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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还挂着泪珠,但神情却坚定。被她打动,苏良智顿了顿,道:“这件事,你容我想想。”……回到徐家,只略略收拾,苏良智便去找徐婉真。听他满是骄傲与得意,徐婉真也为他高兴。“小舅舅,这下您的抱负总算是实现了。不仅仅活人无数,还让防疫方略得到太医院的认可。往后再遇到疫情,也能行之有效。外公若是知道了,定然会以你为傲的。”“那是自然。”苏良智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想到昨日肖太后跟自己说起的事,虽然八字还没一撇,但既然肖太后起了这个做媒的心思,就算不是淳和公主,也会有别的人选。说出来让小舅舅有个心理准备,也是好的。徐婉真斟酌了一下言辞,道:“小舅舅,昨儿太后娘娘召我进宫,问我想要什么赏赐,还让我来问你。后来,太后娘娘知道了你并未婚配,就想着帮你找个妻子。”“什么?”苏良智吓了一跳,猛然站起:“帮我找什么妻子?”他长了这么大,要是想成亲,早就成了也不会拖到现在。但他看起来飞扬跳脱,在婚事上却相当坚持,一定要找到自己心动的人。知道他心中的担忧,徐婉真温言宽慰道:“小舅舅不必忧心。我已经跟太后娘娘禀了,须得是你自己看中的才行。不过,太后娘娘倒是有了一个人选。过些日子,会在宫中举行宴会,就抗疫功臣进行论功行赏,你自己看看吧。”听到会经过他自己的同意,苏良智才松了口气,好奇心大起:“什么人选?”徐婉真微微一笑:“贤妃娘娘膝下的淳和公主。”“什么?!”苏良智又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公主。“我知道小舅舅你不喜受到约束。若当真成了驸马,有公主做后盾,岂不是天下之大,尽可去得。”徐婉真打趣道。苏良智定了定神,认真想了想:“说得也是。不过我若是不喜欢,管她是不是公主。”徐婉真轻轻颔首:“那是自然。”说完了此事,苏良智道:“真儿,我也有一事要说给你听,你来帮我参详参详。”“什么事?”“坊中有一名病人叫灵儿。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她大哥得疫症死了,她无处可去,说想跟我学行医。”几句话将事情交代清楚,苏良智说出他心中的担忧:“她是个女孩,跟在我身边颇有不便。而且,也没有女子行医一说,就算出了师,她也不能开设医馆立足。但是,我见她确实可怜,又确有志向。真儿,你说应该怎么办才是?”这倒是是难题,徐婉真道:“让我想想。”在现代,医生不分男女,且有些专科的医生以女子居多,比方说妇科。这灵儿若真能学成,可以专攻女人的病症,深宅大院中,比眼下的大夫要便利得多。半晌之后,“真儿有个法子,小舅舅且听听看,是否可行。”苏良智点头:“你尽管说。”“她既然要拜你为师,不如暂且住在我这里。等百草味开了起来,白日跟着你去医馆便是。”住宿问题解决了,徐婉真又道:“真儿觉得,宫中既然有医女,就是因为后宫之内太医往来不便,尤其是生产之际。民间也一样,稳婆靠的是接生经验,但论起辩证识药性来,远远不如这些医女。”“灵儿姑娘若是专攻妇科,给妇人瞧起病来,少了许多顾忌。能清楚知道症状,开起方来,岂不准确对症?她也不用开医馆,以百草堂的名义坐诊出诊就可,小舅舅以为如何?”☆、第513章吹捧听徐婉真说完,苏良智鼓掌而笑:“善!大善!”原本他的打算是,将灵儿给徐婉真做个小丫鬟,解决她的生计问题。没想到,徐婉真提出的这个法子,比他设想的要好上百倍。既照顾到了灵儿的志向,又能自食其力。徐婉真微微一笑:“不过是授人以渔罢了。”……洛阳城里疫情缓解,代天巡视的太子一行,才刚刚走到棣州。一路所见,百姓们流离失所,疫病横行。官道两侧,常会碰见扶老携幼的灾民队伍,人人面带菜色。太子心头不忍。他自幼在洛阳城中长大,没有经历过前朝动乱,对这样的扑面而来的悲苦,毫无心理准备。在田子丰的建议下,整个车队加快了速度,早一日到棣州,才能早一日主持赈灾。棣州的水已经退了,只留下一片满目疮痍,残垣断壁。向刺史率了州府官吏,远远的迎接出来。这来的不只是钦差,更是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岂能有丝毫怠慢。当夜,太子在刺史府住下,向刺史设宴为他接风洗尘。“太子远道而来,一路上辛苦了!”向刺史举起酒杯,讨好的笑道。在地方为官,就算进京述职,也不可能和太子对坐饮酒。这样拉近关系的好机会,岂能白白放过?众人吩咐举杯,道太子辛苦。太子矜持的笑笑,淡淡的回应了一圈。棣州刚刚遭了灾,饶是向刺史竭尽全力凑出来的这顿宴席,也及不上洛阳城里大户人家的普通宴席。但是,这席面上的每一个人,都在讨好着太子,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让他有些飘飘然。但太子谨记着关景焕让他沉住气的嘱咐,面色淡淡的,并不显露。喝了一轮酒,向刺史瞧太子神情冷淡,拍了拍手,上来两名妙龄佳人。一人抚琴,一人作舞,为酒席助兴。太子和着丝竹之乐,微微眯着眼睛,用手指打着拍子。他虽然不爱女色,但这样的美人美景,无疑是值得欣赏的。见他有了兴致,席中恭维之声不断。在轻歌曼舞之间,人人面带红光觥筹交错,兴致高涨。若是忽略刺史府外的那些灾民,好一派盛世景象。这等火热的气氛到了高潮,席中突然有一男子击案而起,生硬的声音响彻全场:“太子殿下!不知赈灾的粮食到了何处?州府的粮仓已经空了,外面的百姓们正饿着肚子。”这名男子约四十岁左右,着浅绿色官袍挂银带,七品县令。他的声音,就像一道不和谐的音符,打断了酒桌上的谈兴。场中,一下子便安静下来。太子微微眯了下桃花眼,凌厉的光芒一闪而逝。向刺史握拳轻咳,这个愣头青,他本不愿他来,现在果然惹事。他也不想想,要是得罪了太子,在座的官员有什么好果子吃。忙打圆场道:“谢县令,太子殿下今日刚到,这件事明日再议。”谢县令将脖子一梗,道:“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门外就是饥肠辘辘的灾民,他们缺衣少食,疾病缠身,试问席中的诸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