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荒原
书迷正在阅读:【Tiger Bunny】鏑木虎徹總受合集、【莫弈梦女向】比造花更绮丽的、【莱那/狱审】眠乡、国王与神子【凯撒洁】、薰酱宇宙0412、【hp】梭哈 all in、长相守、坏猫猫联盟、一笔温柔乡、蓝色监狱all洁
“费德里科,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给你念的长诗么?” 高塔中被囚禁着的女人如此问着他。女人有一头海藻般柔密的黑发,过于苍白的皮肤隐藏于其中,像灌木丛中美味的浆果。 费德里科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缓缓开口:“你念得不多,我都记得。” “我当然念的不多。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如此艰难晦涩的诗句,我连理解起来都吃力。” “我在大学的图书馆里读到过那些诗句。”费德里科陈述,“是维多利亚黄金末期的诗人写的,很怪诞。” “原来有费德里科也觉得怪诞的东西呀……很巧,你瞧,这间囚室里也有一本。”女人笑眯眯地朝他扬起手里的书本,另一只手拍了拍床侧,做出了邀请的动作。“要来和我一起回顾它们么,我最亲爱的弟弟?” 许是黑夜太黑,抑或是烛火太暗淡,费德里科似被女人蛊惑。他关上房门,一步步朝她坐着的床榻走去。他在她身侧坐下,她很自然地靠过来,像小时候彼此依偎的那样。她的身体过于瘦削,使费德里科甚至感受不到什么来自于她的重量。 “阿尔图罗,你太瘦了。我认为你有必要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加强营养,以确保回圣城的图中不出任何意外。” “嗯?”阿尔图罗挑眉。费德里科是高大的年轻人,她几乎被笼罩在他的身下了,这滋味很美妙,她感受到久违的安全。“哦,谢谢费迪的关心,我会的。” 费德里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很可能在之后的几天里,阿尔图罗的一日三餐都会受到他的监管。 “这儿。”她将细长的手指指到书上去,“‘荒原上空无一物,却包罗万象。人们面无表情地行走于荒原之上,悲恸哭嚎,疯癫无状。’” 费德里科问:“这是 9岁时候的你看到的吗?” 阿尔图罗点点头。 费德里科低下头:“抱歉。” “费迪,你永远不用跟我说抱歉。”阿尔图罗的手指从书页上离开,高高地挪到费德里科的头顶上去磋磨,“我从来没希望你能理解我,事实上也无必要。费迪,你光是站在那里看着我,就足以让我宽慰。” “我不理解。”名为送葬人的萨科塔摇头,“人们之间需要理解,这是沟通的刚需。” “费迪,费迪。”阿尔图罗闭上眼,她摩挲着书页,睫毛不断颤动着,“你知道巫王死后,我在想什么吗?” 这明显是感性发言,但费德里科顺着她问下去: “想什么?” “我是空的。我把自己当成了容器。” “似乎经常有人这么说我。”他思索。 闻言,阿尔图罗咯咯地笑了,细微的纹路漾出她美丽的眼角。“某种程度上,我们是一样的。费迪,你安慰了我,谢谢你。” “通过讲述相似经历从而达到安慰人的目的?人们经常这么做。” “那么你也做到了,费迪。你变了,这很好。” 费德里科摩挲着阿尔图罗的发顶。jiejie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他常常莫名其妙惹她生气,又莫名其妙地把人给安慰好。 不过,这不重要。 阿尔图罗问:“审核走到哪一步了?” “预计三天能走完。” “三天。三天后就能回家了。” 阿尔图罗攀上费德里科的肩膀,整个人匍匐在他怀里,她将额头轻贴上费德里科的,像他们小时候做过的那样。一时之间,两人呼吸可闻,费德里科能在她的颈间嗅到鸢尾花的气味。 拉特兰处处是鸢尾,它是圣花,花语为“绝望而痛苦的爱”。 他们相处得很温馨,绝对称不上是痛苦,费德里科却觉得没什么能比鸢尾更能衬得上此刻。犹豫了几瞬,费德里科还是将手搭在了她的腰间。 太细了。他想,是不是稍稍用力就能折断? 他忍不住更用力地握住一点。阿尔图罗吻了他的额头,冰凉的嘴唇在他的额上留下触感,像撒旦吻上天使,像堕天者吻上圣徒。 “我的心里是一片荒原,里面什么都没有,空旷无度。然而狂风于石堆间怒吼,邪魔于地面爬行,人们置身其中,形如枯槁。” 阿尔图罗念着诗,冰凉的嘴唇在送葬人面前一张一合,他的心里升起异样的情绪——他不想再听到这双嘴唇里吐露出任何一个字。他一只手握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兜住她的后脑勺,抬头吻住她。 “唔?”诧异席卷了阿尔图罗。 费德里科加深了这个吻。他无师自通地撬开她的牙关,舌头深入腹地。他引导着她同自己交换唾液,暧昧的水声在寂静的房间内纠缠。 他把她抱在怀里吻,觉得不够,又把人推至床头。阿尔图罗被吻得喘不上气,胸口剧烈起伏着,脸上倒增添了几分潮红的颜色。她的眉头少有不解:“费德里科,你的律法在哪里?” “在这里。”费德里科的指尖轻点她的胸口,如此陈述。 “……我感到迷惑。” 费德里科开始剥下阿尔图罗的衣服。阿尔图罗问:“你那只监视的小东西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它识趣地跑到外面去了。“它不在这里。” “没什么好看的。我的身体一点也不吸引人,费迪。” “嗯,我知道。” 费德里科的视线停留在女人的身体上,如往常一般冷峻而不带感情。女人的皮肤近乎惨白,胸口可以说没有任何诱人的起伏,腰的上方两侧瘦出肋骨,整个胸腔清晰可见。他的视线接着往下,直到肚脐下方的小腹,阿尔图罗才有一些皮rou,保护着她最为脆弱的器官。 而这个器官,一会儿将被他侵入。 他侧下身,将耳朵贴近她温暖的小腹。“阿尔图罗,我可以在这里听见你的声音吗?” “……” 他抚上她腿侧裸露的皮肤。这里亟待他去填满。 …… …… …… 在接下来的两小时里,他听到了。 他听到,诗歌在荒原里回响。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