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聊
夜聊
柔软发丝触弄肌肤,绪织里含糊喃喃喊痒,本能伸手作势要推开他,里见眼尖捉住她的手,低着嗓子哄她:“宝宝,让我舔舔好不好,我想更多记住你的味道。” 绪织里只是懒懒扭了扭身子,腿间黏糊水迹也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她恍若陷身于黑色泥潭,除了呼吸再做不到其它事,还有私处传来的异样反馈,一次次被cao弄到高潮,分不清虚幻或是真实,想尖叫晃动,但连欢愉都无法表露,只有眼角一小滴水份提醒刚刚的快乐并非错觉。 真的好舒服,哪怕没有给出更多反应,但眼泪是真的,是因为太过舒爽流下的泪水。 “好乖好乖绪织里。” 里见伸出舌尖舔过她温暖的肌肤引起一阵颤栗,滑过柔软的腹,胸,最后停在恋人深深的锁骨处,“这块很像漂亮的莹玉,但我觉得绪织里本身应该是更可爱的东西,例如——”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突然暗淡下来,不再往下说。 只是轻轻舔着她的一弯锁骨,到后面上了瘾便又改成用牙齿啃咬,但很注意控制力度,松口时也只是湿了一片,没留下任何痕迹。 细雪肌肤沾上湿漉漉的口液,再往下是充盈妩媚的双乳,给人一种诱惑到极致的美。 里见有意避开目光不看,安静伏在绪织里身上,听她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这是他待在绪织里身边的证明。 “绪织里,我能说我好快乐吗?” 和自渎时完全不同的快乐,他的爱恋从尘埃里破开新生,他会一点点让绪织里属于自己,他从来没想过和边渡契共存的方法,绪织里身边只能有一个人。 说得更准确一点的话就是绪织里身边只能有他。 计划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实现,啊啊,接下来也必须要把绪织里放在那个人身边…… 又要看到绪织里朝他笑,朝他撒娇了。 里见的表情瞬间阴冷起来,不如说这才是他的常态。 他既不爱笑也不想跟那些说着廉价乡音的傻瓜同学处成一片,和他们说话的每一分钟都是在玷污他的品味,但他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因为这样可以顺理成章接近绪织里。 可以在绪织里需要帮助时第一时间出现。 也能让那些打着喜欢他名号却肆意伤害他稍微接触过的女生的蠢货无法借题伤害绪织里。 因为大家都知道b班的班长是最乐于助人的,无论是谁有困难他都会伸出援手,所以跟绪织里聊天不奇怪,请她吃冰也不奇怪,悄悄拉票让绪织里成为副班长更不奇怪了。 “绪织里本身也很讨人喜欢啊,筛选能放进你桌子里的情书还费了我好大力气呢,不过看来看去我还是全部丢掉了,那些人写的垃圾才不配让绪织里看到!所以啊,我特意用左手练了字,信纸和零食也是我精心挑选过的,包括绪织里爱吃的甜食和三明治……虽然我不懂为什么绪织里你老是喜欢吃这些东西,明明我还给你买了更好吃的东西,可绪织里每次就吃那几样,啊啊,起初我也很烦恼呢……也没关系了,毕竟绪织里的愿望我都应该倾力满足嘛。” 里见噼啦啪啦说了一通,不在乎无人回应,他瞳孔逐渐呈出骇人的疯狂,毫无自觉自己话里的病态,如果绪织里此刻醒着一定会被吓傻的吧? 是了,里见从很早之前就这样做。 用手段处理掉别人送给绪织里的情书和礼物,从新学期开始后绪织里桌兜看上去风格迥异的礼物和信都是出自他一个人之手。 至于那个想追绪织里的垃圾,光是想到他的脸里见就忍不住想吐,可为了接近绪织里他必须要忍住利用这种废物才行啊。 还有那些口头声声说喜欢他,却只会偷拍跟踪假装偶遇的女生,一想到自己在她们当中斡旋,就无法忍受啊,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绝望的了。 他简直是在一所充满绝望气息的高中里读书生活,还有什么时比这个更绝望的呢?啊啊,如果没有绪织里的话,自己就不用受这些罪了。 无论他做了什么事都不怪他。 是绪织里先伸出的手,是她非要打伞给他,送他回家,明明和其他人一样无视掉就好了啊。 无声无息重新回到黑暗里才不是里见的风格。 “等重新和我交往之后,绪织里要好好补偿我才行,不然我会很难过的。” “所以绪织里要好好期待接下来的运动会,这是我把垃圾从你身边清除的第一步呢。” 里见瞳色变得更加浓稠,里面是化不开的势在必得。他平时都是笑着,现在不笑嘴角也会因为习惯不自觉往上扬,他的微笑成了镶嵌在他脸上的面具,以消耗他的情绪、活力为代价换来周围人的喜欢。 “绪绪织今天的裙子选得很好,这点我没有撒谎噢。” “白色很衬绪织里的肌肤,让绪织里看起来像月宫上的辉夜姬一样美丽。无论有什么愿望都忍不住想让人替你实现呢。” 里见边说边精心挑选衣物和相配的饰品,并重新整理好自己仪容。 cos青的那套衣服穿起来并不舒服,也不方便行动,在蜿蜒小路的森林里好几次他都险些摔跤,而里见第一时间下意识居然是关心有没有弄皱衣服。 那套衣服是他特意找之前留学认识的知名设计师订做的,绝对不可以没见到绪织里就弄脏。 光是那种能映出如月光柔美温柔的布料他就费了好一番功夫,在选择面料舒适度和还原度里见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更不用说耗材费神的设计和繁琐的裁剪。 他也真的绝口不提这些,只是站在绪织里面前和她说了句“巧遇”。 这些沉默的自愿付出都成了随时会喷涌而出的火山,一件件累积起来,让他的感情彻底没有回头路。 他绝不可能喊停。 里见最终选了一件昂贵的白色休闲卫衣。他的体型属于匀称劲瘦类,肤色不同于边渡契那种惨烈的白,而是阳光下尽情运动换来的健康肤色,再加上混血儿自带的华美金发和高挺鼻梁,让他宛如杂志封面的男模般俊美无俦。 最基础款的衣物穿在他身上也让人看得十分尽兴。 换好衣服后,他悄声迈步打开门走到客厅,和他预计的一样那个人还没醒。 瘫倒在白色地板中央的少年赤着脊背,薄薄的一层皮肤包裹着美人骨,上面斑斑点点的冻伤在炽白灯光下像一朵朵盛放的红梅,以骨为枝,皮为花叶,潋滟靡丽。 里见走到边渡契面前蹲下谛视他的脸,惊艳从眼里一瞬而过,倒吸了口气,笑:“即使我十成十地厌恶你,也不得不承认绪织里会喜欢你的皮囊也是有理由的。” “你啊,不觉得自己拥有的太多了吗?”里见盯着边渡契修长的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被里见用药迷晕的边渡契当然不可能给出反应。 边渡契刚踏进屋子就着急给绪织里换上温暖干净的衣服,接着是给她量体温喂吃药,每件事都是亲力亲为,决不让里见插手,因此才会喝下被掺了迷药的水,连衣服都没穿就倒在冰凉的地上。 “长得不错,成绩也算看得过去,家庭虽然不算什么大富大贵,但有个当医生的母亲说出去也不丢人,身边有一堆喜欢你的女生,还不够吗?” “就算这样你还要霸着绪织里吗?” 恍惚间,似乎是因为听到恋人的名字边渡契不耐地蹙了蹙眉。 啧,连小习惯和绪织里都如出一辙。 “我听他们说你的画似乎不错,还在国际大赛上拿过奖,让我猜一猜,是画对你跟重要还是绪织里呢?” 边渡契的手与其说适合画画不如说更适合弹钢琴,指节修长分明,十指灵活,怎么看都是艺术品。 但就是那样一双手在背起绪织里穿过森林时被树枝荆棘挂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伤痕,从远处看像是缠绕在指间的手链,勾出残酷的美艳。 他没有丝毫犹豫起身把边渡契的手踩在脚下,骨头咯吱作响。 里见淡然微笑着:“画画的人应该都很重视自己的双手看来你是个例外,这样可不行,要尽快注意到保护双手的重要性才行。” 如果只听语气一定会被人认为是单纯的热心关心。 他就是可以轻而易举一边说着无关紧要的话,一边做残忍的事。 骨头一点点碎裂的声音,即使已经被药晕了,但剧烈的痛觉还是让边渡契的表情十分痛苦,妖冶猩红的唇此刻也惨白无比,冷汗从额头大滴大滴落下。 “你也会露出这种不甘心的表情吗?慢慢体会吧,我可是一直都这样过来的。” 里见加重力度,眼里的恶意浓重如墨汁,报复的兴奋感爬进骨髓,他会像碾死一只飞蛾,一点点碾碎这个人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