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不想和人共侍一妻
“别乱动,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她将手搭上男人喉咙,另一只手箍着人的腰肢,将人轻轻松松控制在了手里。 于斯汗毛都立起来了,声音嘶利,“你,你竟然犯上作乱,你大胆,来人啊!快点救驾!” “听不懂吗?”她掐着燕芷寒脖子抬起来,“你们敢动手,燕芷寒就没命了,还是说你们才是想谋反!” 一个身高七尺的大男人就这么被她拎到了空中,四周的锦衣卫顿时面面相觑,督公才出事没多久,于斯在东厂里虽然地位不小,却不能短时间替代这个位置,叶霄手里捏着皇帝陛下,还是陛下与督公同时吩咐不许伤害的长公主,他们这些锦衣卫实在进退两难。 于斯看这些锦衣卫统统沉默就知道完了,太监不甘心的望着近在咫尺的机会,“杀害督公,挟持陛下,意图伤害陛下龙体,公主殿下,您这才是造反!” 叶霄怜悯的看着他,仿佛看一个跳梁小丑,“别在这聒噪,那边的胖子,过来!” 她朝一边招了招手,太守大人李良才颤颤巍巍的走出队伍,不知道怎么就牵连到自己了,“殿下,您,您有什么吩咐!” “叫几个小厮打水过来,就放那边亭子里,给陛下清洗清洗!”燕芷寒身上太脏了,幸好她没有洁癖,不然在这个人抱上来的时候,她非得瞬间弄晕他不可! 太守也不想面对这种修罗场,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虽然长公主犯上作乱,但陛下那个疯狂的模样,他实在不觉得这个罪名能对长公主造成多大伤害,于是无视太监的眼神威胁,麻溜的下去吩咐下人了。 亭子已经清洗干净,里面摆着唯一剩下的软榻,与一床被子,叶霄拎着人在榻上坐好,还不忘指使下人,给她弄点酒水瓜果过来! 这简直不像劫持陛下的人质,嚣张的于斯牙都要咬碎了,“公主殿下,您到底想对陛下怎么样!” 叶霄看着这个陆子吟不在后便一直来眼前蹦跶的太监,这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吗? 她面无表情的晃了晃枪支。 “闭嘴,要么死!” 于斯:...... 热水来了,四个小厮胆战心惊的把浴桶摆好,叶霄指着燕芷寒,“看到没,给他洗洗,收拾干净了。” 小厮已经被吩咐了是要来伺候皇帝沐浴,他们还好奇的问了一句怎么没有太监或者宫女,太守直接赏了他们几个巴掌,“让你们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但是现在,小厮们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殿下,是要在这里吗?” “嗯!”叶霄喝着酒,漫不经心嗯了声。 小厮们都要抱团哭了,您嗯什么啊!“您不避开吗?” 公主殿下,应该是女子吧! 叶霄才不避开了,她不耐烦的催促,“你们给他洗就是了,我就在这里,要是他醒来了,就告诉我。”她再补一枪。 燕芷寒习过武,但帝王所学的甚多,因此他那点三脚猫功夫叶霄并不放在心上。 小厮面面相觑,半天没动,叶霄深吸一口气,干脆自己动手先将人扒了个精光,于斯在旁边发出一声尖叫,“陛下!你要对陛下做什么!” “闭嘴!”叶霄拎起光溜溜的人,直接塞进了浴桶里。 “剩下的不用我说了吧!” “是是是是是......”小厮们表情惊恐,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过去替人洗刷起来。 于斯气愤的看着她,又不敢继续跟她针锋相对,只得隔着桌子对那些小厮发泄,“小心点,要是伤了陛下龙体,到时候拿你们是问。” 叶霄倒了杯酒,轻嗤了一声。 燕芷寒到底是没醒! 梳洗干净的人蜷缩在榻上,脆弱的像刚出壳的幼鸟,但好歹是有了半分小时候精致乖顺的样子,他的眉眼长开了,少了几分年少时的稚嫩,更多的是青年的丰神玉立,帝王的独断霸气,叶霄撩起他下巴,在所有人惊恐的视线里左扒拉右揉捏,大概是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皇帝陛下不管被怎么折腾都睡得相当的沉。 “蠢得跟猪一样!” 想起这人做下的事,叶霄甩开手,低声骂了一句,随后继续喝酒。 “你,你......”于斯气的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闭嘴!” “啪”的一声,装着酒水的杯子在太监脚下炸裂成碎片,叶霄面容冷寒的盯着他,“少在这唧唧歪歪,本殿下随时能弄死你!” 她到现在没杀人,不过是这些年星际生活培养出来的底线罢了! 还有就是,在场这些锦衣卫里,总得留下一个领头管理...... “锦衣卫停止在城内的任何搜查,听到没有,胖子,过来。”她再次看向太守大人,虽然这人长得不咋地,不过和于斯比起来,还是讨喜多了。 太守屁颠屁颠滚过来,“殿下请吩咐!” “去给我在全城张贴告示,就写本殿下丢了两个人,让他们俩看到后麻利点来扬州府,三天内要是没有出现!本殿下就再也不管了!” “是,下官斗胆问下,是什么样的两个人了?” “关你什么事,你去做就是了!”既然躲了起来,那就不是那么好找的,还不如逼他们主动出现。 “是是是。”太守擦擦汗,刚要离开,叶霄又叫住他,“周边的几个城池也贴一下吧!要是有人来扬州府了,就直接带进来。” “好的,殿下还有交代吗?” “没有了,去吧!”这是最大限度了!她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 告示在清晨一早就张贴了出去,整座扬州城顿时一片哗然! 作为焦点的扬州府外立刻围了不少人,无数人纷纷在茶楼里,酒馆里,各种地方津津有味的谈论这事,揣测着告示里所指的人,也传播着十年前有关长公主的那些奇闻异事。 想当然的,作为曾今差点尚了长公主的“前驸马”,如今隐居在扬州城的前丞相,傅相傅西深,也随着这则告示进入了所有人的谈论点里! “要我说啊!这告示里的其中一个人,肯定是傅相了!毕竟长公主一下凡就千里迢迢来了扬州城,这目的难道不是很明显吗?”酒馆里的人高谈阔论,其余人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文兄所言极是,在下也是这么觉得的,虽然我们那时候年纪尚小,但大家谁没听长辈说过,长公主一直对傅相情根深种,连傅相拒绝了婚事,也没有动怒了!” “唉,这是怎样感天动地的爱情啊!真不明白傅相为什么要拒绝,那可是天上下凡的仙子啊!” “傅相乃是自古以来最年轻的丞相,不谈学识之渊博,我听说人家当年在京都也是有着第一公子的美誉的!身边佳人肯定不少,好像告病还乡时身边就带了一个,谁知道是不是傅相心有所属......”说话的人暧昧一笑,抛给同桌人一个大家懂的的眼神! “哎哟,那姑娘得多漂亮,连长公主都比不过啊?” “瞧你说的,哪用得着多漂亮,自古公主驸马要遵循的那些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长公主再漂亮,又能比得过整片森林!” “哈哈哈,余兄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这些人乐呵呵的谈论着,坐在另一桌独自喝酒的粗旷大汉却突然阴阴一笑,“不,你们都猜错了!” “什么,谁猜错了,什么错了!”被叫做余兄的男子顿时不高兴了,不过看到对方优哉游哉的神情时,眼珠子一转,“怎么?你也有什么独家消息!” “当然有,而且绝对真实!” 大汉眯起眼,虽然一幅粗莽匹夫的模样,但周身却总弥漫着让人不敢小觑的气势,喝茶的这桌人来了兴趣,“有意思,兄台说来听听!” “对啊!我们倒是听听你这真实的消息。” 这人被起哄,也不含糊,当即道,“首先你们就说错了一点,傅西深他不喜欢女人,这点就是错的。” 一帮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整个酒楼都安静了! “兄台,你这话可是认真的!”出声的人一幅你别开玩笑了的样子,“虽然傅相现在已经卸去了丞相之职,但您这话也未免过分了些,这里可是有不少傅相崇拜者的!” “呵!”大汉冷哼,“这话我当着傅西深的面也一样说,他算什么东西,当年拒绝长公主,不过是因为不想和人共侍一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