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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你讲……”“小姐,我们赶在夫人回来之前,一定不会有事情的。”傅曾青含笑,绣鞋踩在毯上,再随手抱起地上的橘猫就朝外走。如今四处战乱连连,唯有蜀地得以一方安宁。傅家来了蜀地一个多月,住在苏意提前安排好的小镇内,镇子上的人不多,个个都十分和气,民风极其淳朴。出门前,阿朱拼死拼活才让傅曾青换了一件素色的衣服出门,一路上,阿朱时刻警惕着傅曾青头上的帏帽。傅曾青嗜糖,尤其是饴糖,两人来到买了饴糖,傅曾青直接进了茶楼,寻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茶楼内,汇集了从四面八方跑来避难的人,他们说着自己在各地的所见所闻,无一不带着对文帝的唾骂。“小姐,需要些什么?”阿朱道:“一壶茶,两份糕点,看着给就成。”“好勒。”……“秦叶楼盘踞南边,薛邵对立在北边,东西二处已经分割成了两个小朝廷,文帝坐镇在东边一座小城里,那日子过得好不凄惨,听闻为了拉拢士兵,文帝连大小老婆都给贡献了出去。”说话的人喝了一大口茶,说得又快又急。他对面坐着的壮汉,吐了一口唾沫,驳斥道:“你这道听途说的那一句话是真,那一句话是假,秦薛占据南北不假,但你要说文帝沦落到卖老婆这就不可能了。”“且不说文帝手下的第一大将文致和,就西边,那守着的是可是傅疏,文帝老丈人,你说的后半段根本不准确。”那人细想了一下,并不说话,那壮汉见此,又继续说道:“说到这,我就一直不明白大燕怎么突然之间就给乱了,靖北王叛变,秦叶楼揭竿,帝京周围都是大大小小有序的战乱,这一桩又一桩实在来得太过巧合了些。”周围的人认同的点了点头,那壮汉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到了这,我就不得不提到大燕的文人表率孔行知孔院长了。”“我以前有个哥哥,是在文帝身边当差的,听说文帝已经写好旨意封孔行知为亚父,第二日不知道为什么就变了,撕了圣旨不说,还砍了当时出谋划策的臣子,然后一连串的事情是一个接着一个。”“叛变,战乱,连天道书院也在一夕之间被一把火焚烧殆尽,而天道书院的一众学子也销声匿迹了,真是怪哉,奇事。”那壮汉连连摇头,百思不得其解,周遭的人忍不住问道:“你这说了半天也没说个具体,莫不也是在胡编乱造不成。”壮汉沉了脸,目光朝说话的人一瞪,“你懂什么,事情若能轻易被凡夫俗子猜出,那还有什么意思。”那人也不甘示弱,应对道:“咱们大家一样吃饭喝茶又有谁不是凡夫俗子。”“不与尔等为伍。”扔下这句话,壮汉就起身准备离去。“小二,结账。”……“姑娘,这人叫王奎,是帝京来的,现在就住在顾痞子家里,听说是顾痞子家的远房亲戚,顾痞子和他很不对盘。”阿朱凑到傅曾青身边,眼睛却一直随着王奎转动。耳边传来傅曾青的一声轻笑,“你怎么什么都是听说,有不是听说的吗?顾痞子家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怎么,嫌你家姑娘养不起你了。”阿朱:“……”我那怎么办,我只能选择闭嘴。☆、百鸟引来朝离了茶楼,出门便遇着一群骑马而过的人。这群人做江湖打扮,周身却是难掩的肃杀之气,尤其是为首的少年,一身玄色锦衣,发丝高束,气势非常,颇有三丈冰寒的威仪。“小姐。”阿朱拉了傅曾青的衣袖,低声道,“奴婢记得前几日蜀地封城,禁止外人进入。”“你观那为首之人气概不凡,曹则自然会卖他这个面子,”避让后,傅曾青迈步朝那群人的方向走去,接着说道:“蜀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今天下大乱,傻子才会耗费兵力打这里的主意,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情。”“曹则心思玲珑,深知自己并无乱世称雄的谋略,因此,必须取得庇佑,借个道,留份恩情,日后也能留条路,这份买卖,划算得紧。”阿朱思索着点头,又极为疑惑的问道:“他们来蜀地做什么?”傅曾青溢出一声轻笑,“也怪不得着了顾痞子的道,你这道行着实是浅了些,你可知在战乱中最是无用的玩意是什么?”“钱。”阿朱没敢看傅曾青,她家姑娘就多的是钱。“错,”没给阿朱继续回答的机会,傅曾青继续问道:“最有用的玩意你知道是什么吗?”“兵力。”“又错。”阿朱苦了脸,有些沮丧,“小姐,奴婢觉得是对的。”“你可知大燕先祖在攻陷梁国后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阿朱摇头。“搬空了梁国的国库,将皇宫中能带走的值钱玩意一并带走,不能带走的一把火就给烧了。”阿朱瞪圆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傅曾青,被傅曾青伸手退了回去,“你说钱财无用,不过是无法守住,在掌控大权的人眼中,财富代表着地位和许多可能实现的事情,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这个时候依然适用。”依旧不能自家姑娘心思的阿朱哀声一叹,“那兵力呢?”“大燕以十万兵力对抗梁国百万雄兵,你知道输在哪了?”“十万和百万。”阿朱震惊了,“姑娘,你莫要唬我,这仗怎么打得起来。”傅曾青明显远离了阿朱一步,阿朱垂头,跟着走了一步,心头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耳边传来傅曾青清冷的声音,“平日里让你多读几本书,你总要挑三拣四,你需得知道,书是用脑子看,不是用眼睛看,去其糟粕,取其精华,静心明眼。”“你之所以看到书中的不可描述是因为你本来心思就不可描述,书这种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改明我就给你挑几本让你好好看看。”傅曾青挑的书,阿朱想也不想就知道是什么,绣楼的隔房里都是堆满了的,那些本看名字都知晓不正经的书,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真真是要羞死人。“怎么,你害羞,还是你想到了什么?”这问话,你让阿朱怎么回答。能将不可描述说的这么冷若冰霜的人,阿朱就见过她家姑娘这么一个,她突然开始为未来姑爷担心了。未来姑爷是读正统书的学子,这要是知道自家姑娘私下看这些,那岂是一个乱字了得。“小姐,你还是给我讲讲,这最有用和最无用的东西吧。”“我现在不想讲了,得赶回去看戏。”看戏,看什么戏,阿朱又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