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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还包有各种馅料,看着很让人赏心悦目。丫鬟端放下点心后,并没有退下,而是朝着我的方向下跪,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紧张结巴道:“求媚烟小姐责罚。”我挑眉,“把头抬起来给我看看。”丫鬟身子狠狠一抖,缓缓地将头抬起来给我看,我眼睛一眯,认出了这位是给我指倒夜香远路的丫鬟。春花在我耳边笑道:“媚烟,当日我惩罚奴仆的时候,这个小丫鬟恰好出去采购,不在春园,所以我就没来得及罚她,今日我将她送给你,你想要怎么罚都行。”我还没说话,那位小丫鬟就已承受不了压力地拼命磕头:“媚烟小姐,奴婢不、不是故意给你指远路的,当、当时你出现的太过突然,我手一抖,就随意地指了下……”“媚烟小姐,求您放过奴婢,奴婢愿意为您做牛做马,奴婢、奴婢可以给你试药,给你试各种养颜美容的药,可以给你试毒——”“够了!”春花一声怒喝,手中的茶盏正正扔到了丫鬟的头上,丫鬟惨叫一声,眼角被砸出了血来。春花冷然道:“莫要再疯言疯语,我已经把你给了媚烟,媚烟想怎么处置你就怎么处置你,你再乱说下去,我就拔出你的舌头去喂狗!”丫鬟捂着眼睛,鲜血从她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真是红啊,红的耀眼……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既然这丫头诚心悔过。这次就算了吧。”“不行!”一旁的秋月站了起来,挑衅地看了春花一眼,再看着我:“媚烟姐,春花姐既然把这个犯错的奴仆任由你处置了,我们怎么好辜负她的一片心意。”我明白秋月是故意的,这个奴婢曾经是春花的人,她就是要在春花面前故意折辱这个奴婢,让春花感到耻辱。我心越来越凉,面上淡漠:“那你想要怎么做?”秋月故意走到春花身边,问道:“春花姐,你说要怎么做啊?”春花冷哼了一声,拳头紧紧握着没说话。秋月又道:“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阿娘惩罚我们的拶刑,明明只是几根圆圆的小木棍,怎么就让人如此痛苦呢?哦,我想起来了,春花姐还没受过一次拶刑吧?”秋月叹道:“到现在,我有时做梦都会梦见小时候被拶刑惩罚的场景,那凄惨的叫声真是让人心惊,春花jiejie,不如我们就用拶刑如何?”秋月直接略过了我,跟春花对话。春花冷冷地看着秋月。“随便你。”秋月呵呵一笑,让丫鬟拿来了拶刑的工具。我看跪在地上的丫鬟眼睛还在不停地流血,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套在了木棍之中,被堵住的嘴巴“唔唔”地叫个不停。那裂了点眼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眼珠子仿佛要从里瞪出来那样,眼角处的血流的更多了,那么的红,那么的刺目……秋月命丫鬟轻轻地在木棍上一扯一拉。“唔!”丫鬟仿佛在用身体呐喊着,颈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我捏了捏手,再次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秋月一手拉着春花,另一手指着闷声叫的丫鬟,谈笑风生地跟春花讲话,被迫春花看向那丫鬟。我看着她们两个,春花面无表情地看着丫鬟,而秋月则是掩面捂嘴偷笑。“唉,可惜她的嘴给堵上了,真想听听她尖叫的声音,春花jiejie你说呢?”我闭上了眼睛,耳边秋月的笑在脑海里不停回荡,从何时起,我从小到大一直护着的孩子。竟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了。是我太愚昧一直没发现,还是这个孩子演技太好了?春花声音微冷:“秋月,我这丫鬟已经送给媚烟了,她想要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用问我,我没任何意见。”秋月笑道:“春花jiejie怎么如此说,好歹这丫鬟也与你有过主仆情谊,你自然也有是权过问的。”耳边又传来了丫鬟的闷哼身,我的呼吸忽然加重了起来,胸口上下起伏,手也紧紧地捏着桌子一角。春花第一时间发现我不对劲,赶紧命丫鬟停下:“快点停下!”秋月得意地说:“不要停,给我狠狠地拉!”春花倏地站起来抬手扇了春花一巴掌——“啪!”力道大的,整个室内都回荡着这声音,“秋月,媚烟见不得这些,赶紧停下来,否则她又要晕过去了!”秋月被打的有些懵,手捂着脸转头看着我,我深吸几口气,继续装作胸口剧烈起伏。下一秒。秋月慌张的声音响起:“快停下,把这个丫鬟给我拖出去,快点停下!”我心一松,直接闭上了眼睛——装晕。秋月焦急声音响起:“这可怎么办啊,要不我们去叫大夫吧?”春花呸了一声:“要叫你去叫,我可不叫,阿娘若是问下来,你一力承担。”秋月愤怒道:“春花,媚烟姐可是在你这里出事的!”春花嗤了一声,话语里有着nongnong的幸灾乐祸:“她的确是在我这里晕的,可是谁执意要当着她的面对这个丫鬟行刑的?”秋月的声音立刻静了下来,春花的声音非常清楚地传到我耳里。“秋月,你昨天跟我说,你喜欢的人是五皇子,五皇子也对你有意思,论飞上枝头做凤凰,你会是我们之中最高贵的那一个。哼!你当我不知道五皇子也对媚烟有意思么?”“假仁假义,媚烟有你这样的朋友我都感到悲哀!”“砰砰!”随后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响起,室内趋于一片平静。我紧紧地闭上双眼,春花说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我的心里一片苦涩,可眼睛却再也不会流泪了。泪腺早就哭干了,再怎么感到痛心,也不会流了。夏侯冽……秋月……她们两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夏侯冽对我那独有的清浅笑意,又是否在别的女孩身上绽放过……闭着眼睛胡思乱想了许久,我最终心烦意燥地睁开了眼睛,爬起身披着件暖和的袄子走了出去。外面的雪一直在下,地上都积了层厚度,我瞧见门前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个大大的凸起,心里一想,猜到那里估计是有个丫鬟。我叹了口气,命在外守门的奴仆把这个丫鬟给抬到别处去,尽可能地救回她。奴仆应下,叫来了几个奴仆把丫鬟给挖了出来,我看着他们逐渐远去,心底一片淡漠。“媚烟,你心肠真好。”夏竹的声音忽然响起,我回头一看,发现她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边。“春花肯给你来这里?”我问道。夏竹眼底带着一抹笑意:“搁平常时她肯定不会让我进的,但今日情况特殊,她和秋月正在阿娘那里挨训呢。”我笑了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