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1 烟火（高H）

    关键词：婚礼，海边烟花，车震

    “你是否愿意——”

    空荡荡的教堂中回荡着笑声，簇拥着鲜花，台下空无一人，丹恒错愕地回首，他捉着刃的手，那却只是一具骷髅，他尖叫着松手，森森白骨从手中溜走，刚才还保持着站立的骨架，应声散落成一摊。

    丹恒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蹲伏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拾起地上掉落的另一枚婚戒。

    是死掉了。

    死掉了……永远见不到……

    他哭泣着，呼唤对方的名字，直到声嘶力竭，眼眶干涩地努力合眼，再睁眼，听到耳边平稳的呼吸。他爬起身，看到刃正躺在旁侧。

    他颤抖着伸手抚摸，分明是活着的温度。他紧挨着刃的胸口，总算安心下来，还未注意到，对方已经清醒，手抬起搂住丹恒的后背，将他埋入怀里。

    “怎么了。”刃亲吻着丹恒的脑袋，抚摸之下，丹恒颤抖的身体终于恢复了镇定。

    丹恒没有将噩梦告诉刃，只是沉默着，试图再次入睡。双腿牢牢圈住刃的腿，双手圈着刃的脖子，仿佛搂着一个巨大的抱枕。蹭了蹭，调整舒服的状态，困倦地眯眼。

    “你这样真是……”刃的喘息在耳畔，把丹恒的腰压得更低，两人的下身在被窝里增加了接触。

    “啊？”丹恒困倦地反问，没有意识到刃说的是什么。

    刃的手已经顺着丹恒的短裤向上探去，手指没入下方，怀里的人很快就发出轻微的呻吟，腰在刃的掌中扭动着。抵着小腹的位置感受到了压迫感，刃轻声笑着，借着前半夜的温存再次结合。

    “唔嗯……”丹恒迷迷糊糊地拉住刃的手，被拥抱着，下身酸胀地动了动身子，闷哼着下意识夹紧了roubang。

    “放轻松，”刃不断地轻抚着他的脊梁，像安慰一只猫咪，缓缓顶胯，直到怀里的丹恒迷迷糊糊地睡着，闷着声，颤抖着释放在刃的手中，“晚安。”

    迎着夕阳的方向，海岸边的教堂钟声响起，鲜花铺盖的红毯起始处站着一高一低两人，没有簇拥的车队，没有围观的亲友，他们相伴着，就像走向下一个阶段毫无负担与遗憾。橘黄色的暖光将他们包裹着，护送他们走入殿堂。

    “紧张了？”丹恒头顶传来刃的声音。

    真正站在梦中的场景时，手捧鲜花，台下坐着几位素不相识的男女老少，鉴于不可能是丹恒的家人，或许是刃的家属。

    丹恒双手攥拳，把鲜花捏得剥落几瓣，无所适从地盯着鞋尖，被问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抬头望着刃，“哦，嗯，没有。”

    “紧张得话都说不清了，”刃搂着丹恒，“害怕什么，害怕我会像他们一样丢下你不管？我说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留你一个人，你可是我的‘犯罪证明’。”

    “这又是什么比喻，”丹恒撇嘴道，“我只是……”

    “时间差不多了，”刃看了一眼手表，注意到丹恒在盯着台下的人们，“你是想问他们？他们都是这里的神职人员，见证每一场值得祝福的婚礼。”

    不会又是什么变态play吧，在婚礼的时候……呃呃……丹恒稍做思考，有些脊背发凉。不过看起来，他们也不是什么着装奇怪的家伙，而是慈眉善目，头一回有陌生人如此充满善意地注视着自己，多少有些不适应。

    “来吧。”刃牵着丹恒的手，走过漫长的红毯。管风琴奏响浪漫舒缓的音乐，让丹恒有种走在香软的棉呼呼云朵上一样，在众人温柔的目光中步向教父。

    神明的代理人陈述着他们所要遵循的种种规则，神明将庇佑他们无上的感情，直到生命的终点。这场“契约”的双方注视着彼此，他们心中有了答案。丹恒闪烁的眼神，似乎在一遍遍回忆着，从第一次和刃的结合，到脱离原生家庭的泥潭，直到如今，父母还未询问过他的生活究竟如何，更不可能得到他们的祝福。

    丹恒想着，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愿意。”丹恒小声地回应。

    “还没到那部分，”神父笑着看向这个紧张的年轻人，“不过你们要求的话，也可以跳过一部分。”

    “就按照您的节奏来，”刃将手搭在丹恒的肩上，让他放松下来。

    他们的左手与右手十指交叉，戒指挨在一起，几乎，异口同声地应允誓言，从未有过如此，属于且仅属于他们二人的时间，花束从手中掉落，在夕阳落下时刻，沐浴在彼此温度的拥抱中。随着鼓掌与欢呼，丹恒耳尖通红地踮起脚尖，双手搂住刃的肩膀，回以深深一吻。

    丹恒不记得从说出“我愿意”之后，他是怎么走出教堂的，是被搂着还是被抱着，总之坐上来时开的车，在副驾驶座上努力整理语言，窘迫地想要掩饰自己的快乐与不知所措，回头向刃搭话时，却发现对方的视线几乎要将他融化，迫不及待想将他吞下。

    “刃……　？”丹恒下意识向后躲闪。

    “要不换其他称呼，”刃把丹恒堵在了副驾驶座上，随手锁了车门。

    “你在说什么……”

    “比如你现在是我的老婆，”刃捏住了丹恒的下巴，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哈？！”丹恒脸红得像番茄似的。

    “你在床上可不是这样，”刃拉住了丹恒的手腕，洋洋得意地笑着。

    还没等刃说完，嘭的一声，丹恒红着脸一拳把刃推开。

    “哦，差点忘了。今天还有一个惊喜。”刃总算心满意足，启动了汽车，沿着海岸的公路线驶去，傍晚的风清爽带着些许咸味，丹恒降下车窗，趴在窗沿吹着海风。驶过的风景在后视镜里逐渐变小消失，太阳也被抛在了脑后。夜幕逐渐包围了整个世界，车灯照亮前路，向后望去，一片黑暗。

    “是什么惊喜？”丹恒扭头问着。

    “马上就到了。”刃看了一眼手表，“准备好，看窗外。”

    丹恒疑惑地重新望向窗外，在漆黑平静的海平线上，忽然划出一道亮光，在黑夜绽放。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缤纷的各式色彩绽作烟花，稍纵即逝。

    “是烟花！”丹恒的湖蓝色眼中映出漂亮的烟火，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全然没注意刃已经把车停在了路边。

    “怎么样，喜欢么。”刃望着出神的丹恒，同样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丹恒扭身，被刃拉着领带接近，深吻着，在烟花绽放的时刻，喘息着渴求对方的接触。他涨红着脸，黑暗的车内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只有烟花在最高空点亮夜空的瞬间能窥见，对方迫不及待的神情。

    刃解开了丹恒衬衣的纽扣，把他的外套扯了下来。丹恒解开安全带，俯身拉开刃的裤子拉链，嘴唇包裹着roubang，两人的喘息声在狭小的车内空间传递不开，只有彼此听得一清二楚。

    “丹恒……”刃轻揉着丹恒的脑袋，抑制着快感的呻吟，沙哑地闷哼着。

    “刃……唔嗯……咕……”丹恒被堵得哼哼唧唧，嘴唇努力地取悦着对方，含糊不清地说着，“后面……帮我……”

    刃会意了，褪下丹恒的西裤，碍于空间限制，只能脱到膝盖的高度。已经无需借用润滑剂，揉弄阴xue手指被濡湿，轻松地将手指推了进去。搅动的动作越发频繁，丹恒喘息着，已经无暇为刃抚慰，趴在刃的腿上，很快便坚持不住地小声求饶。

    “要出来了，等一下……会弄脏……”

    “那就忍耐一下，等进去之后，”刃喘息着，调整了椅背，搂着丹恒，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腰，抬高一些。”

    安静的公路上出现了第二辆车，丹恒俯下身，将车窗升了起来。对方的车辆擦肩而过，没有多事地停下。他松了口气，视线向海的方向飘去，烟花仍在腾空，绽放，嘭、嘭——　亮光照在刃的脸上。丹恒才终于窥见，刃少见的那种痴迷的表情。

    他刚想开口，刃手指扩张着，将roubang顶了进去。

    “啊！唔呃！”丹恒双手撑着驾驶座的两侧，腰部藏在宽松的衬衣内，被刃轻松地捉住。

    刃拉着丹恒的腰肢，抬高脱离片刻，然后趁着丹恒松懈的时候，松开手任由重力将roubang顶得更深。

    “刃……！”丹恒面红耳赤地惊叫。

    “丹恒……丹恒……”刃反复地念着，一下下重复着顶入的动作，看到丹恒手上的婚戒在烟火的亮光下闪闪发光，现在，唯一地拥有着，如此真切。

    “啊！慢一点——这里…嗯……不是……这是车上……　”丹恒有些责怪地嗫嚅，“要忍不住了……”

    刃扯下领带，在丹恒的性器上缠绕打结，“暂时先这样解决吧。”

    抑制着呻吟之后，丹恒挺腰，将液体全部含在体内。刃没有满足的意思，压着丹恒的臀，趁机向更深处顶了顶，直到丹恒瘫软在他怀里。

    又一辆车驶过，车灯照在他们的车窗，这才意识到，整个车内空间都被雾气占据，路过的车辆灯光无法穿透玻璃，只映出车窗上一个模糊的掌印。

    他们也不在乎，无暇顾及。

    “刃……”丹恒扶着驾驶座的靠背，此刻，一切仍像是个不切实际的梦，不禁问出声，“不是在做梦吗？”

    “梦？”刃笑着，忽然加快了顶胯频率，“我忘记了。你喜欢被强行按着进入的感觉，所以这样的感觉就是梦。”

    “不只是，”丹恒喘息着，泪水不经意划过脸颊，他接下来的话被更近的烟花轰鸣声覆盖，于是刃也以更激烈的方式侵入丹恒的身体。

    当最后一枚烟花在空中炸开，然后星星点点地落下，丹恒被快感短暂地夺走了其余感官，重重地栽进刃的怀里。

    “回去继续？”

    丹恒喘息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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