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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大了后,回家乡,她说在外反而喜欢吃儿时最烦的那几种菜了,jiejie说那是因为你老了,所以怀念。那世老了,过去了,而这世也开始老了,所以想起那几乎忘掉的又记忆深刻的种种。看着从和穿的跟狗熊似得在院子里四处撒欢的来回跑,脑海里就是儿时的冬天,不怕冷的在雪地里滑冰、拉爬犁子,非得大人来喊才各自跑回家。宋家三兄弟已经回国公府了,只有从和的跟班连木和何子陪他玩,三老爷在旁边看着,从和咯咯的笑声,有时还高声尖叫。苏氏抬头看见从和跑到三老爷跟前,把个雪球递个父亲,三老爷扔的远远的,几个小儿拍巴掌叫好。三老爷拍拍手,回头看看太太,苏氏看见,看见他眼里的担忧,心里温暖,这几日自己是颓废了点,话也少了,老爷偷着叮嘱儿子不要打搅她,她都知道。苏氏走过去,蹲下,也捏了个雪球递给老爷,“老爷再扔一个,要扔远点哦。”三老爷看见太太恢复往日那样,咧嘴笑了,伸手接过雪球,后退两步,使劲迈步一扔,苏氏也和从和他们一样拍巴掌叫好,三老爷得意的哈哈乐。前世离这太远,这世才是美好。年三十,太夫人提前说让儿孙各自过吧,也别来她这聚餐了。太夫人是想,儿孙都守孝,一身素衣的,饭桌上都是素食,看了晦气。其他人不用过来,侯爷夫妻和三老爷夫妻还是要来陪母亲的,就做了两桌,太夫人自己一桌,她又不用忌口,大过年的不可能不让太夫人吃素,而儿子儿媳那一桌就都是素食了,还不能喝酒。出了饮食,其他都没什么,该说笑说笑的,太夫人念叨在外的子女孙辈,特别是三姑太太,如今被朝廷封了毅勇夫人,外人不知,可自己儿女知道,太夫人觉得,女儿可给她长脸了,往常都是恳求两个儿子多照顾可怜的妹子,如今可是抬头挺胸的把三妮子一顿夸,说是曹家耽误了她,不然怎么嫁了白老四就有了诰命?可见选婿很重要。侯夫人听了是心里直翻白眼,白老四当初可是她闺友给做的眉,算是她给挑的,不是让三姑奶奶给退婚了吗?这会说这话,但她也不敢反驳,免得落不了好。还是三老爷张了口:“谁让小妹那会退婚的?”太夫人是张着嘴,哑了一会,丧气的说吃饭,苏氏偷笑,这老爷总不长记性,知道太夫人就痛快下嘴,揭穿干嘛。吃了饭,太夫人就把儿子媳妇打发了,还不如和刘婆子说话痛快哪。今年也不用放鞭炮,刚没让从和来缘草堂,免得大过年他说错话,就让春花带着八娘子雪莲,加上从和在小跨院吃饭。回去后,他们已经吃完,从和正一本正经的给jiejiemeimei讲画册哪,就是着急就这这的,跟结巴似得,苏氏就想八殿下的方舟,说话那个利索,跟小大人似得的。有的方面就是天赋,不是教就能教的来的,比如文艺方面,比如情商。除夕守岁,辞旧迎新,小儿们都很兴奋,可以晚睡了,还可以吃饺子,看谁能吃到包了铜钱的,吃到的显摆,没吃到的就着急,但,早已做了记号,每个人都能吃到,只不过有的吃第一个夹到,有的要吃几个才能吃到,苏氏早就看好了,每年的第一口从和八娘子雪莲都是轮着来的,这样每个人都可以得意一年。都聚在正屋,苏氏和三老爷就看着小儿们玩乐,俩人说笑,或者说些家事,三老爷想起宋表弟:“都不知表弟在辽东如何?也没接到信,难道是有事耽搁了?”对于孟焦俩人几十年的兄弟情,苏氏是万分敬佩的,不说宋表弟死巴着他的德哥,满心眼里都是三老爷,就是三老爷对表弟,那也是放在心上,只不过他不像宋表弟那样张巴,嚷嚷的谁都知道。“那么远,到了歇两天,派人送信,又是冰天雪地的,路又不好走,肯定来不及呀。”“大外甥就比他早走没多久,还带着家眷,不也送了家信回来?”是哦,西昌府还比辽东要远的。“那肯定就是有事,要不就是送信的人遇到大雪,路上耽搁了呗。”三老爷点头,也只能这样想了,等着派来的人回来就知道了。三老爷和宋八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呀,宋八可不是出事了吗。这一路他兴奋呀,不像和父亲那年去江南,那得服侍父亲,不敢放肆,这次等于是出了笼的鸟了,天高任我飞。可是出了平原,进入辽东,还没到扎刺儿卫,宋八说他要出去走走,还不让护卫跟着,不知脑子想啥。因为离城镇不远,所以大家也都没留意,然后他就嘚瑟没了。所有的人都疯了似得找,一路上他们都是商人装扮,护卫头也姓宋,是老国公给的姓,能跟主家姓那可是一种荣耀,证明得主子信任,宋护卫年纪偏大,人谨慎,所以老国公这次安排了他跟着。宋护卫认为可能是把他们当初商人,让人给劫了吧。先不派人去附近的县城报官,留几个人守着车队,他亲自带人去镇上打听这有没有强匪。第953被绑了打听出这几年有个流窜的强匪窝,官府几次都没打下来,不过这帮强匪也只是问路过的商家收取过路费,倒也不抢附近的穷苦人家,有的大户被绑了人,给了赎金也能送回来,所以百姓对这个强匪还没有那么深恶痛绝。宋八那天出去转转,想周边撒欢下,看看没人的雪地啥感觉,看,抽风吧。这一抽风,听到身后的沙沙声,还没等转头,就让人从后面捂住嘴了,等醒来是在一山洞里,点着几个火堆。他一醒来,猛的咳嗽,还说了句,这是啥柴火,这么呛人的?把周围的人听的大乐,不知哪来的个大傻子。其实宋八醒来就知道不好了,被人给绑了,他可不敢报名号,报了肯定就人头落地,国公府的人,强匪还不伤人灭口呀,难道等着官府把他们老窝给端了?然后就是睁眼看看四周,宋八吓得浑身哆嗦,跪地磕头,喊着大爷饶命,要银子他给。那个强匪拿着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一个玉佩,宋八心里想:幸好来之前就怕路上不安全,没敢带值钱的,就带了个年轻时和德哥一人买的一个玉佩,不值多少银子。宋八跪着偷眼一看,那个坐着的强匪穿着个棉袄,腰里帮个带子,脚蹬一马靴,面相看着是汉人,不是鞑子,京里人把辽东那边的游牧民族叫鞑子,西昌府那边的叫胡人,他心里放松了点,只要不是鞑子就好,听说那边的人都是吃生rou的。然后宋八就主动交代了,他姓李,家里经商的,但他是头一次来,图个新鲜,又难为情的解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