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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挠挠头:“这是怎么说的,属下也没干什么啊,当不起大人如此夸赞。”江远朝凉凉开口:“江鹤,你是头一个保护江大姑娘被她知道的!”他一定是脑子抽风了,放着马桶不让这蠢货刷,让他去保护江诗冉!江鹤一听才知道又犯错误了,抬手啪啪打了自己两个嘴巴,眼巴巴瞅着江远朝。江远朝揉了揉眉心,无奈道:“说吧,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江鹤忙把在固昌伯府的所见所闻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说完还不忘总结一下:“大人,属下今天可是大开眼界,那些姑娘们实在太会玩了。”啧啧,他以后还是娶小家碧玉吧,大家闺秀都好可怕!江远朝沉默了一会儿,问:“黎姑娘……她伤得究竟怎么样?”江鹤挠挠头:“当时那些姑娘都围过去了,后来黎姑娘又一直用帕子捂着脸,属下没瞧清楚,不过黎姑娘流了好多血啊,属下估摸着,十有八九毁容了。”说到这里,江鹤有些同情,叹道:“黎姑娘那么漂亮的小娘子,毁容了多可惜啊,以后怎么嫁人呢?哎呀,大人,您不知道,江大姑娘让黎姑娘当箭靶子,黎姑娘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不过属下看得出来,黎姑娘还是挺害怕的,站在那里手都在抖呢,瞧着怪让人心疼的。”江远朝冷冷看了江鹤一眼:“废话这么多!”江鹤忙低下头,不敢说话了。大人今天真的心情不好,他可以确定!“你去一趟黎府,悄悄打探一下黎姑娘伤势如何。”“是。”眼看着江鹤要出去,江远朝不放心补充一句:“再办不好,你就给我刷一辈子马桶!”等江鹤也出去了,江远朝手扶着扶手,轻轻摇了摇头。那小姑娘精灵古怪,如何会让自己陷入那般困境的?总觉得她不是那种会吃亏的性子,难道真毁容了?江远朝脑海中浮现少女淡然浅笑的样子,心中莫名有些烦闷,站起身重新走到窗前。窗外青竹成林,望之令人心旷神怡。江远朝忽然没有了回江大都督府的心思。再精灵古怪的女孩子,遇到义妹,恐怕都束手无策吧。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地位面前,聪明才智又有多大的发挥余地呢?就是有些可惜了那小姑娘。江远朝想。小巧的青帷马车在黎家西府前停下,晨光跳下马车,扬声道:“姑娘,到了。”车门帘挑开,阿珠扶着乔昭走出来。“直接回雅和苑。”乔昭叮嘱阿珠。她这个样子,让老太太瞧见,非吓昏过去不可。“是。”主仆二人径直回了雅和苑,乔昭右脸颊已经肿起来,说话越发艰难,她抬手指了指西跨院。阿珠会意,以身体挡在外侧,扶着乔昭穿过月亮门进了西跨院。西跨院里那棵石榴树结了许多石榴,沉甸甸压弯了枝头。冰绿正绕着石榴树来回走,想要寻一颗大点的石榴吃,奈何这个时节石榴果还很青涩,找了好一会儿没找到,只得失望转身。小丫鬟一眼看到了血流满面的乔昭。呆愣了一瞬间后,尖叫声响破云霄:“天呀,姑娘您怎么受伤了——”乔昭很想抽嘴角,奈何脸太疼做不到。片刻后,何氏从月亮门冲进来:“昭昭哪里受伤了?”话音才落,就看清了乔昭的模样,很快第二道直冲云霄的声音响起:“老天,我的昭昭呀,你这是怎么啦!”头晕目眩中,乔姑娘默默想:很好,这下子老太太也该知道了。何氏抱着乔昭大哭,把冰绿挤到一边去,冰绿急得跳脚,一眼看到阿珠,骂道:“阿珠,你这个混账,你是怎么跟着姑娘的?姑娘出门好好的,伤成这样回来,你还有脸跟着回来?”阿珠面色苍白,神情依然冷静,没有理会冰绿的质问,劝道:“太太,还是把姑娘扶进屋去,问问姑娘接下来该怎么办吧。”姑娘坚持回来,定然有自己的想法。何氏这才反应过来,冲冰绿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请大夫去!”第175章心疼(轩辕雪翎[冰]的和氏璧)阿珠去看乔昭。乔昭却没有任何反应,默许了。阿珠眸光微闪。姑娘的反应有些奇怪,如果是这样,又何必撑着回到家里再请大夫呢?这边鸡飞狗跳去请大夫,青松堂那边,邓老夫人很快得到了消息,直接就来了雅和苑。“何氏,昭昭怎么样了?”何氏眼睛都哭红了:“大夫正给昭昭清理伤口呢。我的昭昭啊,脸上那么大的伤口,该多疼啊!我连看都不敢看,一看心都碎了。”“我去看看!”邓老夫人抬脚走进去。邓老夫人进去时,大夫正好清理完,于是一眼便看到了乔昭右脸颊上触目惊心的伤口。邓老夫人当即倒吸一口气,手忍不住发抖。“大夫,请给我孙女用最好的药,无论花多少钱都无妨。”大夫摇摇头:“令孙女脸上这道伤口太深了,用再好的药都会落下疤痕。”跟进来的何氏一听,直接扑过去揪住大夫衣袖:“大夫,求求你了,一定想办法不能让我女儿脸上落疤啊!”大夫傻了眼,忙挣脱何氏的手,解释道:“这个实在无能为力,不是花多少钱的事——”“我去东府!”邓老夫人忽然开口道。“老夫人?”何氏不明所以。“我去问问乡君,有没有宫中赏的云霜膏。”专供皇家的云霜膏对外伤疤痕效果极好,历来是最受各家欢迎的恩赏之一,东府的姜老夫人手中定然是有的。大夫出言打断二人的话:“老夫人,您所说的云霜膏老夫也接触过,实话说,就是最上品的云霜膏都没办法让令孙女不落疤的。”事关宝贝女儿,何氏当然舍得花钱,请来的是京城最有名的大夫,这样的医者自然是有门路接触到云霜膏的。大夫这话一出,邓老夫人脸色顿时一暗,心道:三丫头真是可怜,许是天意如此,三丫头毁了脸,以后更不可能嫁人了。好在何氏疼女儿,她也不介意白养一个孙女,以后提点着辉儿那孩子别薄待了这个meimei就是了。何氏一听,抱着乔昭放声大哭:“昭昭,你别怕,娘就是散尽嫁妆,遍请天下名医,也要把你的脸治好!”大夫抽抽嘴角,开口道:“太太,您能不能让一让?老夫要给令爱上药了。”何氏闻言松了手,眼泪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落。乔昭终于开口:“我想起来了,李爷爷给我留了治疗疤痕的药,阿珠,你去库房把药材箱子最底下的那个白玉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