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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认识很多年了,现在在研究院还坐一个办公室。前阵子他那个同事的爸爸跟老陈在工作上有些联系,互相间通了通意思,老陈也觉得不错,就打算这个月安排他们相亲见一见。”听着老诸的话,诸弯弯嚼糖块的速度慢下来。研究院的同事?一个办公室?大学就认识?认识很多年?不就是李意吗。糖好硬。为什么这么难嚼。还粘牙。咽都咽不下去。噎得嗓子都疼。再也不吃了。老诸没注意到她的异常,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诸弯弯也不回应,站起来找了碗奶茶,坐回去一口一口地顺嗓子。就在老诸说到“他这会儿被他们带出去,好歹也是为了帮我的忙,等他回来你稍微照顾着他点儿,”陈不周就回来了。脸颊晒得微微发红,头发也被汗浸得湿漉漉的,不过精神倒是很好。老诸看诸弯弯还坐着,就用手背轻碰了好几下她的胳膊。我刚说什么来着?赶紧的。赶紧的。赶紧的!被老诸催得不行,诸弯弯起身拿了毛巾,不情愿地伸直胳膊递给他。陈不周倒是完全不和她客气,笑着瞥她一眼,用全是汗的手在她脸上抹了一把,然后接过她的毛巾,咧着嘴朝老诸走,拉了椅子坐到他旁边。老诸问:“带你什么去了?没吃亏吧?”“没,就玩玩。”他说着端起诸弯弯刚才没喝完的奶茶,扭头问她:“你的碗?”诸弯弯还在蹭着自己被陈不周弄脏的脸,对他完全没好气:“昂!”陈不周一饮而尽,然后接着心情很好地笑着跟老诸讲:“那个额尔德木图身手确实不错,套马、摔跤这些,我果然还是比不过,也就靠射箭扳回一局……说是要跟我下沙塔拉棋,我说我得回来先学习学习……”两个人又兴致盎然地聊了起来,没人理诸弯弯。诸弯弯在旁边晃了一会儿,还是没人理她,她就有点忍不住了,蹭到陈不周,戳了戳他的肩膀。“你要学沙塔拉棋吗?我教你啊。”下巴小傲娇地扬着。使劲扬。作者有话要说: 先来隆重感谢赞助商~上一章的沙发小天使是[精细鬼]!第57章64在陈不周点头以后,诸弯弯把老诸推到一边,开始跟陈不周讲棋。老诸看外面天气好,听了一会儿棋又觉得没意思,就开始坐不住,左看看右看看,干脆起来带着核桃出去跑圈去了。见老诸走了,诸弯弯心里的小算盘又哗啦哗啦地晃起来。无心下棋,她手里捏着拿起来的骆驼棋子,按来按去,最后忍不住,装作随口一问:“我记得你们研究院……8月份要集体出去玩?”问话时眼睛望着蒙古包的帐篷顶,努力装成无所谓的样子。陈不周还在看棋盘,听到她的话,他抬头想了想,好半天才想起来:“那个野炊?”“应该是吧。”诸弯弯的语气还是很不在意。但她的呼吸都放慢了,捏着棋子的手指也握紧不动。“嗯。”陈不周又低下头:“你想去?”诸弯弯:“有一点……”“那就去呗。”陈不周不以为意地挪动棋子,“你想去的地方,哪次我没带你去?”……是吗?诸弯弯边想边松开了握紧棋子的手。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她想去的地方,只要她提出来,陈不周就没有拒绝的时候。但是这样的话……诸弯弯又想起了老诸刚才提起陈不周时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你去哪儿再找一个对你这么百依百顺的男人?”她刚听到这句话,当场就想呸呸呸,觉得老诸肯定是陈不周在他面前装的好孩子样子骗到了,但现在仔细回忆一遍……好有道理!无法反驳!真不愧是老诸说出来的!她正在这里想东想西,陈不周丢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他伸胳膊捞过来,屁股都没挪地方,看了看屏就接通:“爸。”他的语气很平常,也没什么情绪。但诸弯弯一听到是陈叔叔的电话,就下意识坐直了,紧紧盯着陈不周。陈不周对着电话还在回答:“我在诸叔这儿。”“……”“不知道。”他跟他爸说完,轻轻踢了诸弯弯的脚一下,“我爸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诸弯弯还没说话,电话里又有了声音,陈不周听完:“对啊,我跟她一起。”但平和的气氛也就到此为止了,不知道陈叔叔又说了什么,陈不周忽然就讥讽地笑了。“你每天日理万机,还有时间cao心这个呢。”他的声音很轻,但语气里却沾满了刺。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这个样子难看,他看了诸弯弯一眼,站了起来,往外走。诸弯弯在原地起来坐下、坐下起来,最后还是跟了出去。一出去,她就看见陈不周低头从盒子往外拿烟,脖子夹着手机,不咸不淡地:“别想了,我什么时候还听过你的话?”诸弯弯光是听着,就能想象到对面陈叔叔铁青的脸。陈叔叔和老诸完全不同。老诸一辈子嘻嘻哈话,每天都精神抖擞,闲不下来,大嗓门,到处跑,热爱工作但却没什么上进心,日子只求过得自己开心。但陈叔叔却完全是个精英,学识、气度、领导力、判断力,都整个刑侦体系里都堪称一流,现在即使离开了第一线,也依旧作为最重要的人物在全国各处做着指导。而在这样的陈叔叔的人生里,唯一的灰暗点,大概就只有他的家庭。偏重事业还是偏重家庭,诸弯弯不知道这是不是成功人士必须要做出的选择,但陈叔叔在这两者间却是实实在在地选择了他的事业。所以这些年,陈程哥哥对陈叔叔是只有尊敬、毫无亲密,而陈不周,则干脆连尊敬也没有了。陈家这种如同裂纹薄冰的关系没有外人会比诸弯弯更清楚。从小她被陈不周欺负了以后,就算委屈到哭哑嗓子,也不敢闹到陈叔叔面前。因为如果被陈叔叔知道,他是真的会下死手去打陈不周的。比起自己被欺负,诸弯弯更害怕陈不周被陈叔叔打。看他半天都没能从烟盒里把烟抽出来,诸弯弯从他手里把烟盒拿过来,安静地拿出一根,递给他。陈不周沉着眼睛看着她的动作,没有接。但他对着陈叔叔的语气还是收敛了一点:“我肯定不会去,如果你觉得不好拒绝,我去说也行。”但他很快又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