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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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宫五日,猎山上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林霁风提着一盏灯进入不知昼夜的地牢,走到了最深处,那里关押着面容瘦削的临安王林肃之。 听到动静,林肃之抬了抬眼皮,看到林霁风从门口递进来一条白绫,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我还要感谢卿儿,为我留了最后的颜面是吗?”林肃之抬起头,以往总是温和的眼里只剩下枯槁的疲惫和深深,几乎看不到的愤恨。 “不,我只是觉得将皇叔带回京审问什么的太麻烦了,还容易生出变故。”林霁风微笑,又补了一句,“当然,一切皇叔自己决定。” “你……” “哈哈,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冷血无情,比我更甚,”林肃之说着又好奇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因为长越候?还是因为我?” 林霁风挑眉,脸上依然是人畜无害的笑容,说出的话却让林肃之骨头发冷。 “真是奇怪,你们男人心里的女子怎么好像都是纯真善良的模样,非要是受了什么不堪的羞辱要报复男人了,才变得聪明狡诈了,睁开眼睛看看吧,只要是人,就是会有些人,冷血无情,心狠手辣,贪恋权势,女人,也是人的。” “所以,你从小,就开始谋划这一切了?”纵然是林肃之也不敢置信。 “我是人,又不是天才,也不是从小啦,”林霁风想了想道,“就是从……我想坐上龙椅的时候开始的。” 林肃之有片刻的失语,然后道:“所以你不惜勾引我,不惜谋害自己的孩子?” “怎么能叫勾引你呢,是皇叔你先强迫了我不是吗?这总是我算不到的地方吧,后面那些,还得仰仗皇叔你人面兽心,敢让自己的亲侄女怀上孩子啊。皇叔这么疯狂,倒是省了我一些事情。” “至于孩子,”林霁风摇了摇头,“我只是把你塞进我肚子里的东西掏出来罢了,与其赌以后的十月怀胎一朝生死不定地分娩,我还不如赌一次,让自己以后都不会吃那种苦呢,对吧?” “一切都是你演的?” “也不算,疼是真的疼。”林霁风轻笑,“皇叔问完了吗?” 见林肃之不说话,林霁风蹲下来道:“那我有个问题想问皇叔。” 林肃之抬了抬眼睫,林霁风才笑着问道:“皇叔是凭什么觉得,对我而言,你和长越候是不一样的呢?真的,我好奇很久了,甚至一度担心会因此破坏计划,毕竟你们做的事情是一样的,我恨他,当然也会恨你啊?” 林肃之抬眼看了林霁风半天,慢慢地阖上眼不再看她,也没有给出回答。 但林霁风也不需要答案,她问这个问题,只是想嘲讽林肃之的愚蠢罢了。 她起身拿起自己的灯笼,转身离开地牢。 山叶在门口给林霁风披上斗篷,低头道:“燕将军说想见殿下。” “那就走吧。”林霁风把灯笼交给山叶,紧了紧斗篷道了句,“晚上还真是有点冷,边境应该更冷吧。” 燕将军和梁帝是故交,有他来,梁帝的气色好了不少,如今终于大局已定,梁帝立刻摆了家宴,要和这位老哥哥好好聚一聚。 真是奇怪,明明年岁更小,为何养尊处优的帝王比边境苦寒的将军身体还差呢? 自己以后也会这般垂垂老矣吗?不,自己应该活不到那种年岁吧?林霁风端着酒杯心想。 吃完饭,送梁帝休息下,林霁风离开房间,发现燕将军站在走廊的尽头,显然是在等她,于是便走过去行礼:“燕伯父。” “殿下不必多礼,”燕将军转过身来,开门见山,“殿下,是想以女子之躯,坐到那个位置吗?” 林霁风低头,老老实实地道:“病父,幼弟,若在史书上,多半是太后垂帘听政,宦官一手遮天的故事,我不想看到西梁落到那种地步。” “那你的行为,和史书,又有什么不同呢?” 林霁风抬眼,眸中有锋芒闪过:“我比如今的太后,有能力。”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勤王救驾?”燕将军往前走了一步逼迫着问道。 “怕,”林霁风依然如实回答,“所以我才敢和燕将军推心置腹。” “何意?” “如果燕将军不允,那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安然接手西梁的,那我不如赌一把。” “赌我对林氏的忠心?” “不,”林霁风双手放在身前行礼,郑重地道,“赌燕伯父看我长大,知我才学能力,赌将军心系百姓,不会让西梁陷入内忧外患。” “你倒是很有自信。” “因为我是最佳选择,若赢了没有人受损,输了也会将当下就会发生的宫廷纷争往后拖上一段时间,让西梁有喘息的时间。” 燕将军沉默了一会儿,将林霁风扶起来道:“小丫头,我不在乎你怎么走到那个位置的,我燕霆在此立誓,若一年之后你还没输,我便死守边关,永不回京。” “谢将军成全。”林霁风说得言辞恳切。 燕霆年事已高,唯一的儿子也死在了战场上,相比皇位,他更想亲手给自己的孩子报仇,他对皇位没什么执念,所以她才敢赌,如果赌输了,她虽然不会坐以待毙,但事情会难办得多。 不过她也并不奢望燕霆帮她,能达到这样的约定,已经是意料之外的结果了。 接下来的事情实际上就好办多了。 在自己的寝宫内洗完澡,她随便披了两件衣服就溜到了江浊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