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留影珠

    芝蕤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一个时辰前她体力不支昏了过去，两个男人按着她做了一整夜，她到现在下身还是撕裂的状态，光裸的身体上全是干涸的jingye，和她自己的yin液。

    屋内已经被还原，已看不出这里昨晚有一场激烈又疯狂的性事，这一切就像是芝蕤的一场梦，只有她身上的淤青和撕裂的伤口可以证明这都是真的。

    芝蕤从床上撑起来，光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就疼得她直冒泪花。她摸黑点了蜡烛，缩在床脚将自己身上的体液清理了，又翻箱倒柜找出一小瓶药膏来在伤口上涂抹。

    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委屈的，芝蕤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即使四下无人，她还是只敢小声哽咽，生怕惊动了楼上走动的侍女。

    她不知道袭山在各处角落里留了留影珠，此刻正从留影珠看她。曾经的芝蕤耳朵还不像现在这样长，尚不能束进她的长发之中，她一度因为自己年岁不大，修为不够，藏不住立在头顶显眼的耳朵而感到恼火。陆泽有时候会扯她的耳朵，她总会哼哼唧唧地捂着耳朵朝袭山告状。

    而现在，虽然修为尽失，耳朵还是不能像其他妖一样幻化成人耳，但那个娇气的小姑娘的耳朵如她所愿长到了能束在长发里的长度，却再也不会红着脸朝他二人撒娇，只会在无人的时候独自垂泪，见到他们时甚至会害怕得不停颤抖。

    袭山自嘲一笑，她害他沦落至此，自己竟还会对她心生怜悯。他应该将自己遭受的苦难，尽数在她身上报复回来，而不是在这里心疼自己的仇人。

    “不是整日都想自尽吗？怎的还会怕痛？”袭山扯起嘴角嘲道。

    “唉，这小姑娘从小就怕疼。这可怜样子我都看硬了。”陆泽坐在一旁支着脑袋欣赏这留影珠里的美人垂泪图。

    袭山对芝蕤是恨的，但他不知陆泽对芝蕤到底是何想法。明明三人在书院一同念书时，将芝蕤当meimei宠的是他，但昨晚折腾芝蕤最起劲的也是他。袭山不是没有看见他抓着芝蕤乳rou狠撞时，那疯狂又冷血的眼神。

    只是凭借陆泽家族向来忠心于皇室，袭山又与陆泽自幼一起长大这两点来看，袭山知道陆泽虽贪玩，但不会做让他不喜的事。

    所以他只警告一句“不许在我不在时去看她”便作罢，随后伸手将留影珠的画面拂去，将陆泽赶离王府。

    袭山这会儿心烦意乱得紧，根本无心办公，索性起身去到地下室。

    此刻的芝蕤正睡得香甜。躺在床上的小姑娘脖子上还拴着铁制项圈，明明已经够小了，却还是不能牢牢圈住她的脖子，昨晚前半夜她绑着项圈被他们二人拉扯，如今项圈周围的皮肤都已破皮，但似乎药膏不够，她便没有处理这处的小伤。

    即使修为散了，但芝蕤也已不再需要进食，只是因为疾病缠身，她很是嗜睡。她是如此美丽、精致，但却渺小、脆弱、好控制、从不反抗，不需要为她准备任何东西，甚至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死去。她无疑是最适合当性奴的。

    只是袭山偶尔会想起芝蕤站在阳光下朝他招手，娇声叫他殿下的模样。她本来是个耀眼的小太阳。

    于是他默默无言地伸手握住芝蕤的小手，将她一身狼狈的伤几乎都治好，但为避免被发现，故意留了一些。

    芝蕤似乎察觉到什么，眼睫动了动，睡眼惺忪地支起身子，袭山在她发现前就收回了手，芝蕤只发现袭山一言不发坐在她床头，瞌睡都吓没了，立刻跪坐起来叫了声主人，那本就有些沙哑的嗓音，因着昨晚叫了一夜，现在更加沙哑难听。芝蕤自己也察觉到了，所以叫了主人之后便不再开口说话，只抿紧嘴唇盯着袭山。

    “怕我？”袭山死死盯住芝蕤，出手用力捏住芝蕤两侧脸颊，那力道几乎要她从床上提起来，恨声道，“你有胆量替你父亲害我，没胆量承担后果？”

    芝蕤只是摇头，并不说话。

    “潜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一点点亲近我很辛苦吧？嗯？这就怕了？这就想死了？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今后我让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要叫你亲眼看见你父亲在你眼前咽气。”

    芝蕤张口想要解释什么，却又觉得这些苍白无力的解释怎么也像是在找借口，于是便只继续痛苦地流着泪，拼命摇头。

    袭山像是受够了她的眼泪，突然暴起，眼中是止不住的杀意，他握住她的脖颈，大掌逐渐收紧，那截白生生的颈子实在是纤细，以至于袭山觉得自己一只手便能轻轻松松将她掐死。

    手下的人因为窒息而脸涨得通红，嘴唇发紫，双眼失神地望着虚空中的某处，全然不挣扎，任由他掐着。只是双脚上的链条开始发烫，才让她因为想要避开疼痛而轻微晃了晃腿。

    “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真是败人胃口。”袭山说罢，便像是失了兴致一般松了手，将人丢回床上，大步离开了地下室。

    芝蕤维持着袭山将她摔回床上的姿势，猛然咳嗽了一阵，又倒回枕头伤麻木地掉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