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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指压了压这些伤口,虽然心疼,更多的却是解恨后的倦意。“沈宴,不要再有下次。”沈宴抱紧我,在我耳边亲了一口,然后又是我的脸,他亲得小心翼翼,带着无限的缱绻,说:“相信我小景,永远不会有。”我们自然而然地做了,抛开所有的杂念,跟任何久别的夫妻一样,身心里就只剩一个念头,好似要将对方完完全全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沈宴不在,我闭上眼又躺了一会儿,爬起来在床头柜上看到他留的字条,说今天有案子要开庭,不过会尽早回来。手机也收到他发的短信,问我醒了没有,饿了桌子上的保温杯里有他买的粥。我对着纸条和短信看了一会儿,没有给他回短信。起身下床时腿还是软的,腰背也痛。我知道是昨晚放纵的后果,也没在意,谁知道还没走出两步,眼前却突然一黑,好在本能反应还在,伸手捞住了床沿才没有摔下去。天将黒的时候沈宴果然又来了,我给他开门,他的表情还有些惊讶,大概是以为我竟然一点都没为难他吧,于是进门后就一直笑。我坐回沙发里,看他欢乐地只差没有对我摇尾巴,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我没说话,看够了就继续歪到靠背上看书。我其实并不想看,身上还是懒,没有力气,但过了明天我就该回公司上班了,毕竟休息得太久,心里没底,只能找些专业书出来安慰安慰自己。沈宴已经换好了衣服,又去洗了手,边擦手边走出来,照例对我看书表达了他的不满:“怎么不躺着休息,我早上走的时候看你有点低烧,现在脸色都还是不好。”他说着就来夺我的书,我侧身躲开他的手,他不死心,一条腿跪在沙发边靠过来跟我抢,一来二去扯了好一阵,最后干脆变成他快一米九的大块头整个压到我身上。书早已经被沈宴抽走扔到了一边,他却还不放手,扣着我的手腕举过头顶,他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我也不甘示弱,四目相对的间隙谁也没有说话。我是懒,沈宴却似乎是享受这样近乎暧昧的气氛,他低下头在我鼻尖上亲了一下,见我没有反对,继而大胆地往下含住我的嘴巴。他并不住着急,只是温柔的舔舐,带着一点点挑逗的意味。沈宴的吻技很好,又有足够的耐性,常常我不想的时候,最后总会被他带得什么坚持都变成笑话,然后在他的唇舌间彻底忘记自己。气氛越来越接近燃点,我们纠缠在一起的气息也越来越急促,我弓起身体迎向他,想要更多的得到他的安、抚。沈宴也不比我更矜持一点,他的手已经从我衣服的下摆滑进去,带着火一样的温度探向最羞、耻的地方。“沈宴……”我喘、息着叫他的名字,根本分不出精、力留意声音里急切的邀请的意味。“小景,叫我。”“……沈宴……”他的手指突然收紧,压在某处让我控制不住一阵惊悸,他满意地笑出来,故意拖长尾音问我:“小景你叫我什么?”“……沈宴……啊……沈……”“再想想该叫我什么。”该死的家伙,竟然将他在法庭上翻来覆去只问一个问题的那一套用到我身上,“说啊,你叫我什么?”我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屈服,哼哼了两声后死死咬住嘴唇不说话。他有本事问得人方寸大乱,总没有本事叫一个哑巴开口。“不肯叫是不是?”沈宴一脸坏笑地看着我,压在身体底下的手倏然挪到前面,揉着我渐渐立起来的地方,沙哑着声音又笑,“叫不叫?”我撇开眼不看他。沈宴恶作剧地重重揉了我几把,我受不了,正要骂他,他却突然稳住我的嘴巴,又一顿辗转逗弄,直到我快憋过气去,他才放开我,意犹未尽地在我嘴上吧唧一口,认命地说,“还是我来吧,我爱你,老公。”像又一道白光闪过,也许真是雷吧,不偏不倚地劈中了我,我瞪大眼睛,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然后在他的掌心里xiele个精光。妈的,我闭上眼睛也看得见沈宴眼里促狭的笑意。“老公……”“闭嘴!”“……老……公……”我恼羞成怒,曲起一条腿,趁他笑得得意时,将他从我身上一脚踹下去。第九章,紧张正闹着,沈宴的手机响了,调的是震动,在茶几上滋滋地打着转。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压在我身上不动,低头又要来亲我,我往边上躲开了。“去接电话。”我推他,一边将自己被褪下的裤子整理好。沈宴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情愿:“不接。都下班了。”“去接吧,说不定有急事找你。”“好吧,你等我。”他到底爬起来,从茶几上捞起手机去阳台了。这是我们两个之前在一起住时养成的习惯。他做律师的,接触的各色人等比我多,找他的电话自然就不少。他怕打扰我才主动提出不在房间里打电话,我对此自然没意见。看着沈宴伏在栏杆上接电话的背影,有一瞬我还是起了点阴暗的小心思,像个一朝被欺骗就处处起疑心的妻子,满心酸楚地想电话那头正跟他说话的是谁。我也不是故意跟自己过不去,无奈这个念头一起,不可避免又想起那张照片,于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刚刚兴奋过的身体也越加空虚。打开电视想找点东西转移注意力,却被满屏的相亲节目聒噪地心浮气躁,只好悻悻然又关了。蜷起身体在沙发里干躺着。身体还是累,脑子里也乱糟糟一片。感觉自己正处在一个混沌的界限,一边挣扎着想要振作,一边又被什么唆使似的不受控制地直往深渊里坠。仿佛这两个浑然对抗的力量,在我体内冲撞着,誓要将我撕扯成两半才罢休。沈宴接完电话回来,绕到沙发后头俯下身看我,伸手摸摸我的脸,笑着问我:“想睡了?”“有点。”我说。“要不要喝点水?”虽然是问我,沈宴却先走开了,径自给我倒了杯水回来。我爬起来接了,捧着杯子一边喝,视线越过杯口看到他一直盯着我笑,便问他看什么。他在我脚边坐着,伸手握住我的右脚踝,笑了笑,说:“当然是看你。”我将杯子递回给他,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我有什么好看的。”“怎么不好看?当年我去学校报到,要不是天下雨,我在你们院迎新处看到你,并且对你一见钟情,后来又怎么会厚着脸皮到处打听你。”我歪靠着沙发,盯着他微微含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说:“沈宴,你还记得。”“那当然记得,”他在我脚踝上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