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怕是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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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薇那边如何了?” 赵管事见男人这般问不敢有半丝怠慢,将谢舟昱离开后谢妤薇的一言一行悉数复述了一遍。 “不识字?”男人姿容绝滟的脸上微微怔了一瞬,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捏着碧玉的杯盏,如墨的青丝被微风吹起几缕。 一阵沉默后,才轻笑出声,“贤忠以为,妤薇如何?” 灰袍男子双手从谢舟昱手里接过茶一口饮尽,才道:“二小姐年岁虽小,可心中城府颇深,颇有...颇有..” “但说无妨。” “二小姐身上颇有一丝家主您的风姿...二小姐似乎很懂审时度势...” 赵管家想到府上护卫说的从丫鬟走后,二小姐就坐在了祠堂里,神态间更是没有半丝对谢氏祖宗的敬畏之色。 一如,家主从前一般,丝毫不将谢氏祖宗放在眼里。 闻言,谢舟昱素手轻轻点了点石桌,“如此,倒也不枉我千辛万苦寻她回来。” 小小年纪就懂韬光养晦之道,日后定然是根可塑造的好苗子。 今日之事本就是意外,谁能料到今日妤薇第一次正式请安孔嬷嬷就沉不住气的借她发难。 天时地利人和他全占了,本以为还要费些精力在这些事上,谁能想到一个谢妤薇就替他解决了这些麻烦。 “过两日再把‘天山雪莲’给晋宁送过去,今日母亲当着太医面那般不给她颜面,事后她心里定然不快。” “是...等‘赏花宴’过后,小的就差人将‘天山雪莲’送去长公主府上。” 谢舟昱微笑着放下茶盏,“想必晋宁应该会感动为夫对她的心意。” “今日之后长公主心里怕是已经怨上了宫里那位。” 闻言,谢舟昱却摇了摇头,“光有怨还不够,萧宁同萧辰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从小冷宫中长大,个中感情不是外人可以离间得了的。” 恰恰如此,萧宁才会知道萧辰诸多不为人知的死xue。 “这世间唯有刻骨铭心的恨,才能将离间计用到极致。” 说到这儿,谢舟昱看了眼不住沸腾的茶壶,“萧辰此人生性多疑,虽然我现在中了毒,可半年后就是婉嫣的及笄礼,太子那边可一直等着婉嫣及笄之后嫁进东宫,等着吧浴兰节左右宫里就会下旨要晋宁回京。” 到时候定会要晋宁带上他这个‘身负重毒’的驸马。 赵管家犹豫了一阵,道:“老夫人现在对长公主多有怨言,想来应该不会同意您进京面圣...” “不,这京城自是要去的。” 去了就没有回来的打算,萧辰不会放他回来。 谢家自先皇起权势逐渐不受皇室控制,若非如此十五年前风光如他又怎会沦为‘皇家驸马’。 谢舟昱没再去看沸腾的茶水,而是望向了深墙高院的另一边,“晋朝的天,早该变了。” * 谢妤薇在丫鬟走后就一直坐着,直到两人回来才又重新挺着身板儿跪的笔直。 回来的依旧是方才那两个小丫鬟,端着热饭热饭在中门朝谢妤薇行了个礼,“二小姐,用饭吧。” “放着吧,我一会儿用。” “是。” 两人放好饭菜没作逗留,径直走了。 谢妤薇看着两人走路的姿势,心不禁沉了沉,又是两个练家子的小丫鬟,同她年岁相当竟然也有身手。 这谢家还当真是卧虎藏龙。 一直到日落西垂,祠堂里光线渐渐暗了下去,灰袍男人才快步走进祠堂。 “哎哟,我的二小姐哟,您怎么还在这儿跪着呢!?” 谢妤薇秀气的眉轻轻扬了扬,她在祠堂待了一下午不信没有一个谢家人不知道,只不过是不想管她罢了。 “无事,爹爹身子不好,女儿代他受过理是应当。” “爷今日昏迷,长公主府上的太医瞧过后说是中了毒,吐了好几盆血,至今都未醒,” 赵管家弯着腰躬声问道:“只是不知二小姐今儿是要在府上歇息还是会公主府?” 谢妤薇垂在袖口里的手微微紧了紧,“我,我想去陪着爹爹,可...可以吗?” “这....” 见赵管家面色有些为难,谢妤薇的头又低下去了几分,“爹爹今日本就是因我才昏迷,作为女儿若是不能侍奉父亲病榻前,今晚如何我也睡不着...” “那...二小姐随老奴走吧。” 谢妤薇起身动了动屈的有些僵硬的腿,迈着小步跟在男人身后。 她知道谢舟昱没有昏迷更没有中毒,早上她扶起谢舟昱的时候就探过男人的脉,脉象平稳流利,强劲有力,根本不是体弱多病的症状。 相反……谢舟昱的身体很康健,甚至比寻常的中年男子都要强健的多。 那是常年习武之人才有的稳健脉象,如果连太医都察觉不出问题,那说明中毒的人并非谢舟昱。 这一次赵管家带着谢妤薇没绕两圈就到了青竹軒的月洞门,这下谢妤薇再一次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今天早上谢舟昱是故意带着孔嬷嬷在谢府兜圈子。 至于其中目的,可能也就只有那各怀鬼胎的两个人自己心里清楚。 谢妤薇前脚踏进苑里,就闻着了空气中浓重的药味,还掺杂着化不开的血腥味儿。 这味道...一如谢舟昱大开杀戒的那一晚浓郁。 “二小姐,三爷目前就在青竹軒养伤,青竹軒分前后两个庭院,前院正厅是爷的书房也是会客室,两边的偏室平时不常用,只是为了方便两位太医日夜照料爷,就都安排在了前院偏室,二小姐若有事差丫鬟去前院唤太医就是。” 赵管家边走边为谢妤薇介绍着青竹軒里的布局,言语间似乎很是肯定谢妤薇定会在青竹軒,亦或是谢府久住。 “再往后就是爷的寝院,院里的翠竹都是爷小时候自己种的,平常少有人进爷的寝房,说起来大小姐小世子都还未进过爷的寝院...” 闻言,谢妤薇愕然抬眸看向前方的满脸含笑的男人,“大jiejie也未来过?” “大小姐小世子都未来过,您是谢家众多晚辈之中唯一的一个例外。” 这一点谢妤薇倒有些受宠若惊,她以为谢舟昱的心性至少会对每个孩子明面上都是极尽的‘宠爱疼惜’,没成想也会有亲疏远近之分。 赵管事像是看出了谢妤薇的疑惑,轻声解释道:“大小姐同小世子从小在公主府里长大,虽然两家离得近但尊卑有别,再者节庆家宴大小姐同世子都要回京,自然少有时候来谢府。” 这话虽说得委婉,可谢妤薇却听出了其中深意,谢家不待见长公主,甚至已经到了厌恶憎恨的地步。 若非如此,两家如此之近,谢婉嫣同谢翊鸿亦是谢家子孙为何不让两幼儿登门。 谢翊鸿虽出生就受封了爵,但谢婉嫣需得及笄后才会受封郡主,再此之前仍旧是谢家大小姐,就算如此谢家都不待见两人,只能说明谢家与皇家之间积怨颇深。 想明白这点之后,谢妤薇更加肯定了之前的想法,若不想只做一颗任人随意丢弃的‘棋子’,唯一的办法就是向谢家‘示好’。 谢妤薇微微一笑,小声道:“妤薇愚笨,劳管事费心了...” “二小姐此言可是折煞了老奴,二小姐是主,老奴是仆,应当的...” 说着,赵管事推开了谢舟昱寝房的大门,寝室内门窗都用轻薄的绸缎封住,就连床榻前也罩上了厚重的帷幔。 “这是...” “这是太医吩咐的,爷身上的毒极怕寒湿之气,这么做说是为了防止早晚的寒气侵体。” 谢妤薇不自觉的拧了拧眉,观察了眼整个寝室的布局,床榻在朝东的暖阁,寝室内用百宝架隔开,中厅以及西间的书架都蒙上了厚重的细纱绸缎,于一个身负中毒的‘病人’而言,这样的环境人没因毒而死,反倒是要把自己闷死在里面。 寝房内留有两个丫鬟贴身照顾‘昏迷’中的谢舟昱,时不时的从帷幔后面端水出来。 “三月的天儿捂着有汗,丫鬟时不时的要为爷擦身,免得虚汗侵体...” 赵管事余光看了眼面上并无异色的谢妤薇,“二小姐,这...” “无碍,爹爹是妤薇父亲,前十三年并未尽孝,如今正是妤薇尽孝的时候...留一个丫鬟就好,剩下的妤薇来就是...” “那一切就依二小姐的安排。” “嗯。” 赵管事领了一个小丫鬟离开,只剩一个手脚不变的小丫头,“太医吩咐了每隔两个时辰便要为爷擦拭一次。” “我知道了,你先去外间候着吧。” “是。” 谢妤薇掀开帷幔进了暖阁里间,仔细打量着床榻上躺着的男人,那张脸确实是谢舟昱,末了谢妤薇借着替男人掖被角的功夫探了探脉。 片刻后,瞳孔微微一缩,连忙收回了手。 依旧是强劲有力的脉搏,没有丝毫病症之态,更别说身中剧毒,谢舟昱没有中毒却还能瞒过太医的眼睛,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谢舟昱能的武功已经到了能随意调整内息的地步。 谢妤薇心下大骇,若谢舟昱真是那般地步的高手,自己在他眼前这点小把戏岂非是班门弄斧。 探脉之后谢妤薇都不敢再有别的动作,直到两个时辰后,丫鬟端了水进来,“二小姐,该给爷擦拭身子了...” “嗯,放那儿吧,我来就好...” “是。” 小丫鬟真的如谢妤薇所说将水放下后,没半丝犹豫的转身走就。 谢妤薇看了眼床榻上的男人,掀开了男人身上的轻薄的软被,谢舟昱身上只有单薄的中衣,虽然知道床上躺着的是自己的父亲。 可是谢妤薇在伸手去解中衣带的时候,脸还是忍不住的红了一片,从前跟着养父母四处行医时,遇见的多是些乡野的粗糙大汉,少有这般肌肤堪比女子的男人。 尤其是彻底脱下中衣后,胸前大片肌肤裸在空气中,惹得谢妤薇脸红的不像话。 谢妤薇不敢多看,目不斜视的挽起袖口拧干锦帕替人擦拭着前胸,细手轻拭过之处肌肤手感如暖玉般细腻柔软。 直到谢妤薇扶起谢舟昱擦拭着男人后背时,手下略显粗硬厚实的手感令谢妤薇皱了皱眉,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怖的念头。 谢舟昱的后背上全是人作的假皮...这个念头浮起后,谢妤薇呼吸不由得急促了几分。 * 福寿居 谢家老夫人闭眼靠在太师椅上,“那丫头如何安置的?” 下方的赵管事如实道:“回老夫人,青竹軒里的丫鬟来信儿说二小姐一直守着三爷,方才也是她独自伺候着三爷...” 谢老夫人脸上这才流露出些许赞赏之色,微微睁了睁眼,“那丫头从小养在外头,倒是比公主府里那两个懂事些。” “二小姐流落在民间,身上自然是没有沾上皇家习性。” “嗯...明儿是她的大日子,” 说着,谢老夫人看了眼身边人,后者连忙从内房中端出个棕色大锦盒,“今日她初来府中,这套莲花翡翠珍珠头面全当是我这个做祖母的一点心意。” “这...”赵管事闻言,面色不禁一变,“老夫人,这也太贵重了些,二小姐怕是受不住...” “不过是先皇随意赏的套玩意儿,有何受不住?”谢老夫人垂眸掩下了眼里的轻蔑之色,“她长公主不待见我谢家孙女,老身作为祖母缘何不能替孙女撑一撑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