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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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静…… 勾践推开门,看见摇晃的窗,月光漫进来,风吹动床帏。 静得人心惊…… 他仍不死心,试探地叫了一声夫差,嗓子突然干涩得厉害,竟叫也叫不大声,只是,若夫差还在这房间里,应当能听到的。 他怔怔地看着床帏,看向窗户,终于意识到夫差那些迎合都是假的,他握着剑的手忽地发痒,转身命令侍卫立即去找,声音和这剑一样,又冷又沉。 侍卫出去寻了一夜,又打探了一个上午,一无所获,晌午时回来,听说越王没有上朝,快马加鞭跑到宫殿,宫室里乱七八糟,陈设倒了一地,唯独没看见越王,却听到金属划过地面的声音。 半年过去,没有寻到一点消息。但勾践此时正筹备着称霸的道路,他盘算如今越国疆域,北面那块是曾经吴国的,垂眼又看一会,最后下令将曾经吴国侵占的土地都归还回去。夫差没能成为霸主,自己耗费心血打下的江山还成就了勾践的威名。夫差既然有心想逃,就是还没对勾践臣服,心里还有幻想,那勾践就给他看看,那个吴国,现在全凭勾践处置了。 第二年,派出去的探子依旧没有带来好消息。此时越国的都城暂时落于姑苏,姑苏台就算遭劫,依旧富丽,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到这处尤其威风,用吴人血rou筑起来的高台,现在被越人据为己有,夫差能接受这个现实吗。 夫差并不在姑苏。这片土地大概是他最想回不敢回的地方,若将他关在姑苏台,他恐怕再也睡不了一个好觉,就像勾践在吴国那些年,整夜守着天明,但夫差会更惨,勾践会在天亮后将门窗全部关上,把他一个人丢在黑暗里,勾践的心忽然快速跳动几下,生了重修姑苏台的念头。 天渐冷,处理完事物回到无人的房间昏昏沉沉睡过两个多时辰,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夫差入梦的日子越来越少,叫勾践都快记不清他一辈子的仇人是何模样,他想到在他忘记之前,请画师来替他描摹出夫差的模样,等了许久,他问责起来,他的大夫禀报道已派人去宫外寻画师,勾践略一沉思,想起那些被他丢进河里的人。 画得都不像啊,他们当初如何被选进宫的,勾践揉揉眉心,他越试图去回忆,夫差的样子却越模糊。 这几年里,勾践没动过女人,而男人,身形大多和故人相似,但他们迎合的样子纵是熟练百倍,带来的只有恶心。 天真冷,勾践期待起春天,想起不久前的春天,夫差还在他身边,也许真的没有过去多久,他现在坐在北上的马车里,手仍旧会下意识地往身侧探去,触碰一个不存在的人。 马车外有人通报,勾践闻声撩开车帘,抬抬眼皮,看见城门上“临淄”二字。 他是一月前得到的消息,听说齐国鲍府上五年前多了一位门客,与那位王孙封是旧相识,听到此处勾践的手已有些颤抖了,又听到碧眸纹身等,他的眼眸抬抬,眼前竟模糊了一瞬。 北方天更寒,路上用了月余,如今已是深冬,冻得人无奈,勾践旧疾复犯,脸整日惨白的,用了药也于事无补,只能硬抗着。但王者威严不减,齐国大夫暗暗来拜见越王,离开时为了强装镇定而紧紧握住的拳头竟一时松不开。 勾践懒得细想刚才田恒说了什么,既然能背叛自己的国君,对他国之君还能保证什么,田恒虽告诉他夫差的消息,也难保他所言全部属实,勾践正欲遣人去打探一番,却又目光垂下去,挥散了众人。 马车在雪地里走得缓慢,待终于停下,勾践才撩起车帘,飘进来几朵雪花,他淡淡看着外面,忽然双眼睁大。 勾践原本以为自己忘了夫差的模样,以为就算真的相逢也认不出他的模样。 他变样子了,头发已经可以束个发冠,脸颊看上去有rou了,他穿着中原人的长衫,虽有英气,又觉得失了曾经的傲气。勾践紧紧抠着掌心,吴王不是吴王,不是他记忆中的夫差了。 夫差并非独自一人,他身旁站着的人大抵是伍封,吴人当真是不记仇,连杀父仇人站在身旁,还能展着笑颜。他的模样和他父亲一样今勾践感到不快,但他此刻,更厌恶伍封一些。 勾践眼睛微眯,他先前亲手为夫差戴上的耳珰已消失不见,但当抬手放下车帘,感受到袖袋里的沉甸时,他又微微舒了口气,至少他为夫差准备了新的。 这夜他终于梦到夫差,不过是在姑苏台,看见吴王的高位之上,吴王双目紧闭瘫倒在那,身下是还温热的血泊,这回勾践不用打断他的腿,他就已经跑不掉了。 勾践走过去,脚下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夫差身旁没有干净的地方,不过勾践也不嫌弃他,他坐在吴王的尊位上,扶起夫差,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好似个侍奉完君王的妃子,又抹去夫差嘴角的血抹在他嘴唇上,现在变得明艳妩媚了,那位吴王。勾践搓搓手指,夫差的血流连在他指间变得黏着接着凝固。 梦里的夫差死了,现实里的还没有,不过也许快了,田恒的计划里,解决了监止以后,就要轮到鲍息,他的门客自然难逃一劫。吴王若是死在这混乱中,才是冤屈。 齐国今日并不太平,田恒的军队踏过之处皆要震颤一番。他静静望着屋外,日光洒在地上,明晃晃的。他抚了抚佩剑,心在打鼓。 堂中日光忽一闪烁,一道人影在勾践面前跪下,他袖口沾了些血,即使小心遮着仍然被勾践察觉。 “大王,人带来了。” “你弄伤他了?”勾践沉声发问,跪着那人惊慌一瞬,忙答复道。 “回禀大王,当时有人阻拦下官,这是粘上了那人的血。” “解决掉了吗?” 勾践没有再听到回答,只看到垂在地上的头颅,他站起身,走过那人身边,跨过门槛时佩剑轻敲两下地面,门口守卫便进去屋里押走了那人。勾践微微阖眼,深吸一口冷风,灌进肺里引起些微刺痛,他踏着雪往屋后走去,看见停在那里的马车,他原本快要冻僵的手竟冒出一丝热意。 马车旁他的大臣禀报监止已死,齐王出逃的消息,勾践眼皮自始至终都垂着,但因为刚才那人办事不力的心烦已被抛诸脑后,他打开马车门,看到躺在里面的人,看不到他胸膛的起伏,勾践这才微微睁大了双眼,把里面的人抱出来,感受不到活人的温度,他又低下头去听他的呼吸。 夫差冰凉的唇触碰到他脸颊,欢喜又溢了出来。他的侍臣见他模样不敢发一语,他知道先前宫中之人死了一片大抵正是因为越王怀里抱着的人,但越王放着这人在这冰天雪地里,也禁止侍臣先将他抱进屋中。他猜不出越王的情感,他已经冻僵了。 屋里烧了柴火,暖和太多,但夫差依旧冷得嘴唇发紫,勾践眨了眨眼睛,手抚摸上去,些微干裂,但依旧柔软,必然还很可口的,勾践想吻他,复又忍住了,他想将这久别重逢后的第一吻留在夫差醒后。 勾践解开他的衣衫,露出下面的肌肤,纹身颜色淡了,若有若无地映在皮肤上,更衬得肤白,胸前或许久未经人触碰,呈着浅褐色,勾践还是爱那处如茱萸的模样,他托着夫差后背让他起身,他的脖子往后仰着,露出喉结,胸部也挺露着,勾践亲吻过他的下颔,轻咬他的脖子,再往下是时,却又只用微凉的鼻尖蹭过那里,汲取阔别已久的气息,呼吸喷洒在那里,夫差的汗毛竖起来,身子颤抖着,不像冷的了。 他将夫差放下,取来准备好的绳子将他的手绑在床头,这次却放过了脚踝,又解下腰带蒙上他的眼睛,勾践看着他的模样,呼吸又乱了几分。 —— 五年前再见到夫差时,在一个月光晦涩的夜晚,吴王站在那里,昔日威风不在了,微风吹过来,恨意也被吹跑了。他应该是已死之人,人对死人总会格外厚道,也想弥补什么,所以伍封向鲍息引荐了夫差,只是此后不叫夫差,和他一样改姓王孙。 “名茝如何?”夫差想起小时候父亲的军队打进楚国后,伍子胥送了他一个香包,里面放着茝草,伍封抬眼看他,想起那个大晚上找伍子胥只为闻闻香包的小孩。原来他还记得这些。 伍封不知道夫差“死去”那段日子里经历过什么,夫差不说,他便也不多问,然而即使夫差不去想,那些噩梦也会在人定之时找上他。心悸的毛病五年里从没有过好转,最近又有变本加厉的势态,有时夜里突然惊醒,后背衣料已湿透了。 今日是鲍府的宴会,坐在席间却总觉不安,他放下酒杯悄悄离席,伍封见到后也跟了出来,他说道如果想回去了他便去向鲍息拜别,夫差点点头,然而待伍封进去不久,又有一人急匆匆跑来,险些撞上夫差,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刚才在宴席间便觉今日客人有些面生,转眼又看到停在大门不远处的马车,他眉头忽地皱紧,正欲进屋去,忽听身后窸窣声,是踩在雪里的脚步声,他尚未来得及回头,刀柄已打在他后颈处,他眼前霎时黑了,栽倒在雪地里,隐约听到伍封叫他的名字,却怎么也发不出声回应他。 他忽然梦到了从前,却难得不是噩梦,他梦到了在他还曾是太子时,吴国曾与越国有过一场联姻。 夫差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政治联姻,若非他能抉择的事便随他去好了,他坐在屋内,穿戴得精致华贵,端得一派风姿俊朗,等待他未来的夫人。 那不知是怎样一位高贵的女子,竟迟迟不肯现身,夫差难得梳整齐的头发落下几根发丝在额前,他手撑着头,眼里露出一点疲倦。 但真待见到她,夫差又一扫倦容,这是如何一张美丽的脸蛋,让夫差不自觉起身去扶她落座,却又只敢虚握她的衣袖,她一抬手,便有香气从那袖子里飘出来。 此时吴王和越王在堂上议事,这屋内只有他们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觉旖旎,夫差的手搭上后颈,将那些早准备好要给她的礼品往前推了推,才红着脸开口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桃粉色的唇微启又阖上,低下头去只叫夫差能看见她的睫毛颤抖几下。 夫差也愣住了,他猛地想起来,男子这么问,便是要以她之名冠己之姓,他的耳朵一下也和她的脸蛋一样红,低下头去,半晌没敢开口。 夫差想到总该有定情信物送给她,她像喜欢自己腰上的香包,不时看向他腰间,然而那是他人所赠,实难割爱,夫差抱歉地说道,她也是通情达理之人,点了点头便不再表现出来。 他最后找人制了一套玉簪和耳珰,无微情以效爱,献江南之明珰,可惜她没有耳洞,他也不忍心她受疼,只让她先留着,往后做了自己的妻子,别的金银细软自然是少不了的。 夫差不会簪发,就着她原来的发式将簪子虚虚放进去,玉簪衬着她的头发更乌黑发亮,他弯身看着铜镜里她的样子,想到不久以后这样美的女子会成为自己的妻子,她会陪伴在自己身旁,他们说不定还会有几个和她一样可爱的孩子,夫差又不自觉地傻乐起来。 他开始想象更南面的地方,清丽山水和美人,不禁好奇起来,越地究竟是怎样的光景,孕育出他未来夫人这样相貌的女子,他耐不住好奇,握上她白嫩的手,缠着她同自己讲讲。 她讲起湖泊,他便看着她的眼睛,她讲起漫山的花,他便看着她的唇,他看着,终于忍不住,低头亲吻她软嫩的唇,像是品尝果rou一样,深吻下去,一点点清甜。她很害羞,起初推搡着,夫差握住她细嫩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在夫差沉沦其中时,她忽然变换了之前娇羞的模样,猛地将夫差压在身下,夫差强装镇定,拍拍她的后背让她先起来,她却冷笑一声,扯开了夫差衣衫,入目都是些不知何时弄上去的印子,无一不昭示着这幅身子的yin乱,夫差的脸色顿时阴沉下去,他小臂上青筋暴起,却仍然推不开她分毫,他终于惊慌了,那些回忆又涌了上来,他的心脏跳得厉害,但这场梦并没有按照他希望的发展。 她如葱根白的指尖放在他胸前的软rou上,夫差的声音颤抖着请求她拿开,她长睫翕动一番,忽地用力捏上那里,夫差吃痛呜咽一声,感到头晕目眩,想推开她手上却似失了力气。 她忽然捏住他的脸颊,恶恶地让夫差仔细看看她的脸。 “想起来我是谁了吗?” 夫差的视线变得模糊直至又变成一片黑暗,然而他胸前仍有怪异的感受,他感觉到软湿温热的东西包裹着他胸前的rou粒,心理上感到恶心,本能地却夹紧了双腿,他露出一丝呻吟,感受到舔舐胸前的动作顿了顿。 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醒了,但显然噩梦没有放过他,刚才为非作歹的人已经解下了他的裤子,那人冰凉的手碰上去又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胡乱蹬踹着,就被那人握住膝窝,抬起双腿,身子几乎折叠起来,露出了身下那隐蔽的部位。 “谁……你……”夫差的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他对于性爱再也没有了好的印象,何况这是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他不知道自己又会遭遇怎样的对待,然而他已经被绑着的双手告诉他在自己身上的也不会是什么温柔的人。恐惧感涌了上来,但那人始终不发一语,也可能是无暇,他忽然亲了亲夫差的腿根,亲了亲夫差垂着的性器。 “不要……”夫差咬住唇,他这五年里再没有碰过情事,受不住这又亲又摸的攻势,他几乎很快便要射出来,那人却不给他痛快,忽然放开了他,又让他感到无比熟悉地捏住了他的下巴,逼迫他张开了嘴,接着有粉末状的东西倒进他嘴里,呛进鼻腔里,他咳嗽几声,明明仍觉得冷,身子却guntang起来,像染了风寒,方才被触碰过的性器硬挺着,始终得不到安慰。他感到下腹阵阵胀痛,渴望快感而腰肢不自觉扭动着,他微微夹紧了双腿,喘息也急促起来。 “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夫差沙哑的怒音尾调却沾染情欲的味道,身旁静悄,这一声怒吼落入虚无,似乎没有任何人听到,不安与不满足一起裹挟住他,他不知羞耻地夹着双腿,背上出了一层薄汗。 勾践下身硬得发疼,但他依旧沉默地看着夫差,他担心夫差昏过去,刚才喂他的不过是些助于提神的药物,现在见他模样觉得异常恼火。原来他对着一个陌生人也能发情。 勾践拿出袖袋里的东西,一根制作精美的玉簪,上等的工艺任何一处都是精心打磨的,勾践手指抚过簪子,然后握住了夫差的性器,他轻喘一声,但又随即倒抽一口凉气,勾践已将那簪子放进去了些许,这簪子虽细,但对于第一次开发前端的夫差仍然太粗了,他的求饶好像带上了哭腔,但勾践没有理会,那光滑的簪子很快全部没了进去,只留顶端一朵玉花。 他的指腹顺着会阴线往下,却摸到已然湿润的那处,勾践挑了挑眉,轻松地放了一根手指进去,可内里夹得他手指都发疼。 他依旧记得夫差喜欢哪里,这次也不使坏,直朝那处媚rou探去,夫差的腰忽然弹起,他还和曾经一样敏感得令人惊讶,勾践的掌心已被濡湿了,他三根手指一起,时轻时重地伺候着夫差,动作极其讲究,指尖碰过时则是轻挠搔刮,指腹按上去时便稍加力道打圈摩挲,他感觉到夫差向上挺着腰肢想逃,便一手狠狠掐住他腰身,手上动作又更殷勤了些。 “呃……停下……停下!”夫差浑身都绷紧了,他往后仰着头,脖颈与下颔呈现出流畅完美的线条,勾践见此下腹涨得发疼,拿出已经浸湿发皱的手指,握住性器抵上夫差柔软的rou孔,前端被那处水液打湿,轻松便进去了头部,勾践身子一抖,捏住夫差的腰,缓缓挺动自己的腰肢,待全部被夫差吞下,他双眼微阖,长舒一口气。 自己怎么能忍得了的呢。勾践刚一顶进去,夫差后xue中的软rou便包裹住他的柱身,一缩一缩地咬着,勾践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双目微红,待享受了片刻,才慷慨地回报夫差。 他俯身紧紧搂住了夫差,两具方才还冻得发僵的身体现在汗涔涔地贴附在一起,心跳都要顺着皮肤传过来,勾践胡乱撩起自己面前的碎发,低头亲吻夫差的嘴唇,他太想念,便顾不得那些技巧,伸出舌头舔舐夫差的嘴唇,即便夫差咬紧牙关他也不恼,情动地咬住他下唇,含在嘴里挑逗,手指爱抚夫差胸前两处软rou,玩到情意浓时便忍不住上嘴又舔又咬了,他含着其中一颗茱萸,时而用牙齿磨蹭过,时而用舌尖戳着,他嫌夫差乱动碍事,又托着他后背直把胸前rou粒送至自己嘴边,玩到那处几乎要破皮,红肿得经风一吹都要让夫差颤抖不止。 “哈……我……想射……”夫差小声说着,他腿根颤抖不止,后xue里流出比以前还要多的水,弄湿了身下的床单,勾践双眼迷蒙,脸颊微红,几缕发丝垂在眼前,他看见夫差张大了嘴喘气,看见里面粉嫩的小舌,和嘴角流下一串晶莹的涎液,他抹去眼睛中的水,抹掉额头上的汗,然后忽地扯着夫差头发让他抬头,复又改为托着他后颈,凑上去伸出舌头探进夫差嘴里,衔住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手上倒也听了些夫差的话,缓缓替他拔出簪子,却也没完全顺着他心意来,在簪子即将出去时,猛得插了回去。 “啊!拿出去……求你……我不行……”小腹处忽然一阵难以忍受的酸胀感,他感觉下身一股失控般的快感冲至全身,脑子里登时一团乱麻。勾践也不好受,夫差的后xue突然夹得很紧,简直要让他断在里面,他仰头哆嗦一下,忽然发了狠地cao弄起来,又猛地拔出那根簪子丢在一边,掐住夫差膝窝全根没入全根抽出,夫差比他先出精,射出来的却是些透明的水液,他皱紧眉,注视着夫差的脸将jingye灌进他身子里。 夫差如同一直濒死的鹿一样,侧卧在床上,时而微弱地颤抖一下,看上去可怜兮兮,勾践喘着气,垂眼看着他荒yin的模样,却让勾践回忆起第一次时的场面,但他们明明还有过不少次愉悦的情事,不管夫差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他们有过,但勾践此时却想不起这种本该是情意绵绵的事究竟温存在哪里。 夫差小心翼翼地弓身,这动作又似刺激到了勾践,吴王的软弱如今也能轻易地让旁人看去吗。他猛得扯下夫差面前的布料,扭曲地希望夫差即使是这般脆弱悲惨的姿态也只能在他勾践面前展示。 难怪,当年的夫差愿意放他归国,就是现在,勾践看着夫差,这位永远不可能臣服他的王,眼里都是对他的恐惧时,他也会觉得夫差服他了。勾践垂眼,短暂地不与夫差对视,手抚过夫差的腿,引起阵阵颤栗,他的眼神暗了下去,用来挥剑的有力的右手此刻停留在夫差左脚踝处,指腹摩挲过,夫差又抖了。勾践忽然明白,恐惧是不会让人心服的,所以他现在不想让夫差感到恐惧,他得孤立无援,得心如死灰,到了即便面对仇人的施舍也得珍藏的地步。 勾践放过他的脚踝,解开他手上的绳子,夫差猛地坐了起来,擦掉眼睛里的水,用皱巴巴的衣服裹住自己,勾践淡淡地看着他,手忽然抬起时都要让夫差惊悚一下,他哑然失笑,笑得微微眯起了眼睛,凑上前去摸了摸夫差的脸。 “孤不会伤你的。” 忽然传来不合时宜的叩门声,门外的人叫了一声大王,勾践沉声应了一应,那人才接着说道。 “禀告大王,齐王已死,但鲍府意外走火,鲍息尚不知下落。” 勾践猛地站起身,按照原本的计划,席上酒水皆已被下了迷药,他又安插自己的士卒在鲍府的宴席之中,就算鲍息不喝,也自有刺客解决他,但若走火,见不到鲍息的尸首便死无对证了。也许是抓夫差时打草惊蛇,他垂眼望去,看到夫差脸色铁青,对视时又躲闪了目光,勾践玩味一笑。 “伍封还在那里吧?要去看看吗,如果烧成灰了,你还能认得出他吗?” 勾践的马车到时,田恒的马车早停在那处,现下已是日暮,火光却烧得天透亮,屋周的雪化了大半,地上泥泞一片,有人大喊着救火,那些赶着救火的人不过是抱了一桶又一桶的雪倒上去,再化作一滩污水。 有人轻叩一番马车门,勾践打开后看见齐国的高冠,田恒抬起一双眼睛,似笑非笑。 “大王看来找到您要找的人了,却不知鲍息眼下在何处呢?”田恒说话间一双眼睛微微眯起看向夫差,看到他红肿的嘴唇时眼皮抬了抬,嘴角微微抽动一下。 “臣与吴王也曾见过面的,在宋国,不知大王可还记得?”他说这话时特意小声了些,毕竟一个“已死”之人出现在此处也是会造成恐慌的。夫差的目光落了下去,他当时在宋国撞倒的那个抱着一把竹简的人,就是田恒。 火迟迟不灭。田恒登上马车时,忽听到不远处传来sao动,猛地看见雪地里延伸处一道血痕,他顺着那扎眼的红看去,看到勾践被血浸得发深的灰袍,他走得缓慢,右腿似乎没有什么力气,但在他面前,一直拿刀对着他的人同样艰难地后退着。 田恒一挑眉,重新下了马车,暗暗赞叹吴王握剑的姿势果真威武,他起初欣赏着这一出闹剧,然后忽地眉头凛起。 “你们,快把越王带出来!”田恒急得往前跑了几步,烈焰的热气冲到他面前,顿时让他额上出了些汗珠。夫差听到他这一声喊,猛然转身往大火中跑去,勾践的腿似突然没了毛病,他抬起碍事的衣摆跟了上去,田恒看见他沾了血的下裤,血水正从大腿侧一道伤口处淌出来。 “两个疯子……”田恒猛地打在自己身旁守卫的胳膊上,“越王不能死在齐国!快去拉他出来!”但他的守卫看着大火不敢上前,田恒只看到原先勾践的臣属跑了进去。 “夫差!”勾践捂住自己的口鼻,但烟尘迷进了他眼睛里,刺痛难忍,而他腿伤更重,又失血过多,眼前的夫差时而出现重影,他晕眩一瞬,失了力气半跪在地上咳个不停,看见夫差转过身来看着自己。 “你跟进来做什么,不要命了吗!”夫差大吼着,似乎因此呛到了灰,他剧烈咳嗽起来,勾践的脸色更白了,他眼前模糊一片,还有不知是汗还是泪在眼里翻涌着,肺部与喉咙阵阵灼痛,说出来的话如同病入膏肓般无力又沙哑。 “你不要说话……”勾践缓缓支起身子,他的衣服衣摆不知何时燎到了火,也无暇去管了,但看到夫差惊恐的样子,他竟有了一丝欣喜,“我们一起出去……”勾践向夫差伸出手,这火里灼得人心焦,对面的人却迟迟没有动作,勾践的唇发了颤,他眨眨眼睛,脸颊上流过一滴汗,“走吧……” 勾践猛地听到一声大王,他大惊,忙想上前抓住夫差的手,忽然一根房梁倒了下来,一道大火嘭得升起,勾践睁大了眼睛,浑身血液都似凝固了一般,他呢喃出一声夫差,听到木头爆裂的声音,他的胸膛急促起伏着,哇得吐出了一口血。火光蒙上一层金色的圈,最后他的眼里只剩下跳动的火星。 “看来当时鲍府修筑时用的木料极为上乘呢,烧了这么久火都不见小。”田恒看着被抱出来的勾践,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 越王新的近臣正拿着竹简四处寻找越王,竹简里记着木材粮草与兵役的数量,找了一圈不见人影,越发不解越王既已打算迁都琅琊,为何还要重修姑苏台。 下面怨声载道,越王向来听得进劝,偏偏修姑苏台一意孤行,恰恰这不是一笔小的耗资。 他最后来到姑苏台最高处的地方,远远就听到咳嗽声,听说是越王自去年冬日去齐国染了咳疾,便再没好过,严重时人能咳晕过去。 咳嗽声不停啊……他站在不远处静候着。 勾践望着姑苏城,虽遭过重创,如今却也安宁,远处是阳山,吴国的宗庙就在那里,可惜他没能将夫差带回来。勾践想深吸一口姑苏的风,却没这个福,他又咳嗽了,咳个不停。 咳出江南第一枝春色。 —— 大火烧到后半夜,主厅处只剩下一片焦土,田恒也不吝惜他那双用金丝绣着凤凰的紫面翘头履,在黑土间走过落了一些灰,瞥过一眼凋敝,忽然踩到什么东西,声音空落落的,他用脚拨拉掉上面的灰,看到一个暗门……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