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悯

    

怜悯



    这真是非常稀奇的事情。

    多弗站在空旷的草地上,望着与天际线重合的草地尽头,静静等待着。

    她实际上不需要睡眠——在人类的设想中神可以不吃不喝不休息,所以这还是多弗第一次做梦。

    只要看到从天上温顺地走下来的云朵就知道这一定是梦了,如此洁白无瑕的云,现在在人间已经非常罕见了。

    多弗抚摸着挨着她的乖巧云团,一阵风吹过来,召唤她入梦的化身终于出现了。

    那是一只比她身边的云还要白的鹤,张开的翅膀只在尖端覆盖着深沉如夜色的羽毛,它的脖颈修长而灵活,只有两个拳头那么大的脑袋上顶着一簇上扬的黑羽,头两侧的眼睛是岩浆一样炽热的红。

    收好翅膀,姿态优雅地站在多弗面前的鹤开口说话了:“多弗,你要抓紧时间收集信仰之力,否则你的缺口还会再次扩大。”

    这只仙气飘飘的鹤正是唳的化身,原来他特意引多弗入梦是想告诉她赶紧弥补神力空缺。

    多弗热爱生命,并不想英年早逝,待在萨斐家中的这几天她已经非常努力地吸收信仰之力,但萨斐并不信教,他们村子里信奉多弗的人也寥寥无几,观察下来最虔诚热衷的竟然只有萨斐的父亲、那个精神与rou体一样瘦弱的诺波迪!

    她把这些告诉眼前的大鸟,仙鹤抬起脚踱步几下,然后振翅一挥,一阵飞沙走石过后多弗的脚边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只能引你入梦,无法以最佳的姿态和你进行体液交换。”仙鹤微微屈身,用喙轻轻碰了一下多弗的脸颊,解释道:“这个人类可以,你和他交合,所获得的能量足够支撑你找到下一个信徒聚集之地了。”

    多弗一时有些呆滞:“我……要怎么用这个形态跟这个人类交配?”

    ——她现在是一只巴掌大的鸽子,生殖器入口只有米粒大小,除非这人下身长了跟菌丝条,否则在补充完神力之前,她就会撑死了。

    面对鸽子的疑惑,仙鹤不急不慢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翅膀上的羽毛,而后郑重地说道:“你只需要让他把jingye射满你的全身就行了。”

    大鸟说着就唤醒了地上的人。

    萨斐晕头转向地爬起来,一睁眼就看到这两只怪模怪样的鸟——他竟然从两只鸟的脸上看出了情绪?!

    无神论者当然不会相信什么神明的化身之类的传说,他只以为自己又陷入了奇怪的梦境之中,便先动身去寻找梦的出口。但比他大了一圈的仙鹤只是稍微抬起了翅膀,萨斐立刻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瘙痒密密麻麻地从他的大脑炸开,直奔四肢百骸。

    鸽子形态的多弗惊讶地看着萨斐原本平静的下体像吹气一样把裤子顶出一个夸张的山包,而仙鹤又用翅膀尖指了指萨斐的腰带,下一秒他那条洗出毛边的腰带便自动解开、连带着他的裤子也麻溜地滚到一边去了。

    年轻人发育良好、震慑力十足的下体暴露在两只鸟面前,萨斐被羞愤和莫名的生理欲望烧得耳朵通红、泪眼汪汪,但他咬紧了嘴唇一声不发,翠绿的眼睛里满是凶狠的反抗之意。

    多弗不明白他为什么看起来又凶又色,说实话萨斐形状完美的腹肌比他下面那根青筋隆起、马眼怒张的rou棍更得她心,因为他的腹肌在多弗眼中是艺术品,能给她带来美妙的视觉享受,而那根尺寸惊人的生殖器就只是生殖器而已。

    小鸟清澈的眼底不见一丝情欲,萨斐在她这种干净的注视下也不禁产生一些羞愧的心理,他想把下体遮住,这样太奇怪了,好像是在单纯的动物面前发情的暴露狂一样……

    这羞愧让萨斐的意识陷入更为奇妙的境界。他想起那天掉进那片似水非水的池子里,沉下去的时候没有任何窒息的难受感,但是身体变得轻飘飘、失去一切人间压抑的重量,他穿着衣服却干净轻松得宛如赤裸的自由人;澄净的水流抚去他身上的疲惫和尘土,穿过水面慢慢接近他的天光给他载满杂念的精神褪去负重。

    “唳,停下来吧。”

    多弗看着这个在梦中昏睡、却露出微笑的青年,想起她一开始下界时看到的yin乱场景。她阻止了仙鹤的行动。

    这片刻的怜悯让她使出最后一点力量把萨斐送了出去,在人间这些天补充的能量又空了。

    没有足够的神力支撑,多弗无法在唳构建的梦境待下去,于是她很快也消失在这片宁静的世界、气息奄奄地回到了萨斐的家中。

    她离开之后,蔚蓝的天和碧绿的草地随着大鸟翅膀的挥动瞬间收进它的羽毛里面,梦境的坍塌引发祈愿池的波动。

    金灿灿的新神领袖站在一边,问道:“不去看看她吗?”

    “不必了,她很快就能来到下一个节点。”

    清冽的声音飘散在风里,海温赫尔永不落幕的太阳来到人间,睡梦中的村庄渐渐苏醒。

    萨斐打扫屋子时发现那只体格健康的鸽子还在睡,他去外面采了一把培培草———这几天鸽子就吃草度日———在昏睡的鸽子面前晃了一会儿,但这鸟还是毫无反应,要不是它鼓鼓的肚子还有起伏,萨斐也以为它死掉了。

    他又扒拉了一下鸽子的翅膀,近看之下才发现它的羽毛褪去了光泽,整只鸟都像蒙上了一层灰。

    萨斐说不清现在的心情,一开始他确实觊觎过这只肥鸽的rou,父亲执意把它留下来当宝似的供起来,完全不考虑鸽子也是一张嘴,它要吃东西,然而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粮食谷物,就连屋子周围的草坪都给薅出姜黄色的土了……

    但是诺波迪执着地认为这只鸽子就是神的使者,他理所应当地把养鸽子的大业托付给了已经成年的儿子,自己则全身心地投入到村子的战斗特训中。

    现在吃了几天草的鸽子看起来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萨斐在松了一口气之后,又不免想起它安静又乖巧地蹲在一边看他打扫、做饭、洗衣、劈柴。甚至萨斐去山林中捕猎,这只小鸟也跟着他,它非常聪明且目力极佳,在树上眺望到危险或者猎物靠近都会发出嘹亮的叫声提醒萨斐。

    它会站在萨斐的肩头和他一起看日落、看飞鸟归林,夜晚它会催促着屋子里的萨斐和它一起去看看星空、晒个星星浴或者淋个月光雨。

    萨斐已经二十岁,可是生母不详,父亲又一心沉浸在祈祷和守护村庄荣誉的设想之中,哪里有人陪过他?

    很小的时候尚且有一些伙伴,大家三三两两地在草场奔跑追逐、爬树钻洞,但渐渐地他的伙伴都开始在家长的引导下接触战斗训练,萨斐也要进厨房自给自足,和同伴们在一起玩耍的时间越来越少,后来他们再碰面也只是尴尬地笑一笑。

    毕竟萨斐从来不去参加村子里的训练和比赛,他倒是有个对此非常狂热的父亲,但回回失败回回大放厥词,这样的父子俩都是村民们眼中的怪胎、异类,不欺负他们已经是看在神的份上,谁会愿意跟他们主动接触呢?

    “啊,原来你陪了我这么久了吗……”

    陷入回忆的萨斐轻轻地抚摸小鸽子的羽毛,心里自嘲竟然把一只鸟当作了家人,眼睛里却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担忧。

    而小鸟始终闭着眼,翅膀无力地贴在身体两侧,萨斐看着它,竟产生了一种错觉,它的羽毛在褪色……

    可这时候变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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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了

    刚才打了好多字,全没了TT

    本来想搞个人X鸟的视jianplay,想想这跟萨斐和多弗的性格不符就放弃了

    萨斐因为一些缘故对性是从心理到生理都完全抗拒

    用外力可以迫使他硬起来,但成不了事(他会软掉x

    多弗的话因为出生时间短(相比另外两位来说

    观念没有固化,所以对人心存正向的怜悯

    她不会强迫人,而且责任感挺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