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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跟你无关,那么久之前的小事我早就忘了。”“听说前辈跟三叶姐表白了。”“没有!”土方猛地止住脚,“哪个混蛋——”瞥见施歌的表情,忽然明白,“你故意的?”后者一脸无辜:“谣言啦,不可信。”土方瞪着她,咬牙:“你们俩真是一样讨厌……”“可冲田前辈很少下那么重的手呀。前辈又不反击,引人猜测也是难免的吧。”施歌假装没听见。“所以还成我的错了?”土方深深吸了口气,好像在努力克制揍施歌的冲动,“那小子抽疯,我有什么办法?”“前辈把吵架的劲头分给三叶姐一半,三叶姐也不会那么难过了。她不怕你实力不济,怕的是你不理她啊。”作为一名直球党,施歌真的不能理解初恋那件小事中患得患失的心情。喜欢就去追,即使得不到好结果,也好过两个人抱憾终生,何况几年后阴阳两隔,就算在墓碑前祭奠再多的酒,又有什么用呢?她是冲田,也肯定狠狠一拳砸在土方十四郎脸上,即使你不能保护她一辈子,最美的时光里让她开心让她高兴,总可以吧!瑰丽晚霞映红土方的侧脸,薄唇紧紧抿着,刘海覆盖高挺的鼻梁:“……实力不济?真敢说啊。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死了,那家伙会变成什么样?”这一下戳中靶心,动手前施歌心里确实没底,躯体毁坏到何种程度会导致【幽林庇护】失效,自相残杀出多少血腥才能令城主信服。若失去意识后,城主依然对冲田紧追不舍,或者带走她的尸体,施歌没有一点办法,她只能赌,赌她肠穿肚烂的尸体让城主失去一切兴趣。很难看,但她没有办法。施歌沉默片刻:“所以野村秀一才嫌我蠢。要么一开始就不做,要么开始就别停手,半途而废的下场最凄惨。”土方斜睨她:“听起来你打算找他算账。”“我太矮了。”施歌说,“所以他喜欢踩在我头上。”“总悟听见这话可不会高兴。”“他能处理。你说过每个人都要背负自己的责任,冲田前辈能向我挥剑,自然也能斩断路上的一切阻碍。”“……那小子的臭脾气反倒变成优点了?”土方简直一言难尽,“你到底明不明白那小子的想法啊?……凭你们的实力,根本无法与武州城抗衡,就连近藤先生也……自大也要有个限度,连你也满脑子复仇想法的话,那小子更要发疯了!”“……呃,我会注意的。”施歌始料未及,她只想着冲田大概会消沉一段时间,忘了搜狗菌抛下她独自行动的可能性。真麻烦,他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瞥见她脸色变化,土方叹了口气:“……你和总悟大概都少长了一半脑子。这几天街上不太平,少出门。”“收到。”两人恰好路过镇上最好的酒屋,施歌提议:“不如我们把晚饭吃了吧,野村秀一把他全部家当都存在这儿,现在他高升了,不吃白不吃。”“……为什么你能花野村的钱?”“我一直都花他的钱。”一顿饭吃到太阳落山,三叶的喷火料理差点把施歌辣死,当然要找补,土方起初还有点放不开,在施歌倒了三瓶好酒烤rou之后,他似乎也放弃了。经过胡吃海塞并携带大量外卖,两人都有点魂不守舍,夜幕里走得摇摇晃晃,撑的。“看,萤火虫。”施歌指着路边的草地。黑夜,一切都显得朦胧、幽暗,水汽凝结,温度变得凉沁沁的。萤火虫打着小小的灯笼,三三两两,忽前忽后,好像星点萦绕的光球,荡悠悠飘浮在草叶上空。碧绿的荧光照亮植物,茂密的枝叶又掩映它们,忽隐忽现,闪闪烁烁,仿佛孩子梦里的情景。土方探手捉住一只:“你喜欢?”“很好看。”施歌笼着手。土方把流萤放入她手心:“为什么不自己捉。”“我怕弄死了。”施歌小心扣着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微光倒映在她纯净的虹膜,十分漂亮。一只握刀精细入微的手抓不住萤火虫?土方不予置评,夜凉如水,道场最近布置的练习量颇为繁重,他也很久没有晚上出门散心了。一系列异常现象都得到解答,可心情并不轻松,今后,道场将去往何方?余光瞥见捧着萤火虫傻笑的小野绿,其背后正伸出一双手。啪!萤火虫挣脱束缚,朝天空飞去。小野绿全无防备时遭受偷袭,脑袋被套了一个布袋,奋力挣扎,一直粗厚的手重重砍在她脖颈,女孩身体一僵,软软地垂下来。她的指甲抓伤了擒捕者,土方的攻击让伤口血滴飞溅:“你们是谁?!”“放开她!”最近治安不好,土方是带了竹刀的,那个打晕小野绿的男人一声不吭地跨前几步,拦住他的去路,黑衣罩袍下无声无息。“快跑!”另三个平民打扮的人七手八脚把小野绿扛到肩上,凌厉的风压蓦然吹散他们的头发,黑衣人单手握住土方的拔刀术,朝黑黢黢的街道一偏头。“站住!!”土方的怒吼响彻整片街区,看门狗被惊动,嚎叫起来,一时间,耳畔尽是此起彼伏的犬吠声。黑衣人并不想多做纠缠,他的目的,似乎仅仅是拖住土方。后者用尽了毕生所学的所有攻击招式,无法突破分毫,黑衣人的力量深不可测,仿佛土方一出手,接下来的动作已经被看穿了。时候一到,黑衣人后撤,迅速跳上街边房舍的屋顶,消失在黑暗中,土方竭尽全力,只堪堪碰到他的衣角。被撕破的罩袍碎片相当陈旧,好像洗涤了数百次,散发出汗尘的气息,土方咬紧牙关,冲向道场。那些人平民装束。隔老远就看见道场灯火通明,门户大开,因放假而变得冷冷清清的气氛突然热闹了起来,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蹲在门口,见到匆忙赶回的土方伸手去拦。土方脚步不停,直接赏了他们一人两串鼻血,穿过庭院的路从来没有如此漫长,陌生的面孔在眼前晃荡,刹那间,土方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途中终于出现熟悉的声音,渡边惊讶地说:“十四郎?你怎么——”“近藤先生呢?”土方的急迫几乎是吼出来的。“先生在后堂。十四,你是不是——”没听完土方就甩开他的衣领。渡边踉跄两步站稳,望着他的背影,目光渐渐染上了然,以及悲凉。“近藤先生!”土方一步冲入室内,对主座喊:“小野被抓走了!”近藤从文书中抬起头:“……这样啊。十四,先歇一歇吧。”这是什么反应?土方一愣,后堂灯烛堂皇,两旁数十道视线终于让他后知后觉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