清醒了不少,這時候我發現教室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我這裡。 “我打蚊子……”我有些尷尬的説道,好丟人啊,這一巴掌聲音這麼大嗎?刚才那陣痛,痛得突如其來,難不成真有蚊子鉆耳朵里咬了我一口…… 二喜老師乾咳了兩聲,手指敲了敲白板:“咳……嗯我們繼續上課,刚才我們講到了君主专制政体的演进和强化,現在我們來説一説秦朝統一六国為後世帶來了哪些影響……” 秦王掃六合! 縱觀華夏歷史,不知道有多少帝王消失在了時間的長河中,雖然大部分帝王都能在史書中留下姓名,但讓我印象深刻的卻寥寥無幾。 秦始皇嬴政就是其中之一,當然,我也知道他是一個充滿了爭議的大人物,從古到今,不知道有多少文人墨客發表過自己對秦始皇的看法,褒貶不一。 千古一帝秦始皇。 一国掃六合,鎮八方,那是何等的豐功偉績啊!還有統一文字、度量衡這些舉措,都為后世帶來了深遠的影響。雖然當時的秦朝嚴苛暴吏,修建長城阿房宮勞民傷財,可从總體看來,嬴政这個人功大於過。 可惜啊可惜,要是徐福真的給嬴政找到了長生不死神葯,估計現在整個地球都得姓秦。 就在我準備繼續去找周公談經論道的時候,突然看见教室前门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夺吻女鬼!!! 有沒有搞錯,媽的大白天還鬧鬼?! 和昨天晚上一樣,除了我以外,其他人好像都看不見她,這樣一個美少女出現在門口,他們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不明擺著説明這一點嗎? 她徑直的走進教室,站上了講臺俯視著教室衆人,完全無視了一旁在白板上筆走龍蛇的二喜老師。 要是我們歷史老師長這樣,以後上歷史課絕對沒人開小差,我打著哈欠這樣想到,說起來這丫頭長得不錯啊,那這麼一算我昨天晚上好像不虧啊。 她的視綫一遍又一遍从人群中掃過,看樣子是在尋找著什麼東西……或者是人? 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覺,她是在找我。但是男人的直覺一向不准,所以……我抱著最後一絲僥倖用手蓋住了臉。 我是空氣,我是小透明,我是一片虛無……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当她紫琥珀一般深邃秀麗的眼眸对上我指间的视线时我就已经知道结果了……果然啊,自欺欺人是極度不靠譜的行為。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想幹嘛!难道又要亲我,呸!難道又想來吸我阳气?这种事情要有节制吧!要来你隔两天再来啊!這才几个小时啊!照你這麼來谁受得了?要知道我现在还虚着呢! 在锁定了我的位置以后,她一步躍上了講臺,腳步輕巧,沒有帶起一點塵埃,她穩穩的從講臺跳到了過道上,然後徑直朝我走了過來。 我閉上了眼睛,然後用手遮住了半张脸,虽然我知道掩耳盗铃很傻,但是现在……我衹能祈求那最後最後一絲的僥倖——不是來找我的! 輕巧的腳步在我身旁戛然而止,然後是轻轻的拉扯,她用的力氣很小,我也想要用力反抗,可這個時候我右手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你想对我的右姑娘做什么?告訴你啊,別亂來哈!我要叫了嗷,我真的要叫了嗷!我真的真的要叫了嗷!! 她慢慢的将我的右手拉了過去,然後手掌朝上翻了上來,你想干嘛?难道想吸我的血?這絕對不是一幅唯美的畫面,說不定還很紅很暴力…… 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叫了? “啊~啊~這……你……” 这一声是我情不自禁发出来的,这感觉……她竟然在舔舐我的食指,软嫩舌头的奇妙触感,实在是,实在是不可以用语言描述…… “浪叫什么?”前面傳來刘洋的吐槽,“你这叫声太……那個啥了。” 因为我叫的声音不大,所以只有附近的几个人听见了。 “不是,我也不想,啊~”我去,她現在竟然又開始吮吸了,这感觉……如果她要是个正常女孩儿的话,我一定要想方设法地追到她! 然后让她天天给我咬。 齷齪的想法才蹦出腦海,就突然感觉身體有些失力,我感覺身體里流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這種東西与我的生命息息相關…… 身体变得沉重起来,我侧过头看向了我正在吮吸我食指的女鬼,毫无表情的精致小脸,還有我散發著淡淡金光的食指…… 難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金手指?! “你不要太過分了!”我不知道那發光的食指是不是金手指,我現在唯一明白的就是如果再這麼下去,我——吃棗藥丸。 猛然一聲大吼,教室顿时安静了下来,二喜老師和其他同學紛紛側目,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竟然一把反捏住了她的手,中斷了她對我的騷擾。 她的表情毫無波瀾,我從她身上甚至感受不到一絲反抗的意味。 “那個……劉老师,我流鼻血了,请一小会儿假。” “额……那好吧,去医务室检查一下,这几天天气热,这人就容易肝火旺,所以平时一定要注意……”二喜老師的話音消失在了我的耳邊。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历史老师都有这毛病,特別喜歡東拉西扯一些与上課無關的東西。 我既不感興趣,也沒有時間聼他嘮嗑,所以他话还没说完我已经拉著女鬼出了教室。 就這樣,我拉着她一直到了學校的文化角附近,这里平时人少,现在更不可能有其他人了,其他人看不見她,我可不想被別人當成神經病。 我回过头放開了手,而她还是面无表情,眼神有些迷茫。有点儿楚楚可人的感觉,但是我可不会被她的外表打动,美女畫皮,紅粉骷髏,都是魔鬼。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和你什麼仇怨,你为什么要缠着我?!”我的语气有些烦躁,就和我現在的心情一样。 她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左手,露出一幅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刚才捏的就是左手。 现在我不但心情感觉烦躁,而且身體還燥熱……烈日炎炎,這天气是有点儿热哈。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突然想喝點東西了。 自動售賣機!這裡什麼時候有這麼個東西了?這還真是感覺困了就有人給我送枕頭啊。 不管了,先买瓶饮料吧,正好兜裡還有幾個鋼蹦,就在我彎腰拿起饮料扯開拉環的一瞬间,突然感觉眉心一阵刺痛。 “靈能·拆解。”女鬼突然舉起了左手。 “QIU——————” 这是什么声音……刚才發生了什麼……我的眉心可不會平白無故的痛,除非是有危險! 我下意識的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志遠樓,一座很有歷史的建築——介紹上是那麼寫的。 她的手也是朝著那個方向的,一眼望去,我衹能看到志遠樓頂上的一个地方產生了明顯空間扭曲。 然而除了這點,我依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走了。”女鬼放下手,説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就把目光轉移到了我手中的飲料上。 “你説什么走了?” 她没有回答,而是向我伸出了緊握的的左手:“这个,對你很危险。” 她摊开手,掌心中靜靜的躺著一小截铜黄色的錐狀物体,這是……当我看清楚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手直接一抖,饮料差点儿没拿稳。 子弹……她手里握着的竟然是一颗和中性笔头差不多大小的子弹头!空手接子弹……你是火云邪神么?看這彈頭的大小绝对不可能是手枪,我知道手槍的彈頭沒這麼大。 聯想到刚才聼到的声音,我的心頭猛然一惊……我滴個乖乖,那不是加了消音器的狙击枪吗?聽聲音還是一把輕狙! 輕狙在FPS遊戲裡面被廣大玩家稱作鳥狙,這是因為輕狙作為狙擊槍,在敵人有防彈頭盔AC的加成下,它竟然無法做到一槍爆頭,威力幾何,可想而知。 但那也衹是在遊戲裡面,現實世界中的狙擊槍沒一把是好惹的,别以為鳥狙真的是用來打鳥的嗎? 难道……那些人已经开始对我动手了?如果是,那他們是如何確定目標就是我的?我頭上可沒寫著我就是杜淼啊,難道是因為我太帥太顯眼了嗎?沒錯,肯定是這個原因! 啊,人太帥有時候也是一種煩惱呢。 不開玩笑了,不管是什麼原因,我刚才確實与死神擦肩而過了,如果沒有她在,我現在估計已經倒地上變成一具腦袋上有個血窟窿的屍體了。 雖然天氣有些炎熱,但我現在卻感覺如臨寒冬,就像是待在冰窖里一樣,一頭的汗水也都變成了冷汗。 我稍微對比了一下,刚才致遠樓空間扭曲的位置和我們教室的位置基本在一條綫上,也就是説……不敢想像,如果沒有這個女鬼的騷擾,我可能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嘬了一口手中的波子汽水,檸檬海鹽味的波子汽水讓我繃緊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點。 “谢谢……”我有些无力的说道,不看那枚彈頭还没事儿,現在我一看見那枚彈頭就感觉到处都潜伏著想取我命的狙擊手,这样的彈頭随时都有可能打穿我的腦袋。 她把視綫從我手中的汽水瓶移到了我的臉上,只見她朱唇微啟,淡淡的説出兩個字:“零音。”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麼?什麼零音?” “名字。”她説完這兩個字以後又把視綫移到了我手中的汽水瓶上,同時還舔了舔嘴唇。 有名字,不是鬼……雖然鬼也有名字。 這個叫零音的……姑且算女孩儿吧,神奇女孩儿!這個叫零音的神奇女孩儿似乎對我的汽水很感興趣。 她也許沒那麼可怕。 額……不知道她喝不喝汽水,她救了我一命,請她喝瓶汽水應該的,我摸邊了全身上下所以的口袋兜,終於又湊夠了一瓶汽水錢。 可能是因為她們二者都帶一個“ying”吧,我給她選了一瓶櫻桃味的汽水。 我坐在树荫下默默地凝視前方,零音就靜靜的站我旁边。 我一口將剩下的汽水灌下大半二氧化碳的刺激与檸檬的酸澀在喉間混合,那是一種讓人欲罷不能的快感。 趁著感覺還沒有過去,我問出了我疑惑已久的問題:“零音,你到底是人还是……其他什么……生物?” 她歪過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零音学着我的样子拉开了汽水的拉环,她好奇的把瓶口湊到了嘴邊,輕輕的抽了抽鼻子,似乎是在疑惑這東西到底能不能喝。 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我看著挺著急的:“沒毒,你喝一口試試。” 雖然有些猶豫,但零音還是把那充滿了少女幻想的粉紅色液體倒進了嘴里,表情的變化衹是瞬息之間:猶豫→平淡→驚奇→疑惑。 接著她便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如何一口干掉大半瓶汽水。 “这个,很好喝嗝~”她打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嗝,這是汽水喝太猛的後遺症。 我覺得這個嗝打得竟然有些可愛…… “食物。” 当我问她为什么要缠着我时,这两个字就是她的答案……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接下去,因為把這兩個字用在我身上讓我很是反感,沒人喜歡被別人當成食物 她为刀俎我为鱼rou,在她把我称作“食物”的时候我们已经不能平等的对话了,她救我只是为了保護自己食物吧。 “你的目的是?”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源。”她搖了搖已經空掉的汽水瓶,裡面的彈珠与汽水瓶子碰撞發出了悅耳的聲音。 “没有了……”她把目光看向了我。 我還什麼都沒反應過來呢,还留有我唇温的小半瓶波子汽水就到了她手中……我是誰?我在哪裡?剛剛發生了什麼? 这次她没有像之前那样大口大口的往下灌,,而是小口小口的輕呡,不過瓶子里本來就沒剩多少,所以沒呡到幾口就沒了。 “什麼意思?”這次我用飯卡刷了一瓶可乐遞給了她,看著塑料瓶中的褐色液體,她皱了皱眉头。 看样子还是个喜歡粉色的少女呢。 不过最後她还是接了过去。 零音突然站起身,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後轻声的说道:“谢谢。” “不用謝……”我下意識的回答到,然而…… 這個叫零音的神奇女孩儿像风一样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揮一揮衣袖沒帶走一片云彩——她帶走了一瓶可樂。 如果沒有那兩個擺在一起的汽水瓶和躺在地上的子彈頭,我甚至會以為自己得了臆想症,昨天晚上和刚才的一切都衹是我的臆想。 但這是真的,有人要殺我是真的,零音救了我也是真的…… “嗡————”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