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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幼便爱折腾吃食,自然不会有不沾阳春水的时候。“这拔霞供的名字倒是很雅。”傅延年缓缓道,他在江湖这些年,火锅倒是吃过不少,而这拔霞供却是头一回。青亭切rou的手一顿,道:“然也,当初我在里瞧见这名字时,都未曾猜出这是什么,后来才明白,这原和火锅没甚差别。”待到两人把吃食都准备好的时候,天已快黑了。“傅延年,你快去给本宫把这儿的灯都点了。”青亭毫不客气地对着傅延年吩咐道。傅延年打趣道:“长乐公主的架子倒是很大。”“你敢不从?”“在下不敢不从。”傅延年笑道,乖乖地在院子里点起了灯笼,又在桌上放了那日他和青亭一起做的那一盏转鹭灯。光影流转,锅里也渐渐沸腾起来了。青亭用筷子夹起一块鲫鱼在锅里涮了起来,傅延年也熟练地在锅里烫着鲫鱼。青亭涮好鲫鱼后夹到了傅延年的碗里,柔声道:“驸马请。”傅延年笑了笑,把自己烫好的那一块鲫鱼夹到了青亭碗里,温声道:“公主先请。”这顿饭,是青亭和傅延年这些年来难有的安谧时刻。两人吃饱喝足躺后,青亭忽然又起了几分喝酒的心思,她看向傅延年道:“之前我们一同在重峦阁喝酒之事,你可还记得?”傅延年点了点头,他自然还记得,青亭的酒量居然远远好过他。两人提了两坛酒上了屋顶,坐到了半夜才回房睡下。初九的时候,傅延年已将手中的差事办得差不多的时候,青亭和傅延年便欲动身回京城。“怎么?舍不得走吗?”青亭笑了笑,看向傅延年。傅延年摇了摇头,正欲说话的时候,忽然生了变故。“傅公子……”角落里忽然出现一双绣鞋,青亭定睛一看,那是一双缀着珍珠的绣鞋。从那双紧握的手中,青亭察觉到,身旁的人在看见这人时,身子僵了一下。来人竟是常素月,她这几年的噩梦!她一身红衣,眉目温和,举手投足间皆是温婉。于是,回京的路上便多了一人,常素月。明日便到京城了,趁着傅延年午睡的功夫,青亭到船舱外透气。这几日她在夜里醒来之时总是看不见傅延年的身影,待她出了船舱寻他时,却看见他和常素月立在船头,就像一对拆不散的璧人。她的梦醒了吗?青亭站在船上,此刻是清晨,加之回京是北行,秦国是越往北越冷,从江里吹过来的风仍有几分寒冽之气夹杂其中。“公主有礼。”身后响起一道声音。青亭闭上眼,常素月就像藤蔓,不声不响地缠住你,等到你发觉时,她已长成了你的噩梦。青亭徐徐转过身,看向来人,来人正是常素月。“听说公主在追查落水一事,公主莫非不想知道,那一日究竟是谁害公主落了水吗?”青亭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常素月,常素月脸上的笑落在她眼里,她只觉得刺眼得很,她并不企盼常素月会告诉她什么答案。青亭转身正欲走,常素月接下来的话却让她走不动了。“是我动的手,可是你知晓为何你查不到任何痕迹吗?”一向温婉聪慧的常素月脸上忽然多了几分佞气。常素月笑得狰狞,道:“因为你的好夫君,傅延年,他替我掩去了所有痕迹。”青亭转身,一步一步走到常素月面前,缓缓道:“你说的话,本宫一个字都不会信,常小姐还是不要自取其辱才是。”常素月温婉一笑,用手缓缓地摸着自己的肚子,仿佛肚子里有一件绝世珍宝,她曼声道:“若是我说,我有了傅延年的孩子呢。”青亭如被人在阳春三月的时候丢到冰窖里,指甲掐进手心,她依旧毫无察觉,她看着常素月,缓缓道:“你说什么?”“我有了他的孩子。”常素月笑得宛如一弯明月。青亭往后一退,道:“常小姐愿意牺牲自己的名声,但本宫却不舍得驸马他让常小姐沾染分毫,因为,本宫觉得,常小姐的心思,太脏。”常素月脸色一白,咬了咬唇,道:“傅延年他腰间有一处刀疤,不知公主可知晓?”青亭心里咯噔一下,傅延年他腰间有一处刀疤,这事她是知晓的,但这事,除非贴身伺候之人,旁的人是再难知道的,常素月她和傅延年莫非……青亭心头一痛,却依旧笑着道:“便纵是驸马的孩子又如何?左右是多一个妾的事,不知若是常国公知晓常小姐上赶着做妾,又会如何呢?”常素月道:“公主,若是来日我进了门,少不得要喊你jiejie的,我本是想好好和你谈谈的,但如今看来,倒是谈不妥了。”要一个人把她的心上人分出一半来,这是搁到谁身上也谈不妥的事。青亭讽刺地想道。青亭微微一笑,摘下一片柳叶,扔进了水里,柳叶浮在水上,并未沉下去。她缓缓道:“本宫姓秦,没有姓常的meimei,常小姐在这里好好赏赏景罢,待到显怀了,想必常国公就不忍心让常小姐出门了。”青亭说完便转身离开,不再理会身后的常素月。但常素月的声音还是传进了她的耳里。“公主若是不信,三日后的午时到重峦阁便知。”回到船舱,确信离常素月足够远的时候,青亭才卸下防备,无力地靠在了柱子上。常素月肚子里的孩子果真是傅延年的吗?她想骗自己那不是,但傅延年在名州府见到常素月时的异样,傅延年同常素月……回到京城后,皇兄和表哥都出乎意料地并未对她多加责备,只是叮嘱她下次不可如此鲁莽。皇兄没有责怪她,青亭觉着她是该高兴的,但她的心却仿佛被人挖去了一块。三日后的辰时,青亭起身的时候,傅延年正在穿衣。“你今日还要出去么?”青亭笑得很勉强。傅延年正忙着穿衣,却没注意道青亭的异常。“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什么事?”傅延年愣了愣,倒是不曾想过青亭会追根究底,他缓缓道:“是公务。”傅延年用了早膳后,便匆匆离开了。桂花糕端着一盘桂花糕走了进来,一边狐疑地道:“怎的驸马这般匆忙?”公主和驸马自从从名州府回来后,两人之间便亲昵了许多,驸马还搬进了公主的明珠院,这搁在从前,简直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公主她总算苦尽甘来了,桂花糕默默想道。青亭目送着傅延年远去,随即,默然转身,在匣子里拣了一块手帕塞进了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