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墨灑青山
一直想要寫墨畫小時候的故事，是個沒看不影響劇情的番外。有時候寫番外比寫正文來的快o（〃，▽，〃）o 八歲的墨畫雖然還只是個小男孩，但是早已長得傾國傾城，許多女子都想要娶他為夫。平常他都在墨家學繪畫技術，前幾天他與父親吵架，一氣之下，就抱著自己的畫作離家出走。 因為身上錢不多了，他只好走進街角的書店看看畫作能不能賣錢。 「大姊姊，你們這裡收畫集嗎？」墨畫小小的身軀在櫃檯大姊上，只看得見一顆頭在晃。 書店大姊低下頭靠近他，因為他好幾天沒洗澡了，看起來有點髒兮兮的。 「這位公子……？您是要賣二手的嗎？」書店大姊疑惑的看著他，這男孩子看起來也就七八歲吧，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 青鳳國的男子若要出門，必須有女子陪伴才能出門，更何況這男孩子長的漂亮，要是被人拐賣，該怎麼辦？ 「不是……自己畫的。」墨畫搖了搖頭，將畫冊推到她面前。 「自己畫的啊……給我看看。」大姊將畫冊拿了過來，原本只是想呼弄過去，但是一翻開，不得不說雖然只是小孩子的畫作，卻畫得非常好，畫技非常成熟。 「小公子畫得挺好的啊……」大姊感嘆了一聲，這若是拿去賣，指不定能賺大錢。 「那大姊姊的意思是我可以賣畫集嗎？」墨畫眼睛閃閃發亮的看著大姊。 「這……」書店大姊表情顯得為難，欲言又止，最後沉默地看著他。 「怎麼了嗎？是墨畫畫的不好嗎，大姊姊你直說沒關係。」墨畫原本還很高興，現在略有難過地低著頭。 書店大姊猶豫的張開嘴巴想要說話，最後還是說出了實話：「法律上是不能賣男子的書的，小公子，抱歉啊。」 「這樣啊……」墨畫垂頭喪氣的拿著畫稿就要走人。 大姊不忍心傷了這個小孩，叫住他問道：「小公子，你有取筆名嗎？」 「筆名……？」墨畫清澈的眼眸看了看大姊。 「是呀，你用筆名，別人就不知道你是誰了。」大姊看著他說。 「這樣啊！那我能擺在書店嘛！」 「可以呀，你取個筆名，我幫你擺在這裡，還能幫你印刷呢。」 「好哇！謝謝大姊姊！」墨畫點了點頭，「那我就叫，墨灑青山！」既保留他的愛好，又說明了他喜歡畫山水畫。 「好！好名字！行，就幫你擺在這裡，以後要賣在放到上面就好了。」大姊決定先試試水溫，印個幾本，賣得不錯再多印。 「謝謝大姊姊！我之後再來！」他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父親，這樣父親就不會說他沒用了！ 三個月後—— 五歲的青禮又偷偷忽悠宮女小瑩，讓宮女帶她溜出皇宮外面玩。 「唉呀，真是的，我說太傅整天嘰嘰喳喳的，實在太煩了，她說的我都懂啊！上課好無聊喔，還是宮外好玩。」 「公主……亂跑的話……」小瑩害怕的看著青禮，「我們還是回去吧，公主。」 「小瑩，有本公主罩著你，怕什麼！快點，跟我來！」青禮跑在大街上，又蹦又跳。 「公主您走慢點！」小瑩大叫著。 「不是說在外面不准叫我公主了，叫我小姐就行。」青禮回頭看著她，孩子氣的嘟著純碎碎念。 「是……小姐。」小瑩心想，就一下子，一下子，應該不會有人發現公主跑出宮了吧……？ 青禮走進書店裡，翻了翻話本，書店大姊看到她就說，「小姐，您又來了啊，最近妙筆先生和墨灑青山的新作都出了呢！就在新品上架那邊。」 「真的嗎，讓我看看！」青禮跑到新品上架的專區，翻了翻書，「不愧是妙筆先生啊，真的是寫的很棒呢！」 此時墨畫在書店外，想要看看買他的作品的都是什麼樣子的人，他剛剛看到書店有兩位客人走進去，他決定也跟著進去觀察。 他偷偷躲在書櫃旁邊，聽那兩位客人說話。 「墨灑青山的畫作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封面只用幾筆就把青山勾勒出來，用極少的線條就畫出了一幅絕美的風景畫。 「要是這兩個人能合作就好了！」 「這畫，好美啊……」青禮翻開裡面的圖片，除了山水畫以外，還有一些街區的畫作。 墨畫看到那小女孩的稱讚，有點高興地想要跑過去跟她說話，他走了過去。 「姑娘也喜歡這個畫冊嗎？」墨畫詢問她。 青禮聽到旁邊有個男孩的聲音，轉頭看了過去，只見對方穿了一件素白色雲紋衣裳，看起來是個世家公子打扮。 「這畫家畫得好看呀，很有生氣。」青禮點了點頭，翻了幾張畫給他看，翹著嘴巴說，：「比我老師講話有趣多了！」 「那……你很喜歡這個畫家嗎？」 「很喜歡啊，我是他的忠實讀者。」青禮轉頭過去看他，剛好對上他明亮的雙眼。 「我也是。」墨畫點了點頭。 「這次作品也很好看呢，大哥哥，你看了嗎？」青禮一雙大眼睛，紅潤的腮紅，身上還有少女的芳香，被她一靠近，墨畫不好意思的往後退了一步。 「還沒……今天剛來看。」墨畫害羞的點了點頭。 「噢，這次的主題我很喜歡。」青禮笑了笑，浮出了紅暈。 「那我來看看。」墨畫拿了畫冊，假意的翻了翻。 「大哥哥，既然你也是老讀者了，我怎麼好像沒看過你啊？」 「我……平常都不是這個時間來。」墨畫囁囁嚅嚅的胡說。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每個月來都沒看到你，我可是新書一出的當天就會來呢！大哥哥，你這樣不行，你下次要早點來才行，萬一被買光了怎麼辦。」 「噢……好。」墨畫乖巧的點了點頭。 「那我先去結帳啦，下次早點來，說不定我們能一起討論呢！」青禮揮了揮手，向他告別。 墨畫拿書擋著臉，偷看青禮在櫃檯那邊結帳。 青禮結完帳後，離開門口前她轉過頭看像他，女孩漂亮的秀髮在空中旋轉了半圈，露出了她稚嫩可愛的笑容：「大哥哥，下次見啊！」 墨畫愣著看著女孩，他沒想到他還有忠實讀者…… 「爹爹，我好高興啊，真的有人看我的畫！」原本之前他離家出走的原因就是因為父親說他沒用，雖然他後來回去告訴他父親他把畫作賣掉了，但是他父親仍然還是不相信他。 墨畫的父親江映水看著自家兒子卻有點不高興，他說：「會畫畫有什麼用？你又不是個女子！」 「安家那邊傳來消息了，你已經被選中了，你下個月就給我去調教所！」 「爹爹，我不要去那裡，我不要嫁人！我只想要畫畫！」墨畫甩著頭，拉扯著江映水的衣服。 「你去那裡也能畫畫！」江映水甩開他的手，墨畫就這麼硬生生的跌坐在地上。 「你必須做到最好，知道嗎？別整天想著畫其他東西，之後只能畫你未來的妻主了。」 「我不要，爹爹，求你不要送我過去！爹爹你不是說我畫的畫沒人看嗎，但我已經賣到書店，還有忠實讀者，求求爹爹別送我過去！」墨畫哀號的看著他，眼裡充滿著不甘願的表情。 江映水將墨畫整個人拉了起來，瘦小的身子對比高大的男人，一點反抗力都沒有「阿先！把東西拿過來！」 阿先將一個金屬的手銬和腳鐐銬在墨畫身上，又將扣子扣到床邊，讓他沒辦法離開房間。 「從今天開始你就好好待在房間吧，別整天往外跑，等到下個月會有公公把你帶走。」 「爹！放我出去！爹！你不要走！」墨畫用力的敲了敲手銬，奈何怎麼樣都沒辦法移動。 「爹……我不要！」他嘶聲力竭的喊叫著，他不想去侍奉什麼妻主，他只想要畫畫。 他想起那個女孩的笑容，「大哥哥，下次見啊！」 是不是……之後都沒機會見到那女孩了……？ 明明才見過一面，卻覺得那女孩特別的可愛，跟他也很投緣，為什麼……他生在墨家，還被安家選中呢……？ 墨畫被關在房間的一個月，早已接受了去調教所的事實，整個人看起來毫無生氣，臉色也蒼白許多。 調教公公看著他的模樣道：「這孩子沒什麼精神阿，不過不用擔心，老奴一定好好辦。等初嘗人事，一定能夠讓你很有精神。」 「那真是有勞公公了。」江映月塞了點一個荷包到公公手上，「這孩子什麼優點沒有，就是臉蛋長得好看，還請公公對孩子的臉手下留情。」 墨畫被帶到調教所，第一課就是認識他以後要侍奉的人，公公將一副女孩的畫作貼在牆上，「這就是三皇女，青禮。你要了解她的愛好、興趣，討得她的歡心，知道嗎？」 「知……」這不是那時候在書店遇到的女孩嗎？原來那女孩是皇女嗎？難怪衣著看起來非富即貴。 「大聲一點，這麼沒精神！」公公拿了鞭子就往他身上砸，「阿！」墨畫吃痛的喊叫了一聲。 「知道了！」墨畫這次喊的特別大聲，不敢不聽話。 「知道就好，乖乖做，可別到時候讓妻主不高興了。」公公生氣得再度拿皮鞭鞭打，打得皮開rou綻，血rou模糊。 墨畫卻彷彿忘記鞭打得疼痛，心裡只想著，他原本還以為沒機會見到那女孩，沒想到，以後會再遇到，只不過換了個身分，以嫁給她的方式…… 或許這就是他的命運吧……就算不嫁給三皇女，他也會嫁給其他人。因為不是女子，就算身懷畫技，也只能被墨家送去當別人的夫侍。 雖然因為那女孩害他要去調教所的地方，但是幸好，幸好是她…… 墨畫不知不覺得就流下了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 他嘴角努力露出微笑著，他眼神深不可測的看著公公回答：「墨畫必定盡心盡力侍奉妻主，絕不會有二心。」 ★ 荷糖月色發布於海棠文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