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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政策放开了,种地、做工不如干个体。他们这个只要豁出脸面,接下来几年生活费都不用愁。现在已经有人开始干了。兔毛现在还是二类物资,只能国家统一收购,如果自己去跑销售的话,那赚的更厉害。”汀兰在旁边听着发愣,岳爸看不出来还挺有生意头脑的。“唔爸,我听说现在很多人去广州批发东西回来卖的。我们也去吧,听说过去的都赚到大钱了。”汀兰出主意道。“前两年开始,镇子里跑出去的人很多,有背着自己作坊里的东西去搞推销,还有些去外面倒腾东西回来卖的。都是担着风险赚着辛苦钱,唔爸现在厂子里上班呢,哪能工作不要去做小买卖。”岳爸道。“你想的出来,你爸一个大厂会计干的好好的,和那些没出路混生活的人能比吗?”李爱华捶了一下汀兰道。良州成功企业家七八十年代开始创业,很多都是生活艰辛,才被迫出去谋求生路。生活安逸,人的拼劲也就少了。————“唔爸,我看董其瑞,就是董厂长的儿子,家里挂着去北京的照片。你去过北京吗?”“没有。如果明年你考上师范,带你去北京玩!”岳爸许诺道。一是激励,二来作为国人,他心里也有个北京梦。比起北京,汀兰现在更想去广州,看看改革开放的最前线。汀兰没放弃发财梦,还想着能带回点电子表收音机什么回来卖。但是对于岳爸的鼓励,汀兰还是要有回应的。反正她不上师范,北京就留到若干年以后再说吧。“唔爸,我会努力的!”“你瞎答应什么,去趟北京要花多少钱啊,你带这个去了,另外两个肯定不干啊。”“只要阿兰能考上师范,北京上海都带她去!”压力山大,看到岳爸坚定的认准了师范中学,汀兰不知道到时候怎么去说服他们。花了两三个小时把作业搞定,还有一个下午,汀兰想着怎么打发时间。踱步到了埠头桥,今天码头人很多,很多小货船在装卸中,人来人往。桥头两边都蹲着小商贩,在卖自家晒的香菇干、虾皮等。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回头看见一张巧克力色的脸庞,原来是华建同学。她高兴的笑开一口白牙。“你怎么在这里?”两个异口同声。“呵呵……”又一阵傻笑。“华建,赶紧的,叫上你妹子走啦。”汀兰发现身后还有两三个男孩子一起,手中都拎着一个小桶,拿着一根鱼杆。“你们要去钓鱼吗?”汀半惊喜问道。“恩,你要一起吗?”林华建道。“好啊。”汀兰转身就带头先走了。过了桥头,停下问道,“你们去哪里钓鱼?”林华建指着溪流的土坡边上道:“那里!”几个人各自找了块地方坐下来,纷纷开起汀兰和林华建的玩笑。“妹子,终于约上华建哥了,高兴吧?”“是华建哥先约人家的好不好。”“都一样,哈哈。”“妹子,你会不会钓鱼,要不要我们教你啊?”“去,闪开,胡说什么呢?”林华建紧张的看着汀兰,怕她羞恼。“不要乱叫,这是岳汀兰,你们以后叫她全名就可以了。”听到这些伙伴叫着妹子什么,心里十分不舒服。“有数,妹子是留给你的。”众人又一阵调笑,挨了林华建几脚无影腿才作罢。“你们都是二班的吗?”汀兰笑着问道。“是啊,走廊经常碰到的,你没留意我们,我们可都知道你!”“是吗?没想到我还挺出名的。”如果这时候有围脖,自己肯定是学校热搜榜第一了,关键词“帅哥”。“哈哈。是出名,现在学校没人不知道你的。”☆、第十四章钓鱼汀兰拿起林华建的鱼杆,一根细竹子,头上绑着鱼线,挂着一个鱼勾。林华建在汀兰旁边坐下,“你会钓吗?”“会,就是这个饵不敢弄,你帮我把鱼饵穿好就行。”准备的鱼饵是断节的蚯蚓和死苍蝇,汀兰可不敢伸手。以前单位搞活动,在农庄吃农家菜,池子里钓鱼,汀兰也是去过几回的。也钓上来过农家乐提前扔进池子里的大鱼。林华建拿起一截蚯蚓穿上,起身甩出鱼勾,把鱼杆递给汀兰。“喂,你去哪?”看着往苦柑林里奔走的林华建喊道。“砍根竹子。”是要再做根鱼杆吗?汀兰摸了摸脑门抓着鱼杆想着。身边的几个男孩子都有收获了,看到汀兰第一次让鱼脱勾了,纷纷过来指点,“不要太早拉线,这鱼机灵着呢,前面几下都是试探,等浮飘沉下去五颗,真正咬勾以后再拉。”林华建回来的时候,汀兰已经钓上两条小鲫鱼了。“瘦猴,你去找点干树枝。”“国强,你把米拿去洗洗。”吩咐完几个男孩子干活,华建找块空地,把地上草都清干净,找了几块石头搭起来,对汀兰道:“我砍了两节竹筒,呆会儿我们做竹筒饭。”汀兰眼睛顿时一亮,小脸兴奋的红扑扑的,“你们准备挺齐全的,今天是打算野餐吗?”林华建笑笑道:“就是好玩,只带了一点米。呆会再把鱼给串上烤了。”低头摆弄竹子,把里面的竹节给捅开。另一个男孩子过来把大家钓上来鱼杀了,在溪水里冲洗干净,用细竹子穿上。大家围在空地上,等着竹筒饭烧熟,咽着口水聊天。几个男孩子本来以为汀兰就是一个傻大胆的女同学,聊起来以后,发现她还特能侃。大家从学校体育课聊到了国家体育,汀兰接棒以后,就是她单人秀了,从今年莫斯科的奥运会被抵制,神预测四年后的洛杉矶夺冠,最后分析起了刚爆发的两伊战争,听着大伙一愣一愣的。“岳汀兰,你说的跟真的一样,真行!”瘦猴道。“你都怎么知道这些的。”林华建还是相信汀兰的,让他们来,也扯不出这么一套套的。“报纸。上面都有呢,多读书多看报。”汀兰道。“应该熟了,打开看看。”华建从火堆上把竹筒捞出来,烫的直摸耳朵。用砍刀把竹筒轻轻劈开一点,再掰开来,捞起几颗饭粒,皱着眉道,“有点夹生。要不再烧会儿?”“不用,就这么吃吧。”另外几个性急的男孩子已经等不及了。没有放任何调料的小鲫鱼,夹生的竹筒饭,味道自己想像。但是几个人还是很快下肚吃完了。看汀兰脸上有道黑印子,林华建试着伸手,又缩了回来,指指下巴对汀兰道,“你脸上都弄脏了。”汀兰发现没带手帕,用手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