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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本属于她的尊荣。父皇正春秋鼎盛,等他退位后皇兄登基,母妃的身体在那座太庙里,生机已被摧残,哪里还有这个时间等待?但他未曾想到,局势会演变得如此糟糕。他在等待,等那名灰衣人的再度出现,等太子哥哥的指示。江南道,苏州孙府。孙智韬接到来自父亲的书信。信上说,江南道近期或许会有一场战事,迁阳城为成为动乱的根源。嘱咐他,贮备粮食、收拾出城郊的庄子,见事不对立即安排家人避祸。同样的信,也送给了孙家的老夫人、大房、二房。更多的信,也从洛阳城不同的重臣手中发出,到江南道族人的手中。普通百姓虽不明所以,但商人们却嗅到了气息。一时间,江南米贵,商船稀疏,权贵人家举家避难。富庶的江南道,竟人心惶惶起来。就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中,又传出越州、信州、湖州三地太守被刺杀身亡的消息。一时间,江南道的文臣人人自危,谁也不知,下一位会不会轮到自己头上?纷纷加派巡夜人手。但蛇有蛇路,鼠有鼠途。官兵哪里能找到那些刺客的踪迹?转眼间,又有泉州司马被刺,倒是杭州太守挡住了一次刺杀,据说是聘请了“和丰号”的镖师贴身保护。短短几日,“和丰号”镖局生意爆增,镖师供不应求,连日常走镖的生意都暂停了下来。影雷连夜奔驰,终于赶赴到江南道的第一座大城,常州。令整组人马养精蓄锐后,当夜,影雷持影卫符节,潜入常州太守府邸,召见太守。常州太守谢鸿卓,国字脸,肤色较黑,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官威。见影雷到来,验过符节,喜道:“没想到是影雷大人亲自出手,我江南道可保无虞!”“情形如何了?”谢太守将近日发生的刺杀案件一一道来,影雷皱眉道:“我还是来晚了一步。”当下安排雷二带领十名精锐,在太守府潜伏下来。若有东瀛刺客出现,立即击杀。影雷与这些刺客交过手,他们的功夫诡异,极难活捉。雷组成员个个都是习的杀人之术,不如让他们心无旁骛,保护好这些文官。东瀛刺客的来历,交给风、雨二组去探究。又安排雷三在常州,接应雷组后续人手,分派到各州,保护文官重臣。翌日,影雷带着雷一等二十余名雷组精锐,直奔位于吉州的迁阳城,与淳于都督汇合,宣布皇上旨意。影风已赶赴至江南道的风组据点,全力追查这些东瀛刺客的来历。影雨一到江南道,便藏于市井,消失无踪。只是在那些青楼楚馆内,于歌舞乐曲之间,不断商人、江湖人士、官宦被控制起来。这些人,都与东瀛来人或多或少有过接触。江南道的风风雨雨,对京城的人们来说,太过遥远。在这个舟车不便的时代,除了行商和镖队,大部分百姓安于一隅,直到终老。两个多月的行程,足以让江南道听起来是另一个世界。此时,朝堂上的重臣,关心的是迁阳王事件的政治影响,是否牵涉到太子的地位?民间的百姓,则在庆祝即将到来的谷雨节气。遍植洛阳城的牡丹花吐出花蕊,调皮的春风将飘落的柳絮团成一团,在大街上翻滚飘散。大街小巷内游走的果贩,用箩筐盛着红艳艳的樱桃,用几张翠绿的叶子盖了,看了便使人垂涎欲滴。青竹苑内,人人脸上带着喜气,忙忙碌碌准备着明日的香椿宴。大小姐说了,这事办得好,无论活计大小,统统有赏。冯兴家的作为厨房管事,挽起袖子忙里忙外。这十多天来,她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角色,将每日的饭食安排的井井有条。这是徐家在京城第一次宴客,徐老夫人让玉露开了库房,拿了汝窑成套的茶具、碗碟出来,明日使用。徐文宇兴奋的紧,知道jiejie掌家事忙,便迈着小短腿,在徐老夫人身旁转来转去。分到他身边的小丫鬟青叶才八岁,刚好能跟他玩,又能照顾着他。有了同龄的玩伴,这些日子,他开心的不得了。徐婉真在西厢房内,正听着徐乐安的回禀,桑梓守在房门外。眼下涂家的五个小丫鬟刚进来,尚没调教完成,也还看不出秉性,不能完全放心使用。说要紧的事情,便不能让她们听到,以免节外生枝。“昨日里,杜才志来找小人,言明翠袖愿到大小姐这里。”徐乐安道。“哦?此话怎讲?”☆、第128章兄妹情“回大小姐的话,杜才志讲,徐家二位小姐,都不是能跟的主子。为了妹子一辈子,他愿让翠袖跟着大小姐,生死无尤。”听这话,杜才志决心下的很大,是个果断的人。徐家来此不到半月,他对自己哪里来怎么大的信心?徐婉真不禁动容。问道:“翠袖自己的意思呢?”“杜才志能做他家一半的主,翠袖自己也乐意。”徐婉真沉吟片刻,道:“好,既然如此,你便告诉杜才志,明日香椿宴上,按我说的办。”将事项交代给徐乐安,又道:“让翠袖谨记便可。”徐乐安退下后,桑梓担心的问道:“小姐,您这样会不会惹怒林老夫人?”徐婉真的眼睛略眯了一下,唇边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道:“就是要惹怒她才好。”翠袖借故头痛要去看大夫,向涂曼珍告了两个时辰的假。自上次她办事不力,被涂曼珍砸伤之后,为免传闲话,涂曼珍让她在自己房中歇了几日。雨燕本是二等丫鬟,趁机进了涂曼珍房内,贴身伺候起来。涂曼珍已不如以往那样倚重于她,翠袖告假倒也容易。水蓝得知翠袖要出府,溜进来帮她收拾,不屑道:“雨燕的娘不过是个粗使婆子,她也配来跟翠袖jiejie争?不过是嘴巴甜,会哄人罢了。”翠袖将存下的一些月例钱,和年节赏赐的银锞子、鎏银钗子、尺头等值钱的细软都打到一个包袱里,穿过的衣衫则叠整齐放入衣箱。边打包边道:“浑说什么?仔细被人听到了,又惹是非。”“就对着jiejie我才这样说,院子里那么多人,我只服翠袖jiejie一人。”见她打包的仔细,水蓝讶异道:“jiejie都包走做甚?在院子里不留几个钱,怕是不好过活。”这个道理,翠袖作为涂曼珍的一等丫鬟,当然是懂得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林老夫人掌家将银钱管的紧,底下的婆子没了油水,若是无银钱开道,做什么都使不动。但此次她心中有数,这个地方,她恐怕待不了几天。趁这此出府,把积蓄的银钱细软放回家中,但个中内情,怎么能对水蓝讲?笑着说道:“难得出府一次,先收拾了。这个月的月例钱不是还没发?别担心我,够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