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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一点黄衣人外play)

    ?????起始是在某一个空间与时间中,由于诸多“认知”原由,人们对该区域的大名还是不知道为好,于是连代称也说不上来————更别指望能探讨出支配这一切的【祂】,究竟是何种模样了。

    自然也说不上祂存在了多少年,只能说是古已有之;探知祂经历了什么见证了什么,也可谓天方夜谭:唯有当祂把自己的存在,投射到相同的维度、并且采用了愿意被理解的形象、此外还没有额外的遮挡时,人类的rou眼才能捕捉到确切的景象。

    但是祂并没有在大庭广众下这么做,于是无人会觉得茫茫人海中,一个年轻的东方少女,身上会有什么无以名之的东西。

    祂变成了她。至于为什么,当然也不是无数和她擦肩而过的行人能够知道的。

    不过她自己只是觉得一些“变化”出现了,所以她做了这么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她又做了一些事情,然后回到目前的居所(她称其为“欧利蒂丝”),展开笔记本开始记录,用的是与她的相貌相符合的文字。

    黄衣之主:

    一条枯瘦的小船,或者说筏子更恰当,上面一个被反绑了双手的东方少女就这样被其送到了白茫茫的湖中央。

    对于每一个曾经登上这条船的幼童或少女而言,都似乎是在一个噩梦中漂流。

    那些“祭祀”的人已经远在岸边看不见了,所以他们不知道,这次的少女轻而易举地解开了绳索,甚至毫不畏惧小船的颠簸从上面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原本只是波澜微拂的水面反常地风起云卷。

    在脚下船只被掀翻以前,少女便从容地跳到了湖面————她没有沉下去,比一片树叶还要轻盈地浮在水上,随波起伏。

    她就这么静静地凝视深不可测的湖底,异域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恐惧:就连当无数庞大的触手骤然破水而出,水流比冷风更迅猛地扑过去时,她身上都未沾湿分毫,也一点都不慌张。

    那么被这些触手纠缠呢?一根大腿粗的触手首先攀上了她纤细的腰际,眨眼间便把她缠紧要往水里拖拽,但她依然纹丝不动。僵持了一会儿后,那些触手似乎放弃了,缓缓地解除了力道,然而下一瞬便有更多的触手从她立足的水面,朝着她身上蔓延过去。

    少女穿着一条宽松的白裙,这一阵成了被触手认为碍手碍脚的东西。它们裹挟着脆弱的布料,本来瞬间就足够撕个粉碎的————但这一回不知道什么力量阻止了它们的成功,便只剩下将裙摆掀开的选项了。

    少女的皮肤细腻光洁,裙摆下面裸露的双腿更是娇嫩如玉,深色的触手带着黏液缠绕在上面,往更深处蠕动起来。于是愈发显得她的皮肤白的发光。而那些触手上面未知的吸盘的作用,终于让少女维持不住无动于衷的神态了。

    随着衣领被扯开,少女开始不自在地躲闪,却更方便了一根趁虚而入的触手涌入她的衣领。又痒又苏的感觉使她本能地伸手想将衣服里面的异物扯出去,但水下更多的触手这回取代了先前的绳索,死死地缚住了她的行动。

    爆发是当双腿上的触手抵达腿根,往贴身的布料里面涌进去时来临的。一直面无表情的少女终于皱了眉,被陌生的扰动撩拨得声音不太利索:

    “别,别闹了,哈斯塔!”

    身上的触手暂停了一瞬,然后原本就不太平静的水面又一轮波涛汹涌。

    风浪停下的时候,湖中已然伫立着一个身披黄色斗篷的身影。他的面容隐匿在阴影中,唯能从身形认出是个高大的男人。

    一根更粗的触手再一次缠上少女的细腰。她如同一枚落花似的被拎到了男人面前,抬起头她见到了斗篷下深渊一般的凝视。

    然后,一只类人的手从黄衣下伸出来,停在了她的面容上。

    她目不斜视:“你摸够了吗?”

    “……你还真变成人了?这做得可真是以假乱真啊,只是,似乎有一些不太适应的地方。”男人的声音飘渺得犹如远在天际,“我可以能帮你适应一下?”

    “怎么适应?”少女神色一怔,还没来得及思考便被触手猝不及防地按在了水面上,这一次溅起的水花成功湿透了她的衣裙。

    上衣的领口被扯得更开,方便了更多触手探进去,她的四肢也被扯得大开固定在水面无法动弹。黏液似乎带着奇怪的作用,于是触手经过的地方都逐渐升起一种酥麻的灼热痒意,少女被这种不可控的感觉弄得慌乱。

    她不由自主地扭动躯体试图躲避:“别,等等……我,我是来说正事的!”

    然而那些触手不为所动,继续吮吸起赤裸的肌肤,一根细一些的触手探入了不知何时彻底失去防线的……

    此处省略一些字(因为还没有写)。

    最终,这种灭顶的感觉使浑身湿透的少女神情涣散地躺在交织涌动的触手包裹中,余韵随着湖中的冷风逐渐消散的同时,她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猛地瞪向哈斯塔:“你玩我?!”

    “此乃人间极乐,你化身称女子,总不能白走一趟吧。”

    黄衣之主对少女伸出手,打算帮她将散落的衣裙重新套好:“这次找我做什么?”

    少女却抢先一步要自己扣衣领:“下次再一来就这么动手动脚的,我就再也不找你了!”

    “你要是还不说是什么事情,”哈斯塔又用一根触手阻止了她穿衣的举动,“我就也不答应你了。”

    “哼……我、我找了点事做,一句话来不来捧场!”

    “乐意至极。”神明到了这一步变得非常好说话,他接替了她的衣扣,将这条发皱的白裙重新为她穿好,并将每一个皱褶都抚平如初。

    “还要记得,人类这种时候,不需要自己穿衣服的。”

    红夫人:

    王后漂亮的灰金色长发已经被剪下来了,现在距离断头台只还有几步路,然后仅仅一哆嗦就进了棺材。

    人群熙熙攘攘围观这最后的旅途,黑压压的一片。在他们中央高台上,耸立着断头机瘆人的笔直线条,唯有锋利的刑斧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断头机旁边,矗立着的是巨大无朋的自由女神像,她严峻而又肃穆地高过死亡之门。

    宝剑握在她的手里,白色的眼睛越过她脚下那些sao动不宁的人群,远远地越过旁边那台杀人机器,凝视着远方纹丝不动。

    此时王后踏上了断头台的阶梯,穿着缎鞋的双脚依旧步履轻盈灵动:她登上这最后几步台阶,就像当年被簇拥着走上凡尔赛宫的大理石阶梯一样。

    死亡是一瞬间的事情,那一刻她究竟想了什么皆毫无意义,永远美丽的头颅被放在身体的两腿间,棺材一合便拉到了乱葬岗。而方才活跃的人群,此刻惴惴不安起来:仿佛看见被砍下的头颅越多,就越发担心自己的脑袋。

    只有自由女神像一动不动,没有人有精力、有能力看见她的眼睛,蜻蜓点水般地眨了一下。

    ……

    玛丽睁开眼睛,入目的场景使她在一瞬间什么都没法想。

    她看见的是奥地利王宫,当她还是待嫁公主时居住的闺房。

    那是永远也回不去的美好时光,所以她知道这是虚假的……只消一伸手便能摸到被剪去的长发,再一伸手能摸到脖颈缝合的痕迹。

    “不要碰,很快就可以愈合了,这两天会有点痒。”少女在这时走进来,把一条血红色的项链递给她,“我想,比较搭配你的红裙子。”

    “……谢谢。”玛丽错愕地接收着这个消息,任由少女把项链系上她的脖子遮盖了伤痕。

    “请问,我可以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吗?”待少女系好项链,看着她露出了满意的欣赏神情,过去的王后终于得以问出了这个挑战认知的问题。

    “断头后还能恢复,什么人呢做到呢?”少女这么说。

    “既然如此……到了最后一刻,我不怕死,但活着总归是好的事情。”玛丽抬起她永远温情的眼睛,“所以为你赴汤蹈火,这是理所应当的,也是我愿意的。”

    “不是赴汤蹈火……你的头发,很快就可以长回来。”

    玛丽将拂到脸前的发缕轻缓地拢到了耳后,然后她微笑着摇头:“不需要了,就这样吧。”

    少女没想到她这么从容:“哎?可是王后,之前你不是很苦恼吗?”

    曾经的王后伸出纤纤玉手,捧起东方人轻盈的指尖,并非深蓝的双眸以一种几乎虔诚的信任注视着她:“因为,我见过你,我记得你。”

    头颅被砍下的瞬间,人是有意识的,王后在世间的最后一眼,见到雪白的自由女神像对她眨眼。

    “还有,以后我也不是王后了……断头台是末路也是新生,我愿意以新的代称追随你。”

    “那么,红夫人,我将如此称呼你。”

    她回握住玛丽的掌心。

    杰克:

    为了寻求完美的艺术真谛,杰克解割了每一具刀下亡者,他认为这样能帮助他找到他需要的,创作出伟大的杰作。

    他的画室里堆砌着每一次创作的记录,以绘画的形式;每每入夜他就走到大街上去寻找灵感,一旦有了,他便欣喜地身子将其抓住,然后又有了一份作品、一起凶案、一阵恐慌,接下来就该重新构思一件更好的作品了。

    比如这次,开膛手在伦敦的夜雾中哼起他熟悉的小调,将今夜的女伴拉到怀里,这才发现她是个很年轻的东方少女。

    “非常罕见呢……”男人修长苍白的手指抚摸着她细嫩的面庞,为她把一缕黑发别到耳后,“怎么一个人出来做这种事?”

    少女生涩地靠在他怀中,单薄的肩膀被夜风吹拂得瑟瑟发抖,不由自主地靠得更紧:“爸爸mama死在路途中了,我一个人到了伦敦……收留我的人要我来做这种事,否则我没有饭吃……”

    “原来是个不幸的女孩。”杰克伸手将她怯生生的脸抬起来,对视的一瞬间满意地见到了少女黑眸中的讶异。

    “怎么了?”他饶有兴致地问。

    少女连忙收回目光:“嗯,就是,就是先生的眼睛颜色很罕见,我觉得,很好看。”

    杰克满意地笑起来,把纤细的少女横抱着就往里屋走去,他发现她比他想象的还要轻巧。

    或许,他找到“真谛”了,已经迫不及待要把这枚远东珍珠,染上鲜血的色泽……

    不仅仅是“创作”的欲望,当这个少女无意识地伸手碰到他胸膛时,杰克居然罕见地被点燃了rou/欲的火焰,他忽然觉得在那之前需要别的开胃菜,等回神时少女已经被他扑倒在床上。

    察觉到她在发抖,杰克甚至温柔地安抚她,于是碰到了少女柔软温热的嘴唇,还未待深入,他听见少女以纯真的声音发出了疑问:

    “先生,我是不是你的猎物?”

    杰克忍不住笑着亲吻她:“当然,会被很吃掉的那种。”

    “可是……”

    杰克忽然感觉身体一沉。

    少女从床上坐起身,看向倒在身旁的杰克还未彻底合拢的眼眸,垂目轻笑:“可是,高端的猎手,会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呀。”

    梦之女巫:

    伊德海拉用同类才能理解的形式,对她露出了可称之为笑的表情:“改造?”

    少女对着那看不清的黑暗点头:

    “嗯,毕竟有的都死了。这一批都很好看,我觉得,弄成吸血鬼,岂不是更加……比如你看,我迫不及待想赐予这个漂亮的男人,无论是心里还是生理上,体会鲜血的美妙的能力呢。”

    一场神明的游戏,谈不上善意也谈不上恶意,因为善恶是出自人类的定义。

    “果然经历够长,便什么都可能发生……我居然见到你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莫测的声音逐渐确切起来,伊德海拉随着话语落下,已然以一个蛇身女子的形象出现在少女面前。

    “那么,我也来吧?已经想不起上一次亲身参与盛宴的时间了……是时候更换这个旁观的视角了。”

    与此同时滑腻的蛇尾沿着少女的小腿缠绕上去,伴随着梦之女巫玩味的发问:“你觉得这个样子怎么样?”

    似曾相识的触觉显然令少女回忆起了另一个朋友,于是她条件反射般的跳起来想挣脱这种束缚:“怎么你们一个二个的,都要用这种滑溜溜的东西!”

    下一秒,少女听见支配者的声音从耳后传来,犹如一阵带雪的寒风:

    “嗯?看样子你先去找的哈斯塔?”

    蛇的身躯灵活地绕着她缠绕了几圈,直至少女彻底动弹不得,这才游刃有余地滑动起来,鳞片的摩挲触感使少女开始为自己选择变成这个样子而慌乱。

    “那么,他哈斯塔有没有告诉你,这副身娇体软的模样,很让人想把你推倒呢?”

    ……

    她的记录还在继续着,一个又一个,一页又一页,直到一个令她满意的份额。随后正剧便拉开了帷幕,她是一个旁观者,注视着欧利蒂丝庄园上一幕幕的追与逃生与死,一些“变化”在她之内加剧,直到某一天,她把自己往更深一步改造成了人类的灵魂形态,随同往生的无数灵魂一起,降落到了古老的东方。

    夜莺女士,是她启程以前最后的作品,自庄园主消失后便独自维护着整个欧利蒂丝的运转————一直到一些年后的具体某一天,这位尽职尽责的作品,和庄园成员们一道整理出了一份招聘启示,并将之发往你我亲身生活的时空。