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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好消息呗,免得我先听了坏消息,就没心情听好消息了。”“进屋说。”一进了屋,江诗冉立刻命婢女上了茶,迫不及待问:“爹,是什么好消息啊?”“冉冉猜猜看?”“这怎么能猜到,又没有提示。”“和你十三哥有关。”江堂最爱看爱女的小女儿神态。江诗冉立刻看向江远朝,伸手拉住他衣袖,甜甜道:“十三哥,到底什么好消息啊?”江堂看向江远朝,眼中含着鼓励。被父女二人看着,江远朝仿佛背了千斤的重量,压得他开不了口。“十三哥,你可说话呀。”江远朝垂眸,看着江诗冉。少女正是最好的年纪,肌肤吹弹可破,连眼中的好奇都显得那样朝气蓬勃。可是,她没有半点担心被她毁了容貌的女孩子究竟如何了。江远朝默默想:他真的要娶义妹为妻吗?义父对他有恩,义妹对他有情,可是为什么,想要点头竟是这般困难呢?江远朝沉默的时间有些长了,江堂眼神陡然锐利起来。江诗冉似是察觉了什么,抿了抿唇,眼巴巴盯着江远朝。“冉冉,我——”江远朝开了口。他心中天人交战,千回百转,那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如果不曾心动过,就不会有这么为难;如果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就不会有这般沉重。“为父要给你们定亲了。”江堂开了口。这一句话,石破天惊,震住了两个人。“真的?”江诗冉目露狂喜。而江远朝,心中那块巨石终于落了下去,有种空落落的痛。“十三哥,你说话呀,是不是真的?”江堂笑眯眯道:“你十三哥太激动,不知道怎么说了。冉冉,这算不算是个好消息?”江诗冉霞飞双颊,跺跺脚道:“爹,你还笑!”江堂哈哈笑起来,笑过后问:“冉冉,现在能听坏消息了吗?”江诗冉抿唇一笑:“只要别告诉我这个消息是假的,那爹就尽管说吧。”“等一会儿,让十三陪着你,去黎府给被你伤了脸的小姑娘道个歉。”“什么?”江诗冉愣住,回神后一脸不情愿地道,“我不去。明明是她乱动,才害我没射中,丢了好大的脸,怎么还要我给她道歉呢?”“冉冉,为父已经答应了黎家,让你去道歉。”江堂把黎家去衙门闹的事情简单讲了。江诗冉气红了脸:“爹,您怎么能怕了一个小修撰呢?”小修撰才可怕呢!江堂心中想着,板起脸道:“冉冉要是不愿意去的话,那我就让十三代你去了。”让十三哥一个人去?江诗冉一听不干了,不情不愿道:“那还是我们一起去吧。不过,爹要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江诗冉扫一眼江远朝,笑着把他往门外推:“十三哥,你不许偷听啊,我只讲给我爹一个人听。”江远朝被推出门外,靠着墙壁,仰望天空发呆。他的亲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吗?曾经,他还在大街上混口饭吃的时候,哪怕是多得一个馒头都会高兴一整天。可是人怎么越长大越贪心了呢?里面的父女二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江远朝亦无心过问,漫无目的在院子中踱步。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江诗冉欢快跑出来:“十三哥,咱们走吧。”锦鳞卫指挥使的爱女登门给黎家三姑娘道歉的事很快传得沸沸扬扬。春风楼池灿等人惯去的雅间里,池公子把玩着手中茶杯,斜睨着朱彦二人:“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呢?”杨厚承看朱彦一眼,飞快否认:“没事,能有什么事。拾曦,你不是想去清凉山玩几天吗,咱们什么时候走?”池灿睇他一眼:“你不是进了金吾卫吗,还能说走就走?”杨厚承呵呵一笑:“那就是混日子的地方,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没趣得很。庭泉不带着我混,我只能混混亲卫军了。”“庭泉又去哪了?每次来都不见他人。算了,不等了。”池灿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推门而出。楼下的议论声让他脚步一顿。第188章池公子的愤怒“今天我听说了一件稀奇事,你们听说了没?”“什么事啊?”“锦鳞卫的头头有个女儿,把一位官家小姐的脸给毁了——”杨厚承揪着池灿后衣领就往回走:“呵呵呵,拾曦,咱们还是再坐坐吧,没见着庭泉就走,我还怪想的。”“松手!”走廊上,池灿用扇柄狠狠敲了杨厚承手背一下,黑着脸道,“杨二,你抽什么风啊?庭泉是你媳妇不成?”唯恐池灿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杨厚承嘿嘿直笑:“这不是没媳妇嘛,好兄弟最重要,一天不见你们,就如隔三秋——”“什么乱七八糟的!”池灿皱眉,忽然一挑眉,“不对,有问题!”他一把推开杨厚承,直接下了楼梯,楼下的话已经传到了耳朵里。“那官家小姐的家人倒是硬气,直接找上锦鳞卫衙门去了。”“什么人家啊,这么大胆?应该是好大的官吧,才不怕那些人。”“哪啊,那官家小姐的父亲好像就是个小修撰——”池灿心中一沉,快步走到谈话的二人旁边,一屁股坐了下来,露出令人迷醉的笑容:“两位大哥,你们说的事真新鲜,让小弟也听听呗。”他生得好,哪怕是男子,乍然见了都呆了呆。“这位大哥说有位小修撰的女儿被毁了容?不知是哪个小修撰这般窝囊无能啊,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小兄弟怎么能这么说?那位修撰大人已经不容易了,女儿出了事后,一家人跑到锦鳞卫衙门口静坐去了,最后连锦鳞卫那位大首领都让了步,让女儿给人家登门道歉了。”“登门?我听说翰林院的修撰多如牛毛,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啊?”两名酒客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那位修撰大人好像是姓黎吧。”池公子面无表情站了起来,抬脚便往外走。杨厚承与朱彦一看,忙追了出去。“拾曦,你想干什么?”“干什么?”池灿豁然转身,冷冷一笑,“子哲,重山,你们两个早都知道了吧?”朱彦开口道:“不是的,我们只知道黎姑娘伤了脸。”杨厚承连连点头:“对,他们家去锦鳞卫衙门的事,我们也是才知道呀。”早知道的话,他就不在这里了。“那你们瞒着我干什么?”池灿挑眉一笑,看不出喜怒。奈何眼前这两人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