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5
,桃花居,平安学校的办公室,平安科学院的宿舍,临时的张公馆,甚至黄四舅舅公馆里。也一直给她保留了一个房间。虽然志趣不同,黄家舅舅是真的没有亏待过这个外甥女。张美溪想了想才说:“我们也去船上住吧。”正当妙龄的女儿如果总是夜不归宿,张太太难免会疑心过问,如果每天住在一起。凡事倒是更好解释支应过去。周三少爷把车停在平安科学院的门口,一边扶了张美溪下车,一边说:“我也去船上住。”平安号轮船是几百吨的水位,装几百人也没有问题。张美溪点头。杏子和周三少爷把大小姐送去了办公室,两人又兴致很高的去船上帮她布置房间。……梅子雨连续了一个多月,今天是难得出了一个好天。太阳个头很大,像个洋铁脸盆。这样的好天气,一直喜欢瞎蹦跶的黄五舅妈却呆在卧室不出门。女佣敲门,给她带了一份早饭,黄五舅妈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问:“阿拉先生那?”女佣回复:“一早就去隔壁了。”黄五舅舅每天都是一早就去隔壁找他四哥,然后哥儿两个就在上海滩里到处花天酒地,做自在逍遥的中年花花公子,白相人。黄五舅妈皱眉:“四房了不得,总要多管闲事,她们过来,就说阿拉不在家,晓得乏?”女佣们点头答应了。黄六小姐把她呆憨的大脑袋从卧室门口探了一下,被眼尖的黄五舅妈吆喝了一声,只好磨蹭的迈开两条腿进门,身后还跟着一串儿,她的两个兄弟。姐弟三个站在黄五舅妈的床前,结巴又十分迫切的提出他们的请求:“我们要出去玩!”黄五妈用手中的筷子挨个把姐弟三人的脑袋敲了一遍:“谁都不许出去,上午都在家里背书,午餐阿拉吃红烧排骨。”姐弟三人眼含热泪的,被她拘束在了卧房,连二楼都不许下。过了一个两个小时,黄四舅妈摇了电话过来。在得到五房女佣说的“太太和小姐少爷都不在”回复后。黄家的两个小姐居然还是坚持到五房来走了一趟,她们是有素养的,并没有跑出二楼抓人,揭穿五房的谎言。四房的黄小姐们坐在五房客厅的沙发上,跟五房的女佣拉家常,讲述了昨天的去姑姑家拜访的幸福流程。中午吃的鸿运楼,鲍鱼是两头的。个子真是大啊,我们姐妹竟然要合吃一只才吃的完。晚上又去吃了金鼎轩,喝的新竹茶是十块洋钱一壶的。听着是太贵了吧?可是喝到嘴巴里,就觉得是真的值得了。女佣们送走了黄小姐们,上楼去把这些话都给黄五舅妈回报了。黄五舅妈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眼色血红,她用手护住胸口说:“两餐饭才几个钱,姑太太那里,要躲一阵子。”她觉得两个火钻的发卡已经太多了,所以打算躲起来,自然而然的,就错过了更大的亲戚福利。------------292白老板官路坎坷黄五舅妈被两只火钻的发卡迷昏了头,实在是不愿意归还回去,所以暂时疏远了四房,更是不敢见张太太。因此错过了更多的老亲福利。比黄五舅妈更惨的是白老板,本来他只要再坚持几天,一个南非大国独家代理商的大名头就到手了。结果他太心急,竟然勾搭了日本人宫崎,一大早去张公馆买官。不巧遇到张家搬家的变故,在一系列的误会之后,被周大少爷送去了公共租界的德国巡捕房。日本人崇拜欧美,跪舔西方列强,但是在它慢慢的壮大起来时,也开始展露尖牙利爪。在东北一地,跟俄国人闹矛盾。在山东一地,和德国人闹矛盾。尤其是德国,日本的传统一直就是,超级崇拜强者,超级狠贬低弱者。德国是一战的失败者。日本对待德国的态度是非常嚣张的。德意志民族虽然是战败国,但是智商还是在平均线之上的,尤其是以严密的逻辑著称。自己家巡捕房里被送来两个日本风格鲜明的倒霉蛋,自然是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的。周大少爷是良好市民,做好事不留名,把人送到了就转身走了。宫崎老板和白老板,在德国巡捕房里享受了德国风格精密刑具的招待,在这样的艰难困苦之下,两个人居然又一次产生了难兄难弟的奇特感情,两人都赌咒发誓,只要让他们联系到亲友,就可以缴纳赎金,最后又惊动了日本公使,一个普通的街头殴打事件,演化成了两国之间大使馆的交锋。惊动两国的公馆,也是必然的,因为宫崎老板的身上带有巨款那,三百万。足足三天之后,两个人才被放了出来,身上穿的衣服十分的干净。是一种横条纹的类似西医院病号服的睡衣。白老板逃也似的回到白公馆,把开门的佣人吓了一跳,他不管这个,直接推开挡了门的佣人。冲进家里,再次洗澡换衣服睡大觉。到晚上的时候,妻女们都回来了,凑在一楼的客厅说说笑笑。白老板板着一张布满乌云的黑脸下楼。白太太笑:“几天不见,也不往家里捎个信儿。”白老板黑着脸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他以前几天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情。白小姐坐的离得她父亲最近,看着白老板手上的一团白色。忽然问道:“您一直戴的那个翡翠扳指那?”本来白小姐的意思是,看看吧,老爹,我多关心你,可要多给一些零花钱。结果白老板一巴掌拍到茶几儿上:“闭嘴!”他的翡翠大戒指在巡捕房的时候,贿赂了人通风报信,不然也不能这么快出来。没有通知家里是因为他知道,家里的几个女人都不顶用。白太太也不知道她丈夫是犯了那门子的邪火。她是自然而然的维护女儿,帮女儿找台阶下:“张家在游轮上办端午节的宴会。还特意发了帖子过来,我们也找不到你,只好自己去了,好多洋人的公使。”本来休息了一日,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