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痛苦抉择,九尾阉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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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脏东西,平白污了我的浴池。” 阿信闻声悚然抬头,眼前之人美如谪居仙,却也冷若山巅雪。 溶溶月色将雪松雾枝照映得晶莹剔透,皎白清辉透过叶隙细碎地洒了那人满身。 凉风摇落琼枝雪,如瀑银丝随风翻飞,高欣之姿立于朦胧雪雾中,更添一份冷冽。 那人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雪色九尾蓬立,锦纹素裘披身,足见其地位尊贵。 鬼斧神工般的俊颜隐在斑驳晃漾的树影中,淬了冰似的蓝眸满盈波光月色。 本应是道赏心悦目的景致,奈何那眸湖中流转的寒光太过摄人,令视者心生惧悚。 阿信虽出身底层未曾见过掌司真容,但在他们狐族,银发九尾又身处yin窟者,唯有棼离,族人皆知。 少年颤声道:“大,大掌司……” 命运之所以顽劣,便在于它永不满足的戏弄。你以为逃过了千羁万绊,实则仍在它提前布好的棋局中兜兜转转。 就在两个少年对魔女渐生情愫时,命运之手轻易地将他们攫住,拽回当初那个未能实现的决定前。 阿信深知,平民擅闯贵族居所即是死罪。且大掌司下令寻找魔女,隐瞒线索更是罪加一等。但若此时将魔女交出,不仅能够将功补过,还可换取大量纳第尔赎出姊姊。 可论私心,他不愿…… 纷乱的思绪绞作一团,紧紧箍缚住少年的心口,叫他喘不过气。 然而,留给他作出抉择的时间并不宽绰。 少年二人不敢怠慢,捞着兰尼迅疾上岸,纷纷跪地叩首谢罪。 棼离后撤一大步,修眉微蹙,下颌偏抬,以手掩鼻,颇为嫌弃地睨着趴跪在地的两人。 好浓的血腥气,还混杂着狼臭味…… 这两个身形孱弱的少年如何杀得了狼人?又是如何悄无声息地避过重重关卡,闯入他寝处? 阿信深深吐息,终是挣扎着开口:“还望掌司大人恕罪,我们无意扰您清梦,只因事态紧急,魔女……” 纵自己心有不忍,良心难安,可他们兄弟二人本就处境艰难,再承担不起任何试错成本。 “哥哥!”还未等阿信说完,阿烈便急急出声打断。 阿信有些惊诧地微微侧头看向弟弟。 阿烈不是一向很讨厌魔女吗?怎会在这生死关头…… “哦~魔女?”棼离嘴角漾开一抹玩味的笑意,“说下去,如果不想死的话。” 突然被误闯进寝处的脏东西惊扰,他本欲杀之而后快,却在听到“魔女”二字后起了兴致。 棼离这才细细打量起躺在二人身旁的“不明物体”,奈何月色朦胧,树影混混,瞧不真切。 “前几日我们在坡顶突遭魔女袭击,被她当作性奴戏耍……”阿信的小臂被弟弟抠得生疼,腮帮鼓跳了下,继续道,“今日她本欲同我们二人在谷地行yin,不料突遭狼群袭击,逃至此处时体力耗尽,这才误闯进大人寝宫。” “是么……” 阿信闻言心下一松,刚要舒口气时,伤痕累累的小臂忽然钻心一痛。 “呃!掌,掌司大人……” “唔!”耳边同时传来了弟弟的闷哼。 棼离一脚踏上少年纤细的小臂,连同那只抠抓其上的手一齐狠狠踩碾。 “这么说来,你们活儿挺好啊,不然早被魔女丢在谷底喂狼了吧?”棼离嗤笑道。 阿信听出对方话里有话,急急辩白道:“如有不实,任凭大人处置。这魔女喜怒无常,我们也不知……” 忽听“咕嚓”一声,少年们的手臂掌骨应声而断,二人齐齐痛呼出声。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掌司大人!”阿烈慌不择言,一股脑地把实情抖漏了出来,“魔女并不像传闻中那般无情无义,作恶多端,是她杀了群狼救下我们……” 许是出于恐惧,又或许是不忍、无措、辛酸,少年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哥哥之所以会那样说,不过是想撇清关系将功抵罪……” “阿烈!!” 少年对哥哥的警示充耳不闻,呜咽道:“姊姊入窟为奴,母亲充兵妓去世了,父亲也被人活活打死,我们实在是没办法才……” “呵~”棼离被少年惨兮兮的哭相逗笑。 这还没上刑呢,就全招了,到底是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贪生怕死之余,还希冀着靠博取同情逃过一劫。 不过二人的确幸运,他今日难得心情好,近来族长找到了新乐子没来恶心他,又时至月中“家族同浴日”,各大温池宾客众多正缺人手,他特地遣散了身边侍卫,独享今夜的闲适。 不然,这二人免不了一顿皮rou之苦。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yin窟探子寻觅多日无果,这魔女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带上她,跳下去洗干净。” 少年们对这没头没尾的喝令感到莫名所以,怔愣片刻后慌忙照做。 大掌司这是…… 是被弟弟冒失的发言取悦了吗?还是说觉得他们尚有利用价值? 未来等待着他们的,是入窟为奴,还是命丧于此? 即便能活着离开,甚至救出姊姊,外面的狼群会放过他们吗? 阿信这才后怕起来,又因小臂骨折,周身伤口被池水泡得刺痛,搂着兰尼的身子轻轻抖簌个不停。 “哥哥,你怎么能!”阿烈一边用完好的那只手替兰尼擦洗,一边用气音怒道,“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面对弟弟的质问,阿信眼睫低垂,凝睇着兰尼姝美却惨白的睡颜沉默不语。 喜欢么……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最初是出于什么目的去亲近魔女的了,许是缓兵之计,许是侥幸心理。 有过戒备提防,有过怀疑猜忌,有过包藏祸心…… 随着误解与隔阂的冰释,内心也曾萌生过丝丝悸动与怦然,贪恋着那份亲昵的温热。 如果她不是魔女该有多好…… 如果他没有生在狐族该有多好…… 可惜没有如果,如果有如果,他们就不会相遇。 魔女绝不是他们能够无所顾忌轻易沾惹的存在,遑论长相厮守的未来? “哥哥,她可是为了救……”阿烈眼眶发酸,几欲说不下去,“我们真的要把她……” “阿烈,”阿信面色凄然,轻声叹道,“现如今,我们还有的选吗?” 阿烈缄口默然,指尖一寸寸抚过兰尼细腻的肌肤,似要将少女的体温镌进心底。 他们怎么想怎么做无足轻重,只能任凭掌司处置。 从始至终,二人都是被命运玩弄的那一方,只能充当等待他人抉择的棋子,无能为力,越挣扎便越痛苦。 再次睁开眼,兰尼是被周身酥酥麻麻的痒意唤醒的。 头顶是满布浮雕的窟顶,视线下移,便可见圈圈盘桓而上的扶梯,雕花成栏,阶铺雪色罽毯。壁侧雕凿有形态各异的橱洞,内置横格摆放五彩油蜡,火苗摇曳。 少女身置白玉石台,手脚分开被缚,雪腻肌肤半浸在花瓣浮荡的温泉中,水眸微饧,香腮蒸粉,瑰唇微张,绯艳若白玫蘸露。 迷蒙之中,兰尼侧眸看向身前人。 入目便是那如缎如瀑的万千银丝,柔顺倾泻水上,似染尽一世风霜与凄凉。 水汽氤氲蒸腾,给周遭蒙了层白纱,却仍掩不住那人的绝代姿容——玉面朱唇,眉如墨画,眸若桃瓣,尾晕丹砂。 不同于自己的赤条条精光光,眼前人裹得格外严实。 锦衣素袍湿漉漉地贴覆在精壮高欣的rou躯上,将男人的阔肩蜂腰勾勒得淋漓尽致。 身后的九条狐尾拥簇微摆,似浮在花海上的一朵祥云。 带着黑色皮套的大掌正握着把精巧的羽刷,在少女身上扫出圈圈绵密的泡沫。 “看够了吗?”嗓音清润,夹带慵懒。 本欲沉迷美色的兰尼,在听到男人欠欠的发言后,飞了个白眼。 “废话,被绑在这,不看你看谁?”少女象征性地挣扎了下,没好气道。 棼离轻笑不语,故意似的用羽刷绕着乳晕打转,刷擦挺立的蕊豆。 “唔~”胸前的苏苏痒意让兰尼忍不住嘤咛出声,扭身闪躲,“卑鄙!” “本职工作而已。” 见男人对自己没有敌意,兰尼试图套话:“你的工作就是帮人洗澡吗?洗澡就算了,怎么还绑人呢,我又不会吃了你。” 虽然她很想打听下阿信阿烈的下落,但对方身份不明,还是少言为妙。 “我不过就是个调教官,哪敢违逆上头的命令。” 调教官?自己这是被抓进了yin窟吗? 不对劲…… 从衣着来看,这人倒像是狐族内有头有脸的角色。而且此处装潢奢华,并不像是调教场所。 “棼——离?”兰尼观察者对方的表情,试探性叫道。 “呵,那你倒是高看我了,”男人神色未变,语气平淡地自嘲道,“再有十年我也坐不到大掌司的位置。” “那你叫什么名字?” “比起我,你不应该先关心下自己的处境么?” 随着那人的俯身,精雕细琢的俊颜穿过缭绕烟雾,带着馥郁芳馨晃至兰尼跟前。 “你似乎……对自己身处yin窟并不惊讶,也不害怕。” 兰尼暗暗感叹,此人近瞧更加摄人心魄。 纤翘羽睫半敛冰蓝眸湖,投下的阴影堪堪盖住眼下两点泪痣与月牙般的卧蚕。莹润的唇瓣噙着抹艳色,勾出玩味的弧度,诱得人心痒痒的。 “既来之则安之,”兰尼微微偏头,看向绑缚在腕处的兽筋,使力拽了拽,“我要是有的选,也不会被绑在这任你摆布了。” 很好,不是铁索枷链一类,应该能被萝蔓铬须割断。 男人忽然凑到兰尼颈边轻嗅,温热的鼻息洒在敏感的颈窝,少女身子一抖,目光有些闪躲。 搞什么,吓了她一跳,还以为这人会读心术呢…… “你身上原先有股很浓的血腥气,像是和狼群交战过,”低哑磁性的嗓音裹挟着热息,徐徐撩拨着少女的耳廓,“若果真是那样,这里对你而言反倒是个好去处。” 柔软的羽毛蘸着洁身玉露,轻轻拂过少女脂玉般的肌肤,从锁骨到胸乳,再到小腹和会阴,旋磨sao挠,挑逗不止。 长久未进食的身子本就饥渴,羽刷带来的丝丝痒意更添一把隐秘yuhuo。 男人身上的芳馨经氤氲热汽的蒸腾,越发馥郁醉人,熏得兰尼头脑愈加昏沉。 少女强压下想要夹腿的欲望,迫使大脑运转起来。 这人说的不无道理。 狼族断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眼下急需借助另一势力使之有所忌惮。 但狐族也靠不住,说不定两族族长乃一丘之貉,都图谋自己的心脏以求延年益寿。 可若照这个思路,她如今估计早就被嘎了交到族长那里去了吧? 为何此时要将她押在yin窟,还配给一个调教官? 难不成……真是图她的性价值?? “听说你们狐族在大张旗鼓地寻找魔女,为什么要找她,不怕她带来灾祸吗?” “把‘她’换成‘我’,听起来倒还真诚些,”棼离慢条斯理地起身,将羽刷放回浮在水面上的托盘,微微挑眉道,“对了,你那个发饰太脏了,已经被处理掉了。” 当真是个老油条,嘴把得可真严。 “呵,”少女嗤笑一声,“你们掌司还真是轻视我啊……” 兰尼瞬间催动萝蔓铬须,割断捆缚双腕的筋索,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男人绑束了起来。 “原来如此,”棼离不怒反笑,任由少女cao纵藤触将自己拉扯上石台。 兰尼割开双脚的束缚,翻身压上俊美尤物,小手急急拉扯开男人的衣袍,摸向胯下那话儿。 前面又是打架又是疲劳驾驶,她现在快饿死了,顾不得考虑太多…… 然而手下的触感却大大超乎兰尼的预料,少女惊诧地抬臀起身,有些呆愣地看向男人的胯间。 怎么是个“阉人”?! “瞧你这表情,很失望?”气定神闲的俊颜上,缓缓漾开一抹姝艳的笑意。 “你……”兰尼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大脑因觅食无果而发怔。 然而就在此时,少女猝不及防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人搂了个满怀,白皙修颈忽地一凉,赫然被架上把森凛利刃。 “?!”兰尼艰难侧抬起头,却瞧见张和身下人一模一样的稀世容颜,顿觉毛骨悚然。 他是谁?从哪里冒出来的?! 还未等兰尼缓过心神,白玉石台周围又凭空闪现出两个“克隆人”来,从容不迫地将男人扶坐起来,试图用刀割断箍缚在他身上的铬丝。奈何藤须经兰尼硬化,迟迟未能斩断。 这是什么分身戏法?! 惊疑未定的少女瞳孔剧缩,视线乱飘,无意间瞥到身前人的九条狐尾竟少了三根。 也就是说,他能召唤出九个分身吗…… “大掌司还蛮重视你的,”潋滟桃眸中寒意渐盛,朱唇边的笑意不减反增,棼离幽幽道,“毕竟狼族正暗中派人在yin窟内搜寻你的下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