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他】是我老婆08

    在某间公司的会客室，范顗季和他的一名前辈坐在里面，面对着本公司的经理，而对方正满头大汗，盯着桌上的契约书。

    「怎么样？」范顗季出声，让对方经理小小吓了一跳，「要是贵公司肯答应合作的话，不只贵公司所获得的利益极大，今后敝公司也可以此为信赖，全力协助贵公司的。」

    「我知道，」对方拿出手帕擦着充满汗水的额头，「但是这个实在有点……」他犹豫很久很久。

    的确，范顗季所开出的条件虽然对他们来说是个巨大的获利，但风险也相对的过于巨大。困于过多的丰富经验，他实在不敢妄下定论，但是不答应的话，己方的公司虽然安全，但也就此失去一个可靠的组织，但是……

    「经理，」范顗季又开口了，对方慌张的看他，「敝公司会以曾合作过的契约以基础，要是这次通过了，下次我们会以这次的契约为信赖，全力帮助贵公司，我认为这次是不可获得的机会。我相信您一定也明白敝公司的作法，您不也这样认为吗？」

    「是的，我清楚，也明白贵公司的作法和信赖在业界是出名的优秀，但是……」

    「但是？」范顗季直视着他的眼睛，「既然您清楚敝公司，却又不答应合作，您是在怀疑我们的能力吗？」

    「不不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对方经理慌张的否认，范顗季笑了。

    「既然如此，我就当作您答应跟我们合作，请签下这张契约书吧！」

    「咦？」对方愣了，范顗季这次把笑脸垮下。

    「难不成您要信口开河吗？」他的犀利态度让对方吓到，「经理，您在这个行业闯出名号，连我这个不到半年的新手都看的出，现在却要信口开河，这样似乎不太好喔！」

    「不，我并没有信口开河……」

    「是吗？这么说您已经答应合作了？那真是太好了！」范顗季露出高兴的笑容看向坐在他旁边、不发一语的前辈，「好极了，前辈，我们找到一家可信赖的公司了。」他说，他前辈完全是从呆滞状态慌乱回神。

    「阿……是、是阿！那就麻烦您在这几份文件上签名了。」他从公事包拿出许多文件，对方只能毫无退路的签下名字。

    范顗季看着，露出得胜的笑容。算算这已经是第五份，他又再一次的，让一家知名的公司签下契约书了。

    「好极了，顗季小弟。」回到公司，将契约书交给他的上司经理－董印程后，董印程露出大到都快裂开的笑容，「你真是厉害，想不到才短短三个礼拜，你就成功拿回五个契约书！」

    「哪里，经理过奖了。」范顗季回应。

    「好好，年轻人就应该要谦虚才行。」董印程笑的闔不拢嘴。

    他真是太庆幸自己当初录用范顗季当工读生，业绩一下子就破框，这下他们未来一、两个月都不用辛苦工作，还能佔上风，这实在是太梦寐以求了。

    「顗季，你的电话。」一名助理敲着门，「是某企业公司，说是要找你。」

    「谈什么？」董印程代替范顗季回应，「八成又是来挖角的公司，跟他们说没办法，然后切掉！」他挥挥手说，助理也很乾脆点头回去。

    自从范顗季开始上班后，一开始他只是个跟着前辈到处实习的外交工读生。但他实在很不满前辈们的低声下气，又得花钱让对方开心的手段，才过一个礼拜，他就以自己得意的口才得到一份差点失去的同意合作契约书，这让他们公司的人都惊讶不已。接下来又只花两个礼拜的时间，用差不多的话语，一口气得到四份契约书，这更是掀起业界的风浪，开始有许多公司抢着挖角，不过所有的行动都被他们拦了下来。其实他们都不肯放弃范顗季这个人才，要是放手的话，那就表示他们又得辛苦工作了。

    「谢谢经理。」范顗季笑着道谢。

    他自己也没想过要离开，这家公司是看个人业绩加薪，现在加上五份契约，所打下的业绩一定能让他获得不错的薪资。

    「哎呀～这没什么。」董印程挥挥手，接着搭上他的肩，「还有一个小时就下班，要不要去哪喝？经理我请你！」

    「谢谢经理，可是我没办法去。」范顗季露出为难的表情说，董印程愣了一下，「其实我有件事想请经理答应，今天我跟别人有约，我想请经理同意我今天早退好吗？」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反正你也已经办好事了，就让你早退吧！」董印程有些失望的说，范顗季倒是很开心。

    「谢谢经理。」董印程愣了一下。

    他有时候会看到范顗季露出跟面对公事时不同的笑容，尤其是同意早退的时候，他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范顗季是学生这点。他露出有些困惑的神情。

    「原则上我是不干涉个人隐私，但我很好奇，你是跟谁约好了呢？」

    「阿～这个啊！」他穿起大衣，将包包斜背在身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我老婆。」他的回应让所有的人都愣住。

    「咦？你女朋友吗？」

    「不是，他是我老婆。」他说，看了一下手錶，开始有些着急，「不好意思，经理，有事下次再说，我得走了！明天见。」说完就匆忙离开顿时安静的办公室，留下所有傻眼的人。

    急忙衝出公司的范顗季站在大楼门口前四处张望，总算看到站在右边转角地方的人，他笑着跑去。

    「圻空！」

    一听到范顗季的声音，夏圻空看着向他跑来的范顗季，高兴的高举挥手着。

    「抱歉，你等很久了吗？」夏圻空连连摇头。

    其实他因为太过高兴，等不住就跑出来，在这里站半个小时了。他突然从自己脖子上拿下过腰的围巾，然后披掛到范顗季脖子上，范顗季愣了一下。

    「你把围巾给我，那你呢？」

    夏圻空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条自己的围巾。范顗季很快就得出结论，原来是不想让他感到冷才先围到自己脖子上取好暖给他。

    察觉到这一点的范顗季，感到温暖的笑了笑，他将自己的围巾一头围着自己，另一头围向夏圻空的，这让夏圻空困惑的抬起脸看他，范顗季趁机朝他被寒风吹凉的脸吻下。

    「谢谢你帮我送来，老婆。我们走吧！」他说，握起夏圻空的手走。

    夏圻空将脸半埋到围巾里，这下他的脸又提升不少温度了。

    「那就是范顗季？」看着过马路的两人，一名男子说，在他旁边的人点头。

    「是的，他现在在那家公司当工读生，但实力不凡，才三个礼拜就拿到五份契约，很多公司都想挖角。」

    「是吗……那，他旁边的那个人是谁？」

    「夏圻空。」那个人拿出照片给男子，「目前寄住在范顗季家里，听说他们目前在交往，范顗季也承认是他的老婆。运动神经很好，打架能力也很好，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出声。」

    「这样啊……」男子拿着两人的照片看，他露出笑容，下一秒就将照片握烂，「久没见了，范顗季，没想到你改变这么多。这下可有趣了。」他哼笑一声，脑中不断的盘算着。

    「谢谢惠顾。」

    范顗季和夏圻空从卖场走出，他们买了今天的晚餐食材。

    「这样就好了吗？」范顗季看向在检查有没有少买的夏圻空，他高兴的点点头。

    今天易沚轩要去参加朋友的圣诞聚会，难得不会回来。范顗季想说要和夏圻空到外面吃再回去，没想到夏圻空坚持想在家里吃火锅。

    「真的只要这样就好了吗？」

    看夏圻空一脸困惑的样子，显然还不明白范顗季的目的。范顗季叹口气，一手放在夏圻空头上晃。

    「今天是圣诞夜耶！难得的节日，你就没想过要特别的活动或礼物吗？」

    夏圻空想了一下，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下一秒又立刻惊慌。

    因为以往都没有过的习惯，他完全忘了这个节日，他什么准备也没有。

    这下怎么办？范顗季会不会很失望？夏圻空苦恼的蹲到一旁。

    「圻空。」范顗季的叫声让他猛然回神，「可以过马路囉！」他说，夏圻空才赶紧起身赶上，脑中还是想着事情。

    突然一辆黑色车辆从车队里衝出，朝毫无察觉的夏圻空快速疾驶。范顗季还在想该怎么做，转头就看到黑色车辆。

    「圻空！！」

    咻！

    车子没有停下意愿的开过，刚买的食材从袋子里散落。范顗季及时衝过去抱住夏圻空闪开，却撞到灯桿，两人跌坐在地上，夏圻空完全没有回过神。

    「呼～吓死人了。」

    范顗季抱着夏圻空松口气，但从发丝留下些微血滴，夏圻空一脸呆滞的表情看他，范顗季笑着。

    「我没事，你呢？有哪……」

    他话语因为惊讶停下，夏圻空竟然流下大量的泪水，紧抱住他的手和双肩都在颤抖。

    他是吓坏了吗？

    「好了，已经没事了。乖，别哭……」

    伸出手在夏圻空的背后和头顶上轻拍，轻声温柔的哄着。但怀里的人儿并没有减缓被吓坏的心情，依然痛哭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